第十章：第一滴血

?晁蓋、吳用和陳成跟着鄧龍到了第三道關卡，一進入便感覺眼前瞬間開闊，數十畝大小的一片平地，如鏡面般平坦，雜草叢生，污穢之物隨處可見，三百米外一座破敗的寺廟正是寶珠寺。山頂上竟然有這樣一塊寶地，二龍山果然得天獨厚。

晁蓋心中暗恨，這些賊禿果然不當人子，既然霸佔寺廟，最不濟也要打掃修繕一下，就算不為佛祖，也為自己嘛，萬一哪天寺廟破舊塌了，豈不把你們砸死在裏面。

晁蓋和吳用互使眼色，吳用哈哈一聲笑向鄧龍靠去，道：“二龍山寨果然神奇，鄧寨主，我們有一件寶物想要作為見面禮，但是不知是否合適拿出來，您給鑒賞一下，省的犯了降龍如來大當家的忌諱！”說完手伸入懷中，靠近鄧龍。

鄧龍一聽寶物，貪念頓起，見對方是書生秀才，也沒放在心上，就讓身邊嘍啰避開，自己靠了上去。

臨近鄧龍的瞬間，吳用伸入懷中的手突然拔出，連帶着一把半尺長的牛耳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鄧龍小腹，在鄧龍大張嘴巴驚訝的表情中，又攥住刀把擰了兩下。

鄧龍“啊”的一聲，雙手用力一推，將吳用推開，轉身就逃。鄧龍知道自己武藝本就不強，現在又受傷，面對晁蓋，只有死路一條。所以第一反應不是反擊，而是轉身逃走。

身邊的嘍啰這才反應過來，揮刀就要砍向吳用。晁蓋大喝一聲“動手！”一腳踹開那揮刀的嘍啰，順手從腰間抽出他的兵器天王**，自下而上一撩，又一個嘍啰被開膛破肚。

陳成跟隨晁蓋多年，使用一把朴刀，衝上前去護住吳用。

吳用在晁蓋和陳成的掩護下，掏出一支響箭，吹燃火折，一點燃，便聽“砰”的一聲，一支響箭帶着鶴鳴之聲升空十來丈，在半空中“嘣”的一聲炸響。

鄧龍被偷襲之下，並未馬上死去，連滾帶爬的向寺內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晁蓋來攻山了，晁蓋來攻山了。”

晁蓋見鄧龍未死，也不追趕，殺光了身邊的嘍啰之後，反身前去奪取第三道關卡，然後利用關卡城牆的高度據險而守，否則單憑他們三個人一旦為數百人圍在平地中間，也是非常危險。

聽到第三道關卡傳來的信號，在第二道關卡假裝等人的晁陽突然難，長槍輕輕一送將一個嘍啰穿了個透心涼。他強忍住次殺人的衝動，雙手抖槍，將晁蓋傳授給他的游龍槍法施展開來，不一會兒便挑殺數人。

晁沖一直躲在茅廁內不出來，茅廁門口幾個嘍啰得到鄧龍暗示，都在門口等着晁衝上完茅廁就將其抓住，捆綁至山頂。但晁沖遲遲不出來，他們也有些心急，這晁家少爺不會是拉的虛脫，掉茅坑裏了吧？

晁沖在茅廁內捏着鼻子，聽到響箭凌空爆炸的響聲，心中大喜，也急忙從懷中拿出響箭點燃，隨着響箭升空。晁沖從背後抽出雙手百辟刀，輕聲言道：“百辟刀啊，今曰是你我次殺戮，就用他們的血祭奠你的開鋒，用他們的命作為我殺戮人生的第一滴血吧。沒有憐憫，沒有同情，刀銘百辟，唯心不易。屠盡天下，唯我一人！殺！”

響箭突然從茅廁內升空，凌空爆炸，沒有經過訓練的山賊嘍啰不知所以，抬頭觀看，這時晁沖從茅廁內突然衝出，如猛虎出籠，雙手一個下劈，斃敵只在一瞬間，一個山賊嘍啰半個腦袋連着半個肩膀被劈了下來，連呼喊聲都沒來得及便一命歸西。

茅廁外眾山賊嘍啰實在沒想到，進去時樣子虛弱的就像是要跌到茅坑裏的人，怎麼一出來就變成了猛虎？

晁沖也不會給他們思考的時間，雙手長刀之術，因為力大勢猛，所以靈活度不夠，就必須要用步伐來彌補。晁沖腳下快移兩步，靠近敵人群中，面對三個嘍啰，使出掃刀式中的橫刀攔腰破，以左腳為支撐點，身體旋轉一圈，一米六長的刀鋒豪不費力的將三人攔腰掃斷。

“叮，恭喜宿主獲得成就－－－第一滴血。武力+1，魅力+1.”

激戰之中晁沖也顧不得理會系統，挺刀向下一個目標殺去。

其他幾個嘍啰被這血腥的殺法嚇破了膽，扭頭就跑，向第一道關卡上城牆的嘍啰大喊救命。

山下的晁升他們帶着晁家護衛等候多時，身上黑色軍服、護背旗都穿戴整齊。好不容易聽到響箭信號，在晁升的帶領下怒吼着向山上衝去。

晁沖明白，聽到自己的信號，山下晁升他們一定馬上起攻擊，從山腳隱蔽處衝出，到沖至第一道關卡下，時間不過半炷香時間，也就是說，如果自己不能在半柱香時間內將第一道關卡守衛的三十多個嘍啰擊殺，晁升和晁家護衛的兄弟就會被城牆上的山賊嘍啰用滾木礌石攻擊。在狹窄的山道上，滾木礌石一旦衝下，就算是訓練一年的晁家護衛也會傷亡慘重。

晁衝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像小學課本里的董存瑞，同樣的責任，同樣的糾結。但是，“我比他更強，三十個人，殺光他們便是！”晁沖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責任，剛開始殺人的反胃情緒也被壓制，大吼一聲，拖刀飛奔上第一道關卡的城牆。

嘍啰中的小頭目急忙組織人迎戰晁沖，給眾嘍啰鼓氣道：“兄弟們別怕，他就一個人，四面圍他，看他腦袋後面有沒有長眼！”

晁沖冷笑一聲，刀隨心入手如風，長刀幾個起落，斬下四五個人頭。打開局面，在城牆上站穩腳跟后，晁沖不再注重殺人，而是致殘。隨着靈活的步伐，移步近身便出刀，每刀下去，必斬斷敵人一腿或一臂。

晁沖的兵器不是輕刀，更不是劍，而是重型兵器雙手長刀，這就註定了它的殺戮風格就是狂野粗暴。面對眾人的圍攻，只有讓敵人心驚膽戰，不敢出手，才有取勝的可能，否則四面八方兵器扎來，不死也得受傷。只有截斷敵人的四肢，讓他們鮮血飛濺，痛苦哀嚎才能給敵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迫使那些膽小惜命的人猶豫不前，為自己各個擊殺創造空檔。當那些被斬斷四肢的人一時間未死，痛哭流涕，哀嚎救命時，周圍的山賊嘍啰明顯慌了神。

山賊小頭目見勢不好，急忙再打氣道：“大家堅持下，山上我們四五百兄弟，聽到動靜一定會下來助戰，大伙兒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是這臭小子的死期！”

晁沖一個力劈華山，將一山賊嘍啰斷劈兩片，鮮血濺在身上如同血浴。他看出那小頭目的作用，擒賊先擒王，要怪只能怪他多嘴，被識破了頭目的身份！

晁沖握住雙刀背在身後，突然身體一弓，雙手百辟刀如同一條白煉，白光一閃，飛出三丈遠，直插那小頭目匈口，連帶着他背後的一個山賊也被洞穿釘死在了地上。

“叮，恭喜宿主獲得成就－－－十人斬。武力+5，魅力+5.”

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讓晁沖jing神一震。渾身也充滿了力量。

赤手空拳的晁沖並非沒有戰鬥力，渾身的肌肉力量已經過了晁蓋，度更是非凡，加上他活力果實的作用，體力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那些普通小嘍啰哪是他的對手！隨着晁沖的拳打腳踢，城牆上的山賊嘍啰紛紛跌落城牆或四肢折斷，骨頭碎裂，大呼小叫。

城牆上的敵人被擊敗，那上面的滾木礌石也就沒有了作用。正在這時，城牆下面聚集起來的弓箭手開始威了。晁沖一人混在眾人群中，弓箭手顧忌自己的同伴，一直沒有放箭，現在城牆上能夠站立的只有晁沖一人，自然成了活靶子。

晁沖聽見嗖嗖的箭聲，急忙一個就地翻滾，抓起一個敵人的屍體頂在自己身前。但度還是慢了一點，沒有防護的大腿和胳膊還是各中了一箭。晁沖一咬牙將箭頭連帶一些皮肉拽出，丟到一邊，思索着該如何應對。

那些原本斬斷四肢還沒死的嘍啰在一陣箭雨中被釘死在原地，沒了聲響。

晁沖沒敢去拔自己的雙手百辟刀，而是雙手舉着兩具屍體當做盾牌躍下城牆，向第一道關卡的寨門而去。對方弓箭手有將近十人，一旦自己去追擊他們，他們便會四散逃開，然後再遠遠立定謝擊自己，自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晁沖經此也現了自己的一個弱點，近戰無敵，遠攻不足，面對遠程攻擊的對手，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想明白這些，晁衝決定先打開寨門，迎接山下的晁家護衛進來，然後用人數優勢將對方的弓箭手消滅，而且晁升的五十弓箭手也在其中，勝算更大。只要自己打開寨門，並守住，勝利就是自己的。

片刻之後，晁升他們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領着一百五十晁家護衛呼嘯着沖了上來。那十幾個山賊弓箭手見勢不好，撒腿向山上跑去。

晁升領人衝進來，剛好看見逃跑的弓箭手，手中八斗強弓連三箭，三個奔跑中的山賊弓箭手應聲而倒。晁沖有些羨慕道：“好樣的晁升！”

晁升見晁沖渾身是血，急忙問道：“少爺你怎麼樣，哪裏受傷了？”

晁沖一擺手道：“敵人之血，我不礙事！時間緊迫，護衛隊立刻向第二道關卡進攻。晁陽也在奮戰！”

晁升知道現在不是敘話的時候，領着人向山上繼續衝去。晁沖長鬆了一口氣，第一次出任務，總算成功了。他在牆邊一躍抓住城牆邊緣，翻身而上，到那個被釘死的小頭目身邊，拔出雙手百辟刀，用力甩了兩下，刀身上的血跡被甩開，又變得雪白鋥亮。收起長刀背在身後，躍下城牆，也向山上衝去。

到達第二道關卡的時候，寨門洞開，身上插着幾隻羽箭的高大少年倚坐在寨門邊，拄着長槍，大口大口的喘氣。

晁沖見晁陽沒事，急忙讓晁升繼續帶人向上衝擊，將晁陽架起來挪到旁邊，看着第二道關卡內遍地的屍體不下四五十個，幾乎各個都是喉嚨中槍，這也是晁陽身上沒有太多血跡的原因，關切道：“晁陽，好樣的，真乃英雄也！還能堅持嗎？”

晁陽可沒有晁沖那樣的金手指，一人獨殺四五十個人，可以說是嚴重透支體力了，加上身上被謝中的幾隻羽箭，幾乎沒什麼力氣，若不是一股堅持等待晁沖的信念，早就昏倒了。晁陽輕輕張開嘴皮道：“少爺，我沒事，死不了…….”接着就再也不說什麼了。

晁沖拍着晁陽肩頭，偷偷給他輸送了1oo點生命值，讓他有些自保能力，說道：“好好休息一會兒！待我們殺掉降龍如來再聊！”

之後晁沖縱身向山頂衝去。山頂上父親承受的壓力，肯定比前兩關更重。第二關上的弓箭手應該也是被緊急抽調走去圍攻晁蓋，所以晁陽才能存活下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