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穿書者搶我機緣
時間門一點一點流逝,轉眼春去秋來,司祁又一次來到了家主的書房,見到了裏面正在看書的男人。
“小祁。”中年男人露出明顯愉悅的神情,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說道:“你來了。”
“父親,”司祁眉眼彎彎,從卡包中取出一疊卡片:“這是我最近製作的。”
司父一眼掃過卡牌厚度,看到最上面一張的卡牌紋路,眼中的笑意更加濃厚,“這些都是五階卡牌?”
“是。”司祁說:“做了一些比較常用的戰鬥卡,這樣戰士們出門尋找材料時,就能更加安全了。”
“他們看到了肯定很高興。”一般戰士如果不投靠家族,哪裏用得起中高階的卡牌?更別提還是根據個人的能力、戰鬥風格,量身定製的卡牌了。像司祁這樣一出手就是一大疊四階五階的卡牌,不要錢般隨便上交,戰士們看到后真的能搶破頭,家族也能因此吸引來許多厲害的戰士。
自從那次考核結束之後,司祁的進步實在是快速到讓司父高興到做夢都能笑醒。
他本都做好了兒子或許一輩子無法成才,家族要交到侄兒手裏的打算,誰知在兒子十一歲生日剛過不久的時候,司祁突然開竅,自此以後一發不可收拾,階、四階、甚至是五階的卡牌絡繹不絕的出現,每次都能給他帶來巨大的驚喜。
“我覺得我已經能製作六階的卡牌了。”司祁說道:“只是能夠製作六階卡牌的材料比較稀少,父親最好告訴我想要一張什麼類型的卡牌,我再去進行製作。”
司父頓時驚喜無比,不敢置信的說:“真的嗎?”
“真的。”司祁笑道:“我終於追上了父親的腳步。”
司父欣慰萬分地看着司祁,對司祁說:“父親也很自豪,能擁有像你這樣聰慧孝順的孩子。”
司祁心性純良,制卡能力進階之後,一心想着為家族做貢獻,整日整夜製作卡牌,從不喊苦叫累。從未因為自己實力飛速進階而心浮氣躁,依舊如往常那般踏實謙遜,讓人不得不心中喜愛。
如今他早就決定要將家族交給司祁,對司祁的想法自是無比支持,聽說司祁想要材料,從來都是一口答應,沒有任何猶豫。
此時司祁說:“父親,家裏是否有製作卡牌的機械工廠?”
司父:“有,怎麼,你感興趣?”
司祁:“我想要一個製作卡牌的機器,父親能送給我嗎?”
“當然可以。”司父說道:“只是這東西有些複雜,需要請機械專家在一旁協助你嗎?”
“沒關係,”司祁笑道:“我可以先自己研究研究。”
司父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是以前,司祁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投注精力,司父一定會覺得發愁,擔心孩子是不是自暴自棄了。
但現在司祁表現的這麼出色,稍微想要找點事情放鬆一下,司父覺得挺好,只要司祁開心就行。
他很快讓人將工廠里的一條流水線搬運到司祁面前,司祁看着面前龐大的、足足能夠擠滿一整間門屋子的機械群,愕然了好久。
他沒想到一個用人力就能繪製的卡牌,表現在機械身上,非但沒能被精簡,反而變得更複雜了。
就算不要求它能達到後世那種一個程序就能搞定的程度,但眼前這情況也太誇張了。
望着這些絕對可以用粗獷來形容的機械零件,每個都至少有成年人的拳頭那麼大,司祁忽然覺得,“無利不早起”、“需求是第一生產力”,這話說的可真對。
明明這個世界擁有那麼高效的冶鍊提取手段,畫一張卡就能達到高爐火焰的效果,完全能將金屬做得精緻又好看,卻因為機械這東西遠不及卡牌、骨頭武器好用,就幾百年來都忽視不管,發展速度緩慢到離譜。
這要是讓一些沒有非凡能量的基礎物質世界看到,絕對會羨慕嫉妒恨到流口水。
將面前這群可以快速製作一階卡牌的機械車床研究一遍,弄清楚其中的製作原理,司祁又讓司父將東西搬了回去,表示自己已經不需要了。
司父沒想到兒子只是接觸一天就不感興趣了,倒也沒說司祁什麼,又安排人將這些東西搬走。
有懸浮卡牌在手,這些沉重的機械產物很輕鬆的就能挪來挪去,並不費多大力氣。
隨後,司祁找司父要來了一堆種類不一的礦石,測試他們的種類特性。
這個世界的人對於收集荒野上的材料有着謎一樣的執着,無論是花草樹木魔獸屍體,就連礦物泥土他們也喜歡收集。司祁找司父一開口,司父就帶着司祁去往了家族裏專門儲藏礦物的地方,門打開,裏面滿滿都是各式各樣的礦藏。
司祁在最顯眼的地方,看到了一個青金色的礦石,這是製作階卡非常常用的中和劑,磨成粉末后與某種魔植提取液發生混合發生反應,留下的結晶加入卡液后,能讓制卡的成功率大大增加。
制卡師們無法理解這種化學現象,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還為此編造出了石頭與魔植的神話故事。說古時候有一對同性戀人,因為不被當時的世俗所接納,死後就變成了亘古不變的頑石與無處不在的魔植,陪伴對方直到永遠。那留下的透明結晶就是他們深愛彼此的證據,希望他們留下的寶物,能讓其他同樣深愛同性的人能因此獲得祝福,不再被世界排擠。
司祁去過許多世界,聽到過許多類似的神話故事,知道人類在遇到無法理解的事情時,總喜歡發揮自己的想像,將其賦予各種各樣的故事。比如說天上打雷是雷公電母在拌嘴什麼的,每次司祁都會聽得津津有味。
他覺得這是人類最原始最純粹的浪漫。
司祁將倉庫里的各類礦石都各自挑選了一些出來,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門,去反覆測試它們的性能與作用。最後選出了一些比較常見的,類似於鐵的礦物作為制卡機的主材料,又將一種堅韌耐造的金屬作為繪製卡片的刻刀。
放在其他世界,想要製作出精密的、可以百分百吻合拼接的機械零件,過程肯定比測試礦石性能要麻煩。但這個卡牌世界,卡牌可以做到許多事情。司祁是制卡師,在繪製卡牌時,只需要將卡牌賦予各種各樣不同的功能,令卡牌作用在冶鍊過後的金屬磚塊上,直接將它塑造成司祁所需要的大小與形狀即可,方便的不得了。
零件製造完成,接下來就是拼裝。司祁坐在桌前,手指靈活的將這些東西一點一點組裝起來,拼成一台形狀類似顯微鏡的制卡機。
顯微鏡的“鏡筒”是用來制卡的機械手臂,顯微鏡的“載物台”是用來放置卡牌的地方。因為體積不大重量也在承受範圍之內,哪怕是隨身攜帶也不會費多大力氣,甚至還能直接提到荒野上,邊走邊獲得材料,在魔獸魔植旁現場製作對付他們的卡牌。
這就叫取之於人用之於人,師夷長技以制夷(笑)。
夜晚,楚沨訓練回來,發現司祁工作室的燈光依舊亮着,走過去敲響房門,提醒小主人該休息了。
最近這段時間門司祁看起來總是很繁忙,經常抱着一堆石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楚沨自覺自己是侍奉在制卡師左右的戰士,所以有空的時候也會關注制卡師相關的事情,了解製作卡牌的相關材料。免得以後進入荒野遇到寶物卻不認識,無法將它們帶回來獻給司祁。
所以他知道礦石也是制卡材料的一種,有些卡牌或者卡液就會用到這些礦石磨成的粉末,覺得司祁應該是在研究這個。
敲門得到回應后,楚沨走入工作室,看到司祁面前擺着一個造型古怪,說是武器太不順手,說是裝飾物又着實沒什麼美感的東西,不明白這東西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你來了。”司祁看起來心情很好,招呼楚沨道:“快來看我弄出來的新東西。”
楚沨湊過去道:“原來是您做出來的?”
這麼一說,楚沨忽然覺得這東西其實非常美,無論造型還是大小,甚至是那在燈光下閃爍着的金屬光芒,都是那麼的漂亮,好看的不得了。
“對,”司祁沖楚沨愉快的眨眨眼,對他說:“你猜這是什麼?”
“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東西。”楚沨說道。
“哈哈……”司祁也不知道楚沨這是直覺好,還是對他太過信任,笑了兩聲道:“這確實是很了不起的東西。”
雖然這麼自己說自己有點自賣自誇的嫌疑,但制卡機於人類而言,確實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哪怕是之前那個龐然大物般的制卡機械群,它們也為城市裏的居民提供了大量的能源卡、水源卡與陽光卡,極大程度的改善了大家的生活,減少了人類的死亡率。
楚沨難得聽到司祁用這麼不謙虛的口吻來形容一樣事物,頓時對這金屬擺設越發好奇,詢問道:“這是什麼?”
“是制卡機。”司祁道。
“制卡機不是……”楚沨想起上個月,家族裏搬運來一大堆機械車床,當時還近距離觀看過。
裏面一些體積比較大的零件,個頭看起來都比眼前這個要大上不少。
“你看着就知道了。”司祁將能源卡插入制卡機的卡槽,啟動開關。
又將一張一階火焰卡放到被他命名為“複製盒”的地方,用於當做模板,隨後將製作火焰卡需要用到的卡液注入墨水盒裏。
此後的過程非常簡單,完全是傻瓜式操作。
現代社會打印機是如何運行的,這台制卡機就是同樣的原理。
看着刻刀將卡液順着它的移動路線刻錄在下方一階空白卡上,楚沨都不用司祁講解,第一時間門意識到了這台機器的作用,頓時睜大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看着機械手臂靈活在紙張上描繪着圖案,卡牌上卡液的濃度、粗細,彷彿真的有人在用筆描繪一般靈活快速。
楚沨忍不住圍着制卡機來迴轉了兩圈,想要看明白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一個原理。為什麼這麼一台小小的東西,就能做到那麼一堆機械車床才能完成的事情,甚至體積比一位制卡師還要小巧!
“少爺,這是您製作出來的?”楚沨眼睛亮閃閃的看向司祁,彷彿在看心目中的偶像。
“對。”
一張一階卡並不複雜,以機械的運轉速度,五分鐘就能完成。
司祁把製作出的卡牌拿出來,放入檢測儀器測量一遍,發現無論完成度還是能量值都與複製盒裏放着的那張原卡一模一樣,便將兩張卡擺在一邊,重新換了一張水源卡到複製盒裏,換上新的卡液再次按下開關。
楚沨這回便明白這個制卡機的運行原理了,不可思議的說:“是不是少爺在這裏面放任何種類的卡牌,它都能製作同樣的卡?”
“對,”司祁笑吟吟道:“原來的制卡機,只能根據卡牌類型量身打造,一種制卡機最多只能製作對應的那一種卡牌。”
楚沨嘴唇微張,看向這小巧機器的眼神越發夢幻,想碰不敢碰,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這也太神奇了。
“少爺果然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想來想去,楚沨還是想不明白這個制卡機的原理,最終得出結論,那就是少爺無所不能。
“哈哈……”司祁啞然失笑,忍不住湊過去,兩隻手揉着楚沨的頭髮,將他的一頭烏髮抓的亂糟糟。
楚沨還在那裏樂呵呵的傻笑,很高興少爺難得這般活潑,還與他如此親近。
他的少爺,果然是世界上最好最優秀的人。
第二天一早,司祁帶着小心謹慎、全程將制卡機死死護在懷裏的楚沨,一同來到了司父面前。
司父同樣一臉茫然的盯着那制卡機看了半晌,感覺兒子拿來的這個擺設造型可真奇葩,丑出了一定境界。隨後親眼目睹制卡機製作卡牌的全過程,司父瞬間門換了副感覺,愛不釋手的抱着制卡機摸來摸去,只覺得它可真是哪哪兒都這麼的好看。
“父親,它不僅可以製作一階卡牌。”司祁隨口說出了一句話,如同一個驚天巨雷炸響在司父耳邊,司父愣了好半晌,才說:“你說什麼?”
“父親看到這邊空出來的卡槽了嗎?”司祁指了指用來放能源卡卡槽的旁邊另一個卡槽:“若是將精神力提取出來,如能源那般刻入卡片中,放到制卡機里,就能製作一階以上的卡牌了。”
司父聽得一愣一愣的,茫然說:“這如何能做到?”
楚沨站在一旁小聲腹誹:“少爺說可以,那一定是可以的……”
司父回過神來,覺得兒子確實不是那種會和他胡亂開玩笑的性格,定了定神道:“小祁既然這麼說,是已經有想法了嗎?”
“有想法了,”司祁道:“只是等實現還需要一些步驟。”
司父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有些控制不住,原本這種縮小版複製機已經讓司父無比驚喜了,一想到司祁說竟然連更高階的卡牌都能如此這般的複製,他就有點冷靜不下來,渾身血液的流動速度都加快了。
“父親,兒子明年要去學院求學,到時候便將這個問題解決。父親不妨將兒子製作這個機器的設計圖紙記錄下來,未來若是能量產高階卡牌,我們司家一定會發展的更加壯大。”
“那何止是發展壯大的問題!”司父聲音都有點不穩定,臉上的笑容又驚又喜,有種被巨額大獎砸暈腦袋,身體飄飄然彷彿飛在天上一般。
“若是真的能用這種辦法製作卡牌,那天底下任何集團,任何家族,都無法和我們匹敵!”畢竟那些勢力的制卡師數量再多,聚在一起製作卡牌的速度,也比不過不吃不喝不休息,不知疲憊不斷製作卡牌的機器啊!
“還是要節制些的好。”司祁提醒道:“卡牌是為人而服務的,若是讓機械壓縮了制卡師的生存空間門,卡牌的發展會因為制卡師的惡劣成長環境而停滯不前。”
劣幣驅逐良幣,大量中低階的卡牌阻礙了制卡師們從學徒成長為制卡大師的可能,讓他們買不起材料吃不起飯,不得不轉行去做其他事情,就不妙了。
司父一愣,他還真沒有想那麼多。這種事情太長遠了,有種工廠還沒建立起來就被人提醒要注意周圍生態環境的感覺。
不過司祁說的確實有道理,司父是個好父親,願意接納孩子的建議,對司祁笑着說:“這機器是你製作出來的,司家未來也要交到你的手裏,你想做什麼父親都支持你。”
“多謝父親。另外就是,若是讓其他家族知曉我們手裏有這樣的東西,我們如今勢單力薄,怕是無法與全大陸的勢力抗爭。”司祁道:“被人奪走機器發展受阻,也就罷了。怕就怕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萬一連累家族被那些勢力盯上,就不美了。”
司父激動的神情漸漸冷靜下來,緩緩點頭道:“小祁說的對。”
他看着面前沉穩的兒子,冷靜下來才發現司祁臉上從頭到尾只有淺笑,完全沒有製作出這般足以顛覆整個世界大殺器的得意,心中對司祁這個兒子越發感到自豪。
不說別的,就方才司祁前後說的兩個提醒,便足以讓司父感受到自家孩子的聰慧。這絕對是個能撐得起整個家族的優秀繼承人,哪怕沒有制卡天賦,沒有這個研製出制卡機的本事,光靠司祁的頭腦,他也當得起家主的位置。
司父說:“你有什麼想法?”
“兒子接下來會去遠帆學院求學,學院中的老師與學生,完全可以成為我們的盟友。”司祁說道:“兒子會在學院中尋找可靠的人進行合作,父親覺得可行?”
司父沉吟片刻,看着司祁那雖然稚嫩,卻沉穩大方毫無少年人輕挑隨性的模樣,竟覺得將這種事情交給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沒有什麼問題——因為司祁看起來,真的比很多大人還要可靠。
司父對站在一旁,聽見了全部對話的楚沨說:“小沨,你是小祁的守護騎士,你要和我約定,一定要保護好他。”
楚沨還是第一次聽到司父承認說他是司祁的守護騎士,一時激動的面色泛紅,雙目明亮,神態堅毅的大聲道:“家主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少爺!”
司父心中微定。
換做其他人聽到這話,司父肯定會有所忌憚,擔心消息泄漏出去,一個不好整個家族都因此覆滅。可楚沨不一樣,他對司祁的忠誠司父是看在眼裏的。用武師傅的話來說,那就是楚沨為了能跟隨在司祁身邊保護好他,每天把自己往死里訓練。從小到大楚沨都和司祁關係親密,處處護着司祁,這樣的人如果也能背叛,那司父也不知道還有誰是能相信的了。
而且,楚沨為人如何,司祁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他能在拿出制卡機的時候,將事情考慮的那麼周到,不至於連身邊人如何都看不清。
所以司父沒有對楚沨做什麼,只是稍稍提點一二,就將他放過了。
秋去冬來,整個下半年,司父都在跟着司祁學習制卡機的製作原理。從一個機器小白,成長為可以拿着材料親手製作出制卡機的機械能手。
放在其他世界這種水平肯定算不得什麼,但在這個機械零件普遍比拳頭還大的世界,司父感覺自己都能成為站在機械行業頂端的人物了。
把制卡機的製作方法教給司父,司祁在冬季過後,跟着司父安排的戰士,離開水沅城,前往安陽城求學。
路上,隊伍遇到了不少的危險。司祁被戰士們保護的很好,楚沨時刻守在司祁身前,警惕着不讓司祁受到半點傷害,成長速度飛快。
他的體質與敏銳的直覺簡直是怪物級別,能被司父派出來護送司祁的當然都是家族裏最厲害的能手,可即便是他們,在親眼見到楚沨年紀小小竟然殺死了一隻四階荒獸,也震驚的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要知道楚沨才剛剛學會使用卡牌還沒有多久,用的卡牌也才只有二階。
雖然那個二階卡牌,是小少爺親自為楚沨量身定製的戰鬥卡,用得好的話威力堪比階,但這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
於是眾戰士對楚沨的指導越發的認真,一路上個月的時間門,他們幾乎每天都能清楚感受到楚沨的進步,這就是個天生的戰士。
在天氣變得溫暖起來,地上的鮮花開始出花朵的時候,司祁一行與其他來自大陸各地的學子們終於抵達安陽城。
楊午收到消息,早早的在城門口迎接,又是安排住所又是推薦美食,把一路奔波的眾人照顧的十分妥帖。
大家辛苦了那麼久,享受到了楊午的貼心照顧,對楊午十分感激。
楊午的好友也覺得忙裏忙外的楊午十分貼心。既然楊午對待家族裏的人那般友善,等楊午的弟弟過來,他們也要愛屋及烏,對司祁好好照顧一二才行,便詢問楊午司祁的情況,想着要給司祁準備一份見面禮。
“我的弟弟?他十分喜愛制卡。”在楊午原本的計劃中,他本來是想等自己打壓了司祁的實力、和副校長攀上關係后,就安排司祁過來,告訴周圍人司祁是死皮賴臉走後門進來的關係戶,讓原本是主角好友的眾人主動遠離主角,斷絕主角的這些人脈。
現在主角不知怎麼開了竅,學會製作階卡牌,那原本說司祁是走關係進來的辦法就行不通了,而且他現在也沒那個能力去給司祁走關係,便轉變思路道:“你們也知道,我在制卡方面有一點點天賦,族中大家覺得我擅長教導,便讓我指點小祁學習制卡。”
眾人笑道:“你確實擅長指導。”
雖然楊午是小家族出身,可在七階制卡大師的細心指導,以及讀過原著漫畫的眼界加成下,很多地方表現他的比老師還要厲害,經常能說出一些言之有物的東西,讓大家十分佩服。
“我這弟弟與我關係極好,離不開人。我十一歲成為階制卡師的時候,本想着要來學院求學,弟弟捨不得我,家主也勸我多留幾年,我便留在族中,等到弟弟也十一歲了,再離開家族,來到學院。”楊午笑眯眯道:“如今再見到弟弟,我可真是高興。”
眾好友卻是面色微變,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你們家族中,難道連教導孩童的制卡師都請不起嗎?”竟然硬是拉着楊午,蹉跎了他好幾年,等到弟弟年紀也快到了能上學的地步,才肯放楊午離開。
“這倒不是,族內製卡師是有的,只是我更擅長一些。”楊午彷彿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沒有一點陰霾:“而且族中制卡師與小祁感情不是很好,關係鬧得很是僵硬,我自然要多幫助一些。”
眾人皺眉:“那些制卡師不喜歡你弟弟?”
“小祁直到去年,也只能製作一階卡牌,所以……”楊午尷尬的道:“他是家主的唯一孩子,資源是能無限供應的。制卡師們許是可惜那些材料被浪費了,才會如此吧。”
眾人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們都是大家族出身的人,對家族內部的一些事情清楚的很。
之前楊午說他是家族裏難得一遇的天才,被制卡師們推崇喜愛,然後又說家主留楊午教導自己的兒子學習制卡,不允許楊午去學院求學,這事兒一聽就不對勁。分明是家主忌憚楊午,擔憂楊午的實力與聲望,有意打壓扼殺楊午成長的機會,讓楊午犧牲自己把家主的兒子培養起來。
至於因為家主兒子浪費了一點一階二階的材料就和對方關係僵硬,那就更扯淡了,絕對還有什麼更加深入的原因,才會導致制卡師與對方關係惡化。
說不定就是家主的打壓行為引起制卡師們的不滿,才會讓他們對着那個半天不開竅的傢伙心生厭煩。畢竟他們哪怕只是簡單聽了楊午的幾句描述,都覺得司祁這人拖累了楊午好幾年無法讀書,實在是可惡,和楊午朝夕相處那麼多年的制卡師因為楊午而討厭對方,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只見楊午一臉期待的說:“弟弟知道我已經在學院學了一年的知識,還說要來找我幫他引導一下呢,畢竟他第一次離開家鄉,什麼都不懂,我可得好好做做準備!”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不忍心告訴楊午,你那弟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沒必要這麼一心一意的為了他付出。
就連司祁大老遠特意和楊午考同一個學校的行為,也在楊午的有意無意引導下,變成了司祁想繼續扒着楊午吸血,讓楊午處處照顧他,給他補課。
看着楊午單純無辜,滿心期待的樣子,眾人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拉楊午離司祁遠些,不讓那人再做壞事。
楊午看大家這神情,明白目的達成,臉上笑容越發無害。
而就在眾人擔憂司祁會從楊午這裏謀取好處,深怕司祁再次拖累了楊午的時候,制卡大師與副院長聽說司祁抵達安陽城的消息,高興的提着準備已久的禮物與好酒,敲響了司祁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