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心動了呀
季清洄在剛知道溫聽蘿懷孕的時候可淡定了,還能抽出精神來思考怎麼這麼突然,甚至還能想下什麼男孩女孩的問題。
溫聽蘿以為他真有這麼厲害呢,接受得這麼快。
可是一轉眼,她都看了一集綜藝了,他竟然還在發獃。
等到準備休息的時候,他的一隻手還支在後腦,作沉思狀。
一看就知道他還在想這件事,並且還沒從中走出來。
溫聽蘿終於瞭然,合著他剛才的淡定全是裝的。
她覺得好笑,由他在這裏發獃,她先去洗漱休息。
可她才剛拿着衣服走進浴室,季清洄就不大放心地跟過來看了看:“小心地板滑。”
新手爸爸的緊張終於後知後覺地出現。
要不是溫聽蘿不肯,他甚至還要在浴室里看着她洗澡。
溫聽蘿將他趕了出去。
等她慢悠悠地洗完澡洗完頭出來,看到浴室門口的身影時,動作倏然一頓。
——她以為他早就走了,沒想到他竟是一直站在門口等。
她說:“你不要這麼緊張。”
這麼比她還緊張呢?
季清洄靠着牆,仰了仰頭,也發出一聲笑來:“沒辦法,控制不住。”
他走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毛巾,熟稔地給她擦着頭髮:“我幫你吹乾,來,坐這。”
“我以為你很淡定,波瀾不驚,沒想到你這麼激動。”
季清洄低聲喟嘆,“怎麼可能不激動?”
他從她身後擁住她的腰,試圖與裏面的小生命聯絡一般,“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同你的。”
——因為是我同你的孩子,所以我不可能不激動。
他只覺得滿腔的情緒都在翻湧,只是不知該如何表達。
季清洄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腹,“我會很愛他。”
他好像還在努力適應着自己的新身份。想了想,他自己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不及我愛你。”
溫聽蘿心中一動,她回身看看他、親親他。而不過是一轉頭,她就被他索了吻。
季清洄說:“我好緊張,我怕我做不好一個爸爸。但我會努力做一個好爸爸。”
溫聽蘿握住了他的手。
低下眸看,他們十指相扣。
那一夜。
溫聽蘿大抵是困了,睡得很早。
但季清洄睜眼到天明。
他睡不着。腦子裏幾乎要將孩子未來的幾十年都幻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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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洄原先有準備和溫聽蘿去幾個地方玩,地方想好了,住宿地點也看好了,但是沒想到會突然發現懷孕,那些計劃也就只能暫時擱淺。
遺憾是遺憾的。
他很顯然還沒有和她過夠二人世界。
但是這些遺憾又被寶寶這個驚喜填滿。
罷了。
季清洄想,以後總有機會的。找個時機拋下孩子,他還是能和她單獨去玩、去過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
他會愛寶寶,但是沒有辦法做到像愛她一樣愛。
季清洄也不過是無措了一天,第二天開始,他就火速地進入了角色。
從公司回來時,他帶回了一沓書,隨手放在一邊,便去廚房做飯。往日都是阿姨做,但他今早刻意和阿姨交代過的,晚餐等他回來做。
溫聽蘿寫了一天的書,正好也寫累了,她走過去翻了翻他帶回來的那些書,發現全是如何照顧孕婦、新手爸爸該看的書籍。
這未免也太快了些?
這麼迅速就上道了嗎?
她失笑。
將書放好,溫聽蘿去廚房找他,“今晚吃什麼呀?”
“有想吃的嗎?叫聲老公,給你變出來。”
溫聽蘿:“我想了想,還是骨氣重要。”
季清洄:“?”
他放下手裏正在切的菜,先回過身來捉着人好好“懲戒”。
“叫聲老公,就跟骨氣有關了?”他壓近她耳邊,聲音漸次低下去,尾音一落,也正巧咬上她耳垂,慢慢廝磨,“又不是在床上叫。”
溫聽蘿要被他磨得不行,匆匆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這是個被迫禁慾的男人,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的好。
不知是不是他防備鬆懈,竟是叫她輕易地逃出他手掌掌控。
她哪裏不知道他呢?這次他出差好幾天,回來那天應該就全想着要做某些事情,但沒想到一見到她就被她懷孕的消息給衝擊了一把,什麼也做不了,想做什麼都得壓下,可不就是被迫禁慾么?
別說十個月了,就連叫他禁慾十天,溫聽蘿都沒有什麼信心。
惹不起,那還是躲遠點罷?
季清洄還站在原地,眸光幽幽地緊鎖在她身上,最終也只能化作一聲無奈輕嘆,“慢點,不追你,別摔着。”
溫聽蘿從這一聲里,聽出了好濃的委屈。
可是,這才哪到哪呢?以後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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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聽蘿準備趁着孕期這幾個月,將手裏正在編撰的資料完成。
如果進度慢的話,孕期完成不了,就還要拖到生產後。生產後她精力不足,加上要看寶寶,一拖說不定就是好幾個月,她不願意把時間拖得那麼長。
好在寶寶很配合,懷孕初期,她沒有太大的不適,還能和以前一樣正常工作。
“時季”那邊也很忙,但在她懷孕以後,季清洄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家裏,所以儘可能地抽出時間多在家裏陪她。
他還沒說什麼呢,溫聽蘿先覺得他吵擾。時不時的給她送這個來吃,時不時的給她送那個來吃,她的思路不停被打斷。不到兩天,他就被她趕去公司,跟以前一樣正常上班了。
這麼一看,兩人的生活與以前並無太大差別。
唯一的差別只在於需要禁慾。
而她對他的預測絲毫沒有錯。
這傢伙果然忍不了太久。新手爸爸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也就約束了他一周,一周之後,就沒了什麼效用。
這晚,溫聽蘿見他在看郵件,便自顧自地關了自己這邊的小燈,熟稔地靠過去,將手環住他的腰,準備先睡。
季清洄的一隻手在滑動屏幕,另一隻手則握住她的手摩挲。
燈光昏暗,他垂眸看她靠過來的安靜的小臉,只覺得歲月靜好。
一時間也沒了工作的心思,索性將平板關掉,放到一邊,再關掉剩餘的燈。
溫聽蘿眼睛都沒睜,只是嘟囔了聲:“要睡了嗎?”
“嗯,一起睡。”他聲音啞啞的,而話音不過剛落,他便吮上了她白嫩的頸間,還很裝模作樣地問說:“困嗎?”
他心思一動,她便感知到了。
溫聽蘿輕輕推他,“當然困。睡覺——”
“就一會。”他打着商量。
但是他的商量又哪裏有給人留下商量的餘地?話音一落,便纏了上來。
“我輕點?”
“不行。”
接下來傳出的聲音里隱有苦惱:“那換個地方?還是換個方式?”
溫聽蘿用五秒鐘的時間思考了下他這句話的含義,又用一秒鐘的時間紅透雙頰試圖躲避。最後的時間,她被他拉住,躲是躲不掉了。
窗外有月明風清,隱有雲層飄過,遮住滿室春光。
“季清洄,你就不能忍忍。”黑暗之中,傳來低低一聲發問,像是在強壓羞恥。
他素來不是個薄臉皮的,低笑一聲,回答得乾脆:“不能。”
但他也只是說得大膽罷了,全程他都很細心地在顧着她的小腹。
指尖蜷動,他並不止於滿足自己,引着她齊上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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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初期溫聽蘿覺得就跟沒懷孕一樣,他們的生活也沒有因為這個突然到來的孩子而受到太多打攪。
直到孕中期,溫聽蘿的難受才後知後覺地出現,各種孕期反應接踵而來。
以前原本可以坐在家裏寫一下午東西,盡情沉浸進去,現在時不時的就會覺得難受,需要起來走走。她的工作進度被直接拖慢。但那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身體上的難受——她胃口小了很多,還時常反胃。
生理難受帶動了心理難受,她的心情都急劇地低落了起來。
據時季幾個高層所述,那陣子季總的眉頭一直都是拎起來的,就沒見他鬆開過。
也是因此,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工作,每次彙報工作前都要謹慎地檢查過一遍又一遍,生怕哪裏沒做好,一不小心就引來了季總的怒火。
不過季總好像也沒時間用在他們身上,一下班就走人,周末從不來加班。據說,要不是季太太不肯,季總連工作日都在公司坐不住。
季清洄下班后都會陪溫聽蘿去公園走走,試圖緩解些她的難受。孕期辛苦,隨着月份越大,辛苦也就越甚。他看得心疼,但是能做的並不多。
孕中期這段時間,把溫聽蘿折騰得不輕。前期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肉,全被折騰回去了不說,原有的肉也掉了些,整個人纖瘦得過分。
季清洄別提有多心疼了,這麼瘦下去可怎麼行?可是沒辦法,她的胃口一直很差,一頓飯能吃上幾口就不錯了。岳母時常叫他們回溫家吃飯,或是做了飯菜給送來,但效果都不大。
季清洄板著臉對着她的肚子教育:“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折騰的寶寶,看你把媽媽欺負成什麼樣了?”
溫聽蘿端着水果吃,剛才脹得難受,現下好不容易舒服了點。她的心情也稍微好起來了些,能有幾分心思與他說笑了。
“你說,如果是個男寶寶,那倒還扛罵,但如果是個女寶寶,被你這麼一說,會不會嘴巴一癟直接哭呀?”
她聽說,現在的小傢伙可不好管了。一言不合,先哭為敬,道理不是那麼好講的。
季清洄認真思考了下,“你說得有道理。”
“萬一更折騰了怎麼辦?”
季清洄:“……”
他噎了噎。
半晌后,妥協似的走過去,輕輕摸了下她的肚子,“別折騰媽媽了,要是真不樂意,等你出來,再折騰爸爸吧。”
溫聽蘿感覺自打懷孕以後,她的情緒敏感了很多。這會兒只是聽着這話,鼻尖就是一酸。
他一見狀,皺起眉,指腹撫上她的眼角,“怎麼了,寶寶,又難受了?”
她握住他的手,“沒有,就是覺得,好累啊,季清洄。”
季清洄心裏酸脹得過分。他啞聲安撫她:“等生完這個,我就去結紮。我們不生了。”
溫聽蘿沒敢應,眼神飄了飄。她習慣於給自己留點後路,不愛把自己的後路堵死。現在說是不想了,可萬一以後她又想生了呢?——所以她這話就不說太滿了。
季清洄哪裏知道她在想什麼呢。他只想着,這一個就夠折騰了,既然意外地來了,那他們就迎接這個意外的驚喜。然後,今後——避免意外發生。
孕晚期的時候,錢橙特地從外地回來看她。
溫聽蘿第一眼見到她,竟是沒太敢認。因為她的變化太大了,原本長發及腰,如今剪了利落的短髮,整個人瘦了很多,原先臉上些許的嬰兒肥消失無蹤。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職業套裝,遠遠地站那兒一看,儼然是個職場麗人。溫聽蘿可不是不敢認了么?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曾經最了解彼此的好友,紛紛走上了各自的人生道路,在各自的天地里發著耀眼的光?
他們按着各自的軌跡前進,變化與進步都是巨大。
他們早已不是當初的孩童,現在的他們,在各自的領域裏,或許都能獨當一面了。
——可是走着走着,他們早已經分道而行,再不能日日相見了。以至於許久未見,再次相逢時,他們竟然都快要認不出彼此。
若是把錢橙現在的照片拿給從前的溫聽蘿看,溫聽蘿是怎麼也不信照片上的人竟然是錢橙的。
看見她的驚訝,錢橙只是一笑,“怎麼這個表情?認不出來了?”
“是有一點。”溫聽蘿感慨歲月的流逝,“我們才多久沒見,你的變化好大。最近怎麼樣?這次是從哪裏回來的?”
“從京城。蘿蘿,我回京城了。”
不知道是不是溫聽蘿多想,她總覺得錢橙的笑里有些叫人心酸的釋然。
“那,齊麟?”她遲疑地問。
“他還在港城。”錢橙咬了下唇,垂下眸道,“其實,我本來就不該去港城的。一直留在京城多好呀?”
是她沒想明白,他們之間,本就是平行線,她不該強求。
剛畢業的時候,她是不甘心,她的不甘心促使她跟去了港城。在港城的那一年,是她強求來的一年,也是原不該有的一年。
可她現在全都想明白了。
想明白后,她收拾了行李,徑直就回了京城。
她利用清大的學歷,輕易地便在京城得到了一個很不錯的offer。上司很器重她,刻意地帶在身邊栽培,所以這幾個月她過得格外充實,生活全被工作填滿。
錢橙覺得,她現在,過得好像也挺好的。
溫聽蘿並不清楚她和齊麟之間的事情。從他們去港城之後,她便沒有過多過問,畢竟這是他們二人的私事。現在看到這個結果,心裏只是覺得難受。
錢橙倒是看開了很多,說完以後便轉移了話題,“不說這個了,說說寶寶呀,是我這個未來乾媽不稱職,他都這麼大了,我才過來看他。沒辦法,前幾個月實在是忙得腳不沾地,寶寶乖哦,不許怪我。”
溫聽蘿彎了彎唇。
很多東西變了。
但很多東西,也都還在。
她依然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錢橙。
她們也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錢橙小心翼翼地輕摸了摸她的肚子,“知道是男孩女孩嗎?”
溫聽蘿搖頭,“不知道,等着開個盲盒呢。”
錢橙大笑起來,“怎麼這樣啊。現在怎麼樣?有沒有比前段時間好一點?還那麼難受嗎?”
“難受倒是少了,能多吃一點。但是月份越大,肯定是越不舒服。”隨着月份漸大,難受漸增,她的心就越貼近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段時間,她一有空就會和媽媽聊天,也會經常回去看他們。
“當媽媽好辛苦。”錢橙心疼地摸摸她的臉,“能多吃一點,但也沒長什麼肉,你都瘦了。”
季清洄將洗切好的水果端過來,又給錢橙遞了瓶水。
他就勢坐在妻子身邊,一邊給她喂水果,一邊幫她揉腰。
月份大了以後,她總是腰酸。
錢橙看得皺起眉,“喂喂喂,這裏有條單身狗,你們家的狗糧不要撒得這麼大方行不行。”
季清洄儼然一副“我聽見了,但是我不改”的囂張。
錢橙這次回來,準備在這邊多待幾天。正好溫聽蘿預產期將近,她想着能不能陪到生產後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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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預產期還有三天的時候,溫聽蘿正式完成手頭的稿件。
能趕在生產之前完成,她鬆了好大一口氣。
接下來幾天,她便是忙着將稿件最後檢查,並且上交。
這孩子說不乖也不乖,整個孕期將她折騰得夠嗆。可是說乖的話又很乖,竟然愣是在她肚子裏乖乖待到她忙完,沒有趕着出來。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不該誇。
溫聽蘿忙完之後,無奈地笑着摸了摸肚子,“媽媽忙完啦,小鬼。”
她每次摸肚子的時候,錢橙都說她特別溫柔,身上好像自動籠罩上了母親的光輝。
溫聽蘿不知道什麼是母親的光輝,但她知道,她很愛她肚子裏的孩子。
那是與她血脈相連的生命,也是她和他共同的結晶。
她不會像肖來娣一樣,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產生偏待。她會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愛他。
剛剛忙完工作,溫聽蘿也累了,她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后,天剛蒙蒙亮,她就發動了。
——這可真是個極貼心的孩子了。
竟然還讓媽媽睡了一覺才伸伸懶腰準備出來。
“他”所有的調皮好像都折騰在了孕期。溫聽蘿生產只用了半天,便順利將他生了出來,遭了罪,但不是特別大的罪。
產房的門打開的那一刻。
坐在椅子上無聲靜默許久,緊緊扣着手,手上都冒起青筋的男人,終於抬起了頭。
他望向了產房的方向,晦澀的眼底終於升起了些許光亮。
溫辛用胳膊捅了捅他肩膀,“護士抱孩子出來了。”
——這一幕誰都看得到,季清洄當然也看見了。可是他看季清洄只是發怔,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忍不住提醒。
季清洄喉結滾動,像是咽下去了很多話。仔細去看,他的眼底還有不少紅血絲。
他終於從一個孤獨的世界中回過神來一般,終於是有了動作。可是不過剛剛一動,他就發現雙腿全麻了。
季清洄仍是快步走到護士面前,在護士準備將孩子遞給他的時候,他一眼也沒看,只是盯着護士的眼睛認真地問:“我的妻子還好嗎?”
那一刻,溫辛發現他說不出話了。
或者可以說,他發現他找不出話說了。
何止是他?周遭也有那麼一瞬的靜默。
倒不是季清洄這句話有多稀奇,只是所有人都不免為這個男人所動容。
他執着、認真的,注意力都只在自己妻子身上。或許,他的妻子進去了多久,他就擔心了多久。這一程,他無聲地坐在那裏,隔着一道門,在陪他妻子一道闖過難關。
護士見過很多相愛的夫妻,也見過很多深愛妻子的丈夫,但是她是第一次被哽到。
護士回答說:“她很好,母子平安,放心啊,待會就出來了。”
季清洄心上一直懸着的一口氣終於松下。他的目光直直射入裏面,只想快點見到她。
護士啞然,她也是看出來了,這位先生是一點注意力都撥不出來給這小寶寶了,於是便將孩子遞給了一旁的孩子外婆抱,與她說著孩子的出生信息。
徐亦婉聽了個開頭,愣了下,問說:“是男孩?”
護士笑着點頭,“是呀,是男孩。”
她接着往下說。
徐亦婉也不出神了,聽得認真,一一記下后,才仔細看起孩子來。
剛出生的小寶寶,皺皺巴巴的,像個小猴子。但是就女婿和女兒的基因,想也知道等他長開以後,顏值一定差不到哪去的。
不過,居然是個男寶寶嗎?
哎喲,她這期待了十個月的外孫女,一下子就變成外孫了,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溫常賦跟在旁邊探頭看,“長得真好。”
溫辛也想看姐姐,但是伸長了脖子看,卻怎麼也等不到。又聽他們在旁邊這樣說,他不由也生出了些許好奇來——這是長得有多好看,他爸才會發出這樣的評價?
溫辛也跟過去看了一眼小外甥。
這一看,他嘴角一抽。
——長得真好,嗎?
他爸的評價什麼時候這麼中肯了?
他幽幽收回視線,偏頭瞥了眼季清洄。
……季清洄好像將他們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