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心動了呀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何止如此?季清洄看到女孩臉上那隱忍的不滿,還忍不住勾了下唇。
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不過他也有苦惱。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這真的不多。
現在這些套子的數量在她眼裏就像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他想,應該沒多久就用空了。
季清洄走過去,將那些東西一一收去她床頭的柜子裏,整齊地碼好,不讓它們在她眼前晃。
事實勝於雄辯,等過段時間她就知道了。
溫聽蘿臉上的潮紅仍是褪不去。
她轉身去洗水果,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唔,今晚……
她有點緊張。
她沒那麼天真,她知道今晚她肯定是逃不過的。
昨天晚上,他眼底沉澱的欲色猶在眼前,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入腹。
溫聽蘿洗着水果的指尖一顫。
她問他說:“你……都不用去工作嗎?一直待在我這裏會不會不太好?”
季清洄朝她走來,接過她手裏的水果和她一起洗,“不會,原先就運營得很好,從前是怎麼運營的,現在就還是怎麼運營。手下有幾個權利較高的心腹,他們會處理好每一日出現的問題。”
至於他。
在來找她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要好好陪她一段時間的準備,這段時間裏,工作居於第二,她居於第一。
他被那些事情困得夠久的了,現在是該陪陪她了。
溫聽蘿漫不經心地“喔”了一聲。心裏想的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還要在她這裏待很久?
她登時就有些喪氣。
季清洄終於看出了點味道來,他眯了眯眼,側目看她:“原來蘿蘿是想催我去工作么?”
把他催去工作,他不就沒法一直在這邊黏着她了?
他要是委婉地問,溫聽蘿還好意思拒絕,可他這麼直白地問,溫聽蘿就不大好意思直說了。
她眼神飄忽道:“我這不是怕你,耽誤了工作么。”才不是想儘可能地躲掉一些……
他在這邊住的每一天,都在比前一天更得寸進尺,被他攻佔的城池與日俱增。
“我陪你,怎麼能算是耽誤。”他將洗好的一顆車厘子放在她嘴邊喂她。
她胡亂地一應。
他太會哄人了。信手拈來,都是甜言蜜語。
指針慢悠悠地轉,一晃眼的功夫就該休息了。
溫聽蘿偏頭看他,他正抱着筆電在處理事情。
她悄悄地放下遙控器,離開了這裏。
不料,剛起身離開兩步,他便跟了上來:“要睡覺了嗎?一起。”
溫聽蘿抿緊了唇。
一起什麼一起!
睡覺這種事情,有什麼好一起的!
而下一秒,她就被他攔腰抱起,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他抱着回了房間。
他俯首在她唇上輕啄,見她一副彷彿面對豺狼的表情,有些好笑。
“寶寶。”他笑着喊。
溫聽蘿沒應他了。
應了他,肯定沒好事。
“一到十,選個數字?”
他問這問題的時候,嘴角還含着淡淡的笑,看起來很溫柔,沒什麼壞意。
但是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溫聽蘿的直覺告訴她可能不是很簡單。
她謹慎地選了一個數字:“三?”
他點頭,“嗯,好。”
就“好”?
溫聽蘿的好奇被他勾起,她追問道:“什麼意思呀?選這個做什麼用?”
“待會告訴你。”季清洄仍是笑着,又親了親她。
他總是喜歡親她。
溫聽蘿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這股預感在愈發地強烈。
被他放在床上的時候,溫聽蘿先發制人:“季清洄,我想睡覺。”
季清洄將窗帘都拉好,燈也關了,房間裏陷入黑暗。她感覺得到身旁的位置在下陷,隨後便聽見他很爽快地答應:“嗯,睡吧。”
溫聽蘿那口氣,剛準備松呢,眼睛剛準備閉上呢,被子裏他卻倏然翻身朝她壓來。
她被嚇出了小小的驚叫。
於黑暗中,他的視線在描摹她顫抖的長睫、盈着水的雙眸,勾唇道:“是我在這,不用怕。”
正因為是你!才可怕呀!但凡換一個朋友,她也不會這麼怕呀!
她感覺她像是一隻獵物,睡在了虎穴穴口,可不是膽戰心驚,稍有動靜便嚇去了魂魄。
“寶寶,昨晚的遊戲好玩么?”不待她答,他自己繼續,“給你的手休息了一天,應該是恢復得差不多了?”
昨晚到最後,她哭訴着手的酸與累,嬌氣得惹人憐。
彼時他箭在弦上,又哄又親的,硬是好生地誘着她完整地又結束了一次,才放了她休息。
溫聽蘿顯然也憶起了昨晚,一雙水眸中現出驚慌,“不好玩,我……”
“那正好,今天換個玩法。”他好似就在等着她的這句話。
溫聽蘿:“……”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這個問題不管怎麼回答都不行?
她咬緊了唇,試圖翻身逃離,卻被他牢牢控住,半分也動不得。在發現力量的懸殊之後,她終於放棄,只委屈地看着他,殊不知這副模樣愈加撩動人。
季清洄的眸色深之又深。於她身上,他半分抵抗力也無。
他壓下去親她,在他的氣息傾軋而來的那一瞬,溫聽蘿下意識閉上了眼。
他們今天買的那麼多小盒子,今晚開始啟用。
他身上好燙,連汗都是燙的,滴落在她鎖骨上的時候,她輕輕一顫,閉了閉眼,下意識喊着他的名字,哭腔很重:“季清洄……”
“嗯?”季清洄聲音很啞,一邊吻她一邊哄:“別緊張,放鬆。”
她的眉心蹙起,顯然極為不適。
他的喉結滾了下,使力壓入。
溫聽蘿指尖收緊,緊攥床單,被迫捲入浪潮。
他很是磨人,磨了一遍又一遍,如不知饜足的野獸。她感覺得到他格外的興奮,在這場興奮之下,拉着她墮進歡愉。
到最後只聽得見她的哭聲,沒有太大的力氣,像是小貓在啼。哭聲中依稀辨認,也能辨認出她說的話:“出去……”
他埋進她脖間,熱氣纏繞中,勾了聲輕笑:“捨不得。”
溫聽蘿:“……”
她難以置信會收到這樣的回答,一雙被水浸濕的瞳眸瞪向了他,卻沒什麼威力,像根羽毛在他心上撓痒痒一般。
他同她好商量:“再待會。”
溫聽蘿失去言語。
-
最後是他抱着她去洗漱的。
她困極,靠在他懷中,隱隱睡了過去,只由他動作。
窗帘拉得死緊,從一開始便緊緊閉着,賣力地遮住屋中的事情。
等清洗完后抱着她回來時,季清洄的視線從一地狼藉上一掃而過。
她大抵是想不到,那些在她眼裏如同天文數字的數量,不過動輒一用,便用了這樣多。何愁用不完?
他勾了下唇,在她額角落着吻。溫聽蘿以為他又要搗亂,伸手拂開他,嘟囔道:“不要了,好累,好睏。”
他的唇角溢出輕笑,輕哄着人:“嗯,睡吧。”
季清洄的動作,似水般溫柔,一分重力也捨不得施予她。
——蠻力都只用於剛才了。
他將她摟在懷裏睡,也不嫌兩人偎在一處,熱氣成倍地漲。
運動有利於睡眠。
溫聽蘿很好地體驗了一把,這一晚睡眠質量出奇的好。
次日醒來時,她一動身,便發現了自己的姿勢——唔,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裏睡。
他不管怎麼黏過她,也從來不覺知足,只有愈發貪心一說。
昨晚的記憶侵襲而來,她頓覺渾身的骨頭都散過一遍似的,只要一動,便覺酸疼。
都說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血氣方剛,她可算是好好地給體驗了一遍,付出的代價不小。
骨頭酸着,她還覺得累,翻了個身,便接着睡去了。
季清洄懷中一空,很快醒了過來。
見她背對着自己,儼然一副不想讓自己抱的架勢,他沒忍住勾唇。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后,他便攀到她耳畔,低聲問說:“餓不餓?”
“唔,我想睡覺,再睡一會。”
季清洄沒有打擾她的好覺,只兀自起身去廚房。
溫聽蘿迷迷糊糊地看了眼他神清氣爽的背影,迷迷糊糊地想——
明明出力的是他,明明最累的也應該是他,可他這樣子看上去,倒像個沒事人,唯獨只累慘了她一個?
這不公平。
可能真是太困了,她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過了個把小時,溫聽蘿被他親醒,還伴隨着他溫柔的低哄:“起來喝點粥再睡好不好?”
他甚至已經將煮好的小米粥端來,準備喂她。
溫聽蘿抓過他的手在上面咬了一口——這是在泄昨晚被他欺負的氣呢。
這年頭的人可真奇怪。
被咬了也不見生氣,甚至笑得還深了,大有一副“任你咬去,只要你高興便好”的架勢來。
可真是寵得沒邊兒了。
這架勢,極具欺騙性,很容易叫人被他的假象所迷惑。
哪裏能聯想到昨晚的他有多惡劣。
溫聽蘿被他餵了半碗小米粥,然後接着攏過被子睡。
季清洄坐在床邊,她連多的眼神都沒有給,吃飽就跑。他給氣笑了,着實是被拿捏死了。
一直到午後,溫聽蘿這一覺才算睡飽。她起床想去找他,一起身卻發現雙腿酸軟,更有什麼東西從腿間流出。在意識到那些是什麼后,溫聽蘿再也淡定不了,雙頰飛上紅雲,恨不得去將他捶上一頓。她跑進浴室,待了很久很久,才復又出來,整張小臉上都寫滿了不樂意。
她走出卧室,發現他正一個人在客廳辦公,安安靜靜的,看起來頗有幾分被拋棄的可憐感覺。
溫聽蘿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絕不能被他的表象迷惑,自己去倒了杯溫水喝。
她沒去就山,山自己就來就她了。
季清洄跟過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有些歉意:“醒了?剛才有點事情,就不能陪你一起睡,剛剛都處理完了,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做,嗯?”
溫聽蘿喝完一整杯水,才覺得乾涸的嗓子活了過來。她踢踢他,“不想理你。”
季清洄笑起。
他圈住她,將她掰正看向自己,“一早上沒怎麼見,真不想?”
溫聽蘿:“……”
誰能把這個人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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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看電影的時候,溫聽蘿收到了溫常賦發來的消息。
溫常賦:【蘿蘿,你們都還小,不着急考慮嫁娶之事。等你們工作穩定下來、生活也穩定下來以後再說也不遲,你覺得呢?】
溫聽蘿心中微動。
他們應當是從回去以後便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斟酌了這麼久以後,才有的這條消息。
父母愛子之心,為子女操勞之心,讓人不得不動容。
長輩的顧慮並不難想通。溫聽蘿明白父親的擔憂,現階段他們什麼都還沒落定,未來變數太多,說這些好像確實有些早。他們自己早已認定,無懼於未來,但是長輩們不可能不為他們謀計深遠。
她同季清洄說了這事,他在聽完后,只是略一沉思,很快便也同意了:“未來岳父說得對。”
他的想法同她一樣。
但是他也明白她父親的顧慮,既然他們不放心,那不妨等到能讓他們放心的時候,再去談論這一切,這樣便能皆大歡喜。
季清洄親吻着她的發間,“那我們就再等等。反正,四年都等過來了,怎麼也不可能再來四年。我會儘快讓他們放心,最遲明年,大抵一切就都能落定了。”
他的聲音很輕,同她一起,展望着他們的未來。
他原本很着急,恨不得馬上去領證。但是在得知了她父母的擔憂后,他並沒有立即表現出抗議或是不滿,而是順着他們的想法去思考,站在他們的角度去想這件事,在明白了他們的擔憂后很快就答應下來暫緩進度——溫聽蘿再次被這個男人所打動到。
真的很難能不為他心動。
溫聽蘿靠在他肩上,輕輕笑了笑,“會的,我相信那一天會到來得很快。”
她給溫常賦回複信息:【爸爸,你說得對,我們會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以後再考慮這些事情的。】
她也捨不得讓他們為她擔著心。
溫常賦收到這條信息后,才算是鬆了口氣。
女兒沒有戀愛腦就好,沒有一門心思的就想快點嫁給那小子就好。
他們從回來以後,那顆心就一直放不下。直到此刻,才終於算是能放下了。
季清洄摩挲着她的手,壓下心中鈍鈍的不舍。
他其實,很想很想,恨不得現在立時,便跟她去領證。
但是不能着急。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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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紀的男人,一旦開葷,定然是再也管控不住的。
那一堆的盒子,當初密密麻麻地擺在跟前時,溫聽蘿覺得多得不得了,一年半載的也用不完,當時她覺得他太誇張了,買得太多了。
可是季清洄很快就用行動打破了她的想法。
兩個月後,最後一個也被用了。
溫聽蘿瞠目看着空蕩蕩的抽屜,再看看無辜攤手的季清洄,深吸一口氣。
季清洄輕聲說:“我就說真的不多,這回信了吧?”
原本用完的速度更快。
之所以用到今天,還是他時不時就被她勒令不許碰她后的結果。
要是沒了這動不動就發出來的禁令,就這麼點東西,早就用完了。
溫聽蘿的臉上慢慢變紅。
——他真的是!
她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季清洄突然從背後拿出個袋子來。
溫聽蘿不解,“什麼?”
季清洄打開給她看。
溫聽蘿好奇地看了一眼。
三秒鐘后。
她怒:“季清洄——!你出去!”
滿滿一袋子,新買的、未拆封的、剛剛用完的東西。
溫聽蘿有點抓狂。
他可真是一天都捨不得斷,剛用完,立馬就給續上了一抽屜,生怕哪個時候需要的時候沒有。
至於為什麼之前不裝進去……
儼然是為了讓她先知道一下,之前買的那些有多快用完。
這個人,簡直腹黑到了極點。
溫聽蘿連耳根都染了紅色,憤怒地離開了卧室,並且大有再也不願意踏進來的架勢。
她的身後,傳來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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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畢業后之後,齊麟和錢橙去了港城,一轉眼也有幾個月了。
溫聽蘿留在京城,跟張教授一起啟動新項目,閑暇之餘,她常往孤兒院跑。初時她沒什麼經驗,而今幾年過去,她已遊刃有餘,能好好教習他們,也能管得住他們了。
張教授的新項目於冬天來臨之際結束,大獲成功,在國內敲出了一記重鎚,影響極深。他這次的項目是近年來規模難得大的一次,也是地位難得這麼重的一次,望前往後數年,應當都不會再有這麼大手筆的項目,能夠參加並且拿下成功,溫聽蘿已是滿足。
張教授這邊若再有什麼事情也是來年了,屆時會否再參與,溫聽蘿還沒決定好,反正這段時間她暫時解放,得到了休息的權利。
她和季清洄商量了下,幾天後兩人便收拾行李飛回了槐城。
她想念冬天的槐城了,冬天的南方、冬天的家鄉。
經久未歸,滿是想念。
兩人徑直回了溫家,季清洄帶着厚禮,初次登門拜訪。
這半年過去,溫常賦和徐亦婉如今都是做過心理準備的人,很是淡定地迎接了他。
溫辛畢業后就被溫常賦帶在身邊,跟着父親在家裏的企業學習。
季清洄來的時候,他的臉從頭到尾都耷着,臉上寫滿了三個字——不情願。
有那麼一瞬間,季清洄竟然看出了姐弟倆的相似之處,一時間也不由得好笑。
他將帶來的禮物遞給溫辛,稱得上是帶了點兒諂媚?可是溫辛不接受,他抿緊了唇問:“你們要結婚了,對嗎?”
這一點,季清洄覺得沒必要否認。
他笑着頷首:“遲早。”
溫辛好生氣,他憋紅了臉,愣是說不出話來。
……他也不想和季清洄說。
姐姐才在家裏待了多久呢?後來就去京城讀大學,再後來在京城留了半年……反正待在家裏的時間加起來少之又少。
怎麼一轉眼這傢伙就已經在虎視眈眈地惦記着要把他姐姐娶回家了呢!
溫辛不服,也不想服。
如果今天季清洄是直接登門求娶,那他毫無疑問一定會把門焊死。
溫辛不理他了,他對着季清洄根本很難有個笑臉,索性轉而去找溫聽蘿。
季清洄挑眉,總覺得這小子沒安好心。
果然,他一跟上去,就聽見這小子和他媳婦說:“姐,咱們不着急結婚,才剛畢業呢,在家裏多自由幾年才好呢!”
季清洄氣笑了。
他的娶妻之路上,有未來岳父岳母,還有未來小舅子在拚死阻攔。
他走到溫聽蘿身邊,握住她的手,聲音輕淡,姿態卻霸道。只聽他說:“和我結婚後,她一樣自由。”
說罷,季清洄抬眸與溫辛對視:“我只會比你更愛她。”
溫辛被他的話愣在原地。
何止是他?
便是徐亦婉,也不由微怔。
季清洄並非一個說話隨便的人,相反,他十分重諾。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都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不移的堅定。
而他當場這樣許諾,絲毫也不會讓人質疑他的決心。
溫辛慢慢地抿緊了唇,忽然失去言語。
徐亦婉看看女兒,又看看他,輕搖了搖頭。幾瞬之後,又忍不住溫柔地笑了笑。
年輕人的戀愛,真好。
熱烈、滾燙、真誠。
於飯席間,溫常賦問了他明年有何安排。
季清洄回答得亦是極好。
先看看明年溫聽蘿是什麼安排。
如果決定在京城,那他會將公司重心安在京城;如果決定回槐城,那他也會隨她而歸。
明年她的決定,定一切。
他的回答一如既往,都是以她為重。
半年過去,絲毫不變。
溫常賦深深地看了這小子幾眼,終於是朝他舉杯:“很好。來,小季,我們喝一杯。”
徐亦婉看了丈夫一眼,又去握住女兒的手,朝女兒輕一頷首。意為——我們對他放心了。
溫聽蘿抿着唇笑開。
季清洄就是有這種能力——收割人心的能力。
不管是同學,還是朋友,乃至於長輩,通通都能被他收割。
但剖開說白了,也不過是一份真誠而已。
靠着一份真誠,單槍匹馬地,硬是用它去打拚闖下了一顆又一顆的真心。
溫家的房間很多,溫常賦知曉季清洄家中情況,也沒讓他一個人回去住那房子,而是主動提出讓他在溫家住下。
季清洄溫和的笑着,與他道謝。
——他也沒說他在來的時候就打算好了,沒準備去自己住,想方設法也要在這邊賴下。
還好,事情果然順利。
這一年,他們決定在溫家過年。
這是頭一年,但是季清洄想,以後還會有很多年。
溫辛抗議。
但是抗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