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重逢01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夾着汽車的鳴笛聲,讓人煩躁。
窒息的車廂,壓抑得讓人呼吸不過。
林庭延雙手用力,手指泛白地扣着她的大提琴,雙眸緊閉,深鎖的眉頭,看出他此刻的痛苦……
副駕座上的老周透過後車鏡看着他,蒼老的面容掠過一絲愧疚,眸里閃爍着無奈。
今夜,是一年以來林庭延最多情緒的一晚,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架大提琴榍。
眨眼,一年的光陰過去了,不管他們怎樣用心,依舊沒有舒歌的半點下落。
雨刮器犀利刮著玻璃的雨水,夜,冰涼入骨……
陳信旋灌了一口酒,深沉的眼眸泛着紅光,眺望着城市的雨夜,黑暗之中,像極了捕獵的野狼痘。
在會展廳嗆完林庭延之後,他煩悶的心情依舊沒能得到緩解,於是撇開女伴,跑來了這裏。
蕭翎不費唇舌,解了他冥思不通的問題,而他的壓抑的心情,也逐漸得到緩解。
"我這裏雨天,天很黑,也很冷。你呢?"
忽然,他不自覺地對着玻璃,輕聲自言。
半年前,她忽然跑到他面前,流着淚對他說,她喜歡上他了……
驚訝與興奮過後,他最終選擇了推開她。
從得悉自己的病後,他並沒有選擇及時醫治。在聽見她說喜歡上自己的時候,他釋然地笑了,就是死,此生也無憾了。
浴室的門被打開,夾着一股濕潤的暖霧,女人裹着浴袍,雪白的肌膚還散着熱氣,見了他,彎眉淺笑,修長的美腿踩着柔軟的地毯,朝着窗檯那高大的身影走了過去。
她俏皮地抬起手臂,從身後勾住他的脖子,整副身子貼在他身後。
"還在心疼那架大提琴?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一千萬美金,不值得。"
陳信旋薄唇輕抿,方才的朦朧悉數褪去,一汪清明;感受着女人沐浴後身體的清香,卻保持着正經,他緩緩地吐了口氣,呵在玻璃上,朦朧了他的輪廓。
"你覺得呢?"
女人輕笑出聲,閃了個身繞到他前面,手臂依舊勾着他的脖子,柔軟的身子貼近他,空餘的手把玩着他剩了酒的水晶杯,挑眉嬉笑:"我覺得,你在想她。8"說著,她難得認真地望着他,似乎想要從他臉上捕捉到異樣。
陳信旋哼笑,低頭瞥見她胸前luo露的大片風光……隱隱的,煞是誘人。他忽然低頭湊到她頸脖,夾着酒味的熱氣噴洒下來,惹得她緊繃起身體,感受到她的緊張,他放肆的邪魅一笑,大掌扶上她的纖腰,稍加用力,將她抵在玻璃上,浴巾鬆了下來,她還來不及驚呼,他溫潤的舌尖卷着她的耳廓。
"聰明的女人,不可愛。"
"給我正經點。"
蕭翎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他,雙手扶着脫落的浴袍。
陳信旋兩手一攤,劍眉輕佻。
"好像,是你不正經在先的!"
蕭翎聞言,兩邊腮子紅得像個番茄似的,見了陳信旋嬉笑不羈的樣子,咬牙瞪了他一眼。
"你除了想她,還能做什麼?"
陳信旋臉色掠過一絲尷尬,將酒杯塞進蕭翎手裏,轉了個身,慵懶地癱坐在沙發上,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仰着頭望着蕭翎。
"誰說的,我還是很不爽被林庭延搶了丫頭的大提琴。"
說起大提琴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又僵了起來。
舒歌……兜兜轉轉,你的琴還是到了他手上。
這,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
"可那是一千萬美金啊,你不怕老爺子擰了你耳朵?"
蕭翎呵責道,幸好他當時及時勒住了繩索,要不然繼續跟林庭延鬧下去,指不定老爺子一把火,把他們倆都燒了。
"所以,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給了那人。"
"嗤,還心不甘情不願呢你。"蕭翎說著,小步繞到架子前,取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走到陳信旋面前,將他剛才的酒杯遞給他。
"要是你繼續跟他爭下去,估計還沒走出會場,老爺子的電話就來了。"
陳信旋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凝眸望着透明的酒杯,泛着光的液體,空氣散發著酒的清香……良久,他搖搖頭,調整了姿勢,佔據了整條沙發,閉目養神起來。
蕭翎愣愣的,隨後冷笑,將酒杯放在茶几上,獨自飲了起來。
她轉過身,正對着玻璃,漂泊大雨已經轉換成了淅瀝的雨霧,餘光瞥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陰暗的燈光下,眼裏透着無盡的惆悵。
她如了你的願,斷了聯繫遠走他鄉,可也帶走了你的靈魂。
"你不會是要在我這過夜吧?"
"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趕我走的。"陳信旋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動作,眼皮也沒抬一下,慵慵懶懶道。
蕭翎視線冷冷地掃過他,將杯子裏的酒一口悶了乾淨,轉身的瞬間,浴袍也跟着掉在地上,她就這樣當著他的面,絲毫不顧忌。赤luo着身體朝着大床走去,被單包裹着玲瓏的軀體。
入夜的頤和山莊,沒有燈光,漆黑的一片,空空蕩蕩,冰冰冷冷。
大提琴靜靜地趟在茶几上,林庭延雙手貼在額頭,支撐着腦袋,壓低着面容,一滴晶瑩終於困不住,奪眶而出,滴落到柔軟的地毯,消失無蹤。
良久,他解開姿勢,攤着身體靠在沙發,泛紅的眼眶望着天花板。
沒有她的消息,整整一年了……
舒歌,你到底在哪兒?
林庭延心裏默念着,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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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陳茹默睡眼朦朧地從被窩裏醒來,渾身的酸痛,她忍不住皺了眉。睜眼看着房間陌生的擺設,剛扯開動作,撕裂的頭痛傳來,她忍不住嘶的一聲,柔弱無骨的細手輕敲着自己的額頭,試圖想起昨夜的場景。
她記得,昨晚代替林庭延去見李鴻森那個老匹夫……之後,她就記不清了。
"醒了?"
正待她苦思冥想之際,門口低沉沙啞的男音傳來,陳茹默抬頭望了過去。
"是你……"
當看清男人的面容時,她原本嬌柔俏麗的面容,瞬間變得驚恐,又夾着猙獰的憤怒。
"你是人還是鬼?"
良子衡冷笑不語,光亮的皮鞋踩過門欄,朝着大床一跛一瘸地走了過去。
"別過來啊…"
陳茹默驚恐地後退,揪着被單,驚聲尖叫。
"別過來…"
"求求你,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
他一定是鬼。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怎麼可能會不死?想着,陳茹默越加害怕,整個人都在顫抖,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顧不得其他,揪着被單將整個人都蓋住。
隔着被單,依舊能清晰的聽見,她撕裂的呼喊聲。
良子衡眸色清冷地望着絲絲髮抖的女人,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離開前夕的一幕。他之所以去找她,只是不忍心舒歌在墜海前的那番話;於是他想要拿到林初雪受辱的視頻,幫忙銷毀……也算是,為死去的那個美好女子做的一件事情。
接近清晨,陳茹默忽然跟自己說,想跟他一起去看日出;而他想着,這一走,怕是永遠都不再踏入a市這塊土地了,於是便答應了陳茹默的提議。
清晨的山頂,空氣清新,金色的陽光,柔和溫暖,照在自己身上,他忽然放鬆了連日緊繃的心緒,正閉眼享受最後的放鬆時,就是這個女人,親手將他從山頂推下……
掉下山崖的瞬間,他看見了她陰冷的笑容。
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舒歌為什麼反勸他,不要相信陳茹默。這個女人,內心陰冷扭曲,她會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惜一切代價。
起初,良子衡也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可碰巧,他掉進了山底的一個水池裏,被附近露宿的驢友搭救,雖然瘸了一條腿,但卻保住了一條命。
過去一年裏,他在一家私立醫院養傷,看着陳茹默,風光無限地出現在雜誌還有電視前。內心的憤怒,良子衡開始收集陳茹默做過的所有傷天害理的事情……奈何,這個女人做事滴水不漏的,他一直沒有機會找到林初雪當年的視頻。
昨夜,陳茹默喝得爛醉,他便緊抓了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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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神馬的最有愛啦~~你們不愛我的話,我就去愛陳茹默!!!!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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