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註解成詩篇,輕描了殘缺的信箋08

思念註解成詩篇,輕描了殘缺的信箋08

舒歌望着窗外,秋風捲起了枯葉,漫天飄舞,雙手輕撫着陳信旋的短髮,任憑淚水不斷地湧出眼眶,她發狠地咬着自己的唇瓣,連哽咽的聲音都不允許發出。她怕,哪怕是讓自己發出微弱的聲音,都能讓身邊的人傷心落淚。

一片乾枯的葉子被風吹過窗檯,落在桌面那份,她擱置了好久的雜誌上,舒歌視線跟着過去,褶皺的封面,依舊能看出他健碩挺拔的身姿,利落的短髮,剛毅的五官輪廓,薄唇輕抿,深邃的眼眸像一片無盡的汪洋,透着自信與驕傲,還有她始終無法看透的情緒。

雙眸再次湧出熱淚,慌忙之間,她收起外泄的情緒,眷戀不舍地挪開了視線。

林先生,對不起了,我沒有守住我們的諾言。但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生活,所以即使以後你的生活里沒有了我,你也要幸福快樂!

她心裏小聲默念着槎。

舒歌仰着頭,將眼淚逼回眼眶,泛紅的眼眶,她咬着牙,強忍着心口的疼痛。腦子裏,滿滿都是楊麗麗對自己說過的話。

其實她心裏很佩服自己的這位后媽,自從她醒過來,這是她們的首次見面。可她卻將她的心思猜得透徹,不費一言一語,就將離婚協議書捎過來她。

這段時間,自己每天這樣仰望着天空,聽不見外面的風言風語,也說不出心頭的想法,專註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掃。

她想,反正還沒有到誰沒有了誰就活不下去的地步,那就斷了吧。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雖然心口很痛,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傷口結痂了,也就不痛了。

興許,徹底的斷掉之後,才能有海闊天空的重生。

kelly與蘭澤重新回到醫院的時候,楊麗麗獨自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黯然落淚。

兩人相視,沉重着心情走了過去。

"阿信在裏面陪她。"

楊麗麗見了他們,輕啞着嗓音說道。

kelly咬牙,轉過身,一言不發地靠在牆壁上。

蘭澤低頭一瞥,看見楊麗麗揣在手裏的離婚協議書,擰着眉頭轉向旁邊的kelly。kelly感覺到蘭澤疑惑的目光,偏開頭閃躲。

安靜的空間,空氣中壓抑着一股尷尬,靜謐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只有他們三人似乎平穩又擔憂的心跳與呼吸。

"阿姨,這份東西能不能讓我轉交?"

良久,蘭澤忽然打破沉默開口,雙眸盯着楊麗麗手中的牛皮信封,他想,有必要跟林庭延碰個面。

楊麗麗錯愕地抬頭,望着蘭澤,深沉的眼眸掠過一絲驚訝。帶着揣測凝望着他,卻沒有開口,似乎在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蘭澤緩了口氣,交疊在衣襟前的雙手滲出一層薄汗:"或者,舒歌還有話要帶給他。"說著,他雙眸直直地望着病房大門。

"也只有她的話,才能讓林庭延徹底死心。"末了,他又補充道。

kelly與楊麗麗聽了蘭澤的話,沉默不語,心底認同蘭澤的話。

夜色漸濃的城市,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互相交錯着,燈光纏繞在一起,旖旎纏綿。

林庭延從大班椅上站起身,挺拔的身影逐漸向著窗邊靠近,雙手揣進西褲口袋裏。凌厲的眼眸帶着些許血絲,是熬夜過後的疲憊。腳步又向前靠近了兩步,將城市的風光夜景盡收眼底。

轉眼,已經入了秋,秋老虎過後便是無盡的荒涼,秋風蕭瑟,捲起漫天的枯葉,整列成排的烏鴉從天空飛過,空餘一聲聲蒼涼的鳴叫聲。

他抬頭瞭望着遠方,俊彥佈滿痛苦。他找不到她……他轉身靠在透明的玻璃鏡,眼眸閃爍着一層淚光。

心裏卻是堅定的想法,他絕對不會放開舒歌的手……

當知曉她懷孕的事情,想到她受了傷跌入冰冷的海水中,他更是恨不得用刀了斷了自己;可是這些都不能,因為她還在某個地方,等着他接她回家。

夏末情歌海報被撤銷那晚,他整夜無眠。冰涼的霧水,濕了乾涸的心房,靜謐的房間,稀薄的空氣讓人窒息。他張望着她遺留下零碎的東西,煙霧繞着周圍散開,唯有他眼角的濕潤明顯……

隔日,他拖着疲憊的身體跑進舒家大院,跪倒在舒歌爺爺面前,近乎哀求的話語。

可是,不管他怎麼認錯,懊悔,他們始終不願透露關於她下落的隻言片語。

林庭延不記得,那天自己是怎麼離開舒家的。腦海里盤旋着爺爺回房前的那句話。

舒歌,她累了。

聽見這句話的那一刻,他恍然。

是啊,執着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卻因為自己的搖擺不定,而讓她傷透了心,怎麼會不累呢?

可是,他想說:他不會再讓她這般辛苦,只求她還能夠留在原地,那一段距離,就由他來主動好了……可這些都沒有了,她不願再給他機會。

他緊揣着拳頭,狼狽地站起身。

是他自己覺悟得太晚,怪不得其他人。早從自己回來a市的第二天,舒歌就已經對自己說過了,今後不會再為他犯傻了……可是,他都沒有驚覺,理所當然地以為,無名指上的那一對素戒,能套牢他們一輩子。

那時候,林庭延或者沒想到,一輩子,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

良久,林庭延從思緒中回神,站直身子,轉身正對着玻璃,重重的呼了口氣。熱氣呵在玻璃上,朦朧了他的輪廓。望着逐漸消失的霧氣,他忍不住抽出一隻手,在玻璃上輕描了一張笑臉。

清晰的紋路被印在玻璃層面上,他望着望着,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林太太,你到底在哪裏?"

到底在哪裏?他仰起頭,強忍住眼眸的酸澀。

"回家好不好?"

俊顏染上一層痛苦,眼眸泛着淚光,心口壓抑的疼痛,幾乎奪走他的呼吸。

顫抖的手指,撫上玻璃的笑臉。

舒歌無聊的時候,很愛這樣玩兒,一個人坐在窗檯邊,往玻璃呵熱氣,然後畫出一張圓臉,對着它自言自語。

剛開始的幾次,他都忍不住出言恥笑她.....她氣不過,跑上來跟他糾纏。她向來牙尖嘴利,幾番唇槍舌戰,他很快處於下風,每次看着她嬉笑時眼裏的皎潔,他只能用唇去堵住她沒完沒了的嘴巴;然,她眼裏卻略過一抹得逞的笑容,像只小狐狸似的。兩隻小手搭上他脖子,摟着他,像只小怪獸似的啃咬。很快,他被她勾起了火,正準備更進一步時,她卻猛然用力推開他。

然後沙啞着嗓音跟他說:大色鬼,還不滾去工作。

他臉色漲得難看,有一種被她吃干抹凈然後踢開一邊的感覺,可當對上她水汪汪的大眼,微紅的臉腮,被他肆虐得紅唇的唇瓣微微張開,喘息着,他心底甜絲絲的,乍看之下,又覺得她可愛非常,是再也惱不起她了。

所以,她每次跟他玩鬧,他總會樂不思彼的跟她鬧.......

林庭延回過神的時候,玻璃上的笑臉已然消失。望着殘存的痕迹許久,眼裏的柔和逐漸殆盡,轉身重新回到辦公桌前.....

鼠標被他推動一下,屏幕亮開,是她璀璨的笑容。

粗繭的手指劃過屏幕,望着她俏麗的面容,林庭延哽咽着別過頭,卻又貪戀的將目光停留在那兒。

"陸閔,漂亮姐姐呢?"

"你說要帶我去找漂亮姐姐玩兒的。"然後又將她困在這大院子裏一天。

林初雪平躺在柔軟寬敞的大床上,水汪汪的眼眸直直地對着陸閔,透着一層薄怒,紅潤的嘴唇翹得老高,兩邦腮子氣鼓鼓的……

陸閔壓抑着心頭的難受,骨節分明的手指親昵的撫弄着她烏黑的長發,粗厚的劃過她細膩的臉頰,眼底閃過一絲痛楚。

"漂亮姐姐說,初雪只要乖乖睡覺,就可以看見她了。"

"你騙人……"

陸閔話剛落,林初雪再次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顯然不相信他這次的理由。她心裏委屈極了,每天面對着哥哥跟他,心裏悶透了,所以才會吵鬧着想要找漂亮姐姐玩,可是,她又不知道她在哪兒……

"是真的,已經很晚了,漂亮姐姐也要睡覺對不對?她說,只要初雪乖乖的吃飯睡覺,她才會跟你玩。可是初雪現在,很不乖哦~~"陸閔放柔了說話的聲音,說著的同時還刻意拉長了音量。

"說不定,你明天醒來,就可以看見她了。"

"我睡著了。"

下一刻,林初雪雙手揪着被單,用力一拉,將嬌小的身子全部覆蓋,隔着被單發出悶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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