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念之差

「我的雙手就是拜它所賜，我兒布蘭也差點被它殺害，你說我怎麼問它？」凱特琳緊盯提利昂，想要從他表情分辨其話中真假。

「您知道不可能是我，何況我為什麼要那麼做？」看着凱特琳纏繞繃帶的雙手，提利昂眉頭緊皺，他瞬間明白了羅柏和凱特琳如此對待自己的原因。

「你果然不願意承認！」凱特琳瞪視着提利昂，咬牙說道，她想起了小指頭培提爾對丈夫奈德所說的話。

「夫人，我和布蘭在臨冬城才第一次相見，和他毫無讎隙又怎麼會謀害他？而且在從絕境長城返回臨冬城后我還為他設計了一個馬鞍，他儘管不能走路，卻依然能騎馬。」

提利昂知道如果不能讓凱特琳相信自己，他很可能不會安然走出旅館大門。

「馬鞍？」凱特琳沒想到他竟然給只能躺在床上度過餘生的布蘭做馬鞍。

「是的，這點您只要詢問守夜人尤倫就會知道。」提利昂趕緊回答。

看到提利昂的表情不似作偽，他的話一問尤倫便知，可想到那把匕首和殘塔內的金髮她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提利昂的話。

「這事必定和蘭尼斯特脫不了干係，等我查清之後一定會為布蘭討回公道！」凱特琳恨恨說道。

「夫人，難道您還掌握了其他有關蘭尼斯特的證據？」

凱特琳的話讓提利昂想起了在臨冬城時他和姐姐瑟曦以及哥哥詹姆討論布蘭病情時他們異樣的表情。

凱特琳自然不可能說出那根金髮，除非她能完全指正王后瑟曦，否則只會讓兩家更加交惡，讓奈德的處境更危險。

「你走吧！」凱特琳已經不想再和提利昂談下去，怕自己會忍不住抓他嚴加審問。

沒有聽到凱特琳回答，提利昂已經從她表情猜出了大概，但現在不是詳細詢問的時候，凱特琳想要抓他的心思在一樓就寫在了臉上，他還是早點離開這裏為好。

什麼話都沒說，提利昂打開房門叫上兩名僕從趕緊往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考慮要不要連夜冒雨離開旅館。

提利昂剛走，凱特琳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恨自己見到了提利昂卻不能抓他為布蘭報仇。

她甚至有些恨弟弟艾德慕對她的警告，否則她已經痛快命令封臣將提利昂抓住。

她恨奈德不聽自己勸阻去當國王之手，讓他和女兒們身陷君臨。

她更恨國王勞勃，如果不是他帶人去臨冬城，他們一家現在可能正在溫暖的房間享受美食，布蘭更不可能摔落躺在床上。

這一切現在都離她而去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一家是否還能像以前一樣重聚在一起。

她真想就此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后就回到了臨冬城曾經的家。

「夫人！」一聲輕呼打斷了凱特琳紛亂思緒，羅德利克手中端着一盤澆滿金黃蜂蜜的精美蛋糕來到了她旁邊。

羅德利克在君臨妓院房門外就隱隱聽到艾德慕和凱特琳在房間提起過提利昂。

具體說了什麼他不清楚，但小指頭和瓦里斯討論那把匕首時他卻在場，知道它來自誰之手。

凱特琳的做法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如果凱特琳真要抓捕提利昂，儘管他也認為有些不妥，也會照吩咐執行。

見羅德利克進來，凱特琳擦乾眼淚，接過蛋糕放在了桌上。

心情漸漸平復，她對羅德利克說道：「羅德利克爵士，明天天一亮我們就走。」

她來到河間地的消息很快就會被傳開，她不知道這會給奈德和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回到北境，將奈德的命令傳達下去，讓他安心應付君臨王臣。……

在山裏待了五天後艾德慕才命令圍獵隊離開，讓布萊克帶隊返回，他則帶着十名侍衛和羅維幾人準備南下君臨，路線還是先到黑水河另一條支流走水路。

一天後，艾德慕帶着馬柯在紅叉河上遊河谷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紅粉城。

回來后沒有休息，艾德慕就走上了紅粉城西面城牆，觀察了一下城牆，他指着城垛旁對馬柯說道：「你派人多收集一些牛馬糞、雜草、葦條、柳枝、麻布……就堆到這裏，再提來兩桶水。」

艾德慕的話讓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馬柯想問，張了張嘴又沒出聲。

他已經習慣艾德慕搗鼓出的新東西，再說答案很快就會揭曉，也就沒問，吩咐人去尋找需要的東西。

二十分鐘后，東西大概集齊，艾德慕屏退紅粉城普通守衛。

來到堆起的材料旁伸手將收集的東西分層擺好，又往最上層柳枝和麻布上潑了點水，拿出火石几下將準備好的乾草引着。

火勢剛起，他就用木棍扒拉着半乾的牛馬糞往火頭上蓋，慢慢蓋上去的還有被打濕的柳枝和麻布。

將起的火勢被迅速壓制，火堆上空也被濃煙代替，隨着火勢蔓延煙霧也越來越大直上雲霄。

此時小風吹過，煙霧雖然不停搖擺卻凝而不散，依舊彎曲着向上升騰。

對自己加工的狼煙十分滿意，艾德慕對看向狼煙無比好奇的馬柯等人說道：「記好剛才我收集的材料和燃煙方式，以後會用到。」.

「這個是用來幹什麼？」馬柯忍不住問道。

「你們先記好，到時候我自然會說。」

艾德慕說完，眾人都沒再多問，只能暫時當個悶葫蘆。

艾德慕所準備的就是建造烽火台計劃。

依託城堡、小鎮、村莊建立烽火台，遇到敵情後點燃狼煙，示警附近居民同時讓他們守望相助。

具體建立地點他在地圖上已經標明，但卻不能現在建造，以免引起西境和君臨注意。

夜晚，吃完飯後艾德慕沒有急於休息，而是看了一眼經驗條進入了呼吸修鍊。

一個多小時后，就在他沉浸在呼吸法中忘我修鍊時身體忽然微微一震，小腹氣旋猛然收縮幾下后突增了一大圈，長到了橘子那麼大。

睜開眼睛，經驗條前變成了「劍師」，經驗值直接變成了1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