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它跟上來了
磨了一個早上,龔景看着鋒利的刀身,滿意地比劃了兩下,一道響聲傳來,他愧疚地對肚子已經咕咕叫的許穎說道:“我們回去吃東西吧,對不呀,本來還說要一起巡邏來着,結果讓你在這陪我磨了一早上的刀,帶來的水也全部拿來磨刀了,真的很對不起。”
看着愧疚得手足無措的龔景,許穎輕聲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我都有點懷疑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龔景了。”
突然龔景扭頭看了一眼山下的湖面,滿臉嚴肅。
許穎疑惑說道:“怎麼了?”
“有東西”
龔景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給他的感覺很危險,看着體型非常像人,但是龔景絕不會天真到認為這樣的環境中還能有人這麼悠閑的地在湖裏游泳。
那個東西很明顯也發現了他們兩人,正從湖中心緩緩地朝這個方向游過來。
龔景將苗刀插回刀鞘,拉着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許穎就走,她只是看到一個模糊的東西正在往這邊靠,而龔景則清晰地看到了一個通體黑色,皮膚像魚的人形物體正在往這個方向靠過來。
眼見已經到高速了,龔景還是拉着他快速地走着,許穎問了一句:“怎麼了?”
龔景回頭看了一眼對許穎說道:“待會兒再說,上了高速你拿着着刀我背你,我們快走,那東西上岸了。”
此刻是正午,烈日當空,許穎回頭看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看到,看來剛才那東西應該沒有跟來,這裏已經離湖很遠了,可是龔景依然沒有放慢腳步,背着秦樰拚命地狂奔着,彷彿只要慢上一點就會被追上。
許穎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她相信龔景的判斷,所以沒有說再什麼,只是在龔景的背上默默地警戒着四周。
一路狂奔回到服務站,這是許穎第一次見龔景淌這麼多汗水,將兩人穿的藍色長袖都打濕了,許穎更是若隱若現,但是龔景並沒有關注這些,依舊如臨大敵,他從兜里拿出了手槍,拔下槍栓緊皺眉頭死死地盯着外面,許穎也看了一下艷陽高照,什麼都沒有。
龔景的表現讓許穎感到有些害怕,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安地再次問道:“怎麼了?”
龔景眼神冰冷地掃視着門外能見到的所有東西,飽含殺意地說道:“它跟過來了。”
“剛才水裏那東西嗎?在哪?”
許穎全身瑟瑟發抖卻還是堅定地站在了龔景的身邊。
龔景語氣嚴肅:“我不知道,但是能跟這麼遠,估計不是啥好對付的東西,上一次這麼干過的還是那兩隻尖牙喪屍呢。”
聽到這,許穎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上次秦樰受傷時面對那兩隻尖牙喪屍的絕望她印象非常深刻,雖然最後它們被消滅了,但是它們帶來的陰影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看到其中一隻就剩半邊身體也依然沖向龔景發起攻擊的兇狠讓人從心底里感到發毛。
寂靜中公廁那邊傳來了聲響,有人打開了水龍頭,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致認為那怪物就在公廁里,頓時兩人都死死地盯着公廁看,然而一道人影跑出來,並不是剛才那個怪物,而是一個大喊救命的男人。
龔景攔住了正要出聲大喊的許穎:“他被感染了。”
許穎愕然,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個人跑的姿勢確實極為怪異,就像以前電影裏看到那些磕葯的人一樣,跑起來搖搖晃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龔景緊皺眉頭,
那種危險的感覺並沒有消失,如果只是這個感染的闖入者的話並不能帶給他這種感覺,這隻能證明那個怪物確實跟過來了,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龔景握緊槍把,那個感染的闖入者跌跌撞撞地跑遠了,他可沒有忘記剛才那人衝出公廁時在喊着救命,背後一陣怪異地感覺襲來,龔景沒有任何猶豫,調轉槍口射向了背後,一連打了五槍,定神一看,空無一人。
許穎真的很害怕,龔景的行為就像是瘋了一樣,剛才突然往後面開槍嚇得她驚聲尖叫,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龔景拔出苗刀,小心翼翼地向柜子靠近,前面的櫃門已經被子彈打出了幾個洞,然而並沒有什麼異常,在許穎的視角,龔景的行為簡直就像是突然犯病發瘋了一般,只是她對龔景有着足夠的信任,所以才沒有徹底崩潰。
柜子后的場景,龔景只看了一眼就立馬對許穎說道:“別過來。”
許穎帶着哭腔說道:“怎麼了?小景你不要再嚇我了好不好?”
柜子后的場景極為恐怖,一個男性標本被毫無保留地放在狹窄柜子後面,姿勢端正,如同一件藝術品,臉上帶着詭異的微笑,胸口上是用刀子劃出的漢字—我們找到你了
龔景怒上心頭,很明顯當前有人對他們兩人充滿了惡意,這不禁讓他想起了那兩個疑似被人控制的尖牙喪屍,而剛才湖水裏的那隻怪物雖然一直跟着他們,卻再也沒有出現過,看樣子這些人和怪物是有備而來呀。
“快看一下我們的東西有沒有被人動過。”
龔景對許穎說道,許穎當場察看起來,突然她一聲驚呼龔景連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我們少了什麼?還是食物被動過手腳了?”
許穎指着外面空蕩蕩的晾衣桿上:“我的裏衣不見了。”
聽到這個回答龔景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說道:“裏衣?這些人果然不安好心,是來偷食物的嗎?所以才裝神弄鬼想嚇我們。”
反應過來后他才發覺,不對呀,剛才自己想當然認為食物被偷了,於是就照着思路說了出來,可是裏衣!里以那也不是食物呀!這是什麼操作?
龔景不死心,於是又問了一遍許穎:“只有裏衣嗎?食物呢?物資呢?這些都沒有少嗎?”
聽龔景這樣說許穎恐懼都被憤怒擠兌了不少:“什麼叫只有裏衣,沒有裏衣我會很尷尬的好不好,平常也不方便。”
說著說著她還偷偷瞄了龔景兩眼,龔景滿頭黑線直接無視了她這些發言急切地問道:“其它的呢?我問其它的呢?”
看見龔景這麼凶,許穎又害怕起來了,搖搖頭乖巧地說道:“沒有,一切都很正常。”
龔景越發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是什麼牛馬了:“沒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