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待遇
江河還不加掩飾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加入魔牛門便是想得到一本內功心法,來治療自己臟腑中的傷勢。
「此處不便交談,還是先去宗門內吧!「徐天華三人面面相覷,沉吟片刻后道。
江河當即答應。
隨後,他跟着徐天華走進魔牛門,穿過層層別苑,來到了一個名為養身堂的樓閣內。
在一樓寬敞的大殿裏,用屏風相隔着數十間簡陋的小屋,當中別無它物,只有一張供人休憩的木床。
上面躺着的多是一些身體受傷,正在養病的弟子。
「長老好!」
他們看到徐天華后,無不恭敬向其問好。
徐天華神情嚴厲道:「你內傷未好,暫且不要挪動身體!」
說著,他將一個上身纏着厚厚紗布,正在吃力起身的青年安撫下去。
接着他帶領江河上了二樓,這裏擺滿了葯櫃,空氣中都散發著一種草木的清香,更有許多弟子在當中來回走動,抓取所需草藥。
「做這裏吧!」
走進一間牆上懸挂有各種行醫器具的屋內后,徐天華指了指屋中木桌旁的幾個椅子道。
不由江河分說,下一秒,一隻蒲扇般的大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將其按到上面坐下。
屠經義拿出紙筆,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嘿嘿一笑:「小子!把你得到的《莽牛鍛體術》內容複述一遍,如有差錯,你今天只能被人抬着出去了!」
江河苦笑一聲道:「我那有膽子敢誆騙各位前輩!」
說完,他接過紙筆,悶頭飛快的默寫起經文。
寫完后,秦山娥接過填滿字跡的黃紙,認真檢查起來,然後她又取出一個外形古樸的木箱。
打開一看,裏面竟裝滿了武學秘籍,不過它們只有一個名字——《莽牛鍛體術》!
她依次對照,最終選定了一本在當中較為老舊的存本,面上帶着一絲異:「他所寫的內容,與永福師祖師所完善的法門一致。」
「我知道了!」
徐天華微微頷首,掃了一眼秘籍后,便拿來數根極細的銀針,依次扎進江河的穴竅中。
「別動!」他淡淡道。
在銀針進入身體的剎那,江河只感覺一股冰冷的力量從當中傳出,似乎阻斷了血液的流通,隱隱中身體都變得有些僵硬。
不過,徐天華插完銀針后,只是在其幾個穴竅上按壓幾下,便將之收回。
「不錯,你之前所言確實是真實的,你得到的這本《莽牛鍛體術》,乃是六十七年我魔牛門祖師所改善的一個版本。」
「混過去了!」江河聞言驟然一松,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前輩這下相信了吧!」他神色激動中,帶着疑惑問道:「請問前輩,這《莽牛鍛體術》難道有很多版本嗎?」
徐天華擦拭着銀針,面色肅穆道:「當然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世間萬物皆在不斷進化,這武學秘籍當然也一樣。」
「在其剛創造出來時,即使威能不俗,可若故步自封,敝帚自珍而不思進取,早晚要被淘汰在時代的浪潮中。」
「我魔牛門建立已有一百七十多載,如果不是各位祖師接力完善門內秘籍,怎會傳承到現在!」
說完,他頓了頓道:「像你這種得到門內流落在外秘籍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不過從未有年代跨度這麼大的,這個版本的《莽牛鍛體術》與現在的相比,破綻與罩門多上太多,已經被淘汰了。」
「前輩所言極是!」
江河忽然膝蓋一彎,對着徐天華俯身一拜,恭敬道:「敢問前輩,我現在算是通過考核了嗎?」
徐天華捋了捋鬍鬚,緩緩點了點頭:「三流武者在玄龜島上已經是個不俗的力量,當然有資格成為我玄龜島內門弟子,你進了宗門后切記不可做出違背戒律之事!」
「多謝前輩成全!在下加入魔牛門后,定不負宗門期望,盡職盡責做事!」江河狂喜道。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畢竟你是在外修鍊的散修,進入宗門后,有三年的考核期。
考核期內,資源待遇與內門弟子一樣,不過除必要的心法與武學外,禁止進入藏經閣,你可接受?!」
「弟子接受!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理解宗門的決定!」
徐天華淡淡「嗯」了一聲道:「等會檢查完你的力量后,便可以去祭拜祖師,正式成為魔牛門弟子了!」
「明日去祠堂等我!」他又對着屠經義吩咐道:「你先帶他下去準備一下。」
走出屋內后,屠經義猛地在江河後背狠狠拍了一下,讓他的步伐都不免有些踉蹌。
「恭喜恭喜,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他哈哈大笑一聲,面上帶着得意介紹道:「我名屠經義,乃是當代魔牛門九大真傳弟子之一,你可以稱呼我為屠師兄!」
「江河拱手一拜道:「屠師兄好!在下江河,以後還望師兄多多照拂。」
「這是自然,走走走,趕緊去演武堂測試力量,內門弟子中好不容易多個新人,晚上我再喚上幾個兄弟,好好為你接風洗塵一番。」
屠經義擠了擠眉眼,摟着江河的肩膀出了養身堂的大門。
不過江河並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這裏一個時辰后,有個禿頂的中年男子叩響了徐天華的大門。
他手拿一沓紙張,上面記載的是江河極為詳細的生平信息。
「生於漁庶之家,從小家境貧苦,為人內向低調,父母半年前往清風嶼做工,后與其失聯,期間曾數次打聽清風嶼的消息與船票。
十天前被人看到前往隱盤礁,回來觀看海神祭后,便來魔牛門進行試煉,暴露實力…」
徐天華聽着來人彙報,面目看不出悲喜。
噠~噠~噠~
他指骨輕輕敲擊着木桌,似乎在思索什麼:「實力突然暴漲嗎?世界蒼茫浩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碰到奇遇,得到天材地寶與功法秘籍,雖然稀奇但也能接受。」
可當徐天華看向清風嶼這三個字后,目光卻變得極其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