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這種事情小狗狗可不能聽牆角
對李管家說罷,裴川便牽着林歲辭往樓上走去,步伐仍然不疾不徐。
林歲辭回頭沖李管家局促地笑了笑,「李叔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李管家笑着道了聲好,他站在原地看着兩人的背影,心想奇怪,明明裴爺的一舉一動還是跟往常一樣,但總感覺有哪裏不一樣?
裴川在樓梯轉角停了腳步,然後彎腰一把將林歲辭打橫抱了起來,快步邁上樓梯,哪還有剛才從容不迫的模樣。
林歲辭差點兒驚呼,他摟着裴川的脖頸,哭笑不得:「怎麼這麼著急……別被李叔看見了。」
「這兒看不見。」
裴川腳步一瞬也沒停,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主卧門外。
門沒有關嚴實,他抬腳將門板踹開,連燈都沒有開,直接往床的方向走去。
柔和的月光穿過落地窗揮灑進來,房門敞開着,走廊里的燈光還沒有熄滅。
林歲辭被輕輕扔在大床上,柔軟的床墊往上彈了幾下,陷進去了一塊。
林歲辭雙手撐着床墊,還沒來得及起身,餓了好久的狼狗已經往他身上撲了過來。
屋裏的光線昏暗,狼狗卻準確地咬住了獵物柔軟的唇瓣,不由分說地扒着獵物身上的衣服。
林歲辭急忙推開他。
「唔等……等等,門還沒關!」
「裴川,先去關門!」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噠噠噠的動靜,走廊剛熄滅的聲控燈瞬間亮起。
林歲辭心裏一驚,情急之下一腳往裴川身上踹去。
還差那麼一點兒就踹中了裴川的命根子,裴川終於停下動作,雙手撐在兩邊,沉沉地盯着眼前的人。
「林歲辭,你膽子不小啊。」
林歲辭自知理虧,他輕咳一聲,抬手指向門外。
「Lky在外面。」
裴川回頭看去,果然看見柴犬正站在門口,吐着舌頭,一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里迸發著綠光。
真鈦合金狗眼。
裴川:「……」
他只能起身走過去,無情地把Lky趕到了門外,再「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單身狗不適合看這些。
現在沒狗打擾他們了,裴川抬手扯了扯領帶,再次往床上的人撲了過去。
「咚咚咚……」
敲門聲來得措不及防,裴川煩躁地皺了皺眉,直接無視。
林歲辭又是一驚,再次推了推裴川的肩膀。
李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裴爺,我煮了點兒糖水,您和林少爺要不要吃點兒?」
裴川額角青筋凸起,「不吃!」
隔着一道門,李管家都聽出了這兩個字裏透露出來的煩躁和不悅。
他和旁邊搖着尾巴的Lky大眼瞪小眼,腦海中靈光一閃。
終於明白裴爺哪裏不一樣了。
李管家福至心靈,趕緊把Lky給抱了起來,快步往樓下走去。
這種事情小狗狗可不能聽牆角的。
雖然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大概率什麼都聽不見。
這下人和狗都離開了,裴爺總算能專心吃肉了。
夜色漸深,被扔在地板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震動着,卻沒有得到主人的絲毫關注。
很快,被另一種聲音所覆蓋。
到了後半夜,卧室里的動靜才逐漸消停下來。
卧室里只開了一盞暖色的床頭燈,林歲辭懶洋洋地趴在裴川的懷裏,眼帘疲憊地半闔着。
他現在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以後不能讓裴川憋太久,不然最後受罪的都是他。
變着花樣折騰了這麼久,他半條命都快沒了。
相對於林歲辭此時的鹹魚模樣,裴川仍然精神十足,身體和靈魂都得到了滿足。
他愛憐地輕撫着林歲辭滿是汗水的臉頰,撥開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碎發,低頭親了親。
「歲歲,先去洗澡。」
林歲辭又累又困,眼皮子都掀不開。
他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像只小狗似的在裴川的胸膛里蹭了蹭,「不……好睏,我要睡了。」
裴川:「先洗澡。」
林歲辭不高興地皺了皺眉,像是嗔怪又像撒嬌,軟軟地說:「那你抱我去。」
裴川的心都快融化了,哪兒還能不答應。
「好,抱你去。」
最後是怎麼洗完澡的,林歲辭完全不知情,因為他在浴缸里躺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他就收穫了一份腰酸背痛,哪裏都痛的豪華大禮包。
而始作俑者正抱着他睡得正舒服。
林歲辭暗自磨牙,越想越覺得裴川可惡,於是他湊過去,張嘴在對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但也不輕,睡夢中的裴川輕蹙了蹙眉,把懷裏的人形抱枕摟得更緊了些。
過了片刻,他才睜開眼睛,第一件事不是看自己被咬的肩膀,而是湊過去親了親林歲辭的額頭。
「再睡會兒。」
說完,他才去看自己的肩膀,淺麥色的皮膚上留下了兩排整齊的淺淺的牙印。
「林歲辭,你是屬狗的么?怎麼比Lky還會咬人。」
裴川低低地笑着,林歲辭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林歲辭不想理他,推了推男人的手臂,默默翻了個身,背對着裴川。
裴川從後面摟着林歲辭的腰,下巴抵着林歲辭柔軟的發頂,明知故為:「寶貝,怎麼了?」
林歲辭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我昨晚就不應該答應你。」
「現在後悔也晚了。」裴川頓了頓,意味不明道:「你不也挺喜歡的。」
林歲辭表示不想跟老流氓一般見識。
「你繼續睡,我去隔壁把你的東西收拾過來。」
裴川說完,便掀開被子起身,林歲辭立刻拽住了他的手腕,「收拾什麼東西?」
「客房的東西,你昨晚答應過,要搬回來跟我一起睡。」
林歲辭皺了皺眉,「我什麼時候說過?」
裴川的唇角隱隱往上勾了勾,笑得多少有點兒意味深長,「怎麼?忘記了?還是想耍賴?」
他傾身湊了過來,「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
「……」林歲辭陷入沉默,他想起來了,昨晚確實答應過裴川,還是哭着答應的。
裴川不要臉威脅他,在那種情況之下,他能不答應嗎?
算了,搬回來就搬回來吧,反正他已經不生氣了。
裴川的動作非常迅速,不到一會兒就把隔壁的東西全搬回來了,還把房門給上了鎖,鑰匙藏了起來。
裴爺幼稚起來的時候也像個小孩兒。
對此,林歲辭表示無所謂:「別墅里又不止隔壁一間客房。」
他抿唇禮貌地笑了笑,「還有,就算你把全部客房都鎖了,我還可以搬到外面住。」
「你敢?」裴川捏住他的臉頰肉,佯裝兇狠地盯着他。
剛開始那會兒林歲辭還怕裴川這一臉不好惹的表情,但現在他根本就每當一回事。
裴川凶,他也凶,微抬起下巴瞪着面前的男人,回懟道:「怎麼?你又要把我關起來?嗯?」
林歲辭也不知道是在扮凶還是故意撒嬌賣萌,裴川無奈地戳了戳他的鼻尖。
「我哪兒敢。」
他已經被林歲辭拿捏在手心裏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林歲辭進浴室里洗漱,無奈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身上都是裴川留下來的痕迹,就連脖子都沒有倖免。
幸好現在是冬天,穿得衣服多也看不出來。
洗漱完出來,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震動了起來,這手機在床底下被冷落了許久,還是大半夜的時候被裴川給撿起來的。
是江景延打來的電話。
江景延也沒什麼事,就是擔心林歲辭落水之後會生病,特意打電話過來問問。
林歲辭揉揉自己酸痛的腰,心想自己現在確實有事,不過不是生病。
「我沒事,精神好着呢,不用擔心。」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林歲辭才發現江景延昨晚也打了電話過來,嗯……就在他和裴川進行激烈運動的時候。
江景延放下手機,對旁邊的江父江母道:「爸媽,歲辭說他沒事,這下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沒事就好。」
江鴻宇坐在沙發上,憂心忡沖道:「不過,昨晚鬧了那麼一出,現在歲辭已經出名了。」
昨晚在宴會上還有好些人找他說話,明裡暗裏都在說他這私生子的本事大,攀上了裴川這根高枝,以後都不用愁了。
他知道那些人在背後是怎麼議論林歲辭的,私生子,野種……
林歲辭是他和文倩的親生孩子,他不想再讓別人誤會。
即使現在林歲辭還沒有原諒他們,也不願意回到江家。
周文倩和江景延的想法也一樣。
周文倩語氣哽咽:「歲辭他已經背着私生子的罵名生活了這麼久,這明明不該屬於他的……」
「也不知道他以前受了多少委屈。」
昨晚他們都聽見了,那三個欺負林歲辭的年輕人當中有個染着金髮的,說去年在江樂的生日派對上,還往林歲辭身上潑過冰水。
當時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正在給江樂慶祝生日,對於這些完全不知情。
當時的林歲辭看着這一切,又是怎麼想的?
江景延想了想,道:「爸,過幾天不是你生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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