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海全是水呀
休息了一晚上,大夥起得都很晚,不過個個都精神抖擻的準備大幹一場。吃過早點后烈火來到櫃枱問道:“掌柜的,你這裏請跑堂么?”
“客官,我這裏人丁不興旺,請不起啊!怎麼,客官要找事做?”掌柜答道。
“是啊,掌柜的,那你知道這附近哪有請人的?做什麼的都行?”烈火接着問道。
掌柜抬頭看着烈火說道:“客官,城東有一個啟運商行,那裏長期招下人,城北有一間千金樓,也招下人、跑堂、龜奴什麼的,你們可以去看看!對了,客官,你們今天還住么?要住的話定金不夠了,你看是不是……”
烈火掏出二兩銀子拍在櫃枱上說道:“住,當然要接着住!掌柜的,再住兩天,你可別說這二兩銀子不夠喔!”說完烈火帶着大夥走了出去,沿路問了兩個人千金樓怎麼走,都沒說就跑了,而且像躲避瘟神一樣躲着他們,搞得他們個個都納悶,難道千金樓還是龍潭虎穴不成!大夥也沒在意,一直走到北門,看到好多人在一條巷子裏進進出出的。
大夥也跟着走進去,正奇怪為啥進來的都是男的,沒有女的,也沒有老的少的。而那些男的也對他們指指點點,也不知那些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這時一間大大的院子出現在烈火的眼前,還看到正是他們要找的“千金樓”的牌匾掛在上面,左面寫着“千銅千銀千金笑”右面寫着“傾城傾國傾天下”。
沒一會一群妖嬈的女子跑出來圍在烈火他們身邊,一股濃郁香味撲鼻而來,嚇得烈火立馬後退幾步站住,兩手叉腰喊道:“你們別靠過來啊,大爺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們這裏是不是有招下人、跑堂的?”
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笑罵道:“切!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大爺來喝花酒找樂子呢!原來是來打雜的窮小子,害得老娘大老遠跑出來,真倒霉!呸!”說完扭着屁股又進去了!別的花姑娘也罵罵咧咧的轉身回去了!
原地留下一股香味在空中飄蕩,嗆得大夥撒腿就跑,烈火拍拍快要蹦出來地心臟大口大口的喘氣,果然是龍潭虎穴啊,還真不是他能去的地方!難怪連問個名字人家都躲着,自己還傻呼呼地闖進去,真是出師不利啊!
跑出老遠烈火才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大夥也跟他一樣直拍胸脯,十一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瞪了好大一會,臉上露着又刺激又驚險的表情,看得大夥全都笑了!
而此時騰小蘭抓着烈火的衣袖搖了搖,挺幼稚的問道:“小火哥,剛剛你們為什麼要跑啊?你們又在笑什麼呢?”
烈火止住笑說道:“沒……沒……什麼!蘭兒,沒有什麼,想笑就笑了,你不信問他們!咱們還是走吧,希望下一個地方不會這麼恐怖!”
騰小蘭失望的看着大夥,沒有一個回答她的,無奈下只得跟着大夥走,可在她小小的心靈里卻留下了好奇,想着以後得好好問問明白!
來到城東烈火找了個路人問道:“小哥,請問一下啟運商行怎麼走?”
還好小哥挺客氣地回答:“從這往前走,看到一條巷子左拐,進去裏頭沒多遠就能看到啟運商行的招牌了!”
“謝謝啦,小哥!”說完烈火他們接着往前走,拐進巷子后看到裏面挺多人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大夥沒走多遠果然看到“啟運商行”的牌匾,進了門口是一個大大的院子,看着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樣子,足可容納三百多人。
烈火進去看見有三個大招牌特別顯眼,分別寫着:何府招家丁、婢女,唐府招家丁、婢女,趙府招家丁、婢女。而唐府和趙府的招牌前圍的人最多,何府的招牌前才幾個人,稍一打聽才知道,唐府和趙府給的月錢多圍的人也就多了,誰不想多掙點啊!還有幾處是招收搬運工的,幾乎都沒人去問。
烈火看這麼多人圍着也擠不進去,只好走到何府的招牌前問道:“這位大哥,你們這裏招家丁月錢多少?”
何府管事隨口說道:“家丁月錢三兩銀子,婢女月錢二兩銀子,去的來登記按手印,不去的靠邊站!”
這時趙府的管事大喊道:“你們不要擠,排成一排一個個來,錄取的登記按手印,沒錄取的離開!你,還有你,擠什麼呀擠,到後面排去!”
看到吳彬他們也都去排隊了,烈火趕忙拉着騰小蘭也過去排隊,等了半個時辰終於輪到他,結果被告知,人數夠了不要了。烈火無奈下只好跑到唐府這邊,眼看還有兩個就到他了,又被告知人數也夠了,怏怏地來到何府吧,還沒開口問呢,人家直接拿起招牌轉身就走了!最後轉了一圈連搬運工也沒撈着,除了跟着他的騰小蘭也沒撈着外,其餘的都錄取上了,把烈火氣得半死!
李丘看着烈火安慰道:“小火哥,沒關係!今天沒錄取,明天還可以再來啊!我去的趙府還可以,月錢有五兩銀子!以前是別人服侍我,今天我去服侍別人,哎!風水輪流轉啊!”
烈火拍拍李丘的肩膀道:“小李子,說真的,我真不應該帶你來,在鎮上咋說你也是個公子爺,來到這裏搞得你跟着受罪!”
“小火哥,你不是說出來是為了磨練么,要不吃點苦哪能成就做大事的人呢?正好我還可以了解城裏的公子都怎麼當的,以後我好參考一下嘛!”李丘樂觀地說道。
“呵呵!沒想到你小子還挺開朗的嘛!好了,大夥回去吧!明天你們也要開始做事去了,都好好磨練一下,在一起的相互多照應,有事也可以回來找我!等兩個月後我們再一起上山修仙去!”烈火說完就帶着大夥回到客棧。
一大早,大夥起來各自忙碌收拾包袱,吃過早點李丘去退了三間房,然後九人告別烈火和騰小蘭就去報道,張雨萍、張加山、張桐和林華去唐府,吳彬、吳紫燕、謝飛虎、謝文虎和李丘去趙府。
吳彬他們辰時三刻來到趙府大門,看到門口已有三十多個人等在那。一會出來一個中年人,留着八字鬍須,人高馬大,老成持重地說道:“首先介紹一下,我姓陳,是趙府的管事,你們以後叫我陳管事就行。男的排一排,女的排一排。你們是來當下人的,所以今天主要是讓你們熟悉一下趙府的規矩,以後這大門口不能隨便來,你們進出的是左後門,我帶你們去,來吧!”陳管事說完領着一幫下人來到左後門,進去是一個小院子,一邊介紹一邊敘說各種規矩,轉了一圈又回到左院子裏。
吳彬看着這些華麗的涼亭、台榭、閣樓等精巧裝飾的園林建築,沒想到連下人住的都這麼高雅而羨慕不已,有錢人還真是不一樣啊!以前在小山村活得就像井底之蛙啊!吳彬正在浮想聯翩的時候被陳管事的聲音驚回現實。
只聽陳管事說道:“你們來到這裏也就算是趙府的人了,言行舉止都給我注意點,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都分清楚,好好記住我給你們說的規矩,尤其是前院和後院,沒有主人的吩咐你們一步都不能踏進去,否則丈打三十大板嚴刑伺候!”
而此時烈火正拉着騰小蘭在街上瞎轉,看看時候差不多就又去了城東的啟運商行,發現裏面人少的可憐,只有二十多個人在那徘徊,打聽后才知道在等顧主,沒辦法烈火也只好跟着等待。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個胖老頭終於出現,大夥就圍了上去詢問今天的差事是什麼,胖老頭看着大夥伸出右手虛空拍了兩下,說道:“大夥安靜一下,一會大夥到城東碼頭去搬運貨物,至少要搬半個月,一天十五個銅板,兩天算一次工錢,沒問題的來我這裏登記和拿進城牌!”
烈火看着他們都登記了,也拉着騰小蘭上去登記,胖老頭看到一個小女娃也來登記,納悶道:“女娃,這可是力氣活,你干不動的,回去吧!”
烈火趕忙解釋道:“這位大叔,沒問題的,她的那份我也一起干就行了!我們兄妹兩相依為命的,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留下,請這位大叔幫幫忙!”
“你真能幹兩個人的活?要真沒問題的話那倒是可以幫你!”胖老頭懷疑道。
“沒問題!”得到烈火的肯定答覆,胖老頭也發給了騰小蘭一個牌子,登記完后胖老頭就帶着大夥來到碼頭。
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感受着清風撫面,烈火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碼頭邊上停靠着三艘大船,胖老頭對大夥說道:“你們把船上的貨物搬到岸上的馬車就行,我會登記你們搬運的多少和次數,你們要是敢偷懶的話我就扣你們的工錢,開始吧!”
“小火哥,這就是大海么?怎麼大海全是水呀?還有那大大的就是船吧?怎麼長得像在睡覺的怪物呢?那麼大那麼重怎麼它不會沉下去啊?這裏的環境好清新,讓我的心神感覺好舒服哦!”騰小蘭眼睛撲閃撲閃充滿好奇的問了一大堆。
烈火聽着這些頭大的問題都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哪知道這些都是為了什麼啊?乾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閉口不說了!
騰小蘭看烈火沒回答她,不安道:“小火哥,你想什麼呢?搬那麼重的貨物你能行么?要不我的那份就不要了,你只搬你的那份吧!”
烈火笑着安慰道:“蘭兒,放心吧!我沒事的,你不是也知道我有使不完的力氣么!力氣活是我最拿手的了,你就坐在岸上等我好了!”
說完烈火跟着大夥走上船,看着他們背一袋都氣喘吁吁直搖頭,輪到他時扛起兩袋健步如飛,一會就扛上岸了。胖老頭看着烈火扛起兩袋還能這麼輕鬆,直嘆能人啊!
倒騰了半天也沒休息,午時就幹完兩個人一天的活,胖老頭看着手頭記的帳,腦瓜靈活起來,馬上跑到烈火跟前說道:“小夥子,你真能幹啊!我給你雙倍的工錢,你接着幫我再搬運半天,怎麼樣?”
烈火痛快地道:“行,沒問題!我也想多掙幾個錢!”說完又接着去搬運,烈火心裏想着有錢真的就有用不完的動力,很快十幾趟下來又搬完了!這時候烈火才感覺出了一些汗,走到胖老頭身邊說道:“胖大叔,搬完了,我想早點回城!你看,能不能先給我今天的工錢,我等錢用?”
胖老頭笑道:“行,六十個銅板拿着,小夥子,記得明天接着來!”
烈火接過工錢謝道:“沒問題!”接着來到岸上坐在騰小蘭旁邊說道:“蘭兒,你看,今天的工錢拿到了,晚上不用餓肚子了!我們回去吧!”
“小火哥,等一下!”騰小蘭說著掏出手帕給烈火擦了擦汗,然後委屈道:“小火哥,今天沒累着吧?我們沒錢了么?我咋不知道啊?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沒用!要是我能幫上忙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烈火安慰道:“蘭兒,沒事!我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昨天我把最後的二兩銀子給了客棧的掌柜,身上也就沒錢了,不過今天倒是掙了點,所以也就不用愁了!蘭兒,我把錢分你一半,讓你買些自己想買的東西!”說著分出三十個銅板給騰小蘭。
騰小蘭感動得哽咽道:“小火哥,你真好!現在你照顧着我,等以後我學了本事換我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