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敢撞姑奶奶
烈火和騰小蘭兩人每天早出晚歸，十天後早上來到碼頭，烈火看到只剩一艘大船停靠着，而船上的貨物也不多了，大夥還以為要兩天才能搬完，結果沒想到下午酉時一刻就搬完所有的貨物，紛紛跑到胖老頭跟前領取工錢，輪到烈火領工錢時，胖老頭說道：“小夥子，貨物已經搬完，你有沒有興趣來唐府做個雜工，工錢好商量？”
烈火聽了來興趣道：“真的？胖大叔，雜工是幹什麼的，工錢多少？”
一起呆了十來天，胖老頭也和烈火混得挺熟的，於是和氣道：“雜工也就是沒有固定的事給你做，哪需要你就上哪去做，而且沒事時你也可以早點回去！不像那些家丁，都是固定的時間幹着固定的活，而且還不能隨便離開。至於工錢嘛，一天二十個銅板，管午飯，早晚吃自己的，十天結一次帳，表現好的話另外還有賞，怎麼樣？”
烈火聽了感覺還不錯就答道：“行是行，不過我那妹妹能去么？”
“小女娃不行，幹不了雜工的，只能當婢女，可惜婢女人數已經夠了，我也沒辦法，要不你回去考慮下，如果行的話明天巳時你上唐府後門找我，他們也叫我胖大叔或者許管事，一問就能找到！”胖老頭有點惋惜道。
“好，胖大叔，考慮好了我就去找你！”烈火說完辭別胖老頭，和騰小蘭一起慢慢走回城裏，烈火一邊走一邊說道：“蘭兒，明天我打算去唐府做事，他們不要女的，你也不能跟着進去，我又不放心你一個人的，還真不知該怎麼辦啊？”
“小火哥，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最多我呆在客棧不出去！”
“可你獃著我又怕你會悶壞了，出去一個人又不安全！”
“不會的，我也不怕悶，只怕你為了我要到處奔波而累着了！啊，要不我們一會去買幾塊布料，我給你做幾件衣服穿，這樣我也不會悶了！”
“啊？你還會做衣服？”烈火停下腳步，懷疑地看着騰小蘭說道。
騰小蘭看着烈火那懷疑的眼神，羞憤道：“什麼呀？小火哥，你這是在小看我！雖然別的好多事我都不會，可是這針線活我娘從小就教我了，說女孩子家什麼都可以不會，唯獨針線活不能不會！還說女孩子家……女孩子家……”
烈火聽到聲音越來越小感到奇怪，就問道：“蘭兒，怎麼了？還說女孩子家什麼呀？你就不能說明白點啊？”
騰小蘭小聲道：“沒什麼啦，我娘還說女孩子家不會針線活，長大了……長大了……沒衣服穿羞也羞死啦！”說完騰小蘭紅着臉害羞地跑開了。
烈火看着跑遠的騰小蘭搖了搖頭，真搞不懂這女人都怎麼當的，不就是說句話嘛，這也能羞也羞死了？唉！女人心，海底針——撈不着！這謎一樣的女人啊，男人都喜歡去探索，烈火也不例外，至於怎麼探索，這應該要因人而異了！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慢慢來！
兩人回到城中，買了一些布料和用具就匆匆回到了客棧。吃過飯後，烈火被騰小蘭折騰得沒覺好睡，一會拿着繩子量量手多長，做個記號在那幾塊布料那擺弄，一會又要量腰到腳有多高接着擺弄，再來就量脖子有多粗、胸有多寬……，騰小蘭看到烈火不耐煩了就耍一會嬌，再煩就捉弄一下烈火的小心肝，接着煩沒招了只好哭鼻子，烈火看人家那麼認真給自己做衣服，也不好數落她傷她自尊，什麼脾氣也發不起來就任由她去折騰了！
早上起來烈火哈欠連連，吃過早飯無精打采地來到唐府大門，邁開大步剛想進去，突然想起胖老頭說的要走後門，轉身回頭向前邁了一步，還沒看清前方就眼前一黑，接着“哎呀”一聲被撞退兩步，沒來得及清醒就聽見獅子吼的聲音“王八蛋！敢撞姑奶奶！不想活了，老娘我要跟你拚命！”傳進耳朵里。
獅子吼的聲音終於把烈火震醒，剛想張嘴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地上坐着一個俊俏的姑娘，小巧玲瓏的雙手撐着地面，用力一彈站起身來雙眼噴火似的瞪着烈火揮着拳頭沖了上來，嚇得烈火一邊退後一邊說道：“姑娘住手，有事好商量，別動手動腳的，有傷和氣嘛！對不起了，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首先聲明我也不姓王，名字也不叫八蛋，你怎能叫我‘王八蛋’呢？再說我爺爺有沒有姑姑我不知道，而我肯定我沒有姑奶奶，何況我也不認識你，你怎能把這些輩分搞得亂七八糟的，你年紀這麼小哪能既當奶奶又當老娘的呢？你說對吧！”
“噗呲！”旁邊兩個丫鬟沒忍住笑了出來，俊俏姑娘回頭怒罵：“你兩死丫頭，笑什麼笑，回去再收拾你們！現在先收拾那個王八蛋，敢跟老娘玩胡攪蠻纏的！”又回頭瞪着烈火接着罵道：“你是哪冒出來的死王八、臭龜蛋，沒長眼睛啊？老娘這麼大的人物走着，你也不會閃一閃，就跟木頭似的矗在那裏！難道你不知道好狗不擋道么？害得老娘……”
烈火看那瘋婆子沒完沒了，大怒罵道：“夠了！母夜叉，兇巴巴的小心你以後嫁不出去！是你不長眼撞我的好不？還惡人先告狀，我跟你有理都說不清，無理的你倒是對我橫三分了？”
俊俏姑娘用手指着自己喊道：“你敢罵我‘母夜叉’？哼，老娘不會讓你好看！”回頭吩咐隨從道：“你們幾個上去給我狠狠地揍他！揍到他跪地求饒為止！方泄老娘心頭之恨！”
旁邊四個壯漢聽到命令立馬衝上去圍住烈火，看情形不對烈火裝出吃驚的表情大喊道：“咦？你們快看那邊，有個很恐怖的妖怪要吃你們的主人啊！”
趁壯漢回頭髮愣的瞬間，烈火刺溜一下躥出包圍圈，跑進巷子裏躲了起來，回頭髮現沒人追來，暗呼好險！自己雙拳難敵八手，不死也得掉層皮啊！還好，躲過一劫了！
之後烈火來到唐府後門，敲了敲門，一把聲音“來了”傳出來，開門后胖老頭探出頭來看到是烈火，馬上笑道：“小夥子，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進來吧！”
烈火走進去后，胖老頭在前面帶路並解說道：“這後門以後就是你進出的地方，你主要是跟着我做事，眼前這片房屋都是下人吃住的地方你可以隨意走動，沒人帶你或者喊你別的地方都不能去！現在我帶你去唐府東門搬貨物進倉庫，吃午飯時我再帶你去。”
豪華的實木裝修宏偉壯觀，加上處處鳥語花香襯托出這裏高雅的氣派。不一會，來到唐府東門，烈火看到張加山和張桐正在搬貨物，趕忙上去打招呼道：“張加山、張桐，你們在這裏混得怎麼樣？”
張加山和張桐驚喜道：“小火哥，你怎麼也來了？”
胖老頭插嘴道：“你們還認識的？”
烈火笑道：“我們一起去謀事的，他們被錄取招來了，而我沒趕上！”
胖老頭接着就說道：“那還真有緣啊，那你們一起去搬貨物吧，中午我在找你，我先去忙別的！”
“好，胖大叔你去忙！”烈火回答后，就跟着他兩一邊幹活一邊閑聊，才知道張加山和張桐當了家丁後過得還不錯，也就打掃庭院、澆澆花草、搬搬貨物什麼的，就是沒什麼自由。而張雨萍和林華當了婢女，男的和女的都是分開吃住的，十幾天也就見過一回。烈火也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他們，讓他們多加小心，做事機靈點，熬多兩個月就好了！
午時一到，胖老頭就來帶烈火跟自己去吃飯。烈火吃着豐盛的飯菜，有意無意跟胖老頭閑聊，打探唐府和廬寧城的一些瑣事。胖老頭看烈火既精明又風趣的，也是非常直爽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飯後胖老頭讓烈火休息一下，下午好接着幹事。而烈火也沒午休的習慣，只好閑來無事的到處走走，順便還能欣賞鳥語花香的唐府，經過一處別院，看見很多武師在那練武，猜想這些練家子應該就是保護唐府的護衛，不過看那些人練的大多都是只有招式而沒有力度，很難將對方擊倒，於是無趣的往回走。
迎面走來一位文質彬彬、氣質高貴的少年，烈火打個照面也沒在意就想從身旁走過，可少年卻伸手攔住烈火的去路，觀察烈火穿着雖只是鄉下人的粗布料，可氣質非凡不像平常人，於是很客氣地說道：“兄台請留步，在下唐傑，未請教尊姓大名？”
烈火也客氣拱手道：“大名不敢當，不敢當！小名倒是有一個，烈火就是我了！”
“火兄，失敬！失敬！看剛才火兄對府上的武師直搖頭，一定是高人了！不知是否可指教他們一番？”唐傑看着高深莫測的烈火恭敬道。
“傑兄，使不得，使不得！我那兩下子不值一提，談何指教啊？”烈火看人家這麼客氣，也不好得罪，於是很彆扭很鬱悶地說道。
“火兄，你謙虛了！難道指教切磋一番，火兄也這麼小家子氣么？咱練武之人注重的就是探討和比劃，不出手哪知有沒有呢？火兄，賞個臉，露兩手看看可否？”唐傑接着道。
烈火看着這麼死皮賴臉的傢伙來氣道：“老兄，你真能磨人吶，我不答應看來你也不放我走了！那就露兩手好了，來吧，你出手攻我！”說完走到練武場。
唐傑也跟着烈火走進練武場站定擺開架勢，笑嘻嘻道：“哈哈，那火兄要小心了！”說著雙腳用力蹬地沖了上去，右手握拳攻向烈火的左胸，烈火左腳後退一步輕輕一閃躲開了並說道：“一手，速度不夠快！”接着唐傑的左拳也攻出，擊向烈火的右肩，烈火來不及閃避只好把力氣聚在右肩硬挨那一拳說道：“兩手，力度不夠大！完……”
烈火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唐傑的右腿踢過來，嚇得趕緊後退躲避，站穩后罵道：“無恥的傢伙！說好露兩手的，你怎麼還來一腿呢？不講信用！還來？”
唐傑看烈火躲開了，也不管烈火叫罵就接着衝上去開打，烈火沒辦法只好擋住一拳一腳后就開始反攻，一拳被唐傑架住，馬上用力飛蹬一腳把唐傑踹飛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