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陰招
陳束剛走出酒店,腦海中便跳出了系統界面。
【叮!宿主已完成連環型隱藏任務第二環,觸發第三環!】
【隱藏任務:長相思兮長相憶(進行中)】
第一環:前往約定地點,與江梓辛相見。(已完成)
第二環:與江梓辛共進晚餐。(已完成)
第三環:打爆李子天。
我不是想要得到什麼,也不是要拿回什麼,我只想要看着她絕望!看着她後悔!
看的出來,頹廢小子很生氣!很上頭!
陳束驅車離開,在路上撥通了幾個電話。
告知程輝和洛哥幾人,他的下場比賽已經定下來了,讓他們做好準備,明天開始準備訓練。
雖說以陳束目前的能力,訓不訓練都能打爆李子天,但還是要以穩為主,多幾手準備,以防不測。
次日上午。
激戰大賽主辦正式宣佈,陳束與李子天的對決,將於激戰大賽第九期舉行!
消息迅速爆開。
持續了一周的逼宮大戲,總算是落下帷幕。
大部分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都興奮不已。
當然也有一部分痛不欲生,其中就包括菜油豬。
菜油豬幾個月來看同事們押陳束押的風生水起,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油水直流。
於是也動了心思,可他畢竟跟陳束有舊怨在身。
壓陳束贏的話,會讓他很不爽。
可他的實力又強的離譜,有多離譜,挨過打的菜油豬心裏最清楚。
壓他輸可不是明智。
當陳束在拿到第七勝,選擇逼宮激戰大賽主辦方時,菜油豬意識到機會來了!
果然,當晚各大賭場和線上盤口都出現了一個特別的盤口!
半分鐘-陳束VS小太保-李子天,是否會在激戰第九期出現!
從這個盤口出現開始,其賠率就一直起伏不定。
隨着當事雙方的不斷拉鋸,各種消息層出不窮,盤口的賠率就一直跌宕起伏。
但是隨着時間一點點逼近稱重儀式,盤口的賠率最終穩定在了1:11。
大多數人都不相信陳束會逼宮成功。
看着這個動人的賠率,菜油豬當時就心動了。
再加上洛哥與程輝在健身房裏終日愁眉苦臉,明顯是為陳束的衝動而憂心忡忡啊!
菜油豬頓時覺得勝券在握,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花重金請了一位大師幫忙算了一掛!
當然不是給自己算,而是給陳束算!
他老闆辦公室的員工冊里找到陳束的生辰八字。
也虧得老闆比較信命理,在每個員工入職時,都將統計出生時辰,具體到小時,也正是拖老闆的福,他才能如此輕易的得到此信息。
大師拿到陳束生辰八字,當場斷定流年沖太歲,必然諸事不順!
說此人日主傷官,傷官見官,其禍百端!
本身無財,雖說官印生財,但逢流年座梟,梟神奪財,其身又弱,必然禍事連連。
而如今又是卯月,他四支兩酉,本就是酉酉自刑,此生難免牢獄之災,而今犯了卯酉沖,雖一時衝破了刑,可卯酉沖比自刑更甚,犯口舌小人,婚姻不暢,事業不順,逢賭必輸!
若是有財,可破財消災,若是無財輕則身陷囹囫,重則難免血光之災。
大師說的頭頭是道,把菜油豬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中興奮不已。
當場給了大師三千緣!
大師很高興,告訴菜油豬,若是想化解此人厄運,就要隨他去武夷山小住幾月,以靈山秀水化三合局,方能佑其無礙。
菜油豬眼珠子一轉,又給大師加了兩千封口費,說此人作惡多端,活該有此報應,希望大師秉持良善,勿要助紂為虐。
而後興沖沖的拿出大半積蓄,盡數押了陳束逼宮失敗!
當兩天後,稱重儀式舉行前半天,激戰賽事組放出陳束VS李子天的重磅消息時,他傻了。
心如死灰。
三十萬!沒了!
痛,痛徹心扉!
但這並不是結束。
兩天後,菜油豬的老婆發現賬戶少了三十萬,逼問之下得知實情,頓時化身厲鬼。
那一天,戰鬥從深夜打到天亮!
從家裏打到民事登記局。
時間回到激戰大賽正式宣佈輕量級重磅對局,將於三天後的激戰大賽第九期進行,並將於今日下午舉行新聞發佈會暨選手稱重儀式。
健身房裏,洛哥一大早就將眾人叫了過來,商量應對發佈會的對策。
陳束表示無所謂啦,發佈會隨便講講就行,用不着興師動眾。
洛哥與太歲持反對意見。
「束仔!發佈會雖然不是正式對戰,但是卻直接影響選手的氣勢和對戰心態!」
「來來來,我這裏搜集了那姓李的好幾個黑料,你到時候挑重點干他!」
「你師兄我,也找了幾個他經濟公司的料,你一起看看!」
「……」
看着兩人興緻勃勃的樣子,陳束嚴重懷疑他們就是閑了太久,想找在發佈會上找點樂子。
「對了,賤輝師兄怎麼還沒來?你們沒叫他嗎?」陳束轉移話題。
「昨晚說過了啊,儘早也給他打過電話了,應該是堵車吧。」
「哎呀,別管他了,先做功課!」
「吶,李子天的經紀人,早年做過皮條客,到時候你就這樣說「當初魚波做皮條客給小姐介紹生意,如今出獄后給你介紹生意,這算是重操舊業啊!」!你這樣說,他心態一定崩!」
「你如果想再狠一點,就問他經紀人以前是不是幫李子天老媽介紹生意的,切記,說話時表情要夠賤!像我這樣。」
李子天心態崩不崩我不知道,但是你們已經快要把我煩炸了!
就在陳束被兩人扯着耳朵左右夾擊之時,手機響了。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程輝情緒低沉的聲音。
「抱歉,我今天恐怕不能去了……」
「……」
電話掛斷,陳束的臉色頓時陰沉無比。
「師兄在家裏被襲擊了,現在醫院,我們先過去吧!」
「他受傷了?要不要緊?誰幹的?」太歲聞言,頓時面色大變。
陳束搖了搖頭,「他應該沒事,受傷的是他合租的小姑娘,見到他再說。」
三人匆匆出門,連桌上關於李子天的幾打黑料都沒來得及收拾。
就在三人出門后不就,一夥西裝革履的暴徒衝進健身房內,肆意打雜。
尖叫聲,求饒聲,擊打聲,物品摔打聲,金鐵交擊聲……一片混亂。
陳束趕到醫院,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急診室門口遇到了程輝。
他的右手裹着厚厚的石膏,左眼被一塊厚厚的紗布蓋的嚴嚴實實,嘴角面頰尚有幾處淤青,但大體上都已經收拾妥當。
「師兄!」
「阿輝!」X2
「怎麼回事?傷得重不重?眼睛怎麼樣!」太歲擠到陳程輝身前,上下檢查程輝的傷勢。
程輝壓下太歲上下遊走的手臂,低聲道:「我沒事,眼睛只是被划傷,醫生說過幾天就好了。」
「媽的,到底誰幹的!」太歲怒不可遏。
程輝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不知道,他們進來就打,警察一來他們就跑了。」
陳束擠上前去,「那小姑娘怎麼樣。」
「從樓上摔下來,磕到了後腦,現在還在昏迷。」
「對了,你們先幫我去墊下醫藥費,辦下住院手續。」
「我去吧。」洛哥接過程輝的證件,前往大廳繳費。
陳束順着病房的門縫望去,隱約看到一個女人正趴在病床上痛哭。
「會是細毛的人嗎?」太歲皺眉道。
「不可能,」陳束斷然否定,「細毛雖然是古惑仔,但他講規矩,只要還錢所有恩怨都一筆勾銷。」
「束仔說的沒錯,細毛這种放水人,最重聲譽與利益,不會做這種事的。」程輝同意陳束的觀點。
「那會是誰呢?」太歲低聲喃喃。
陳束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道身影,和那狠毒的眸子,以及那句「你會後悔的!」
難道是她?
陳束拍拍程輝的肩膀,說道:「先別想了,我待會兒幫你定個安全點的酒店,最近你就帶着她們就去酒店住。」
接着又對太歲道:「大師兄,你先在這裏幫忙吧,我去打個電話。」
轉身的一瞬間,陳束眼皮子頓時耷拉下來,半開半閉的瞳子透出一股滲人的陰鷙。
穿過走廊拐角,就在他拿出電話翻找江梓辛的號碼時,一個急匆匆的聲音迎面傳來。
「束仔,快快快,先跟我回俱樂部,老闆剛打電話了。」洛哥神色焦急,一把扯住陳束就要下樓。
「洛哥,怎麼回事,我這邊還有事要處理啊!」
「等下再說啦,店裏被人砸了,老闆滿世界找你啊!對了,還要我叫上阿輝!」
天力健身格鬥俱樂部。
此時,門口圍滿了人。
幾輛警車和救護車將本就不寬的路面塞得嚴嚴實實。
陳束、程輝、洛哥三人將太歲留下幫忙照看那對母女,便匆匆趕到回這裏。
三人擠到門口,看到健身房內一片狼藉,散落一地的健身器材,玻璃碎片滿地都是,櫃枱上一大灘四濺的血漬訴說著這裏在不久前發生的慘案。
十幾道身影躺在地上,在血漬中不斷呻吟。
警官和醫護人員匆匆穿梭其間,正在着手救援。
「你就是陳束?」一名警官迎面走來問道。
「我是。」陳束應聲回答。
「跟我們走一趟吧,按照傷員的筆錄,那些來這裏破壞的暴徒是沖你來的,請您協助我們立案調查。」
陳束頓時面色一滯,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果然是她!
程輝一把陳束擋在身後,沉聲道:「阿r,我師弟他什麼都沒做啊,他也算是受害者,有事在這裏問吧!」
「你是程輝嗎?」
「額,是!」
「你也一起去!」
「啊?我剛接受過筆錄,已經立過案……」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警官摸了摸帽檐,目光掃視四周,淡淡開口道:「你看看這裏的樣子,我們懷疑這是一起極惡性質的黑社會團伙犯罪事件,而你的事兒也包含其中,按照條例,你們需要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警官這話一出,三人都是一愣。
黑社會團伙犯罪事件,事態相當嚴重。
一旦陳束進去協助調查,很可能要被盤問一整天。
而且,這種惡性事件其中的隱情大多盤根錯節,一個說不清楚可能就會遭受牢獄之災。
洛哥打定主意,不能讓他們去警局接受調查,他邁步上前道:「警官,我們也是受害者,有什麼話不能……」
「Rk!」一道渾厚的嗓音打斷了洛哥。
健身房的老闆力哥,面無表情的從店內走出。
「讓阿束他們去吧,我的律師已經在警局門口等着了。」
「可是老闆,束仔他下午還要參加……」
「這件事我來處理!」
說完,轉而對警官道:「警官,我們走吧!」
洛哥站在原地,目送着三人上車遠去。
他雙手抱頭,只覺得心頭一股悶氣無處發泄。
「啊——」
一聲仰天嘶吼!
啪!猛地一腳踹穿櫃枱的亞克力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