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薄情女欲重歸於好 張半斛與美…
卻說張角在大何幫助下定好了宅子,張半斛請辭了孔融,便和張寶、小麥搬進了新宅。
半斛本想將新宅地點告訴侯志,張角說既然十日後相見,也不急於現在。半斛心想也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風聲,既然那邊定好了地點,按既定計劃到約定地點是最安全的。
張角又將自己與大何之事說與眾人,說是想在這個宅子裏成親,等半斛大仇得報,就帶着大何雲遊四海。
張寶說道:“哥哥,你這是不做陳勝吳廣,要做范蠡啊?”(註:春秋名士范蠡放棄功名,帶西施遨遊天下)
張角說道:“范蠡要做,陳勝吳廣也要做。”
張角的意思,其實就是先要在各州郡遍佈自己名聲,傳播自己理念,最終的目的還是要齊平天下。
“大哥但隨心意,本來你就是因我來到這洛陽,既然我已經找到了那侯志,大哥也找到意中人,我便不該再拖累大哥。”
半斛拍了拍張角,他倒是沒有張角那樣的志向,回洛陽的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爭一口氣。
張角說道:“兄弟此言差矣,可記得那日在青石山木牢裏,你我可是約定共舉大事的。”
半斛聽了此話心裏稍安,雖然現在有了些人馬,但是仍然過於弱小,如果沒有張角在身旁扶持幫助,半斛心裏也感覺沒底。
半斛愈發感覺到,自己似乎也離不開張角了。
正說之間,門外有人敲門,原來是二何拿着一些瓜果魚肉登門。
半斛聽見是小何來了,就要出去,卻被小麥一把拉住。
小麥說道:“半斛哥,可曾忘了人家如何退婚了?”
半斛就去推開小麥,小麥又從後面抱住半斛。
張角搶先出去見了大何,心中歡喜,問道:“你如何來了?”
大何說道:“你們喬遷新居,我等作為街坊領居,特來相賀。”
張寶在後面嘿嘿笑道:“都要當嫂嫂了,哪裏還是鄰居?”
張角反手又給了張寶一巴掌。
此時半斛和小麥還在屋內拉扯……
小何問道:“張梁可在?”
張寶捂着臉,指了指屋內、
小何就隔着窗紙看到屋內兩個人影撕扯在一起。
張角一把推開門,說道:“你二人別鬧了。”
卻看到半斛把小麥壓在身下……
大何見了哈哈大笑道:“傻豚這白天就按奈不住,行不軌之事。”
小麥滿臉通紅,推開半斛,跑了出去。
張角戳了一下大何,示意她不要如此說話。
張半斛見了小何站在那裏,尷尬地笑了笑。
小何說道:“公子,這裏凌亂,可否借個地方說話?”
張半斛看了看張角和張寶,這二人都一臉疑惑的樣子。
半斛跟着小何到了後院中。
小何左右環顧,見四下無人,忽然拉起半斛的手說道:“公子,非小何想退婚,實在是我那哥哥不肯,小何也沒辦法。”
半斛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已說了不怪你,不必自責。”
小何又忽然抱住半斛,哭着說道:“不如我們離開洛陽城,去找你父親那些舊部。”
張半斛聽了心裏一驚,急忙推開小何。
半斛本來是想和小何打聽親衛軍的事情的,現在遇到了侯志便沒有必要再問,沒想到小何卻突然主動問起。
“你為何問這個事?”半斛問道。
小何卻岔開話題,說道:“兄長知我來此,定不饒我。公子留我在此,明日我們一起走吧!”
半斛心裏納悶,這小何為何突然如此眷戀自己,難道是認為自己找到了舊部能東山再起?
半斛看了看小何,然後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說道:“既然這樣,就依你所言,明日便走。”
當夜二何就分別留宿在張角和半斛屋內,張寶則外出尋找小麥。
半斛擔心小麥回來再鬧,便囑咐張寶,找到了小麥也不要回來,就帶小麥去客棧住一夜。
小何梳洗完畢,就躺在床上看着半斛。
半斛猶豫了一會兒,便脫了上衣,往床上爬。
小何趕緊往裏面躲了躲,說道:“公子勿急,待成了親,奴家身子早晚是公子的。”
半斛撓着頭說道:“原來你我相處多時,彼此都守身如玉啊!”
小何紅着臉,點了點頭。
半斛下了床,左右看了看,這時有酒應該喝杯酒,有煙應該抽根煙,可惜房內除了個床上的美人什麼也沒有。
半斛推門出去,小何問去哪兒,半斛只說去趟茅房。
小何見半斛出去,就在床上亂翻,又下了床,去柜子裏翻找。
結果一會兒功夫,半斛又推門而回,見小何下了床,便疑惑地看着她。
小何連忙解釋,想找床被子,讓半斛也上床來睡。
半斛笑着說道:“我不用被子。”
說完便一個健步跳到床上。
小何無奈,也只能躺到半斛身邊。
兩個人都平躺着,眼睛看着天幕,沉默了半柱香的時間。
半斛突然開口說道:“小何,你剛才為何突然問起我親兵的事?”
小何想了想,說道:“只是突然想起,幾年前去你府上玩時,見過你兄長們跟着幾個軍漢學武。”
半斛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卻如何不學?”
小何說道:“你整日遊手好閒,只願意去笙歌犬馬之地,你父親沒辦法,給你說了門親事,便是讓我來管你。”
半斛此時算是更了解這個張梁了。
半斛忽然側過身看着小何,說道:“既然你願意與我重歸於好,我也不瞞你親兵的事。”
說罷從懷裏掏出一張麻紙,遞給小何。
“數日後我將和父親舊部匯合,這上面是地點和時間,明日你偷偷回家收拾細軟,然後便隨我一起去吧。”
小何拿着麻紙看了一遍,又遞給半斛,半斛說道:“你保管便是,千萬不可告人,特別是你兄長。”
小何說道:“我都是要和公子私奔之人,如何還能告訴哥哥?”
半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吹滅了蠟燭,就先睡了。
第二日張半斛醒來時,身旁小何已經不見。
半斛推門而出時,正好見到張角和大何從另一間屋子走出,二人衣衫凌亂,頭髮散落。
半斛笑了笑,說道:“給大哥大嫂請安。”
張角說道:“三弟亂說什麼,誰是你大搜。”心裏卻美滋滋的。
張角又說:“我弟媳又何在?”
半斛說道:“不知,早上醒來就不在了,或許先回家了吧。”
大何聽了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得趕快回去了。”
張角用手指了指半斛,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然後便要送大何回去,又讓半斛看看張寶和小麥回沒回來。
半斛在宅子裏轉了轉,聽見門口有鼾聲。
開了門,居然看見小麥挨着張寶,就睡在了門口。
原來那張寶只顧出去尋人,卻沒帶銅錢,住不了店,找到了小麥后回來又敲門沒人應答,沒辦法在門口坐了一夜。
張半斛等了半晌,無奈叫醒了二人。
張寶和小麥都氣急敗壞,說敲了好幾通門,也沒人給開門,院子又翻不進去。
張半斛笑道:“可能是大哥大嫂在屋裏喊聲太大,因此沒聽見敲門聲音。”
張寶聽了轉怒為喜,問道:“那女人昨夜真箇留在大哥房內?”
“你自己去問。”
半斛徑直就往街上走去。
“那小何是否留宿你屋內?”小麥從半斛身後喊到。
“你自己去看!”
半斛嘴角上揚,邁開步子朝何進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