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敵友難辨

第一百零五章 敵友難辨

被接回來的陳氏進門兒就開始抱怨老祖宗為什麼不叫自己在白家多住幾日。王大夫人道“你再在外頭住幾日,上房都被人給佔了。”

陳氏笑着道“誰願意住,誰住去,我才不稀罕呢。”

王大夫人道“不是我說你,怎麼你連自己房裏的銀錢賬目也叫個小妾搭理。老祖宗叫咱們每房交銀子我才知道。原來拿鑰匙的竟然是那個孔姨娘。難道你忘了她是怎麼氣你的?”

陳氏道“不就是幾兩銀子嗎。我又不會算賬,也不愛寫字,誰愛管誰管。我還要陪着我兒子們玩兒呢,哪有閑工夫搭理她們。”

王大夫人見她怎麼也不上路,搖頭道“你呀,將來有你哭的時候。”

陳氏卻笑道“我哭什麼,眼看兩個孩子漸漸地大了。我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你也就仗着有兩個兒子。”王大夫人不屑道。

“我就是有兒子,你能把我怎麼樣?”陳氏得意地笑着道。

二人說著話,走過花園外牆。直奔王老太太房裏去。

經過花園的李氏拉着映月從角門走出來,對着遠去的王大夫人和陳氏道“她們兩個都是二房裏的媳婦。你都見過。陳氏不妨事兒。她雖然生了兩個兒子,卻從不爭什麼。整天嘻嘻哈哈的嘴上沒遮沒攔,府里人到是都不煩她。另一個王氏卻不一樣。前些日子是她當家,結果把府里弄得亂七八糟的。結果還是叫白玉蓮出來白撿個好名兒。到現在老祖宗埋怨着她呢。不過她是二房老太太的內侄女,比咱們跟老祖宗親近一層。加上老祖宗一向偏袒二房。所以你來了。要提防着些。”

映月輕輕一笑道“姑媽您就放心吧,這些我在家時聽二娘說過。”

不放心的李氏道“眼看你就要進門兒了,咱們家雖然也有些陪嫁,可比起白玉蓮還是天地之差。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我是怕你進來后被人欺負。你也知道天兒那孩子我是管不了他的。我就怕到時候他不幫着你。反幫着外人。”

提起秦易天,映月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不過轉眼間又換上了笑容“姑媽您放心。”

怎麼也不放心的李氏道“我就不明白。春燕那丫頭到底用了什麼妖術,竟然將我好好的兒子迷惑成那樣。”

映月安慰李氏道“姑媽別多想了,春燕不是已經被白夫人送到京城去了。隔的遠了,日子一久就淡了。”

李氏點了點頭道“這是正經,只是我擔心他上京去,春燕那小蹄子要是知道了,再去勾搭怎麼辦?”

“這有什麼難。到時候叫個丫頭跟着去就完了。”映月道“姑媽您就放寬心吧。我二娘都已經安排好了。”

“難為她想的周全。”李氏笑着道“瞧她來家裏一二年,也把你調教出來了。”

映月笑着道“不跟姑媽說了,我去嫂子房裏坐坐。”

李氏道“好容易過來一趟,你不陪着我說說話,老是想着往她哪裏去做什麼。”

映月道“不是跟姑媽說過了嗎。我是真的欽佩嫂子。想日後好好地跟她做妯娌,何況都到了門口了,豈有不進去看看她去的道理。”

李氏一甩手絹兒道“那你去吧,我是不想見她。現在只要一見着她。我就會想起她跟易坤成親時的張狂勁兒。她可是重孫媳婦頭一份兒,擺那麼大的場面,叫我都不知道怎麼準備你跟天兒的了。”

映月臉紅道“還要還幾個月呢,姑媽老是掛在嘴邊兒上做什麼。”

別了李氏,映月獨自一人往玉蓮房裏走來。

才又打發走一撥來回話的管事的玉蓮正歪在炕頭兒上歇乏。外頭丫頭回著話兒,掌帘子請着映月進來。

玉蓮仗着自己有了身孕。並沒有起來。只是坐直了身子着道“你怎麼過來了。”

映月點頭兒笑着道“是老祖宗使人接我過來的。說是今天晚上有戲看。”

玉蓮道“老人家愛熱鬧,咱們家又經了些事兒,老祖宗想熱鬧一下去去晦氣。”

映月道“聽說了,是房裏的姨娘因為誤會嫂子,去官府誣告大哥哥。聽說連上頭的老爺都驚動了。”

“可不是。”玉蓮道“提起這件事兒現在還有些害怕呢,哪日官差連這府門兒都給封了。萬幸的是查清楚了,現在沒事兒了。”

“我才不信嫂子害怕呢!”映月含笑道“嫂子這樣精明的人物,會被這點兒小事兒嚇倒?不說我也知道這件事兒能化解,其中一定有嫂子的功勞。”

“什麼功勞苦勞。現在一家人都沒事兒了。這才是最重要的。”玉蓮笑着又歪在了大枕頭上道。

這時,柳琴進來回話。玉蓮聽是含香不改地數落自己派去教她識字的丫頭。問了是誰,玉蓮叫來那丫頭的娘,給了一個雞毛撣子吩咐道“陪着你女兒教表小姐認字兒。她要是敢欺負你女兒,就用這個打她。不必擔心老祖宗哪兒問有我。只有一樣不許打臉。她將來也就只能靠着她那張臉蛋兒尋個人家了。”

老媽子應了差事下去,來到含香房裏。正撞見含香因一個字學不會要動手打人。老媽子見狀上去就是一下子,又忙將自己閨女護再身後。

被抽疼了的含香委屈地哭着喊娘,那老媽子道“你疼了知道喊娘,可曾想過被你打的那個也是有爹娘心疼的。”

從來不想的含香見一個小丫頭都有娘護着,又想起自己親娘再時,自己也是受過半點委屈的。想着想着哭得更厲害了。

終究是做母親的人,老媽子見狀過去勸道“好了好了。別哭了,還不趕緊學。認幾個字有什麼難的。我這把年紀還跟這我閨女學着認了一百多個字呢。”勸說著將書推到含香面前“晚飯前不按少夫人的吩咐背會一首詩,認全一首詞。少夫人真的會斷了你的晚飯。”

含香聽了,哭着拿過書,抽抽搭搭的跟着小丫頭念詩。

悄悄地跟過來的玉蓮見含香果然老實了。轉身又回房去了。一直跟着玉蓮的映月偷偷地瞧了一眼。見那哭着念詩的竟然是秦家老祖宗的外孫女,秦易坤跟秦易天的姑姑。趕上已經走開的玉蓮道。

“嫂子我沒看錯,那是姑姑吧?她怎麼在您房裏。還被看管着讀書識字?”

玉蓮苦笑一聲道“老祖宗送來的,說是讓我教好了她。你也知道她是什麼德行,我不這樣,她能學好嗎。”

映月道“可她畢竟是長輩啊!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不好吧。到時候人家不會是老祖宗的吩咐,到是會說嫂子的不是。”

“外頭說我的人還少嗎?”玉蓮笑着道“好聽的難聽的,聽多了也就聽不見了。反正他們又不敢當著我的面兒說。我只要把老祖宗交代的事兒辦明白了。管他們說什麼。”

映月滿臉寫着敬佩地看着玉蓮道“我就沒有嫂子的這份魄力,哪怕只有一分也好啊!”

玉蓮停下腳步,面對着映月笑着道“你可別學我,瞧夫人待我怎麼樣你就知道了。當媳婦的還是要婆婆喜歡才好。我這樣的天底下恐怕沒有一個婆婆會喜歡的。”

“可是大哥哥喜歡嫂子啊!”映月脫口而出,說完了才想到自己失言了。紅着臉兒道“我失禮了。”

玉蓮哈哈笑道“這才想自家姊妹再說話,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

映月見玉蓮笑得如此地爽朗,臉也不紅了,鬆了一口氣道“我才家時長聽人家說嫂子厲害,憑你是什麼人,在嫂子面前都不能錯一點兒。這幾回見到嫂子,說話總是端着。我都快要憋死了。”

玉蓮繼續向前走着道“我又那麼嚇人嗎?”

“嫂子不是嚇人。”

映月說話的腔調明顯變了,“只是透着一股子叫人不得不聽的威嚴。”

“我可沒那麼厲害。”玉蓮說著一低頭進了上房。

緊跟着也進來的映月道“不信嫂子可以問問別人,我可一點兒也沒有添油加醋。”

玉蓮笑着坐下來。並指了指身邊的位子。也叫映月坐來。映月見玉蓮待自己親近了,趕緊過去坐下。

玉蓮伸手用常常的鐵鉗子挑挑炭火,將埋在中間的地瓜扒了出來,問映月想吃嗎?

映月笑着點頭兒道“正好我餓了,晚飯還早着呢,吃點這個正好。”

玉蓮見她也愛吃。叫福兒將那烤好的地瓜盛在盤子裏送過來。映月卻道“這東西得裹着厚厚的紙,用手抓着吃才好吃。”說著也不客氣,跑到書架下拿了幾張紙去拿地瓜。

福兒見她用的竟然是上等的宣紙,正欲開口,被玉蓮一眼瞪了回去。福兒只好一嘴,任由映月拿着一兩銀子才賣能買來一張的宣紙包地瓜吃。

玉蓮趁着映月吃地瓜的機會,問福兒好兒的身子怎麼樣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紙的福兒道“好多了,這位徐先生果然高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翠竹跟他結了仇,放着他跟防賊一樣。每天定了給好姐姐瞧病的時辰,早一點兒,晚一點兒都不行。”

玉蓮笑着道“奇怪了,翠竹是最不愛跟人結怨的。他們兩個有什麼過節?”

福兒道“我也不知道,少夫人您知道翠竹跟我是最好的了。可是昨天晚上我悄悄地問她,她怎麼也不肯說出其中的緣故。”

玉蓮道“等你好姐姐的身子再好些,我親自問她。我就不信連我也問不出來。”

福兒道“少夫人您問肯定是能問出來的。只是那位徐先生現在也算是好姐姐的救命恩人了,翠竹這樣對人家,是不是太過頭兒了。”

眼看着福兒如今也出息了,玉蓮想了想,笑着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這幾天我忙東忙西,又是好兒又是姑姑,到把徐先生給忘了。這兩天有家宴,再過幾天擺一桌酒席,將舅老爺也請來,跟大爺一起陪着徐先生喝酒。”

福兒點頭應,將這件事兒記在心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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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孫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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