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夫人昨晚辛苦了
「叫聲相公。」言子瑜目光深邃,眼裏含着可見的情慾。
阮凝香身體緊緊的依偎過去,將那一點距離擠壓變形,主動親吻上他的耳尖,「相公……」
她低吟出聲,柔軟而魅惑,感受着他身體的變化,又在他滾動的喉結上玩弄。
撩撥的言子瑜呼吸瞬間便粗重灼熱了起來,不可控制的發出嗯呢聲。
水花狂烈地激蕩起來,濺濕了地面,帶着某種急切的渴求,屏風上落着二人晃動的影子。
溫室旖旎溫香。
深情時,他一聲聲地喊着她「阿香」,叫着「夫人。」
他也想聽她情動地喚他「子瑜」,喊着他「相公」。
他喜歡她從不扭捏的討歡,喜歡她眼裏落滿他的身影。
他激情似火,不知疲倦,彷彿要連這幾個月的空虛全部彌補回來似的。
直到阮凝香承受不住的求饒,言子瑜才將她擁在懷裏,沉沉睡去。
天不知何時亮了,只是依舊飄着細碎的雪花,看不出時辰。
阮凝香醒來時,言子瑜正在盯着她看,好看的眸子像是春風中盛開的桃花,蓄着點風流的韻味。
「夫人,醒了?」
「嗯,什麼時辰了?」一開口,阮凝香嗓子乾澀的厲害。
她想喝水。
剛一動,又被這人攬回來。
言子瑜貪戀的用下巴在她削薄的肩頭上蹭了蹭,「沒人會打擾我們,陪我再躺會兒。」
他身上好熱,像是個暖爐,緊貼着傳過來熱源。
阮凝香忽然發現倆人依舊是不着寸縷的模樣,大腦里閃過很多很多不可描述的畫面。
想起倆人昨晚的瘋狂。
頓時喉嚨里僅剩的那點濕潤也仿若被蒸干,嗓子更渴了。
她啞聲說:「睡多了,晚上又該失眠了。」
「失眠那就不睡,反正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言子瑜難得有閒情逸緻,不想鬆手。
阮凝香摸了摸他薄紅的耳朵,「可我餓了,也口渴。」
言子瑜噗嗤一笑,懶意散了,「昨夜的茶水涼了,我叫人送壺新的過來,夫人昨晚……」言子瑜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辛苦了,你再躺會。」
起身時,言子瑜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修長的背影,他脊背硬碩,冷白的肌膚上殘留着抓痕。
阮凝香眼裏一熱,波動起來。
原本她以為他那不行了,也做好了相敬如賓的打算。
沒想到……
她主動試探,他更加瘋,不知節制。
阮凝香臉頰發燙,圍在被子裏,裏間的門一開,小貓跑進來,跳到了床上,喵喵地往溫暖的被窩裏鑽着。
言子瑜回來的時候,阮凝香已經穿上了裏衣,抱着貓,嘴角的笑意就沒落下過。
言子瑜親自倒了一杯熱茶,端到了床邊,「夫人。」
低沉沙啞的一聲,叫的阮凝香心頭躁動,耳邊全是他昨晚情動時的聲音。
阮凝香覺得他看起來衣冠楚楚,那方面有衣冠禽獸的一面,定是背後畫本子看多了,花樣賊多,特會。
不知不覺喝了一壺茶,言子瑜手裏的茶壺空了,才皺着眉道:「有這麼渴么?」
「啊?」阮凝香心一虛,穿鞋下地,「碳火太旺,屋裏太幹了,外面還在下着雪呢?」
「嗯。」言子瑜放下茶杯,「這邊的雪,不似京城,落地就化光了。」
這邊的氣候和南境差不多,阮凝香道:「不過,應該有霧凇可以看。」
「霧凇?」
「嗯。」
阮凝香拿過兩個棉斗篷,又撐了一把傘,拉着他的手,來到院子裏,找到一棵柳樹,指着,「這就是霧凇,也叫樹上的冰花。
一棵高大的垂柳上面,包裹着一層晶瑩剔透的冰,一條一條的垂下來,是冰掛。
北方有時候也有,他只是從來沒太注意過。
這會兒,竟也覺得可很好看。
阮凝香說:「柳樹的冰花好看,松樹的也很美,以前在雲渡山,一到冬日,滿山都是這種結滿的冰花,尤其是在夕陽下,雲渡江里倒映着冬日裏最美的雲渡山。」
說著阮凝香聲音低了下來。
只是,可惜了,她再也看不到那麼美得雲渡山了。
言子瑜似乎看出她傷心事,心裏陣陣刺痛。
他緊緊地握着她的手,「我們北方也有一種冬日裏的美,是盛開在皚皚白雪中的梅花,等有機會我帶你去看。」
過去,阮凝香改變不了,她也不想每日在悲春傷秋中度過。
她淺淺一笑,露出唇邊的小酒窩,「嗯。」
最近,言子瑜可謂是情場事業雙得意,泡在蜜糖里,甚至連京城他都不想回去了。
東島半夢的事,還剩下收尾的工作沒做完,一直被他一拖再拖。
本來想最少拖到過完年,沒想到一道聖旨叫他回京。
他才不得不將隱藏在縣衙內的東島細作梁師爺揪了出來,將這邊的事徹底收尾。
阮凝香聽說可以回京城過年,高興的合不攏嘴,甚至還向言子瑜討好,上了一次街,買了很多東西。
她要回京城帶給洛姐姐她們。
不過,買着買着她又有些低落起來,京城一直沒有送來洛姐姐她們的消息。
好消息沒有,壞消息也沒有。
一想又釋懷了,沒有壞消息也是好消息,何況她馬上就能回去了。
回去路上又是小月余,直接到了臘月中旬。
言子瑜回到京城,就意味着他出行都要受到限制,就連進京城大門,他都想了個謊,說有驚喜給她,沒和阮凝香一起坐馬車。
阮凝香以為是有洛姐姐的消息了,回來后,發現是換了個宅院住。
三進三出的大院子,還有十幾個新的奴僕,伺候着。
阮凝香有種期待再次落空的感覺。
不過她沒搏了言子瑜的好意,她也想在這裏,給洛姐姐、阿珂、阿玥、秀兒她們留個住處。
便將小院的東西收拾收拾,欣喜地搬進了大院子。
言子瑜在回來的第二天,進宮面了聖。
一場噩耗突然降臨。
皇帝說他禁除半夢有功,直接當著滿朝文武百官,下旨賜婚於相爺家三閨女,魏佳怡。
「九弟這是受寵若驚了?還不快謝恩啊!」說話的是穿着明黃莽龍袍的太子。
他劍眉鷹目,帶着精明的算計和陰森。
言子瑜才從恍惚間回神,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