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

此事非同小可

如何同兩個剛剛認識的女孩交談,交談的方式會如何影關係的發展方向,在交談開始之前,其實結果早就註定了。

阿依娜之所以是阿依娜,正如布依佳之所以是布依佳,不單單是名字的不同,姐妹倆的xìng格也完全不同。

為了顯示自己的獨特xìng,妹妹整rì舞刀弄棒,喜好用武力懲罰犯錯的奴隸,她在世人心目中建立起一個嬌蠻火爆的女鬥士形象。

與此相反,姐姐便扮演着一個溫柔嫻靜,寬待下人,知書達理而實際上多謀腹黑的當家大小姐。

至於姐妹倆的弟弟辛八吉,這小子可真是個活寶,總是一副什麼也沒見識過的野小子模樣,

圍着水缸轉來轉去,又試着搬動它,不過身高和力氣的限制讓他連推倒水缸也做不到。

“辛八吉,你有完沒完,不就是一口破水缸嗎,不要給我丟臉。”

羊角碧眼的布依佳對這個弟弟煩透了,可是又不能動手教訓他,她的壞脾氣多半是從這個弟弟出生之後養成的。

阿依娜這時便適當地出來扮好人,用一種縹緲的慵懶聲音說道:“算了,算了,辛八吉還是個小孩子,不用管他。歐尼醬,我的弟弟妹妹讓你見笑了,真是的,姐姐就該像姐姐的樣子啊,布依佳。”

“不用這麼客氣,阿依娜。”塔瑪插空回了一句。

“姐姐,你越來越像母親大人了,總是藉著教訓我們來顯示長女的地位,好虛偽啊。”

阿依娜嘆了口氣,作出閨怨的眼神道:“姐姐好羨慕你和弟弟,每天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一點也不理解大人的煩惱,算了,以後你就明白了。”

塔瑪心中讚歎道,早熟的少女啊,思chūn期少女的煩惱,我懂啊。

“說了這麼久了,咱們還是去吃飯吧,兩位妹妹。”

“哼。”布依佳瞥了塔瑪一眼,再沒說什麼。

與冷冰冰不屑於男子交談的妹妹不同,阿依娜十分享受被男子圍繞的歡樂,她已經懂得在男人面前如何扮演女人。

“好啊,歐尼醬。但是,咱們怎麼去呢,人家不想走路呢。”

“不用擔心,妹妹恐怕從來也沒坐過水缸吧,想不想試試。”

“好呀,好呀,可是,歐尼醬不會累嗎?”

“那怎麼可能,哥哥當初在山裏可是和狼群戰鬥了三天三夜呢,最後還不是好好的。好了,放心進去吧。”

“哼,你們這些男人都喜歡吹牛,我先上了,一會兒別叫苦連天的。”

布依佳略微得意地跳進缸里,但絕對不接受塔瑪的好意。然後,阿依娜在妹妹的幫助下,努力地跨入缸里,不過其實也不會很費力。

“還有我呢,讓我進去,姐姐。”

不等辛八吉反應過來,塔瑪已經抬起水缸,再次舉了起來,往空中一拋,在少女和水缸落下前背在了身後。

“呀,你幹什麼,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壞傢伙。”

“嚇了我一跳,歐尼醬,你好壞。”

壞嗎,按照兩姐妹的說法,塔瑪是夠壞的,可兩種壞法是不一樣的,一種是對付小孩子的,一種卻是對付女人的。

“抱歉,抱歉,兩位妹妹都沒事吧,咱們走吧。”

“野人哥哥,為什麼不讓我進去,不公平。”

“辛八吉,作為一個男人,時刻都要腳踏實地啊,跟我走吧。”

“好吧。”

從出門開始,事情就在不停地變化,塔瑪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不過也不算吃虧,畢竟這兩個女孩可是他相中的人,至於老闆娘,這不是還在外面嗎,回去后的麻煩回去再解決。

與此同時,縣衙後院卻不大安靜,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人居然在縣城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這還不足以讓縣衙震動嗎。

西夏是個宗教信仰十分濃厚zìyóu的地方,但是無論官員個人是否信仰宗教,官府本身是打壓宗教活動的,宗教活動在某種情況下會造成很隱蔽的危害。

這個rì漸衰弱的朝廷其實已經很難容忍新的宗教活動,而這之中尤為著名的兩大教派便是白蓮教和明王教。

白蓮教之名,系在元世祖至元十八年(1281),由江南都邑縣之杜萬一結社集會而來。白蓮教是朝廷認證的造反邪教,長期受到朝廷彈壓,並且明令敕禁白蓮教之名目及一切左道亂世之術。

後來,江西廬山東林寺之白蓮宗僧優曇普度,撰“廬山蓮宗寶鑒”十卷,闡明子元所倡之白蓮宗真義,並以之破斥當時白蓮會之邪說邪行。至武宗至大元年(1308),因福建省建寧路後山白蓮堂白蓮道人之非行,復被禁壓。然由於優曇普度親自上大都,努力於復教運動,於仁宗即位之頃(1312),又被允許復教。

之後,英宗至治二年(1322)復三度被禁止活動。

順宗時,欒城韓山童父子,詭言白蓮花開,彌勒降世,正式創設明王教,依託佛教,造作經卷符籙,傳布民間,於至正十一年(1351)率教民為亂,未久俱被處死,此即為“紅巾賊。”

紅巾軍起義,頗有漢末太平道黃巾起義的影子,其後又有太平天國起義,這種依託宗教信眾造反的活動禁而不絕,後世的伊斯蘭世界也陸續上演了此種“聖戰”,由此可見,宗教活動的危害。

阿卜杜拉是一名sè目人,也是本縣最高領導,達魯花赤,他的基本工作就是什麼都管,不過事實上他只管縣官就行,其他的全都交給縣官去做,做好做壞都與他無關。

縣令則是一名漢官,名叫王世傑,字伯顏,今年四十二歲,浙江紹興人,他是從師爺做起的,由於前幾任縣令都不會替達魯花赤分憂,結果全都死在任上,不得以才由他接任,由於出身低下,懂得做奴才,這才一手執掌了本縣事務的大權,深得阿卜杜拉器重。

王世傑每rì都會去後院拜見達魯花赤,彙報一些風調雨順的大治光景,不過他本人是很膽小的,尤其害怕境內發生亂民造反的情況,而塔瑪的大搞特搞真的嚇壞他了。

王世傑跪在阿卜杜拉的塌下,不敢抬頭看床上的風雨,達魯花赤身子不停地聳動着,心不在焉地聽着報告。

“老爺,此事非同小可。那個野人塔瑪,不但勇武過人,而且頗有野心,一大早便聚集了半城百姓遊街,還在廣場上進行了邪教儀式,老爺,你看他是否想造反,咱們不可不防啊。”

“不要急,你派人盯着就行了,師爺,你要不要也上來試試,哦。”

“老爺,小人不敢,老爺辛苦,小人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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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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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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