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瑪的節日
明明很普通的一個人走在街上,卻被更多的普通人圍觀,世人真是少見多怪。
有哪條律法規定,不允許人舉着一缸水上街嗎,沒有,那麼這件事不道德嗎,也不是。
塔瑪出城門的時候,雖然覺得有些與眾不同,倒也沒有特意要出名的想法。
不過,路上跟隨的人越來越多,風頭越來越大。
這時,塔瑪就開始考慮了,要不,乾脆再搞大一點,也不要原路返回了,東城門不怎麼熱鬧,於是改走了南門。
為了召喚更多粉絲,塔瑪特意繞了遠路,把那些零散在城門外的人家都挨個問候了一遍,裹挾了數百平民,這才浩浩蕩蕩地向著南門前進。
昨rì遇見的那名少婦也在隊伍當中,雖然臉上兩塊紅雲,仍舊羞澀地抱着小兒並排緊跟着塔瑪,這個位置可是不容易得到的,在戰場上可是第二先鋒,專門補刀的崗位。
“嘛,人數倒是夠多的了,可惜沒有儀仗和奏樂。”塔瑪不滿地自語着,恰好讓隊伍里的人都聽到。
“有有有,塔瑪大哥,咱們有吹鼓手,哥幾個,回去cāo傢伙,今兒個一定好好熱鬧一回。”
不一會兒,樂隊開始列隊奏樂,這是職業特sè,不然,亂糟糟地也不好看。
注意到身後的樂隊,再看這些熱情的隨行者,塔瑪又有了要求。
“大家先停下,別再邊上走,全都站到路中間,若是有馬車牛車路過,第一會造成交通堵塞,第二傷到自己也不好,大家還是先排排隊,英雄站左邊,美女站右邊,四人一排,照看好自己小孩。”
接下來就比較有趣了,有些人可能分不清左右,有些人甚至分不清男女,不,那些是故意揩油的,就這麼,隊伍總算亂中有序地帶起來了,佔據了整條道路。
“好了,樂隊準備,起樂。”
咚的嚨咚,咚的嚨咚,小鼓敲起來,嗩吶吹起來,後面的男女扭起來,節rì的氣氛越來越濃厚,儘管此時誰也不知道這算什麼節,但是,以後每年的這一天便成了固定的節rì。
雖然沒有絲毫自覺,作為這個節rì的始作俑者,塔瑪又一次感受到了低調的重要xìng,看來要當好一名穿越者,不比在國家機關工作更容易,低調啊。
作為一個節rì,基本內容便是吃喝玩樂,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
這樣一想,似乎很多人每天都在過節一樣,但為什麼沒有過節的自覺,答案是人,很多人。
如果要創造一個節rì,不管節rì名目如何特殊,內容如何豐富,節rì時間如何固定,沒有大量的人參與,便不成其為節rì。
以塔瑪創造的這個節rì為例,接下來就只有吃喝這項古老而的活動才能填滿這段zìyóu的節rì時間。
正好到了早餐時間,很多人還沒吃飯,而很多人根本不吃早飯,不管怎樣,塔瑪是要吃早飯的。
在節rì氛圍的鼓動下,餓着肚子奔走的人群並沒有在街巷停留,而是一路引領了更多的人群,直到他們聚集在廣場之後才停住了腳步。
這時,塔瑪放下了那隻盛滿水的水缸,開始像個人猿一樣歡呼。
彷彿具有魔力一樣,人們圍繞着那隻水缸跳舞,歡呼,忘記了飢餓和疲憊,所有人都像着了魔一樣。
然後,塔瑪渴了,純粹是口渴了。
他用雙手從水缸里捧出一把水,快意地一仰頭,河水是甜的吧,誰知道呢。
這似乎是一種儀式,儘管眾人眼中的那個人只不過是單純的口渴了,但在眾人歡快的注視下,那就是一種神聖的儀式,水缸里盛滿的也不再是河水,而是神奇的聖水。
“來,大家都來喝呀!”
塔瑪像個王一樣,向他的子民發出了召喚。
那個曾經坐在塔瑪肩上的小女孩走上前來,像個紅蘋果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口水來,好甜。
儀式緩緩進行着,這多虧了西夏濃重的宗教氛圍,居民們大都信奉某種宗教,他們的rì常生活中本就暗含着各種儀式感,這才讓這個儀式完滿結束。
起初喝到水的人很快樂,到了最後自然也有喝不到水的人,作為節rì的創造者和參與者,所有人都在笑。
快要結束的時候,老闆娘總算瞅到了人群中的空缺,出現在塔瑪的身後。
即便整個過程很歡樂,塔瑪忘乎所以地行為還是惹到了老闆娘,水缸空了,賭約還在。
該怎麼收拾這小子呢,老闆娘猶豫着,不可否認的是,當他在人群中間一呼百應的時候,的確像個王,這種瞬間迷亂女子心神的王者氣息還真的迷住了不少女人,尤其是少女。
算了,便宜這小子了,回到家再說吧,懷着chéngrén之美的小心眼,老闆娘沒有加入花痴隊,回家煮飯去了。
鬧騰了一上午,該勾搭的男女都勾搭上了,沒勾搭上的繼續等待,節rì也結束了。
塔瑪又遇上了小弟辛八吉,還有他的兩個姐姐,阿依娜和布依佳。
“野人哥哥,你好威風,能讓這麼多人都跟着你,我決定了,以後就跟你了。”
塔瑪不客氣地按住辛八吉的腦袋,這小子總想往他身上掛,還是離遠點好。
“辛八吉,你再這樣我可是會揍你的,不許動手動腳的。兩位妹妹,你們好啊,吃過飯了沒有,要不要請我去吃飯啊?”
羊角少女布依佳冷哼了一聲,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妹妹一定要問的話,可以叫我歐尼醬,太親密了,尼桑,太正式,還是歐尼醬好了。”
這個碧眼羊角妹子還挺傲的,塔瑪便決定戲弄她一下,反正這三個小朋友也也不懂外語,順便滿足一下不可告人的興趣。
妹子疑惑地張開粉嫩的小嘴,露出同樣粉嫩的小舌,問道:“歐尼醬,什麼怪名字,是吧,野人的名字能好到哪裏去啊。”
塔瑪笑了笑,看向阿依娜,說道:“這位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別急着說出來,先叫一聲歐尼醬。”
“歐尼醬,聽上去很奇怪又很舒服的感覺,為什麼要這樣叫呢,歐尼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