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許伊韻請教,圖書館不去了
秋日有,涼有風,即使汗依舊。日月反覆,月光依舊。說來可能大部分人會覺的可笑,已經是大學正常開課的第四周了,我卻還是食堂、宿舍、圖書館、教室正三角線了。
像我們宿舍的三個,老大因為要多交朋友,在第一周加了街舞社,學起了跳舞,每天都練到晚上九點多才回宿舍。
老二呢,原本是打算和他哥一起去街舞社的,但是因為胖子要和他打遊戲,他們二位每天下課後就在宿舍打遊戲了。還好的是他們也算是自覺,每天十點就不打遊戲了。
他們三個可能每天都會睡的很晚,但好在我沒怎麼被打擾。有時候我會覺得,好像除了第一天和他們吃飯、軍訓后就沒有太多的交流了,我每天都在自己過自己的,周末呢就去棋社了。
好在,周二的時候找了個機會,和他們一塊兒吃了飯。不是食堂的飯,是上次社長王天星帶請我們吃飯的地方,好在不算貴,我還請的起。
吃飯的時候,那老二就說了,都怪胖子老拉他打遊戲,搞得他都沒時間找女朋友了。結果吃飯的時候,他們就因為這事兒拼起酒了,最後還約定看誰先談到女朋友。
老大呢,依舊那樣,我們其實都蠻好奇的,大哥為啥去了街舞社,還是那樣。結果在他弟弟的一聲:“哥,你要不找個時間給我介紹個女朋友唄,你看咱兩長得都不醜,我性格還比你好,對吧。”
程二拿着酒杯晃了晃,朝他哥那杯子去了,然後說:“你們說,我說的對吧?我哥呢跟我長的一樣,他又不咋愛說話,肯定有人喜歡他,但是呢我去的話,人肯定也看的上我。”
這頓飯啊,幾乎都在圍繞程一的街舞社,再然後就是妹子了。
好在今天於我而言是幸運的。飯吃完,酒喝完,大致是十一點多。我們回到宿舍的時候差點兒就進不去了。好在咱們程二和胖子會喊“媽媽”搞得我和程一兩個人從宿舍大門到房間的路上頭都沒抬過。
剛剛到宿舍,他們在洗澡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頭:“喂~是何望星嗎?”
我:“你哪位?”
電話那頭:“啥子嘛,望星。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我們好歹還是一個社團的,認識也快一個月了。”
女的,我沒有打過電話的,那應該是許伊韻了。
我說:“你這麼晚打我電話幹嘛?”
許伊韻:“就是想問你,平時下課後能不能抽時間教我下一下棋?”
我:“你們平時不是下課都會過去下棋嗎?怎麼還要我教呢,你也知道呀,我每天都要去圖書館的。”
許伊韻:“先跟你說個事兒吧,就是上次周末提的和外面的工商學院網上比賽嘛。今天天星哥給我指導的時候跟我說了,時間定在國慶了,雖然你們都不對我抱希望,但是我還是想少輸點,萬一贏了呢?”
我:“國慶不是還早嘛?中間還有十來天呢。”
許伊韻:“什麼十來天,就十天了,不算今天就剩九天了。你每次也就過來半天,再加一個周五的下午兩個小時。”
我:“我確實只有那個時間有事兒呀,再說了你那麼大壓力幹嘛?”
許伊韻:“求你了,你就教我吧。再說了,你明明就是社團最厲害的,怎麼老當個邊緣人物,社團的事情你一點都不上心。
她頓了頓繼續說:“你都不知道,今天他們在討論,要不讓你來當這個社長,因為他們明年得實習了,他們怕人不夠會解散,
因為如果你在的話,只要你願意教,至少小白來了,也是能學的,因為你除了強,指導棋也是下的不錯的。”
我:“我······”
還不等我開口,許伊韻就說:“你什麼你呀,再跟你說,除了你第一次和翁姐下的那盤棋沒記錄,其它時間的幾盤棋我們都記了。晝晨哥給他老師看了,你猜他們老師說什麼?”
我:“說什麼?”
許伊韻:“說你的具體實力不知道,因為你和他下的那盤棋突然斷了,前面也被耽誤了,你有好幾個失誤。但是你和翁姐的棋,能看的出來是在下指導棋,他們這幾天沒事兒就在那兒研究你和翁姐的棋,翁姐現在已經完全在網上4d穩定下來了,幾本是60%的勝率。”
說完電話那頭也沒聲音了。我頓了頓說:“明天吧,我給你打電話,今天不早了。”
許伊韻:“這個電話就是我的。”說完,“啪”電話掛掉。
第二天,在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后,本來還是一個人往圖書館走的,但是到圖書館這邊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是答應了給許伊韻打電話教她下棋的。正當我掏出電話準備轉身像他們學院去的時候。
背後想起聲音:“就知道你忘記了。我這幾天跟學長他們請了假,暫時不用去社團了。”
我轉身過來,還是那樣清雅的女孩子,雙手背在後面,可是昨天電話她好像有點生氣。
我說:“你請假了?那我們去哪裏下棋,沒有棋盤我怎麼教你,我又沒有帶圍棋。”
許伊韻:“我帶了。”說著把背後的棋盤拿出來。:“上次周六我就在網上買了這個磁吸的摺疊棋盤,你放心棋子數量夠的。”
我:“那行吧,我們去圖書館。”
許伊韻:“去什麼圖書館,我們下棋就算不發出聲音,但總得說話的吧,就算我不說,你總得說的吧?”
我:“那去哪裏?”
許伊:“韻跟我走吧。”
我一路跟着她,路過上次從涼亭走到圍棋室的小河,只是今天的風比上次大一些柳葉也漸漸的看的出微黃,每當風一過就是一大片的柳葉點出陣陣的圓波。前面的馬尾也比之前擺動的大了些。
“喂,慢點兒,我都要跟不上了。”我沖前面喊着。
她停下來轉過頭等我,我快步的跟上。隨後她說:“你個男生怎麼走這麼慢?”
我說:“邊走邊看啊,你不覺得這葉子落在湖上面很好看嗎?就像棋子落在棋盤上一樣。-”
她稍顯疑惑:“啥?就因為這個?”
我說:“嗯。”
許伊韻:“那還是快點兒吧,照這樣走,我們等會兒吃飯都來不及了。”
我稍微疑問:“我們現在是吃飯?”
許伊韻:“當然啊,前天我自己去吃飯的時候才發現醫學部那邊的食堂比較好吃呢,趕緊去。”
我:“為什麼跑那麼遠?”
許伊韻:“因為好吃,還有吃完我們也有位置學棋,挺好的。再說了那邊離社團位置近,也比學長他們常去的“梅園”遠一些。”
我們一邊並排走着,我問:“為什麼離那麼遠,再說,我們找近的地方吃也可以呀?”
許伊韻:“因為我今天請假了,還有我這幾天都請假了,再有,這周五、周六,我們在棋社完了,你也得去那邊教我,明白嗎?”
我:“哦,好。”我獃獃的回答。
就這樣一邊聊着,一邊走着,往食堂去。可憐的我,連路邊的風景也沒太注意了。只是這段路長了些,我今天也沒有去圖書館了,還有後面幾天也去不了圖書館了,準確點兒,就是國慶網棋賽之前,我都去不了了。
心裏一陣陣的惋惜自己的學業,但無奈,從加入棋社開始,就上了這條賊船。
這人間啊,事事皆無常,人人皆無常,天也無常,地也無常,我們都在這個無常裏面打轉。因為無常,我好像離圍棋又近了些,但也更遠了。十八歲呀,沒機會了,就當曾經皆是夢,不過如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