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追問
江畔睜開了雙眼,透過一條眼縫,看到外面的光亮,耳邊傳來蟬鳴。
想要起來,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起來。
“哎,娃娃你醒了?”一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入江畔的耳朵里,只見一老頭走了進來,手裏面提着一個砂鍋,面露慈祥的說道:“正好,把這葯喝了,福大命大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老頭坐到床前,把葯倒在一個瓷碗中,碗中的葯湯散發著陣陣熱氣,隔着一段距離江畔都聞得到葯的那股苦味。
“請問這是哪裏?”江畔問道。
“這裏?這是我家啊。”老頭說道,然後拿根竹條在攪拌葯湯。
江畔視線移動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胸口敷着不知道什麼葯,還纏了一大圈的白布,又看到自己的右臂被幾塊木板夾着,隨後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嘶”一聲喊了出來,摸到臉上的傷口,疼痛感讓江畔瞬間冒冷汗。
“娃娃,小心點。”老頭說道,隨後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江畔的嘴邊。
江畔看着面前的這碗黑乎乎的葯湯,面露難色,不敢張嘴,老頭笑道:“哈,還怕苦啊,你身上這傷不比這葯苦?”
江畔輕輕咬了咬牙,像是要赴死般,左手接過碗,重重呼了一口氣,眉頭緊皺一口氣喝了下去。老頭哈哈大笑道:
“好小子,有點魄力啊。”
江畔整張臉都做出苦的表情,隨後問道:“請問怎麼稱呼?”
老頭有點驚訝。沒成想這小子肚子還有點墨汁,便說道:“西風長林,娃娃你叫什麼?”
“小子秋明月,”江畔想到人生地不熟、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先別告訴他自己真正的名字吧。
老頭說道:“秋空明月懸,光彩露沾濕,好名字啊。”,江畔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取自這裏的。”事實上當初江畔這個秋明月就是從這句詩裏面取的,沒想到這西風長林竟然猜的這麼准。
老頭微笑着捋了捋山羊鬍說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江畔翻了白眼,可惜現在他的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翻白眼別人也看不到。
“我怎麼成這樣了?”江畔用手摸着自己的臉,嘴角抽搐的說道:“怎麼會這麼胖,眼睛又是怎麼了?”
西風長林說道:“不用驚訝,你這是撞到腦袋了,自然就會臉部浮腫,養幾天就好了,至於你的手臂,還有斷掉的肋骨就要養好長一段時間了。”
“我睡了多久啊?”
“整整三天。”
“這麼久啊?”
西風長林做了一個就是如此的表情。
“西風爺爺,你是大夫嗎?”江畔問道。
“西風爺爺?”西風長林停住捋鬍子的動作,隨後釋然笑道:“對,我就是大夫。”,西風長林是個孤寡老人,這一聲爺爺叫得他心情舒暢。
“秋月明,你是哪裏人,你父母呢,我叫你父母來帶你回去。”西風長林說道。
江畔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是孤兒,父母早就死了,我原是江城人,後來做了乞丐,到處乞討。”
西風長林愣了愣,沒想到江畔身世這麼慘,便說道:“那你現在這裏養傷吧,好了再走。”。
“謝謝,西風爺爺。”江畔說道,隨後西風長林走了出去,手裏端着一個碗,裏面的是小米粥,放到床邊的桌子上,說道:
“一會你自己喝了,小心點別動到傷口,說來也怪,你小子傷成這樣了,竟然還能動,
換做別人,早就趴下了。”
“好的,我會注意的。”
“我出去採藥了,你需要多休息。”
江畔點了點頭,看着西風長林走了出去。江畔力氣恢復了不少,可能是昏迷時間長的原因,剛醒來的時候渾身沒力氣。江畔拿起碗,喝了起來。
隨後打量起這屋子,屋子不小,也不大,整間屋子就是一個房子,用樹木搭建的,一張床,由樹木跟竹條組成。屋的左房角,有一個小柜子,上面放了碗和筷子,江畔估計那是用來放餐具的。
隨後左邊是一個很大的架子,竹子做的架子,上面全是一些江畔不認識的花花草草,看來應該是西風長林採的草藥了。床面前有一張小桌子,真的很小,江畔目測能放下兩個碗,小桌子上放着一個香爐,裏面正燃着,桌面痕迹斑駁,應該是用了很長時間的,還有兩張椅子。
木牆上掛着一些柴刀和衣服,從床上望向門口,入目一片青蔥,近處是竹海,遠處是一片樹林。風一吹過,竹林便嘩嘩作響,江畔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景色,耳邊聽着竹葉的唰唰聲,感到格外的愜意。
江城,柳家后廚院內。
宋有頃在院中劈着今天他和雲公砍來的柴火。
胖大廚走了過來,說道:“我說,老宋啊,坐下來歇會,你都忙碌一早上了。”,胖大廚找了一根比較大的木樁,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吃着手裏的發糕。
宋有頃抬起頭來,笑了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說道:“那行,我歇一歇。”,然後就隨地而坐,胖大廚將旁邊盤子裝着的發糕遞了過來,宋有頃也不客氣,直接拿着吃了起來。
“哎老宋,怎麼做的乞丐?”胖大廚看着格外藍的天空,無聊的問着。
“我家那邊有一年鬧飢荒,沒得吃的。”宋有頃抬起手,在背後撓了撓,然後張大嘴巴,狠狠的咬了一口發糕說道:“然後我們全家逃難,我媳婦還有我兩個孩子。”
“你還有老婆啊?深藏不露啊,哈哈。”胖大廚看向宋有頃驚訝的說道。
“你這不是看不起嘛”宋有頃原來看着面前的那堆柴,此時側過頭看向胖大廚,說道。
“那你媳婦孩子呢?做乞丐怎麼養媳婦和孩子?”胖大廚問道。
“死了。”宋有頃低下頭,雙手拿起發糕,默默的吃了起來,然後說道:“都餓死了。”
胖大廚一下子愣住了,嘆息一聲,伸出手,重重的拍在宋有頃的肩膀上,說道:“往前看。”
宋有頃抬起頭笑道:“沒錯,往前看。”
喝了一碗水,宋有頃站了起來,繼續劈柴。這時候管家走了進來,說道:“胖大廚,午飯準備怎麼樣了,老爺要用膳了。”
“陳管家,這就好這就好,立馬上菜。”胖大廚諂媚的笑着。
聽到管家的聲音,宋有頃立馬注意起管家來。
陳管家看了看劈柴的宋有頃說道:“我們這裏是大戶人家,不是做慈善的,別什麼人都讓進來。”
“是是是,陳管家說的是,劈完柴我就讓他走。”胖大廚道歉道。
宋有頃陪笑着,眼睛卻瞟向陳管家的左手腕處,發現左手腕綁着繃帶,宋有頃又盯着管家的眼睛看了看,隨後低下頭去,繼續劈柴。
陳管家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走了。
胖大廚摸了摸額頭的汗,說道:“哎,光顧着和你聊天了,忘記陳管家回來巡視了,沒事啊老宋,他就這樣的人。”
“別讓胖哥丟了飯碗就成。”宋有頃停下劈柴的動作,看向胖大廚,傻傻的笑着問道:“陳管家住府上的嗎?不然怎麼會每天都會來巡視?”
胖大廚說道:“那倒沒有,陳管家住在外面的福祿巷,也是咱們柳家的產業,就在我們府的後面,所以他每天都會巡視一遍府上的各項工作,查漏補缺嘛。”
“那陳管家可是盡心盡責啊。”宋有頃誇道。
“不跟你說了,我要忙去了。”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您忙去。”宋有頃笑着說道,看着胖大廚走進廚房后,笑臉瞬間消失,轉過頭去,看着陳管家剛剛消失的方向,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陳管家此時正向書房走過去,回想起剛剛的乞丐,總覺得聲音很耳熟,隨後笑了笑,說道:“我應該是癔症了,怎麼可能會認識乞丐。”然後搖了搖頭,走進了書房。
宋有頃劈完柴,把剩下的發糕都帶走了,此時中午已過,宋有頃往破廟裏面趕回去。
京城
“大人,丐幫派了沙金鳴去了江城。”一錦衣衛跪在地上說著。
“哦?沙金鳴,以前可沒聽說過他,去查查底細。”宗正節中說道。
“是,大人。”隨後錦衣衛退了出去。
宗正節中看着書桌上的畫,畫中人正是三年前江畔的模樣,宗正節中看着這幅畫說道:“江湖令肯定就在你身上,看你能藏到什麼時候。”
落花台
一石室前,鹿呦帶着一眾弟子,等在門前。師傅空夢綰一閉關就是三年,出了每天吃飯方便,基本上都在這個石室度過。
隨着石門的打開,裏面走出了一位風華絕代的成熟婦人,婦人看上去精神很好,膚白貌美,跟年輕女孩比起來也是不逞多讓。
“恭迎師傅出關。”鹿呦雙手握劍,單膝跪地說道,其餘弟子也一同跪地喊道:“恭迎師傅(師祖)出關。”
婦人笑盈盈的說道:“都起來吧,不用多禮。”,鹿呦率先站了起來,後面的人也跟着站了起來。
婦人看了看周圍,一樣的石崖,邊上的桃花正開的艷,隨後便慢慢挪步至桃花下,伸手輕輕的折下一支桃花,放在鼻子面前聞了起來。婦人閉着眼睛,享受着這種桃花香味。
回頭對着鹿呦說道:“今年可曾釀有桃花釀?”
“稟師傅,釀了,就等師傅品嘗了。”鹿呦說道。
就在這時候,一女弟子跑了上說道:“稟師傅,山下有一個叫做曾池的男子,叫喊着要見師傅,我們趕不走他,又打不過。”女弟子臉紅着說道。
空夢綰微怒道:“又是這個潑皮無賴,鹿呦你去把他打發走,剛出關他就來煩人,不用留手。”
“是,師傅。”鹿呦說完,就飛下山去。
空夢綰說道:“桃花釀在哪裏,帶我去。”
“師傅我給你帶路。”一女弟子說道。
空夢綰笑眯了眼,點了點頭,好像並沒有因為曾池這個意外而影響心情。
落花台山腳下
鹿呦飄落了下來,看着面前這個精壯的漢子,稜角分明,就是鬍子拉碴的。曾池一看到鹿呦笑呵呵的說道:“當年這麼一丁點的小姑娘都這麼大了,快叫聲曾叔叔聽聽。”
鹿呦聽着對面中年人的調侃,忍不住罵的:“住口,休要在此放肆,我師傅讓你趕緊滾,不要在這裏礙眼。”
“是夢綰讓你來的嘛,嗚嗚,天啊,她終於關心我了。”曾池感動的說著。
鹿呦一臉黑線,心想“這怕不是個傻子吧。”,然後說道:“喂喂喂,師傅讓你滾,沒聽到嗎?還在這等削嗎?還有夢綰不是你叫的。”
“我要上去見夢綰,不然我不走。”曾池耍着無賴,後面的幫眾都在捂嘴笑,堂主這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
“不走就別怪不客氣了。”鹿呦語氣冷冷的說道。
“那你打我吧,我不走。”曾池乾脆坐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鹿呦也不跟他客氣了,“唰”的一聲拔出劍,朝着地上坐着的曾池就刺了過來,曾池一個打滾躲開這一劍,喊道:“你還真刺啊,看我成了你們師傅的男人後,怎麼收拾你們。”
“有本事你坐着別躲啊。”鹿呦一邊說著一邊往曾池這邊飛來,手中的劍不停的砍着曾池。
空夢綰派鹿呦來是有道理的,看門的那些弟子臉皮薄,拉不下臉來敢曾池,反而還被調戲。鹿呦則不一樣了,她也一樣膽子大,臉皮厚,而且曾池也不敢真傷了鹿呦,只能一邊跑一邊躲。
“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曾池屁股上被鹿呦踹了一個腳印,趕緊說道。
“算你識相。”鹿呦笑着說道。
曾池往眾兄弟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喊道:“趕我我的人,趕不走我的心,我一定會回來的。”
一眾兄弟在哈哈的笑着,曾池拍了拍屁股上的腳印,回過頭了看着這幫幸災樂禍的傢伙,惡狠狠的說道:“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我看看誰最笑的歡,一會跟他練練。”
眾人瞬間閉嘴,眼觀鼻鼻觀心。
“走。”曾池大手一揮,帶領眾人走了。
“可算把這個潑皮趕走了。”鹿呦看着走遠的曾池,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看着那兩個看山門的師妹嚴肅的說道:“看到沒,下次他要是再來,別跟他客氣,就像我這樣打他就行了。”
兩個師妹重重點點頭,隨後鹿呦提劍上山去了,望着鹿呦上山的背影,兩個師妹眼冒金星,她們覺得師姐不僅厲害還很勇敢,那個漢子竟然在師姐手上吃癟。
宋有頃給破廟的雲公帶了吃的回去,就說還有活要干,離開了。來到福祿巷口的街道上,找了個靠牆的地方,直接坐了下來,然後在面前放了一隻破碗,閉眼睡覺。此時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街道上的人開始收拾,準備回家。
“哐當”這是銅錢丟在碗裏面的聲響,宋有頃一下子睜開眼,嘴裏說道:“謝謝好心人,好心人長命百歲。”,抬頭一看就見到一個挎着籃子的丫鬟,面目清秀,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
丫鬟看見宋有頃抬起頭來,就說是道:“不用謝我,應該感謝我的小姐。”然後轉身離去。宋有頃低頭看了看碗裏面的二十文銅錢眉開眼笑,再看向丫鬟離去的方向,只見街道上停着一輛馬車。
丫鬟來到馬車旁邊,在窗戶上說了兩句,然後馬車就動了起來,忽然窗戶被掀了起來,裏面露出一個美麗的少女,少女朝着宋有頃擺了擺手。宋有頃咧嘴傻笑,因為馬車的人是柳家的柳菀,他們認識,最近柳小姐總是來問江畔的消息。
宋有頃只是說江畔找到了,但是身體受了傷需要養一段時間,柳小姐還想去看望江畔,被宋有頃一口拒絕了。
忽然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宋有頃趕緊低頭,原是柳家的陳管家。陳管家手裏提着一壺酒,嘴裏哼着小調走進福祿巷。
等陳管家走進去后,宋有頃伸長腦袋看着巷子裏面,“啪”忽然背後被人拍了一巴掌,宋有頃被嚇了一跳,瞬間拳頭朝着後方揮了回去,卻被人接住這一拳。
宋有頃回過頭才發現是雲公,雲公調侃道:“現在警覺性都這麼差了嗎?”
“嘿嘿嘿”宋有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笑道。
“愣着幹嘛,趕緊跟進去啊。”雲公用腳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宋有頃。
“跟跟,”宋有頃站了起來,走出兩步,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回頭一臉驚訝的看着雲公道:“你怎麼知道的?”
雲公滿臉不在意的說道:“就你這點心思我還不知道?”
此時天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了,宋有頃直接來到陳管家居住的院子圍牆外面。豎起耳朵聽了聽裏面的動靜,發現沒什麼異常,兩人立馬翻牆進去。
只見院子很小,兩邊的牆角都種有兩棵萬年青。一間在左邊的廚房。右邊是門口,正對面是正房,此時正房已經亮起了燈光。
此時的陳管家正在屋內喝着酒,宋有頃兩人在床邊隱隱聽到陳管家在裏面說道:
“真晦氣,不知道那晚碰到的人是誰,武功竟然這麼高,嘶,痛死老子了。”接着聽到瓶瓶罐罐磕絆的聲響,宋有頃估計陳管家是在上藥。
接着又聽到:
“不知道帽兒山的老三他們有沒有逃出去,本以為一切都很順利,沒想到竟然毀在一幫叫花子的手裏面。”
房裏想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怡紅院那邊倒沒什麼,主要是怡紅院背後的人要着急了,最近都沒綁到小孩,好像一下子江湖上官府中都重視起這事來了。”
宋有頃和雲公對視了一眼,雲公示意別急,再聽聽。
“哼,那老三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怎會派這種沒腦子的人來江城幹活,看他還有點用對他客氣點,沒想到卵用沒有,還把老子帶到危險邊緣。”
“你認出那晚和你交手的人嗎?”
“沒有,當時天太黑了,根本看不見臉。”
“你確定他沒有認出你?”
房內沉默一會,陳管家的聲音繼續傳了出來:
“應該沒有,他應該也看不清楚,而且我還矇著面。”
“你有沒有看出來對方是什麼招式?”
屋內聲音又停頓了一陣,顯然陳管家在思索那晚的交手細節。陳管家想起那晚對面的人十字交叉着出拳,出聲道:
“想起那晚對面的人招式有點像十字手。”聲音里充滿着不確定的味道。
“十字手?”
又是一陣沉默,忽然兩人喊道:“丐幫城字十八破!”
陳管家好像想到什麼一般,臉色發白,“唰”的站了起來,因為他想起來今天下午回來的路上,在巷子口躺着一個乞丐。
急忙說道:“不好,快走。”
房子三面都是牆,只能從正門出去。另一個人聽到陳管家這麼一說,臉色也微變,拿起手旁的刀就開門沖了出去。
此人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腳掌踢了進來,瞬間踢中他的胸口,整個人倒飛回去,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子被砸的四分五裂。
陳管家也把掛在牆上的長劍取了下來,目光冷冷的看着門口的兩個叫花子,說道:“兩位兄弟,都是混口飯吃,犯不着趕盡殺絕吧?”
宋有頃收回腳,笑道:“趕盡殺絕?你還不配。”
陳管家聽在耳朵里,氣的臉色漲紅,怎麼聽都像在嘲笑自己,大喝一聲:“找死。”
然後提劍沖了上去,一個側身劍劈,瞬間劃破宋有頃的破衣服。宋有頃感嘆道:“還好反應快,不然就被這老小子給劈中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本就破的衣服被劃得更破了,怒道:“你賠我衣服。”
然後衝上去,逼到陳管家面前,陳管家很無奈,因為他使得是雙手劍,這時還沒來得及轉向,就被宋有頃奪下劍,宋有頃手握劍柄,劍尖直指陳管家的脖子處,刺破了皮膚,開始往外滲血,陳管家一動也不敢動,喉結滾動吞了口口水。
地面躺着的漢子,滿臉胡茬,手拿大刀,在地上喘着粗氣,他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看到陳管家毫無還手之力,便說道:“城字十八破,你們是雲飛揚的什麼人?”
雲公眯起了眼睛,沒想到這小地方還有一個識貨的,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笑呵呵道:“你都是階下囚了,還有心思問這個,先想想一會怎麼回答我們的問題吧。”
最後走到陳管家的身旁,看了看宋有頃手裏的劍,移動視線盯着陳管家的雙眼說道:“雙手劍,你是羅望山莊的人。羅望山莊什麼時候干這種勾當了?”
陳管家驚恐的看着面前的老叫花,自己就出手一次就被他認出跟腳了,此人武學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