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反擊
送走代時顯與金易祿兩人，封梁夜感覺自己心裏的那塊大石似乎落下了，而且他也感到大帳內的氣氛似乎也活躍了不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意。是的，剛剛代時顯以及金易祿給封梁夜等人帶來了重要的消息，甚至至關這場戰爭的勝利。
他有預感，若二人帶來的情報千真萬確，且會按照時間實施計劃，那麼，大商軍必定會大敗，甚至全線崩潰！那麼一個月收復廣南西路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畢宿，觜宿，你們乘着今日夕食在將士中宣傳今日將軍已研究出致勝之法，並且今日夕食給大家多放肉，儘可能鼓舞軍心”
“領命！”
“封靈玉！你且領一隊輕騎去休息，今夜亥時，出城門，見下州城樓火光，便按計劃行事。”
“孩兒領命！”
“褚海，你率領一萬天武軍駐守中州，嚴防死守，在我軍行動之前，絕不可讓人發現端倪。”
“末將領命！”
“其餘諸位將官，吩咐下去，讓各自將士，夕食之後，立即休息，待到亥時整軍，見下州竄天火，則整軍出征，拿下下州之後，留下五千留守，直奔永寧！”
“末將領命！”
“此戰必勝！”封梁夜振臂高呼！
“此戰必勝！”眾將也振臂高呼道。
時至亥時，往日還在演武場比武的商軍，此時已經全部進入了夢鄉，甚至守着城牆的士兵也困得癱靠在牆上，呼呼大睡。
不同往日的不夜城，今夜的安化下州如同死城一般寂靜。而此時的城外，一支千人輕騎，正人銜枚馬裹蹄，悄悄地朝着安化下州前進。突然，安化下州的城頭，突然冒出一縷火光。
封靈玉見狀，直接吐掉口中銅錢，高呼：“弟兄們！隨我沖！”
“殺！”眾人拔出戰刀，跨上戰馬，沖向安化下州，因為封靈玉曾有過一次奇襲安化下州的經歷，所以就輕車熟路的衝到城門前，見城門還想上次那般關的不嚴實，直接一刀劈開插銷，衝進城門，按照代時顯所說的，沖向了統領這些瘋子的瘋子將軍所住之地。
“你們是何人！”那將軍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卻見一個身着血色鎧甲手持染血長刀的“鬼”正走向自己，“借你頭顱一用！”也不等那將軍搭話，直接一刀斬下，鮮血四濺，將封靈玉的刀染得更紅了。
“走，去城頭！”封靈玉拿着將軍首級，轉身對屬下說道。
“是，將軍！”屬下接過封靈玉手裏的竹筒，轉身離開。
遠處已經整裝待發的兩萬武威軍，正靜靜的等候先頭部隊的信號，不過片刻，一道竄天火從安化下州城頭飛上天空。
封梁夜見到火光，知道計劃已成，突然拔出長劍，高呼：“進攻！”
“大宋武威！”兩萬將士高呼一聲，隨後沖向安化下州。
封梁夜看着不遠處的安化下州，不禁露出了微笑：“今夜之後，局勢將大變！”
很快，不過半個時辰，偌大的安化下州就已經被宋軍佔領，斬殺並俘虜商軍數萬人。宋軍埋鍋做飯，休整半個時辰之後，近一萬五千名武威將士開拔！
商國，桂州，永寧
這裏雖然不是商國都城，但是這裏的戒備卻比都城桂州更嚴密，因為這裏是安陽王江延郎的藏身之地，並且，這裏還是摩尼教的駐地。
“二牛，你累不累？”
“我不累，我還……”
“不累，我就先睡一會兒，
半個時辰，我換你。”
“……成，嗯？老陶，你看那是什麼？”二牛推了推老陶，卻見老陶已經發出了鼾聲。
“站住，下面是什麼人？”
“本將乃是安化下州守備毛大田，快開城門，宋軍攻破了下州，正朝着永寧來了！”
“什麼？宋軍竟然攻破了下州！”二牛大驚，正要下去開城門，可卻被另一邊城頭上的人勸阻了，“二牛慢着，你問問他，咱們聖火教的口令是啥？”
“哦，對，我且問你，咱們聖火教的口令是什麼？”
“什麼時候了，你現在還管這個？沒看到後面的騎兵就快追來了嗎？”話音剛落，只聽“嗖”的一聲，一支利箭擦着“毛大田”的鎧甲射在了牆上。
“這……”二牛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這是上頭的規定！”另一人固執的說。
“好好好，趕快說！老子的兵現在死一個，老子那你的腦袋祭他！”“毛大田”放出狠話。
但那人卻無動於衷，開口道：“焚我殘軀，熊熊聖火。”
“毛大田”心中大笑，果然是這個，姓代的果然沒騙他，不過他背誦口令時，也沒有忘記代先生說的話，那就是必須一句一句對。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毛大田”一臉不耐的回答。
“為善除惡，唯光明故。-”那人接道。
“喜樂悲愁，皆為塵土。”“毛大田”心下暗暗記下這人，等會進去一定要宰了他！
“憐我世人，憂患實多。好了，二牛，為毛守備放行。”
二牛正要下去時，發現老陶突然不見了，隨後就聽到了城門處聽到了老陶以及開門的聲音。
“毛守備，好久不見，您還認識我嗎？”
“你是？”封靈玉有些懵，但是下一刻又反應過來，“是你啊，近來混得不錯。”
“沒想到啊，毛守備還記得我……”老陶一邊為“毛大田”牽馬，一邊對着“毛大田”說話，可是剛一走到有火光的地方，老陶就愣住了，“毛守備，你……”
封靈玉眼見這傢伙就要暴露他，直接揮刀斬斷了老陶的脖頸。而這一幕又恰巧被二牛發現，封靈玉暗道一聲不好，隨即一支羽箭已經釘在了二牛腦袋上。
封靈玉發現，射死二牛的竟然就是之前與他對口令的那人。這把封靈玉看愣住了，你造反了？
“將軍，這邊走！”那人卻絲毫沒有別的表情，只是朝着封靈玉一行招手。
“將軍，他似乎是我們的人。”身邊屬下見自家將軍傻眼，在一旁提醒。
“我看得到！讓後面的兄弟快些。”
“將軍有所不知，那老陶，是個老瘋子，我若是不與你對口令，那老瘋子就該拉鈴鐺了。”那人還沒等封靈玉“興師問罪”就主動解釋道。
“還未通名，在下鍾廣元。將軍切莫衝動，接下來，就是等候朝廷大軍到來，將軍才可行動。”鍾廣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