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才
清晨，陳翰剛睜開朦朧的睡眼，就被眼前的三人嚇了一跳，他的腳後跟往床裏面蹬了一下，然後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前的一白兩黑的輪廓慢慢變得清晰了起來。
白褂女人坐在他的床旁，臉上又掛起了昨天那個令人舒適的笑容。
要是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到這漂亮的臉蛋兒就好了，陳翰心想。
白褂女人用溫柔的語氣開口說道：
“陳先生，您這邊可以收拾收拾，跟我們一起出發了。”
陳翰看了看白褂女人身後站着標準軍姿的兩個西裝男人，然後對着女人點了點頭。
“對了，我叫華文茵。”女人告訴他。
“那個，華女士，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嗎，總不能讓你們在一旁看着我換衣服啥的吧。”
“沒這個必要，你帶着的行李只不過是一台筆記本電腦和洗漱用品而已。”
“那你們還讓我收拾收拾？”
“客套話而已，好了，快起床跟我們一起走吧。”
不一會兒，陳翰就跟着他們三人來到了樓下。陳翰看着眼前的黑色老闆車，想到後面的待遇會越來越好，心情又好了起來。
“請吧，陳先生。”一名西裝男子給他打開車門。
華文茵坐在他的身旁，陳翰在斜着眼打量着這個白褂女人，她現在看上去比之前更漂亮了：細緻烏黑的短髮讓她看起來更加冷峻，淡雅的雙眸如水一樣純凈，鼻子長得十分標緻，嘴如櫻桃般小巧，胸部完美的曲線並沒有因為鬆弛的白大褂而讓人難以察覺。
華文茵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看啥？”
陳翰回過了神來：
“啊？我，我就是想問一下，我是不是通過考核了。”
“是的。”
“有多少人通過了考核？”
“不多，十幾個吧。”
“有多少個名額。”
“目前來說，一個。”
這麼說來，我還有十幾個競爭對手啊。
華文茵繼續解釋道：
“研究人員會依次評定你們的水平。”
“我是第一個？”
“沒錯，研究人員讓我把評定對象從資歷的低到高排序，這樣就不會因為第一個人太強而忽略掉後面的人。”
“所以我只是塊磚頭，他們是青玉？”
“是研究人員下達的要求，我也沒辦法啊。”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老闆車抵達了清華科研基地的門口。
經過大門時，陳翰得意洋洋地對着門衛室的中年男子做了個鬼臉。
“你可別幸災樂禍哦，磚頭先生。”華文茵看着他一副神氣的樣子說道。
會議室設置在地底下，陳翰跟着華文茵搭着電梯下到了基地。
“這裏有多深？”
“五十米而已，地下室也沒見過嗎。”
“地下室可沒這麼深，也沒這麼大。”
兩人一起走到地下基地的小門前，華文茵向小門旁的一個哨兵遞交了身份證明，然後一起進入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壁上分佈着一扇扇房門。
陳翰疑惑地問道：
“他們不是認識你嗎，為啥還要驗證你的身份。”
“因為這個項目十分重要。”
“有多重要？”
“遠比你想像的重要得多。”
陳翰玩笑地說著：
“我要是不被選上會殺掉我滅口嗎。”
“看我的心情吧。”
兩人來到走廊中間的一處房門前，華文茵用磁卡打開了房門。房間是一個辦公室的模樣，辦公室裏面還有另外一扇門，辦公室里除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坐在辦公桌旁，就沒有見到其他人了。
“張部長，人帶來了。”
華文茵扭過頭來，向陳翰介紹道：
“這是我們基地的負責人，張朔理。”
張朔理從椅子上起身，不緊不慢的走到陳翰的面前，抬頭問道：
“你以前做過太空人，還登陸過火星，是吧，陳先生？”
“我還擁有加州大學的工程學碩士文憑，先生。”
華文茵在一旁低着頭笑了一下。
張朔理敷衍地笑了笑：
“嗯，挺厲害的。”
張朔理指着辦公室裏面的另一扇門，說著：
“研究人員們差不多都到齊了，你進去之後就可以開始了。”
“時間是多少。”
“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
“沒辦法，大家的時間都是特別寶貴的，研究學者們願意抽出半個小時的時間來聽一個小小的碩士的研究已經很給面子了。”
華文茵在旁邊提醒道：
“張部長，別這麼說。”
張朔理敷衍地道了道歉。
陳翰並沒有覺得生氣，只是感覺尷尬。現在的他不能生氣，因為機會轉瞬即逝，何況條件對自己如此不利。
“請吧，張先生。”張朔理對他說道。
華文茵對着他點了點頭，為他加油，陳翰也以點頭回應她。
陳翰打開了這扇門，裏面是一間大學教室模樣的場地，數十名研究人員已經坐在了分佈在教室右邊的椅子上，左邊是黑板和一張桌子，對陳翰來說，這更像是一間教室而非會議室，
這次評定會議甚至沒幾個人帶紙筆過來，有一些人甚至自己閉上眼睛打起了盹。
陳翰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每次去上課時候的樣子，這對於他來說更像是一間壞學生雲集的班級，他習慣性地在桌子旁用力拍打鐵桌，驚醒了那幾個還在睡夢中的傢伙。
他果斷地拿起粉筆，轉身用堅毅的臉龐面向黑板，飛舞的手臂不斷地在黑板上寫下一排排的複雜公式。
寫第一排的時候還沒有幾個人在意，但是隨着他的手臂繼續飛舞，公式越來越複雜，寫到一半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人看不懂了。
全場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的黑板和面前的這個天才。
在門口佇立着的張朔理的隨意表情慢慢變得嚴肅了起來，最後乾脆直接跑到陳翰的身後仔細地研究起了這些公式，與其說是研究，不如說僅僅是在看，因為他根本看不懂這些複雜的玩意兒！
停筆的那一刻，全場嘩然。
陳翰對在座的研究學者們解釋道：
“這是我根據昨天的研究數據推導出來的公式。”
張朔理在講台下面問道：
“可這些東西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您不是博士嗎，張部長，這您應該能看懂吧。”
“我，我其實只是一個管理學博士。”
“那就找個位置坐下來好好聽我說。”
張朔理一邊找位置坐下一邊恭恭敬敬地說到：
“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坐在第一排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舉起手顫顫巍巍地說道：
“先生，不知道您的這些公式是怎麼得出來的，這根本不符合現在的運算法則。”
陳翰不屑地說道：
“我不打算向你們解釋這些公式的過程，因為在座的各位都用不上這些公式的，因為這些公式只是我個人思維過程的一種轉化而已，你們沒有人能夠進入我的大腦，所以我只需要用公式得出來的結果來實際操作給你們看就行了。”
“結果是啥。”下面的人問道。
“你們研究的這個東西，他不僅僅是微生物那麼簡單，而是一個擁有繁殖能力的微生物。”
此言一出，下面的研究人員們馬上亂成了一鍋粥。
“把所有的研究人員全部都叫過來，告訴他們今天有重大發現。”張朔理走出坐位對門口的華文茵說。
華文茵點了點頭，馬上離開了會議室。
研究基地的希望終於來了！張朔理想到這裏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