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自證清白
“世子可有什麼要說的?”
閆和青雙目圓瞪,一臉憤慨的看着楚星河。
現在仍在奉天殿內,按說蕭帝尚未開口之前,作為臣子,閆和青如此說話頗為失禮,但是此時已經沒有人在去計較這些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楚星河的身上。
雖然楚三兒剛才什麼都沒交代,但是他說的話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得出來。
甚至連一直都支持鎮國公府的武勛們,臉上都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人證面前,他們的心也忍不住有一些動搖了。
“本世子沒什麼好說的!”
楚星河只是微頜雙眸十分平靜的聳了聳肩。
“現在有物證更有人證,世子為何還不認罪?”
閆和青顯然是被楚星河的態度給激怒了。
在他看來,自己拿出了如此鐵證,更是將人證都提了出來,楚星河應該是俯首認罪,跪地求饒了。
只是楚星河並未如他料想的那般,這讓閆和青認為楚星河是在仗着身份有恃無恐。
一向自詡正義的閆和青如哪裏受的了如此挑釁?
若非現在尚在御前,他真的要衝上去制裁楚星河一番了。
“我為何要認罪?我說過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書信說是我寫的就是我寫的?你們可有人親眼看見我寫了?這個楚三兒不過是國公府的家奴,他說是我指示的,就是我指示的?難道他就不能被人給收買了嗎?”
楚星河嗤笑一聲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你這是強詞奪理!”
閆和青原本就很生氣,聽到楚星河的詭辯更是再也忍不住心頭怒火。
“閆大人,你火氣那麼大幹什麼?難道我說的可能性不存在嗎?”
楚星河並沒有受到閆和青態度的影響依舊相當的平靜。
閆和青聽到楚星河的話頓時語塞。
他雖然認為楚星河是在詭辯,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這種可能性是的確存在的。
“按照世子的說法,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只要沒有被抓個現行,那倒是都可以用這樣的理由來推諉了!”
一直神神在在的站在旁邊的梁靖申忽然笑着開口接了一句。
楚星河只是撇了撇嘴沒有回答梁靖申的話。
他說的那番話的確是有點詭辯的意思,只可惜被梁靖申一句話就給點破了。
不過楚星河並不擔心,雖然梁靖申點破了自己詭辯,但是誠如自己所言,除非梁靖申手中有更充足的證據,否則只要自己不認罪,今天的案子就不會輕易的蓋棺定論。
畢竟蕭帝也要考慮鎮國公府在朝廷當中的影響力。
這也是為何他敢如此詭辯的原因。
若是沒有如此的後台,用這樣的理由詭辯早就被拖出去砍掉腦袋了。
“星河說的話雖然看上去是在詭辯,但是也有幾分道理,不如大理寺將楚三兒再嚴加審訊一番?”
蕭帝看似是在維護楚星河一樣。
“不,我不要被審問了!”
楚三兒聽到蕭帝的話頓時臉色大變,好似想到了什麼讓他靈魂都為之戰慄的事情一樣。
“閆大人,你們大理寺不會是嚴刑逼供了吧?”
站在楚中天身後的一個武勛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的話剛落,整個朝廷里的氣氛頓時凝重了不少。
閆和青、梁靖申甚至坐在龍椅上的蕭帝臉色都變了。
面對質問,閆和青並沒有馬上開口回答。
因為他的確對楚三兒用了刑罰,而且刑罰還不輕,所以楚三兒才會如此一臉恐懼。
在他看來對於這種犯人動用刑罰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若是讓楚中天抓住這一點追究下去,楚三兒口中證詞的可信度可就大大折扣了。
蕭帝和梁靖申顯然也想到了這一些。
“呵呵,審訊問案動用刑罰無可厚非嘛!”
刑部尚書齊敏笑着站出來替閆和青打了個圓場。
“動用刑罰可以理解,就怕是屈打成招!”
楚中天面色平靜的環顧了一下滿殿的文臣,最後眼神意味不明的落在了蕭帝身上。
“既然這個案子存在疑問,那就繼續審訊調查下去,我們總要找出兇手給北涼和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梁靖申笑眯眯的看着楚中天。
“請陛下聖裁!”
楚中天沒有理會梁靖申而是直接把事情又推給了蕭帝。
“這.......”
蕭帝一時間犯了難,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
“老臣以為此事既然牽扯到了鎮國公世子,但是世子一直否認自己做過這些事兒,不如讓世子自己來查清楚這件事情,自證清白!”
梁靖申捋了捋鬍鬚開口。
“嗯?”
楚星河聽到梁靖申的話一臉詫異的看着他。
楚中天則是微微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武勛們則是一臉驚喜。
在他們看來梁靖申的這個注意簡直是幫了大忙,讓楚星河自證清白,到時候隨便找個人推上去頂罪都可以了。
“嗯?!准了!”
蕭帝先是一愣,顯然他也沒想到梁靖申會突然這麼提議不過他很快的應允了。
“真是一隻老狐狸!”
楚中天聽到蕭帝的話忍不住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暗罵了一句。
“臣遵旨!”
楚星河只能略帶無奈的應了下來。
雖然他很不想這樣做,但是蕭帝已經准允了,他自然是沒有反對的權利。
閆和青則是一臉不解的看着梁靖申。
“不過現在北涼方面也在催促,老臣覺得還是定下時間限制的好。”
梁靖申又一次笑着開口。
“不錯,這樣吧,五日的時間,星河你要查清楚這件事情來自證清白!”
蕭帝點了點頭然後一臉鄭重的看着楚星河吩咐道。
“遵旨!”
楚星河也是朝蕭帝躬身行禮。
“鎮國公,這個楚三兒既然牽扯到這件案子當中,星河現在自行調查,這個人證便交給你們帶回去吧!”
蕭帝隨意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楚三兒然後起身離開了奉天殿。
在蕭帝走了之後,殿內的群臣們也紛紛躬身行禮后離開了奉天殿。
“父親,我們也先回府吧!”
楚星河在眾人離開之後也笑着跟楚中天說了一句。
“你還真是心大!”
楚中天看着從容的楚星河忍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