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御前申辯
皇宮奉天殿內。
南塘蕭帝正端坐在龍椅之上。
一群身穿各式官服的官員分列兩側，在南塘朝數的號的官員們全都到齊了。
左側為首的是一個身穿深黑色官服的中年人，此人身材魁梧，孔武有力。
他正是楚星河的父親當朝鎮國公楚中天。
在他的身後站着的全都是南塘朝的武勛世家。
右側為首的是一個鬚髮皆白，身穿絳紅色官服的老者，此人雖然年邁，但是整個人站的筆直，看上去相當精神。
他便是當朝宰輔，正一品大學士梁靖申。
在他的身後站着的則是六部尚書以及督察院、翰林院等各處官員。
涇渭分明的兩列正是南塘的武勛和文臣兩大集團。
“皇上，臣已查明今日前往大理寺意圖劫走楚星河的全都是玄甲軍的將士，這些人定然是受到了鎮國公的指示，還請陛下治鎮國公包庇之罪！”
閆和青一臉凝重的看着坐在龍椅上的蕭帝，將今日發生在大理寺的事情一一道出。
早就得到消息的官員們臉上的神情各不相同。
只是事關鎮國公楚中天，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敢冒然開口的。
坐在龍椅之上的蕭帝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平靜的環視了一下整個奉天殿裏的眾人。
“鎮國公，不知你對大理寺卿的話有何解釋？”
蕭帝將群臣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
不愧是鎮國公，即便是在如此情況之下，除了閆和青這個愣頭青之外，滿朝文武都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質疑他的。
“回皇上，臣剛才也看了那些人，他們的確出自玄甲軍，只是他們並非是微臣派出去的！”
楚中天面色平靜的朝着蕭帝行禮回了一句。
“呵呵，鎮國公，這話您自己信嗎？玄甲軍除了你還有別人能夠調得動？”
閆和青聽到楚中天的話忍不住嘲諷道。
楚中天淡淡的看了閆和青一眼並沒有繼續開口反駁。
“眾卿以為如何？”
蕭帝沒有馬上下結論而是笑着看着朝上的官員們詢問道。
“皇上，鎮國公世代忠良，對朝廷忠心耿耿，臣相信鎮國公！”
武勛隊列當中一個約莫三十歲的中年人邁步走了出來。
“臣等相信鎮國公！”
他的話音剛落，武勛隊列的其他勛貴們紛紛上前附和。
“梁相，你的意見呢？”
武勛們的態度並不在蕭帝的意料之外，畢竟鎮國公在軍中的威望和勢力他是心知肚明的。
“臣以為此事應該不是鎮國公所為！”
梁靖申聽到蕭帝的問話之後緩緩上前躬身行禮。
“嗯？”
蕭帝對梁靖申的回答有一些意外。
在他看來，梁靖申作為文臣之首，此時他應該站出來攻訐楚中天才對。
即便是他不肯攻訐也不絕不應該支持楚中天才對。
蕭帝一直致力於文武制衡，現在梁靖申態度的突然轉變，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殿內的文臣們聽到梁靖申的回答也都是個個面容詫異，顯然這個回答也是出乎他們預料的。
“宰輔大人，您的話我不敢苟同！”
就在這個時候，大理寺卿閆和青上前一步大聲反駁道。
“閆大人有何高見？”
梁靖申面無表情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
“之前大理寺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可以指正鎮國公世子楚星河，今日這些闖入大理寺的匪人也坐實了玄甲軍軍士的身份，下官以為鎮國公的罪名無可爭辯！”
閆和青一口氣將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
只不過他說完之後整個奉天殿鴉雀無聲，並沒有第二個人站出來附和他。
原本文臣們是要站出來彈劾鎮國公的，但是現在宰輔梁靖申突然偏向鎮國公的行為，讓文臣們也有一些摸不清頭腦，沒人敢站出來說話。
只有閆和青這個直脾氣敢站出來怒懟。
更何況蕭帝尚且未開口問罪鎮國公，閆和青竟然直接說鎮國公有罪，這無疑是在逼着蕭帝定楚中天的罪名。
他的這番操作可謂是直接把楚家給得罪到死了。
要知道即便是此案確定是楚星河所為，但是有太祖欽此的丹書鐵券，楚星河不可能有事兒，鎮國公府也不會被擊垮。
在這種情況之下，得罪楚家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眾卿所言不無道理，不過朕也相信鎮國公一門的忠誠，此事仍需仔細調查才是！”
蕭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皇上，老臣以為此事既然關係到了鎮國公世子，不如將他宣上殿來，讓他當著百官的面來自行申辯。”
梁靖申忽然開口提議道。
“准！”
蕭帝聽到梁靖申的話不加思考的應允了下來。
“宣鎮國公世子楚星河上殿！”
站在蕭帝身側的小黃門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不多時，楚星河便邁步走進了奉天殿。
“臣楚星河參見陛下！”
楚星河來到御前有一些不情願的跪了下來。
作為一個從現代穿越過去的人他很不喜歡下跪行禮，但是在奉天殿這麼多官員面前，他也只能屈從了，否則又要被扣上一個君前失儀的罪名了。
“起來回話！”
蕭帝揮手示意楚星河起身。
“謝陛下！”
楚星河站起身來之後才有空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眾人。
好傢夥，南塘朝里的大小官員這次算是來齊了。
“星河，現在大理寺掌握了絕對的證據證明你涉案，不知你可有什麼話要辯解？”
蕭帝語氣頗為關切的問了一句。
那感覺好像是對楚星河很關愛一樣。
“臣不知道大理寺的證據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大理寺所謂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楚星河看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閆和青一眼。
“嗯？這是怎麼一回事？閆愛卿？”
蕭帝聽到楚星河的話有一些意外的看向了閆和青。
關於楚星河涉案的證據，閆和青當時可是親自拿給蕭帝看過的，蕭帝見過證據之後也覺得楚星河的嫌疑很大才讓閆和青繼續追查的。
只是他沒想到閆和青審了這麼幾天，到現在楚星河居然不知道閆和青掌握了什麼證據？
“回陛下，臣為了防止某些人狗急跳牆殺人滅口，並未將詳細的人證告知楚星河！”
閆和青振振有詞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