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節 決戰獨石口

獨石口，宣府外圍重要的隘口，位於兩山之間，地勢險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比喻。口外，即為瓦剌人傳統的活動範圍。此次瓦剌騎兵就是先奪下了獨石口前後所有的關口險隘並就此設下埋伏，隱藏了五萬騎兵。一路尾隨至提前預設的土木堡進行包圍的。而這五萬騎兵所隱藏的藏兵洞恰恰是與我們剛才解救才春平的古墓相連接的。趙武孫亮等人便偷偷的潛入獨石口前段利用假的聖旨尋找失散的明軍潰兵，順便沿路收集軍情。

沿路之上武器車輛鎧甲等隨處可見。看來瓦剌人追擊的很急促，不與往常相似。往常明軍潰敗之後往往通過丟棄武器車輛等物資誘使瓦剌士兵互相爭搶，而明軍則趁機逃離。看來今日這支瓦剌士兵肯定是也先親自帶隊，提前嚴明了紀律。以追擊驅趕明軍致預定地點予以圍剿。好陰險毒辣的也先！

此時，官道上早已看不到瓦剌軍隊。但是正如才老先生判斷的那樣，瓦剌士兵主要集中在獨石關口守其歸路。人數不是太多，但是看的出個個都是精兵強將。趙武孫亮幾個弟兄沿路收攏了三百明軍潰兵。找到戰馬兩百，馬車五十輛，武器物資裝滿了馬車。還派人去附近佔山為王的士兵那裏招降，很快就會成功，因為京營士兵待遇很好，並且一家老小都在北京城，不會輕易撇下的。

趙武把假聖旨再次宣讀，逃兵既往不咎，叛國者誅滅九族，如有殺敵立功加倍封賞。陣亡殉國者厚葬，單獨給予每人五百兩撫恤金。凡遇大戰事先賞賜每人白銀百兩。如能跟隨救駕成功，士兵賞銀千兩，官佐官升三級。眾弟兄們皆大歡喜。很快，他們就將潰兵混編成隊，按照我們研究過的三三制編隊。火銃手、弩箭手、狼銑手、長槍短跑手等等如我們之前訓練的那樣。並且每人發放竹哨子一個，並教給每種哨聲的意義。比如求救、進攻、集合、散開、躲避隱藏、下馬步戰、上馬衝鋒等等。以小組出擊，相互掩護前進。火銃手、炮手等發放火藥一桶十斤，鐵炮子三百發，鐵簽子兩根，引火繩兩根等等。所有人發放手雷十顆，地雷弩箭隨車輛用完隨取。

趙武孫亮等弟兄為聚攏的潰兵們包紮完傷口后，支起大鍋為他們燉牛肉湯犒勞。但是事先聲明，牛肉限量湯管夠。怕的是街多日，肚子早就餓小了，吃多了撐破肚皮。如果想多吃牛肉，明日每擒獲一名瓦剌士兵獎勵牛肉兩大塊，糖餅一張。多招募一名弟兄獎勵白銀一兩。多捕獲一匹戰馬獎勵白銀十兩。多招募一名瓦剌人或者韃靼人加入獎勵白銀十五兩。

趙武派斥候探馬回來送了口信，由於天氣炎熱，沿路潰兵受傷的或伏於草叢之中，或隱藏於半山之處，因前期因缺少藥物導致輕傷變重傷，重傷直加重死亡者比比皆是。能夠收攏回來加入隊伍的不足估計的一半人數。並且因缺少食物，戰馬被潰兵食用以及驚嚇跑掉的佔到一半左右。唯一有利的就是武器彈藥和盔甲旗仗、車輛沿途比比皆是，尤其是平日非常少見的炮車，尋覓到五輛，以上武器大部分都能用。已經就地收集潰兵五百人，另外，落草為寇的一百人夜晚下山匯合。

一個時辰之後，趙武等人回復:現在正嚴密監視獨石口的動向。因瓦剌人數有限，外加追擊明軍主力，所以，現在看守此地的瓦剌士兵並不是很多，估計有兩千人左右，已經想好了破敵之計。現在需要集合所有人馬攻擊獨石關口。

很快，全軍出擊，直奔獨石口外，與趙武等人匯合。轉眼之間大軍來到獨石口外。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們準備即刻發起進攻。由原來火器營組成的突擊隊開展第1輪進攻。推出了從沿路尋覓到的大炮。只聽到砰砰砰幾聲巨響。我吩咐劉元：“劉先生，傳令下去，擂鼓助威！嗚嗚嗚嗚嗚嗚！所有人跟我搖旗吶喊爾等瓦剌反叛還不滾出來，速速受死，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再不出來大軍燒了營寨，讓你們化成糞土！”我們的斥候部隊也沒閑着，每個人手持兩枝火把，騎着戰馬，滿山遍野的奔跑。這就是劉先生做出的疑兵之計。不做停歇，緊接着讓火器營突擊隊發起第2輪進攻，不能給敵人以喘氣的機會。一炷香時間不到，又讓火器營突擊隊發起第3輪進攻。

“讓所有人往寨上喊話，讓他們速速投降。我又說道。”這時，幾百人同時呼喊：“爾等瓦剌反叛，還不速速下來投降，投降晚了，我們殺了進去，寸草不留，用大炮把你們轟成肉醬，趕緊出來受死嘍。趕快出來受死！天朝大軍失敗已經將你們團團圍住，再不出來受死夷為平地寸草不留喲。”“爾賊酋也先，已經被我天朝火炮擊傷。並且身中劇毒，前方野先所屬已悉數被我軍斬殺，屍體堆積如山。趕快出來投降嘍！”

緊接着由五軍營組成的第2波突擊隊發起進攻，用火箭攻擊他們營盤。之後上拋石車。整壇整壇的火藥罈子放在拋石車上，點燃之後拋向敵營。只聽的的咚咚咚咚咚爆炸聲連綿不斷。低音之內鬼哭狼嚎，狼突豕奔。敵營之中亂成一片。

還有少部分人從藏兵洞內向外發起攻擊。士兵們個個雙手持火銃，邊拋手雷，邊向敵人發起射擊，這一下瓦剌士兵萬萬沒有想到。猶如神兵從天而降。打的敵人是迅雷不及掩耳！瞬時間瓦剌營寨崩潰。就這樣，從藏兵洞**的突擊隊往外打，我們往裏攻擊。

“繼續喊話，讓他們統統投降。”我告訴劉元。也是為了殺一儆百，將拒絕投降的頑固分子通通用大炮轟死。就這樣我們殺敵八百餘人，餘下一千兩百五十餘人悉數歸降。之後打開營寨打掃整戰場修復工事。之後論功行賞。包括趙武劉元之內，每個人收穫頗豐。

之後召開全員大會。主要是讓瓦剌被俘的戰俘聽聽我們的動員。苦難的瓦剌士兵們。你們其實都是天朝的子民。你們回頭看看跟隨我們的部隊有多少，原來就是瓦剌人有多少原來就是韃靼人，有多少原來就是黃金家族的人。但是你們不要再為他們賣命了。不要再為他們做無謂的犧牲了。現在的天下是誰人的天下。

“來，問那個歲數最小的孩子，把他帶上來。”我讓趙武把一個大約也就十二三歲的孩子帶了上來。“小娃娃，我問你現在的天下是誰人的天下。把那小男孩嚇得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搖頭和點頭。沒事不用怕，叔叔問你現在的天下是誰的天下呀？是瓦剌的天下嗎？小男孩搖搖頭。是大明朝的天下嗎？小男孩點點頭。那麼問你這草原之上是誰的天下呢？小男孩抖抖抖抖地說：“是野先太師的天下，是脫脫不花大汗的天下啊。”孩子我告訴你啊，不對，你說的都不對。大明朝朝廷之上，有一位於謙於少保曾經說過，民為重，君為輕。所謂社稷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就如這大草原之上，你們牧民天天放牧，天天放羊放馬，難道這大草原不是你們的天下嗎？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們明朝軍隊衝鋒打仗在前的是不是都是哨官等長官呀？你們平時打仗百夫長千夫長是第1個衝上去嗎？不是吧？我們打仗，個個爭先，個個奮勇。知道為什麼嗎？我們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每個人都是主人。你們願意加入我們嗎？天下還有好多窮苦人。我們要讓他們加入，我們為他們做主。為啥子大明朝富的流油，而你們卻連吃的都沒有。還不是都讓也先他們給搜颳了去，給剝削了去。只要跟了朝廷，到時候有錢花有糧食吃有房子住。每個月都給白花花的銀子。”

不知俘虜中誰帶了個頭，“我願意，我們都願意，我們都願意參加朝廷大軍，我們擁護廷。我們不願再當反叛了。我們給你們帶路。好，現在開始統計一柱香的時間，報名參軍的每人獎勵紋銀十兩，兩柱香之內報名參軍的獎勵紋銀五兩。現在開始統計，現場開始發放銀兩。”只見大批的人，紛紛踴躍報名，有的人說不了漢語拿手比劃着也要報名。不到一路上的公路，所有的思路紛紛報名成功。

其實他們大多數是勞動人民出身，是窮苦牧民出身，被強迫參加瓦剌軍的，對野先壓榨普通士兵群眾懷有深刻仇恨；可以立即通過作戰實踐看到咱們的軍官衝鋒在前，戰士自覺拼殺和官兵之間相互信任、相互愛護的感人情景，容易同瓦剌軍官兵關係惡劣的情況形成強烈對比，便於很快揭破瓦剌軍的反叛欺騙，解除其思想上的顧慮；瓦剌俘虜兵一般都具有一定的軍事技術和作戰經驗。瓦剌士兵，兵民一體，從小就被迫學會騎馬射箭。並且熟悉瓦剌軍的作戰方法、工事構築情況和士兵的心理，只要他們願意參加我軍，就容易在對瓦剌軍作戰和政治攻勢中發揮作用。

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留存在獨石口繼續修築工事，加強防禦。一路由我親自率領，直奔土木堡擒賊救駕。

路上無話，很快旋風般來到土木堡瓦剌軍營寨之外。趙武登在戰車上開始喊話。“呀呔！也先反叛，你們聽着。朝廷援軍已到，你們的死期也到了！趕緊出來投降，受死。你們的歸路已經被我們切斷了，獨石口已經被我們奪回來了。現在你們只有投降這一條活路，其他的都是死路。來呀，擂鼓助威，嗚嗚嗚咚咚咚！！！。”

還別說這一招真管用，至少5分鐘之內營寨之內鴉雀無聲。我們又讓在都市關口被俘的瓦剌士兵現身說法。“阿哥們我是圖庫魯，我在獨石關口被朝廷大軍解救了出來，他們真的是為解救我們窮苦牧民的啊。咱們只要放下武器走出營寨，就可以分房子分糧食分白銀。咱們可以統統的編入三千營之中。咱們以後不用出來搶了，直接朝廷給咱們發。他們打仗跟咱們不一樣，當官的沖在最前面，咱們是當官的最後才出來。他們說了現在的天下是人民的天下，是老百姓的天下，是窮人的天下。”

趙武繼續喊話。“讓瓦剌士兵閃開道路，咱們要起火炮進攻了”。士兵們閃開一條道路，朝庭廷大軍要用火炮發起進攻吧，不要誤傷，只對頑固分子殺傷！”

火器營準備發起進攻。第1輪進攻開始了。所有的火銃火炮一次放整排整排的射擊。用拋石車把整壇整壇點燃的火藥，拋向軍了營寨之中。守在最外側的瓦剌士兵紛紛向兩側避讓，果然閃開一條道路。原武軍營組成的突擊隊衝上去了。火器營突擊隊再次掩護。與此同時，我親自擂鼓助威！第2波衝鋒剛剛開始。完了軍營就被沖開了一個大口子，開始有部分瓦剌士兵出現潰敗。趙武帶領我們的士兵邊進攻邊好喊話：“投降免死，投降免死，頑抗到底，殺無赦！”

裝載彈藥的武器戰迅速跟上。趙武真是勇猛善戰，猶如狼入羊群之中，又似三國時候的常山趙子龍長坂坡大戰情景一樣。殺的瓦剌士兵人仰馬翻。趙武人成血人馬成血馬了，仍然奮勇出擊，絕不後退！都看到土木堡明軍的營寨了。明軍大營也在裏面擂鼓助威，看得出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在進攻瓦剌營寨了。不過看樣子情況不是太好，發現他們幾乎沒有幾個能站得起來的士兵了。一個個蓬頭垢面形如枯槁。趙武下令喊話，“朝廷大軍不用驚慌，我們已經攻破瓦剌營寨，咱們兩軍會花裏應外合將其一舉擊潰，我們已經為你們準備了水和糧食，馬上給你們送進去，再堅持堅持。”

我們正要往土木堡裏面營寨送水和糧食的時候，突然一隊瓦剌軍隊從側面殺了出來。領兵帶隊的是個大塊頭，只見此人身高九尺掛零，只是受傷了，紗布纏面，勉強套個銅盔。身穿鎖子連環鐵甲，外罩皂羅袍。足蹬一雙牛底長靴。胯下戰馬，千里煙雲獸。雙手托舉三股飛天叉，但也是威風凜凜，到前來哇哇怪叫。“哪來的一群小南蠻？敢來偷營截寨，氣死某家了，哇呀呀呀！”大塊頭叫喚道。“呸！也先老賊！可認識你家趙將軍嗎？還不速速下馬受死！你回頭看看，朝廷援軍已到，你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呀！再不投降將你五馬分屍！”趙武義正言辭的訓斥道。也先往前望去，可不嗎，雖然我們人不太多，可是個個如下山猛虎一般。精神飽滿渾身的鬥志。他的瓦剌士兵已有潰敗之跡象。“呸，小南蠻，好大的口氣！我想投降，可是我手裏這股鋼叉它不肯呢！”說著催馬搖叉奔趙武而來。趙武手持一桿長長的狼牙棒。雙手一翻腕，往上一架只聽得鐺一聲巨響。“哼嗯哼，也先老賊，現在就趙某送你上路，明年今日就是爾的忌日！拿命來！”說罷，舉起狼牙棒撈摟頭蓋頂就往下砸。只聽見啪的一聲，也先的鎏金銅頭盔碎為幾瓣。也先直接跌落於馬下，趴在地上哇哇哇吐出幾股鮮血。趙武吩咐手下“綁了！”

之後緊接着趙武所帶領的弟兄，呼歡呼聲響成一片。士氣大振！將瓦剌首領也先綁在彈藥車上。我軍士兵手指也先，所有弟兄都搖旗吶喊：“快來看吶，也先身負重傷，已被生擒活捉啦，瓦剌士兵趕緊放下武器，下馬投降啦！再不投降統統變作炮灰！。”瓦剌士兵。經過連續不斷的炮火攻擊，已無明顯鬥志，見也先被擒獲瞬間紛紛投降，扔掉武器抱頭蹲在地上。

正當趙武準備衝進土木堡去解救文武百官及陛下的時候被劉元叫住了。“不要擅自進堡！我們退到營寨外去等候便是。”到了營寨外，趙武不滿的問道：“因何不讓我殺進土木堡去解救陛下！”劉元說：“不知你要殺誰？你已將也先已經生擒活捉，殺進去要殺哪一個呢？裏面沒有賊兵只有皇帝及文武百官。難道將軍沒聽說過漢朝時候十常侍之亂？當時十常侍亂政，大將軍何進招西涼兵首領董卓進京勤王。這才導致為未除豺狼又引虎豹！結果董卓穢亂宮廷，又自比伊籍霍光廢立皇帝，縱兵搶劫百姓。為了遷都長安又一把火燒了洛陽這座千年古都！”劉元先生小聲的講到：“陛下並非明主，不然也不會將軍國大事聽命於一個宦官。首輔曹鼐大人，為官清廉又是百官之首，可修書一封交於他。”這時趙武才如夢方醒。“哎呀，多虧先生提醒，不然將鑄成大錯！”這時候劉元即刻修書一封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述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