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2
這個世界明顯是與眾不同的,他除了公認的現實世界外,在人們所不知道的地方還有暗世界,兩者共同組成了主世界,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並不算高,但是相對應的個人進化程度卻很高,進化程度,指的是星球外整個星系的光芒照射在星球中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輻射,輻射對於進化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星空歷185年7號,陰,看守所內
“聽說了嗎?大苟哥今天不見了,早上找了他很久都沒有找到,本來以為他只是在忙,沒想到一天都沒出現”又是一天一次的小弟們聚在一起聊天
“是啊,而且消失的不僅是大苟哥,還有個兄弟也不見了,是樓下牢房的長腳,昨天據說是出去洗澡,洗着洗着就不見了,想起來就嚇人啊”現在大苟哥不在了,小弟們都開始暢所欲言了
“這件事情把上頭的領導們都驚動了,聽說下午要派人來查到底怎麼回事”話才說了一半眼睛剛好瞥到路過的肥碩中年男人,立刻對着他叫道“胖子,過來過來,跟阿拉講講到底怎麼回事,昨天你隔壁的長腳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被稱作胖子的男人乍看之下身材矮小,身軀肥碩,奇怪的是看守所里很少會有他這麼胖的男?,在各個都吃不飽的年代裏還能有這麼胖的體型着實是真的很少見。
聽聞這胖子生冷不忌,但凡是別人吃不完吃剩下吃不要的他都可以拿去吃,據他說是小時候得病經常吃不飽,家人還以為得了絕症養不起把他拋棄了。
胖子聽聞有人叫他,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估摸着是剛剛被欺負完,因為太能吃經常性的惹人不愉快,胖子慢悠悠的走過來道“哥,我也不知道啊,我沒見他很久了,平時也沒打過什麼交道,我們不熟的,我...我還沒吃飽...可..可不可以再過去吃點”說完就一臉憨笑的樣子對着流氓們發笑。
“整天就知道吃,你腦子裏除了吃還有什麼?外面草地上那麼多草你怎麼不去吃,儂趕緊去好了,滾滾滾”流氓兄弟也覺得跟這胖子沒辦法交流,看着他的蠢樣惹人發笑,揮揮手趕緊打發走了。
胖子也不生氣,彷彿已經習慣了的樣子憨笑着轉身就走了,可是剛走沒幾步路臉上立刻就陰沉下來,眉頭緊鎖,渾身開始不停冒冷汗,嘴裏不停的開始下意識的流口水,不僅如此全身還會散發出若有若無的臭味,這股味道就好似爛了好幾天的臭雞蛋一樣讓人作嘔
一路上遇見的人無不露出厭煩噁心的表情。餓,太餓了,實在是太餓了,餓的能吞下整個一頭牛,路上遇到什麼都忍不住想上去咬兩口,可是看守所存的糧食本來就不夠,大家平常也是只能混個七八分飽,到底該怎麼辦,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餓的已經沒有力氣走路了,就差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也咬了吞下去了,路過自來水管邊上,一把抓起自來水管?,也不管自來水是否生吃了會生病,不停的往自己肚子裏灌水,可是沒辦法,越喝越餓,越餓越難受,隨即想起來剛才流氓兄弟說的話
對了,還有個辦法。
“那死胖子在幹嘛,馬上就要回牢房了,放風時間要結束了,他不打算睡覺了?這個時候趴在草地上幹什麼,晚上睡草地嗎?”一個路過的看守所所友好奇的問自己朋友。
“你管那麼多幹嘛?這個人平常就有病,看守所也是看他挺可憐才收留他,我們先走吧,省的一會麻煩,聽說最近看守所不太平啊,晚上會有人莫名其妙消失了”所友頭也不回的就拉着自己朋友往回趕,好像走晚了會有什麼災難發生一樣。
天黑了,此時此刻操場上已經都沒人了,除了悠悠的風聲夾雜着落葉樹木的蕭蕭聲之外,走近了還可以聽到一種咕嚕嚕呼嚕嚕的聲音,就好像農村裡養豬時豬在大口吃飼料的聲音,是胖子,胖子還沒有回去,一直趴在草地上。
一聲嘯尖的哨子聲忽然從遠處襲來,隨之響起的還有叫罵聲“儂了組撒?現在幾點了,還在這裏組撒,快點回去聽到伐?是不是要造反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嗎?”穿着看守所制服的老看守快速的跑過來對着胖子吼道
“吃?哪?有吃的?我要吃,我現在就要吃”,胖子總算停下來了,緩緩的站起來,在他腳下已經有一個明顯臉盆一樣深的坑洞,從背後看起來胖子的身上還在不停往外噴着泥土。
把老看守氣壞了,覺得這個胖子病得不輕凈給自己找麻煩。老看守叫道“小赤佬,儂今天是皮癢了,什麼時候了還在玩泥巴,老子平常不打你了是吧”
胖字聽了老看守的話一下子激動起來了,低聲吼道“皮,皮不要緊,連皮帶肉更好吃,嘿嘿,我要吃,我都要吃掉”說完馬上轉身對着老看守不停的流口水,口水還夾雜着青草跟泥土,臉上,嘴上全都沾滿了地上的泥跟草。
原來那胖子聽了流氓的話真的來草地上吃草了,一邊流口水一邊不停的吃,把地上的草連帶着泥土全部吃下去,老看守看着只知道啃吃泥土兩眼無神的胖子已經驚呆了,回首掏出自己的電棍就想對着胖子砸過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胖子此刻的力氣太大了,一把抓住了電棍回頭一下就把老看守打暈過去了,胖子現在已經完全不像一個人了,兩眼無神充斥着血色的光芒,嘴裏不停的流口水,肚子卻越來越大,像十月懷胎那樣的肚子。
看着老看守倒在自己的面前無力抗爭的樣子,胖子嘿嘿嘿的不停的傻笑,笑着笑着口水越流越多,忽然,胖子一邊蹲了下來對着老看守聞了聞,一邊沙啞的說著肉,好香的肉,一邊肆無忌憚的…….
深秋的黎明總是習慣性的露出小家碧玉似的害羞,夜晚的迷霧卻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深又寬,外面看起來看守所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安詳。
可是陰暗的角落已經止不住擴散的越來越深了。月光從窗口斜斜的灑進牢房的一角,既溫柔又婉約,即使沒有燈光也能看得清牢房裏的面貌,東南角的床上有一個胖子四仰巴叉的躺着睡大覺,即使睡著了嘴角也在不停的流口水,這裏明明是單人間的牢房,在床底下卻擺放了整整齊齊的三雙鞋子。
突然,在牢房外的地上極速爬過去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邊跑一邊咀嚼着什麼,藉著月光似乎隱約的能看出像是一個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