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器之才
若說還有什麼不同，大概是公孫文風的目光熠熠閃閃彷彿看待寶藏那般看着朱楨，這令得朱楨多少都有些壓力。
但這壓力某種程度也是好的，朱楨穿梭到明朝後確實是過得懶散，明朝皇族的宮廷禮儀、文化知識、武術等都需要重新學起，現在得公孫文風這得名師，確實得好好努力一把。
此時在宮殿學堂上，朱楨正表現出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彷彿就是剛上學的小學生，好奇專註。
然而有一事是朱楨所不知道的，在未來一個月後他這隨手創作的《桃花庵歌》將會在宮廷引發一陣腥風血雨。
另外一邊，皇宮，御花園中央的一座木亭子，大皇子朱標、四皇子朱棣，兩人正於亭子中下象棋了。
棋子落下，勝負已定，朱棣無奈一笑：“皇兄，又是你贏了啊。”
“四弟，承讓了。”
“哈哈，皇兄棋藝高超，我們幾兄弟里恐怕是無人能戰勝啊！”
“那也未必……兄弟里也並非無人能勝我，以前六弟就勝過我一次。”說話時，朱標還長長嘆了一口氣，表情憂愁。
朱棣知道皇兄在愁着什麼，大概是六皇弟的失憶症。
自從三月前朱楨大病一場后，整個人彷彿變了一個人，平庸無能、言語如同俗人，為此宮人都懷疑他成了傻子。
可觀朱楨言行並非是傻子，其談吐得體、古靈精怪，要說有什麼令人猜疑，大概是他總說些令人困惑的話，像什麼“科學”、“氧氣”一類苦澀詞語。
此時朱棣爽朗一笑，寬慰道：“皇兄可是覺得六皇弟這般不妥？雖然他失去部分記憶變得神秘兮兮難以捉摸，可腦子應是無礙，否則父皇哪會為他賜婚啊！”
“這麼說也是……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六皇弟會變成這模樣。”
“六皇弟不是說了嗎？他似乎在昏迷時前往仙境，記憶錯亂，所以才說些奇奇怪怪之語。何況這也是好事，若非他記憶錯亂，恐怕徐家小姐也不會喜歡他啊。”
朱標一聽，微微失神，徐家小姐喜歡上朱楨竟然與“記憶錯亂”有關係嗎？
關於為什麼徐家小姐會喜歡上朱楨，說法許多，人云亦云，眾說紛紛，可無一人知曉真相。
但看起來四皇弟似乎清楚內因，於是朱標就問起了。
朱棣愕然：“大皇兄不知道嗎？那日眾兄弟起鬨將六皇弟送入徐家小姐的閨房時，你可是也在的啊。”
“那還不是徐家小姐的請求……若非她要求我們這麼做，吾等豈會做這種事啊。”
“哈哈，大皇兄你也真是‘老好人’啊，別人的請求你總是拒絕不了。”朱棣俊朗一笑，這就把徐妙雲喜歡朱楨的原因道出。
傍晚，落日西下，金色光芒柔和的披落在紫禁城。
楚王宮殿，正殿堂，吏部尚書趙大宇正與朱楨商討婚宴之事。
舉行皇族婚宴有許多繁文縟節，提親下聘禮、宴賓客、祭拜天地、禱告祖先、下正文傳天下……
待完成一堆準備工作后，再由禮部選一良辰吉日完婚。
朱楨知道古代婚禮的繁瑣，可萬萬想不到居然繁瑣到這種程度，還好作為皇子大半部分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勞。
要說他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在皇上下聖旨訂親事後，男方、女方為了不犯忌諱不得見面！也就是說除非洞房花燭夜，否則這期間朱楨都見不到徐妙雲！
得知這消息后，如若五雷轟頂，朱楨驚得張大嘴巴：“喂喂，趙大人，你這不是說笑吧？”
“楚王，此乃皇族盛事，豈有說笑的道理啊……”
“所以我和徐小姐將有一個月都不能見面嗎？”
“正是如此。”
“沒有辦法通融一下嗎？好歹讓我與她見上一面吧！”
在現代，男女雙方結婚時可是共同操辦婚事，日日夜夜都粘在一起的，結果古代這裏卻反過來呢？這不對啊，他記得史書上可沒有這一習俗！莫非這是皇族定下來的規矩？
不管如何，在成婚前朱楨想要見徐妙雲一面，起碼他還有許多事想要問她。
奈何朱楨好說歹說也說不通，吏部尚書趙大宇就是不允許，稱着這都是皇族定下來的習俗，以他這小小官吏可不敢破壞。
“楚王……看來您當真是深愛徐家小姐啊，可也暫且忍忍，一月時間不過是彈指之間，很快就過的。”趙大宇說話時，嘴角也掩蓋不住絲絲壞笑，看來他是以為朱楨猴急想要與徐妙雲翻雲覆雨了。
在這一方面朱楨也不多作解釋，擺擺手就把趙大宇給送走了，畢竟迎親之事都已經談妥，總不可能留趙大宇在這裏吃飯吧？
比起這些，朱楨心裏正思慮着如何才能見到徐妙雲，不知道光明正大地前去將軍府邸能否見到她呢？
就在這時，前院傳來家丁陣陣急切的呼喚：“皇子，皇子……出事了，灶房着火了！”
着火了！朱楨嚇得魂魄都飛出一半了，當下慌慌張張地跑出去看，果真是着火了，陣陣濃煙散開，十分嗆人。
朱楨挽起袖子這就要進行救火了，前院的侍衛卻攔住了朱楨，稱着他身驕肉貴不能犯險。
大頭侍衛：“皇子，快點離開宮殿進行迴避！救火的事我們來就可以了！”
大嘴侍衛：“若是皇子有半分損傷，我們大家可都要人頭落地的啊！”
雖然他們兩人這麼說，可朱楨終究是不忍，就算貴作皇子但他心裏覺得自己與大家是平等的，何況遠遠看去發現西院的火勢並不大，只有陣陣濃煙，恐怕即便朱楨去救火也不會受傷。
“好了，你們別廢話！既然我是當主子的，哪有可能只讓自己的屬下去犯險啊！”朱楨這就跑到院子水井前，提桶裝水進行救火。
正當朱楨搖搖晃晃地提着水桶行走時，又有一人前來阻攔，是丫鬟秀珠。
秀珠比朱楨年長三歲，容貌清純可人，常年穿着一身素白長裙。自朱楨識事以來，秀珠就在楚王宮殿中任差事，算得上是“老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