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心生一計
裴欽寒剛到馬場就聽說了蘇綿的事。
他撇了工作過去,就看到那個馬術運動員在醫務室罵罵咧咧,還說要起訴蘇綿。
蘇綿冷臉坐在一邊,“你不如直接開口要多少錢,我賠,省了中間那麼多事。”
裴欽寒:“……”
他還以為,祈月的朋友會吃虧。
盛進又罵罵咧咧,開口就要五百萬。
蘇綿起身,“我看你身上的傷也不值五百萬,既然你要這麼多,我打夠了再給。”
醫生:“……”
他好想逃,但逃不掉。
眼尖看到門口的裴總,只好大聲,“裴總,您來了。”
裴欽寒進門,西裝革履,一身冷淡,一來就給人肅殺冷厲的壓迫感。
哭哭啼啼的盛進止住了聲。
變成蘇綿揉着眼睛抽泣,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摔倒弄髒的衣服還沒收拾,身上沾着一些碎草和泥,臉上也有些刮擦,顯得更楚楚可憐。
盛進指着她就罵,“小賤人,你陰我!”
“我沒有……”蘇綿惶恐後退,捏住了衣領。
她剛才打人打熱了,解了一顆紐扣,現在這個動作,就成了害怕盛進而自然反應。
加上盛進傷得嚴重的是那個地方……
任誰都會多想。
盛進讓裴欽寒調監控,給賠償什麼的。
裴欽寒冷着臉,讓蘇綿和醫生先出去。
盛進以為自己能得到好處,拽兮兮地坐下來,“裴總,也不是我要刁難你,我可是專業運動員,上了幾千萬的保險,這手這腿,擦傷一點你朋友都負不起責任。我要她賠點錢怎麼了?她還不願意?!哼……”
裴欽寒一聽。
還知道他認識蘇綿。
這不是衝著他來的,就是衝著祈月來的。
於是——
砰!
裴欽寒直接一腳踹過去,將人踹翻,腳踩着他腦袋,“誰讓你來的?裴御歡?還是沈家?”
他倆就這兩家死對頭。
盛進人都懵了,“你怎麼打人呢?裴欽寒,我要告你。”
“……”裴欽寒見他不說,又是幾下。
他的力量比起蘇綿更狠更霸道,直接踹得盛進口吐鮮血。
還是醫生髮現不對,進來攔了一下,“裴先生,您朋友來了。”
裴欽寒理了理衣服,出去掃了一眼,看到謝畢笙火急火燎的過來。
一來看到蘇綿狼狽的樣子,牽着她就問,“誰幹的?”
蘇綿看到謝畢笙這樣,眼圈一下就真紅了。
謝畢笙當她委屈,心上更疼。
裴欽寒手往醫務室指了指,“人還在裏面。”
盛進剛爬起來。
醫生還沒來得及打開藥箱,就看着謝畢笙一拳打飛了盛進的牙。
地上的血,又多了一層。
醫生默默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提醒裴欽寒,“裴總,牙齒只打掉一顆,還不算輕傷。創面低於一定程度,也不算輕傷。輕傷量刑,輕微傷可以私下調解。”
蘇綿聽到轉身就去提醒謝畢笙。
謝畢笙這回下手更狠,只是避開了要害,專打盛進肉多的地方。
蘇綿也怕出事,見差不多了就拉住了謝畢笙,“我沒事了,他沒得逞。”
“得逞?”謝畢笙臉色更黑了。
他還以為只是打架鬥毆,沒想到盛進是想佔便宜。
眯了眯眸,謝畢笙眼底殺氣畢現。
蘇綿扣上紐扣,“不早了,我得去看看小月。”
說曹操曹操到,她剛說完,祈月就打電話過來。
關於盛進刁難的事,祈月也知道了。
蘇綿報喜不報憂,只說兩人吵了兩句,人已經被收拾了。
祈月還是不放心,讓人查了一下盛進的簡歷。
裴欽寒在旁邊支着耳朵聽着祈月的聲音,中氣十足,還能罵娘,應該身體沒了大礙。
謝畢笙看他的樣子,手肘拐了拐他,“還沒哄好?”
“……”裴欽寒不說話。
蘇綿過來跟兩人道謝。
謝畢笙順勢道,“這事發生在月瀾灣,還得裴總多費心處理,否則傳出來,對你們馬場影響也不好。”
這是在幫裴欽寒說話。
蘇綿也懂,跟裴欽寒道謝,但隻字不提祈月。
裴欽寒面容冷淡,“你們先走吧,剩下的我來處理,這人來歷不幹凈,不會扯到knight的。”
“多謝。”
蘇綿轉身走了,也沒叫謝畢笙。
謝畢笙看着她背影,有點來氣。
他拉着裴欽寒的袖口,“打我一拳。”
指着手肘,“往左手,不,右手用得更多,往右手打。”
剛才打人的時候用了巧勁,他自己沒傷着。
現在看蘇綿冷淡的樣子,是又不樂意搭理他了。
裴欽寒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謝畢笙,“……”
但最後還是打了。
謝畢笙哀嚎,“嗷!你真……”
蘇綿聽到聲音回頭,就看着謝畢笙一個人捂着手。
人剛幫了自己,她總不能沒心沒肺。
她上前,“你怎麼了?”
謝畢笙拖着右手,“剛剛揍人的時候沒注意,手好像脫臼了。”
蘇綿拉起他袖子一看,右手手肘果然腫起來一塊。
她皺眉,“我帶你去醫院。”
“好。”謝畢笙乖乖跟上車。
謝畢笙的司機跟在蘇綿的車后。
一行人到了醫院。
謝畢笙去上藥,硬拉着蘇綿在旁邊陪。他也沒哼哼一聲,只是臉色白了許多。
蘇綿有點改觀。
兩人是床上關係大於床下,都已經掰扯清楚了,沒有未來的可能,她也不想多糾纏。
出了診室就給謝畢笙遞上一張支票,“醫藥費,精神損失費。”
“……”謝畢笙當即就冷了臉,“我缺這個?”
蘇綿也不管他,對他深鞠一躬,“今天謝了。”
然後轉身走人去看祈月。
留下謝畢笙一個人臉色鐵青。
這女人。
真睡不熟的白眼狼。
祈月查到盛進近期確實跟賽雲那邊聯絡頻繁,故意去找她們的茬,八九不離十就是裴御歡授意。
她有點煩。
裴御歡跟個狗似的,東撓一下,西撓一下,跟以前戰術完全不同。
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她檢查完蘇綿確實沒事,突然心生一計,“一直被裴御歡這麼騷擾着不是辦法,我想主動出擊。”
“怎麼主動?”蘇綿喝着快樂水,長腿往桌上搭,絲毫沒受今天的事影響,就是偶爾走神會想到謝畢笙。
祈月道,“裴御歡跟林芊芊,也就是現在的路煙兒是一體,他們仰仗路氏財團做事,那就讓他們沒了仰仗。”
蘇綿咽了一口快樂水,“路氏財團,萬晟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我們倆,這麼小一個公司,從哪裏入手?”
“裴御歡出手的這幾次。可以看出來他也不清楚我的底細。我動一下,他動一下。我做馬術產品,他也開馬場干擾。我打算開醫院,他就壞我名聲。可見他在路氏財團那邊,也沒有多大的決策權,否則不會這麼被動地跟着我跑。”
“我有個計劃。”祈月狡黠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