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Chapter 77
斯基伯眨了眨眼，它確信自己如果長期和蝙蝠俠相處，他們之間的模式一定會非常差勁。
偏執狂和偏執狂的組合，他們會打起來的。
誰也不聽誰的，誰也不會聽勸。
等待他們的只會有無盡的爭吵和怒火。
幸好斯基伯並非蝙蝠一員，他是企鵝家族的一員，所以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與蝙蝠俠相處，不過只要不是深交，與蝙蝠俠相處起來應該也還好。
目前還不知道達米安的親爹就是蝙蝠俠的斯基伯這般想到。
斯基伯又問了科波特一句。「你真的不簽對嗎？」
科波特的骨頭可硬了，至少他現在表現得非常硬氣，他冷哼一聲：「你當我傻嗎？我簽這個字？」
此刻科波特也還不知道眼前的四隻企鵝就是霸佔了他的冰山餐廳的罪魁禍首。
於是斯基伯看向蝙蝠俠，他似乎是暗示又似乎是無意的說了句：「紅頭罩讓我向你代聲好。」
蝙蝠俠瞳孔地震，這些企鵝是紅頭罩的同伴？！
一時之間，所有的線索信息全部在蝙蝠俠的腦袋裏串成一條線，之前蝙蝠俠已經差不多掌握了所有線索，卻始終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沒有發現，導致這些線索完全串不起來。
傑森·陶德的同伴是企鵝這種事兒，正常人怎麼可能想得到？！
原來之前在醫院裏走路姿勢怪異，能夠瞬間從大衣里脫離是因為那分明是四隻企鵝疊在一起走路的。
在酒店裏那次也是，之所以查不到任何線索是因為這些企鵝能夠通過一些人類無法進入的地方離開，還有剛才那隻鳥喙上有疤的企鵝從嘴裏吐出了電鋸。
是否對應着之前那神秘人從身上拿出來的各種道具。
原來——
原來他的好三兒提姆·德雷克早就懷疑上了企鵝，但他不相信提姆·德雷克的話，結果提姆·德雷克去動物園觀察了企鵝一段時間后，回來之後就問啥啥不知了。
蝙蝠俠很難不懷疑是這些企鵝對發現了他們秘密的提姆·德雷克痛下狠手。
而蝙蝠俠卻是從斯基伯的話里品出了些許別的味道，像是斯基伯在提醒他。
傑森正在暗處看着這一切呢，蝙蝠俠能否扭轉自己在傑森·陶德心中的印象，就靠蝙蝠俠是如何表現的了。
這是企鵝在暗示自己。
蝙蝠俠有些驚訝地看了眼斯基伯，他沒想到這些和傑森站在一起，本該一起憎恨自己的企鵝會暗中幫助他。
蝙蝠俠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如果斯基伯此刻知道了蝙蝠俠的想法，他恐怕會忍不住吐槽一句蝙蝠俠還挺會腦補。
斯基伯會對蝙蝠俠說這句話，自然是因為普萊維特不允許它們傷害企鵝人，但企鵝人這種精明的傢伙顯然是典型的無暴力不配合的人。
既然企鵝們不能使用暴力，那就讓蝙蝠俠來做這件事兒吧。
蝙蝠俠可不是它們企鵝突擊隊的人，普萊維特還管不到蝙蝠俠身上。
這是斯基伯在打的主意，反正這個企鵝人是一定要揍的，如果沒有揍到企鵝人斯基伯的心裏就總覺得自己缺失了某種重要的東西。
而蝙蝠俠與傑森認識，那麼他就該知道他們做的事兒是正確的，它們不會對哥譚不利，所以這個企鵝人是一定要簽字的。
這是為了哥譚市的未來，作為哥譚市的城市守護者，蝙蝠俠一定能夠理解吧。
可憐的小企鵝斯基伯怎麼會知道蝙蝠俠想了這麼遠呢。
只見一心想要為自己證明的蝙蝠俠神色一凜，科波特心中湧上一陣不太好的預感，他注視着蝙蝠俠那雙深沉的藍色眼眸。
科波特有些忐忑的發問：「蝙蝠俠？你不會要因為紅頭罩揍我吧？」
如今，紅頭罩和蝙蝠俠認識並且熟識在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心中已經掀不起波瀾了，畢竟他馬上就要因為紅頭罩挨打了。
現在科波特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企鵝提到了紅頭罩，今天早上把他從冰山餐廳里丟出去的人可不就是那紅頭罩嗎？所以紅頭罩和企鵝是一夥的！
科波特這下算是明白了，紅頭罩為什麼偏偏盯上了他的冰山餐廳，這還不簡單嗎？因為他的同伴是企鵝，最適合企鵝的駐地除了企鵝人的冰山餐廳外還有哪兒呢。
科波特很憋倔，曾經他讓所有稱呼他為「企鵝」的人付出了代價，讓他們為企鵝人這三個字感到膽寒和害怕，現在他卻要為「企鵝」付出代價。
蝙蝠俠冷冷地看了眼科波特，出於某種直覺，斯基伯立刻從蝙蝠俠的手臂上跳下來去。
下一秒蝙蝠俠舉起拳頭毫不猶豫地砸在科波特臉上，鼻血四濺，緊接着蝙蝠俠又抓着科波特的腦袋狠狠地砸在牆上。
足以讓科波特頭暈目眩好一會了。
斯基伯發出一陣唏噓，它裝模作樣地說：「幸好我跑得快。」
瑞克更是被蝙蝠俠戰鬥的身姿刺激到了，它興奮的注視着挨打的科波特，彷彿那個暴揍了科波特的人是它一般。
蝙蝠俠鬆開手，任由科波特痛苦的跪在地上蜷縮在一起，等科波特稍微緩和，能夠思考和行動時蝙蝠俠將文件放到科波特面前。
「簽。」蝙蝠俠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強硬地說。
科波特在地上磨蹭了好一會兒，還想保持一下自己的硬骨，蝙蝠俠可沒時間看科波特表演這一套，於是蝙蝠俠又非常不耐煩的一腳直接將科波特踹翻在地。
親眼目睹了蝙蝠俠暴力行事的普萊維特於心不忍的用鳥翅捂住眼睛不去看這些暴力行為，它的眼睛應該看到的是彩虹獨角獸和月神馬，而不是暴力的事情。
這下科波特還保持個狗屁的骨氣，他晚上在韋恩莊園吃的飯都要被蝙蝠俠這一腳踹的吐出來了。
「...我簽！」眼看着蝙蝠俠又要補上一腳，奧斯瓦爾德·科波特立刻爬起來顫顫巍巍的在文件上籤上名字。
斯基伯拿到文件后，調整語言翻譯器，它重新調整為企鵝語，沖周圍的同伴道：「就蝙蝠俠這個行事風格來看，我和瑞克還是蠻喜歡他的。」
蝙蝠俠一定也是個百分百的武力派，能用武力解決的事兒絕不多開口比比一句。
簡單快捷。
「支持！」瑞克與斯基伯擊掌。
科瓦斯基無奈地搖搖頭：「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斯基伯回復道：「蝙蝠俠是世界第一的偵探。」
普萊維特，普萊維特說不出話。
「夥計們，準備收工。」斯基伯招呼着。
這時照在地上的那頂聚光燈卻開始猛烈地晃動，企鵝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只見達米安正捏着劍與另一個人戰鬥。
男人身手矯健，穿着黑色的緊身衣襯得他曲線流暢的身形，藍色的紋路覆蓋他的胸口連着他的手臂。
這是夜翼，理查德·格雷森，蝙蝠俠的第一位羅賓，現已單飛為布魯海文德的蒙面義警「夜翼」，目前已回到哥譚，調查其羅賓繼任者傑森·陶德死而復生的秘密。
也可能是布魯海文警署的工資負擔不起夜翼的日常開銷於是回來抱父親布魯斯·韋恩的大腿。
夜翼靈巧的躲開達米安向他毫不猶豫刺來的長劍，他有些鬱悶。
夜翼本來不在這邊的，但他通過蝙蝠家族夜巡的耳麥聽到了蝙蝠俠這邊的動靜，便飛快趕過來看熱鬧了。
儘管迪克前段時間不在哥譚，但憑藉這迪克社交好手的稱呼，他軟磨硬泡的從提摩西和傑鳥的口中得到了這段時間哥譚發生的事兒。
再加上迪克的一些腦補，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近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了。
傑森和蝙蝠俠的關係不好，但和迪克的關係意外的還不錯，當然了，他們曾經也有那麼一段關係不好的時間，大約是傑森剛來到蝙蝠家時。
不過現在他們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否則迪克怎麼能每天換號碼騷擾傑森，傑森拉黑一個他換一個，最後軟磨硬泡的從傑森口中得知了達米安的存在。
夜翼飛奔過來是為了看達米安的，那可是蝙蝠俠親生的幼崽啊！
俗話說，長兄如父，迪克自然是想見一見這位小崽子的，聽說達米安和他的父親性格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夜翼剛到樓頂時便看見了那撐着手臂饒有興緻看着樓下正在發生的事兒的達米安。
他想，這哪裏和布魯斯一樣嘛，布魯斯臉上可不會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
夜翼擺好姿勢，準備和自己親愛的小弟弟來一個富有紀念意義的完美初見，卻沒想到他率先等到的是達米安的飛刀。
然後他們兩就打起來了。
無論夜翼沖達米安說什麼，達米安都堅定了決心要打夜翼一頓，或者說是堅定了決心要來比一比究竟是誰更強，是羅賓？還是達米安。
見達米安跟別人打起來了，作為近一段時間達米安的武術指導，瑞克和斯基伯都有些興奮，瑞克更是吐出兩個望遠鏡，自己一個，斯基伯一個。
兩鵝隔着望遠鏡圍觀着達米安的戰鬥。
「不錯，這應該是達米安被我們訓練后第一次戰鬥吧，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他的長進。」斯基伯興緻勃勃地說。
夜翼抓住達米安握劍的手將達米安拽了過來，達米安眼神一凜正要反手掙脫，卻聽見下方傳來斯基伯的聲音。
「達米安！撂他下盤！」斯基伯在喊。
聞言，達米安立刻改變了他習慣性的、從刺客聯盟學來的招數。
他抬起腿踢向迪克的腿間，達米安的腿勁兒可不小，這抬起一腳帶着風，要是踹中了迪克，恐怕迪克的下半輩子只能當寡男了。
蝙蝠俠：？
迪克：？？？
遠處圍觀的傑森和提姆：...噗嗤。
迫於自己下半輩子的□□，夜翼立刻鬆開了達米安，他猛地跳開一大截，與達米安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