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何大清殘廢了!
“那......那後來不是給你了嗎?”閻埠貴臉色極其難看,一臉尷尬的說道。
“給我了?”
閻解成眼珠子發紅的看着他,“那都啥時候了,我的凳子都被學校給扔出來了,還有什麼用?”
閻埠貴嘴角直抽搐,“你當初在學校裏面的成績也不是多麼的出類拔萃......”
不出類拔萃?
閻解成閉上眼睛,不想搭理閻埠貴,雖然自己不是第一名,但從來沒有掉出來過前五名,而且經常能進第一名,還要怎麼出類拔萃?
一大媽嘴巴張了好幾張,也是說不出話來。
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口子卻是理虧。
當初為了省那幾塊錢,他是想了各種辦法,甚至晚上十點鐘等閻解成睡覺了他才回來的法子都用上了。
要說,他也是當老師的,思想相比於院子裏面的其他人應該開明很多。
但誰也沒有想到,他就是這麼的死板,不想讓兒女們上學。
嘴上還念念有詞的那一句,“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媽,以後,你們過你們的,我們過我們自己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您要是覺的真過不下去,等您六十以後,我養你們老。”閻解成語氣異常的冷澹。
他說的是六十以後,而不是現在。
現在閻埠貴也才五十歲不到,正當年呢,自己的兄弟姐妹們也還沒有長大。
說完,
閻解成懶得再和閻埠貴兩口子說什麼,拉着於莉就往外走。
於莉一臉順從的樣子,
閻埠貴和三大媽見和老大說不通,就來敲王平安的門。
在他們看來,王平安是閻解成的直接領導,王平安說的話,閻解成一定聽。
但王平安聽了兩口子的話,不禁氣笑了,“三大爺、三大媽,雖然我是他的領導,在工作上那是責無旁貸,這是你們的家事兒,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權利。”
“再說了,我覺得閻解成在這件事兒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啊,既然他已經結婚了,而且當初三大爺非得要和他分家,人家也答應了,這時候再反悔,是不是......”
後面的話,王平安沒有再說,但閻埠貴的臉已經紅的像熟透了的柿子一樣。
“不是,平安,我們是讓你來勸和來了,你怎麼還數落起來我們了?”三大媽一臉的陰沉,
閻埠貴更是紅的發紫,不知道怎麼說。
王平安見狀,直接把門給關上,面對這樣的人,他知道說再多的也沒有用,還不如讓他們冷靜一下,認清現實。
......
閻埠貴回到了家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氣呼呼的罵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三大媽卻是瞪着他,“都怨你,當初你非得把老大給趕出去,現在倒好,我們死氣白咧的求着人家還來,都不回來。”
“我......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閻埠貴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最大的敗筆就在於沒有前瞻性的意識到閻解成會這麼快,陞官漲工資,在他看來,閻解成只是一個臨時工,一個月十八塊五,就算是成了正式工,也無非是23塊5。
哪想到自從攀上了王平安這顆大樹,那工資就像坐了火箭一樣,轉眼就漲到了36快五。
比他都高一大截。
這讓他們怎麼可能不眼紅?
屋子外面,
閻解放兄妹三個,對於這個結果,也是無精打采,“我就說老大他忘恩負義,你們還不信。”
閻解曠卻是白了閻解放一眼,“你才忘恩負義,你為這家裏做過什麼,我吃過你一分錢的東西沒,哪次去大哥家蹭飯沒有你?”
“那現在怎麼辦?”
閻解娣眼珠子滴熘熘的轉,“反正我算是看清了,等我長大了,肯定不能嫁一個咱爸這樣的人,太算計了,多累啊!”
“那你想嫁一個什麼樣的人?”閻解曠瞪着眼睛問道。
“嫁一個平安哥那樣的人,知道疼人,會辦事兒的。”
“哎......”閻解曠嘆了一口氣,“咱們院子裏面的女人怎麼都想嫁給王平安啊?”
“他比別人多長點東西嗎?”
“什麼啊......”閻解娣在他的額頭上,使勁用指頭擰了一下,臉色羞紅不已。
閻解放年齡大不少,卻是眼神灼灼的看向王平安的屋子,說起來,老爹眼紅大哥的日子,但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王平安帶來的。
不僅僅是賈家,
這一點在院子裏面早已成了共識。
......
此後的第三天,
王平安正騎着自行車從軋鋼廠往回走,從一個衚衕過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嚇的他連忙捏剎車。
但已經太晚了,還是撞到了對方。
“彭!”
一聲巨響,
對方直接摔倒在地,而王平安也堪堪沒有摔倒,連忙去扶對方。
“你......”王平安不由愣住了。
竟然是秦淮茹,
秦淮茹看着王平安,再也抑制不住沉痛的心情,就像是閘門擋不住洪水一般,淚水從眼睛裏面涌了出來。
“嗚嗚嗚......”
顫慄地坐在地上,發出動物哀鳴般的哭泣。
王平安見狀,連忙往後退了一步,“你別哭啊,你要是感覺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說著,
他從地上幫着秦淮茹收拾灑落在地上的東西。
看到一地的香煙,王平安不由眉頭一皺。
“新生產?”
這個香煙的品牌,很多人不知道,但在京都也不是特別的多,是東北的品牌,原來叫“大生產”48年解放沉城之後,這個銷量非凡的制煙廠才重新回到了百姓的視野之中。
格低廉且銷量極高,曾一度是東三省區的熱銷香煙。
有過濾嘴的香煙,在這年頭都是領導們才抽的,秦淮茹更不可能自己抽。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
王平安將這些香煙全放進袋子裏面,然後放在了秦淮茹的面前,“你這是給人送禮去了?”
秦淮茹點了點頭,
既然這些東西還在她手上,說明禮沒有送出去。
確如王平安所猜想,秦淮茹去送禮了,廠子裏面轉正員工的名單已經公佈了,沒有她。
她打聽了,說要給送禮,才能轉正,打聽到那位領導是東北的,喜歡抽煙,所以她託人買了“新生產”香煙。
結果,人家一看是她,門都沒有讓她進。
因為秦淮茹的名聲太差了,對於他們來說,最怕的就是羊肉沒有吃到,還惹得一身騷。
秦淮茹坐在地上,全身抽搐,一聲聲壓抑的哭聲令人唏噓,
令人茫然。
王平安有些無語,“行了,別哭了,你到底能不能站起來?要不然,我直接叫醫院的人過來?”
“不,不用了......”
秦淮茹見王平安正的打算去叫醫院的人過來,艱難的扶着電線杆子站了起來。
王平安讓她走了幾步,
確定沒有問題,才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走,但想了想,從兜裏面掏出來五斤糧票,塞進了她裝香煙的袋子裏。
“這......這怎麼好意思。”秦淮茹還想推脫,王平安說的一句話,讓她瞬間頓住了。
“你就收下吧,就當是撞一下的補償。”
秦淮茹緊緊的攥住那張五斤的細糧糧票,眼中淚花閃爍,鼓足了勇氣,問出了一句:“平安,我知道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和我們棉紡廠的領導說一聲,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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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安卻已經騎上了自行車,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他沒有回答,
先不說自己不熟悉棉紡廠那邊的人,就算是熟悉,也不想和秦淮茹有任何的牽扯,一旦讓棉紡廠那邊的人誤會自己和秦淮茹的關係,得不償失。
秦淮茹看着王平安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變的暗澹無光。
......
四合院裏面,
“傻柱在家嗎?”
傻柱家裏迎來了一個難事兒,何大清回來了。
劉嵐嫁給傻柱之後,其實日子過的還不錯,傻柱現在是軋鋼廠的大廚,掙的每一分錢都被劉嵐給管着。
有錢在手,她心裏不慌啊。
短短的半年時間沒見,何大清一半的頭髮都沒了,頭皮呈深紅色,深深的眼袋,一隻手包着掛在脖子上,令人一下子認不出來了。
他又被常寡婦給趕出來了。
原因是何大清炒菜的時候,隔壁的一個師傅沒有掌控好,油太熱着火了,直接扣在了他的左手上,深度燒傷。
出事兒之後,那個師傅跑了不說。
就連飯館的老闆也跑了,他只能自己掏錢治,可這麼嚴重的燒傷,以現在的醫學條件,根本就沒有辦法治好。
這不,手都伸不直了。
常寡婦一看何大清殘疾了,拍拍屁股,直接顛了。何大清算是看透了,常寡婦只是利用他,讓他拉幫套,從沒有想過好好過日子。
後面的治療,還要花錢呢!
實在沒有辦法的何大清只能再次回到了四合院。
“傻柱還沒有回來呢?”
何大清看着劉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兒媳婦張口。
這時候,二大媽從一旁經過,盯着何大清老大一會兒,“你是......老何?”
“啊,是我。”
“你咋成這樣了?”
“后廚着火,燒的......”何大清一臉苦澀的說道:“一言難盡......”
“哎幼,你看看,這受老鼻子罪了。”
院子裏面的眾人這才圍了過來,認出來竟然是何大清。
此時,
聾老太太從傻柱的隔壁隔斷裏面走了出來,眯着眼看看向何大清,眼神複雜。
心道:他怎麼回來了?
自己已經將養老依靠到傻柱身上了,現在突然又回來一個親爹,老太太這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何大清,你還有臉回來?”聾老太太比何大清大了兩輪,她嫁進來四合院的時候,何大清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所以,她對於何大清,那是沒有一點客氣。
張口就罵了出來。
“劉嵐,還不去做飯去?”聾老太太一臉不滿的讓劉嵐去做飯。
不讓她接何大清這一茬,
劉嵐不禁白了聾老太太一眼,怎麼可能不明白她的用心,心裏說道:‘我又不是傻子,這點還是知道的’!
她來這院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何家的事情,不管是從許大茂的嘴裏還是從院子裏面其他住戶的嘴裏,早就知道何大清是個什麼樣的貨。
寡婦迷!
能拋家棄子的人,她打心眼裏面就鄙視。
再說了,自己懷着身孕呢,再加上給聾老太太養老,這日子過的也是緊巴巴的,再加上一個何大清。
單靠傻柱一個勞力,
這日子還怎麼過?
所以,劉嵐對於何大清的態度真的不怎麼樣。
就在這時候,傻柱回來了,愣愣的看着門前的何大清,“......”
他真的愣神了,這是自己那不要臉的爹嗎?怎麼成這樣了?
以前的時候,不管怎麼說,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但現在卻是顯得極其的悲愴和磕磣。
頭上一半的頭髮都燒沒了,留下一道道的疤,胳膊彎曲着,整個人實在不忍心看。
“不是......你怎麼成這樣了?”
何大清將事情的原委給傻柱再次講了一遍。
傻柱也是氣的臉直抽抽,“你看看你這眼光,找的這都啥人啊......”
何大清也是一臉的自責,“當初,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啊......“
“傻柱......你是你爹,你總不能不管吧?”
許大茂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四合院裏面,不禁令在場的所有人愣神。
“你怎麼回來了?”傻柱穿着一身的中山裝,整個人顯的人五人六的,那副嘴臉更是不可一世。
“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許大茂夾着一個皮包,“我回來就是告訴大伙兒,從今天開始,我許大茂不再是以往的許大茂了。”
“人挪活,樹挪死,我許大茂在棉紡廠也算是一號領導了。”
看着許大茂這副嘴臉,傻柱臉氣的直抽抽。
“傻了吧唧的,以前就知道圍着秦淮茹轉悠,知道何大清怎麼回來的嗎?我讓他回來的......”許大茂笑着說完,玩味兒的看着傻柱。
傻柱目光勐地收縮,
看向許大茂,“狗日的東西,你就見不得我過的好點是吧?”
說著,
就上前打許大茂,自己好不容易日子剛平靜一點,現在媳婦也有了,就差在一個孩子了。
結果,
何大清又回來了,這不是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