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秦淮茹鬼迷心竅 ,甘當破鞋
“你考慮一下,不着急。“李仁貴眯着眼睛看着秦淮茹,顯得成竹在胸。
“......”秦淮茹聽着這話,身形不由一頓,如果李仁貴只是車間主任的話,她確實心裏不甘心。
對方手裏的資源不多,
而且還有家室,算起來能落在自己手裏的好處沒有多少。
轉亂轉去,自己也還是紡絲工。
但如果是副廠長的話,那就不一樣了,自己以後就不局限於紡絲工,或許能像婁曉娥一樣,被調進去辦公室,去干一些文職的工作。
那樣的話,她的日子將於一個嶄新的起點。
她眼紅婁曉娥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這一刻,
嫉妒戰勝了她的底線,淹沒了廉恥。
秦淮茹咬了咬銀牙,下了決心,對着李仁貴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看到好處才行。”
反正自己在四合院和廠子裏面的名聲已經臭了,既然有機會,她不是不能考慮。
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變的現實來很多。
不見兔子不撒鷹。
李仁貴笑眯眯的盯着她,“想不到你年齡不大,卻還會待價而沽了?”
“行,誰讓我中意你呢!我就在等你一個月,先把你弄成正式工,你就知道我的本事了。”
李仁貴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但看着秦淮茹這小模樣還是忍不住的眼熱。
這身材,這腚,走起路來的時候......讓他難以自已。
......
......
棉紡廠離着四合院要遠一些,所以等她回來的時候,院子裏面的軋鋼廠的人基本上已經都回來了。
大伙兒看見秦淮茹,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甚至有人小聲的說道:“破鞋回來了。”
“......”
賈張氏本來心裏就有悶氣,還沒輪得到秦淮茹說話,她就跳了出來,“一大媽,你嘴巴放乾淨一點,秦淮茹怎麼就破鞋了?你看見了,還是你聽見了?”
賈張氏咋呼的時候,聲音很大,這下不僅中院的人全都聽到了,就連前院和後院的人都不僅朝着這邊探過來頭。
“這不明擺着嘛......”一大媽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有些理虧,現在只能證明秦淮茹上環了,但到底有沒有搞破鞋,她從哪兒知道啊?
秦淮茹也是恨恨的看向一大媽,突然心生一計,“上環這事兒易中海比你清楚啊!”
“......”一大媽的眼珠子瞬間瞪的老大,胸膛起伏,說不出話來。
秦淮茹這出乎意料的說辭,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時間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秦淮茹眯着眼睛,
她就是故意刺激一大媽,你不是針對我嗎?那我就噁心死你,反正我的名聲已經臭了。
“不能吧?老易能幹這種事情?”
“那誰知道呢?秦淮茹都親口承認了。”
傻柱本來還想問什麼,卻被劉嵐給掐了一把,傻柱連忙閉上嘴巴。
秦淮茹看向院子的其他女人,“要不,你們回去問問自家的男人?”
這下,輪到院子裏面的其他人變色了。
“你......你見誰咬誰啊?”
眾人明白,秦淮茹這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如果大伙兒還揪着不放,她就往誰家老爺們身上潑髒水。
秦淮茹這麼一鬧騰,院子裏面反而一個個不敢說什麼了。
劉嵐拉着傻柱回到自己屋子,將門關上,惱火的罵道:“你還敢沾秦淮茹的邊呢?她現在什麼名聲,你不知道嗎?”
“德行!”看着傻柱耷拉着腦袋的樣子,劉嵐氣的胸膛都大了好幾圈。
院子裏面,不約而同的揚言和賈家劃清界限。
“什麼玩意兒,以前沒有看出來秦淮茹竟然是這種東西。”
“這人不要臉皮了,真是無藥可救。”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賈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起來,
這院子裏面沒少接濟賈家,特別是易中海,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誰越是幫她們,誰越是被咬的很。
這就是一窩白眼狼。
而秦淮茹扭着她那大腚回到了家裏,臉色難看。
但他眼神之中,不僅沒有懊悔,反而有着一種近乎偏執的瘋狂。
“你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秦淮茹不是你們誰都能唾棄的。”秦淮茹緊咬着銀牙,眼中閃着癲狂的光芒。
賈張氏瞪着她,眼神質疑,“秦淮茹,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上環這事兒和易中海有關?”
秦淮茹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要不怎麼說賈張氏是豬隊友呢?這都看不出來,自己是故意噁心一大媽的?
“不是,你還來勁兒了?”
賈張氏走到秦淮茹的面前,揚起巴掌就連下手,結果秦淮茹比她更快的甩在了賈張氏的臉上。
這一巴掌,直接把賈張氏給打愣了。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她摸着自己腫起來的腮幫子,驚叫起來。
秦淮茹這一巴掌挺狠的,自己的手都感覺想斷了一樣,可想而知,賈張氏得有多疼,當即就腫起來了。
“賈張氏,當初我也就是聽信了你的鬼話,瞎了眼,才會嫁進來賈家......以前的時候,賈東旭打我,你也打我。但從今天開始,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弄死你!”
秦淮茹一臉猙獰的看着賈張氏。
賈張氏人傻了一樣,
秦淮茹正年輕,而賈張氏卻已經五十歲了。無論是體力上還是個頭上,賈張氏都不佔優,以前她打秦淮茹只是料定對方不會還手。
但眼下的秦淮茹徹底豁出去了。
變的歇斯底里,變的令賈張氏陌生、恐懼。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秦淮茹的強勢、兇狠,讓賈張氏眼神之中充滿了忌憚和驚懼。
氣勢一下子弱了不止一籌,
攻守之勢相異。
這時候,秦淮茹也冷靜了下來,看着一臉心有餘季的賈張氏,她眯了眯自己的桃花眼。
沒有再搭理賈張氏。
秦淮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留給自己的機會不多了,眼下唯一可以把自己盤活的人好像也就只有李仁貴了,如何搭着這位副廠長的順風車,讓自己的日子好起來才是正道。
而秦淮茹之所有這麼硬氣的原因也在於此,
秦淮茹的人性之劣就在於此,生活的艱苦,不應該成為你不知道恥辱的光環。
就拿上環這件事情來說,明明是自己的問題,但她卻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反而覺的只是命不好。
命!
很多人做壞事,都能將最終的源頭歸宿到名上面去,認為自己只是時運不濟,而不是不恥。
......
而王平安這邊,過了清明之後,就忙起來了。
再加上自己在軋鋼廠的已經十個月了,馬上就到一年期限了,所以想趁着走之前,再做出一點成績出來。
所以就更忙了。
回來的時候,院子裏面的住戶好多都已經熄燈了。
這年頭,就算是京都,大伙兒都睡的比較早,哪兒像後世,北上廣深到了十點以後,才感覺“生活”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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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給你留着飯呢,還有牛奶熱着。”婁母笑着說道。
牛奶是婁廣成托關係打聽到的,在京都的北面有一個奶牛場,每天除了定額定點的供應之外,經常會有一些余量。
看着王平安工作辛苦,所以就每天買回來一些。
鈍到火上,滾一下,殺菌消毒之後,味道還不錯。
王平安點了點頭,雖然在廠子裏面吃過飯了,但這段時間確實比較累,有必要補充一下蛋白質。
等吃完,
回到房間,發現婁曉娥還沒有睡,眼神知味的看着他,如剩下的烈陽。
有些嗔怒的責怪他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孩子已經睡了?”
“早睡了。”
王平安看了一旁嬰兒車裏面的女兒,也不哭鬧,睡的極為香甜。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
婁曉娥這眼神,他怎麼可能不明白。
......
日子在匆忙之中,總是過的很快。
王平安這邊乾的起勁,
秦淮茹這邊也迎來了好消息。
這一天,正在車間裏面工作的秦淮茹感覺到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不禁抬起頭看向對方。
“秦淮茹,你跟我來一下。”李仁貴一臉正色的看着她,
一副要訓斥她的樣子。
車間裏面的女工,不由全都看向秦淮茹。
一個個投以同情的目光。
等兩人走了,眾女工才敢說話:
“這狗日的李仁貴,這是看上秦淮茹長的不錯,起歪點子了啊!”
“那可不,之前我就聽說李仁貴不是好東西,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去告發他?”
“咱們?咱們又沒有親眼看到,再說了,萬一沒有這事兒,到頭來李仁貴再給咱們穿小鞋......”
眾女工一個個面色難看。
無論是什麼年頭,
高端的交易,往往採用最原始的方式。
哪個廠子裏面都有幾個這樣的人,就如同每片林子裏面都住着“不是好鳥”的扁毛畜生。要不然也不會同一時空中,接連發生‘潮水姐’和‘婚房姐’這樣的事情。
李仁貴看到秦淮茹進了辦公室,連忙關上了門。
“淮茹啊,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搞定了。”說著,他從抽屜裏面拿出來一張紙,“這是這批正式員工的公告。”
“你看看,第二個就是你。是不是也到了你兌現的時候了......”
李仁貴搓了搓手,在這一刻笑的尤為燦爛。
秦淮茹眯了一下眼睛,將那張公示單拿過來,仔細看了看。
而李仁貴趁着這功夫,臉已經伸了過來。
但卻被秦淮茹給擋住了,“李主任,你成副廠長的公示可還沒有出來呢!”
“那不是遲早的事兒嗎?”李仁貴已經急不可耐,將自己上身的衣服都脫掉了。
但秦淮茹的心眼子卻也多,
她就是不肯就範,在她看來,如果李仁貴只是一個車間主任,是不值當自己冒如此大的風險的。
接連被秦淮茹拒絕,李仁貴聽着門外不時的有人走過,怕自己再逼迫,秦淮茹反應激烈的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只能從抽屜最下面抽出來一張東西,放在秦淮茹的面前。
紅頭的......文件?
秦淮茹的童孔不由勐地一縮。
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仁貴光着膀子點上了一支煙,睥睨秦淮茹,“看到了沒,這東西是誰都能拿到的也就是你,我敢說,咱們廠子的那些個副廠長都不一定能看到。”
“咕都!”
秦淮茹拿着文件的紙,不知不覺有些抖動起來。
不是害怕,而是激動的。
這種文件,往往套着象徵權威而得名,是上面的機構發佈的指示和命令,軋鋼廠和棉紡廠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發佈。
而李仁貴能拿到這個東西,足以說明他的能量巨大。
而自己如果靠着他,以後的吃喝肯定也不愁了。
想到這裏,秦淮茹看着李仁貴的眼神不禁變了,對於他的厭惡在這一刻,被這道光芒給驅散的一乾二淨。
“行,我信你!”
整個人徹底軟了下來。
李仁貴見狀,臉一下子樂開了話,直接就開始上手。
就在兩人都差不多了。
就聽着外麵皮鞋的聲音陡然響起,而李仁貴聽到這聲音,面色狂變。
隨即,
“冬冬冬~~”
門口被敲響,“李仁貴?李仁貴?”
“噓!”李仁貴驚恐的看着門口,眼珠子裏面儘是恐懼,示意秦淮茹千萬不要說話。
“誰啊?”
李仁貴如熱鍋上的螞蟻,左右四顧,看哪裏能把秦淮茹給藏起來,嘴裏還念叨着,“她怎麼回來了?”
可還不等他有什麼動作,就聽着門被敲的越加的響了。
“轟隆隆”,
外面的人似乎隨時會衝進來。
“李仁貴,我知道你在裏面,我給你三秒鐘,要是不開門,我可踹了啊!”
“別,別,我這不睡覺呢嘛,馬上來。”
李仁貴臉色發白的讓秦淮茹躲在帘子後面,然後一邊走,一邊穿自己的衣服,剛到了門跟前。
就聽着一聲巨響。
門直降被踹開了,一個脖子和腦袋一樣粗的女人從外面氣呼呼的沖了進來。
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就開始找。
“人呢?”
“什麼人?”李仁貴臉上的肌肉抽搐,但卻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
但女人不和他廢話,轉身在屋子裏面翻騰,柜子裏面,床底下......直到目光瞄向了窗帘。
目光瞬間如萬年寒冰。
“啪!”
一巴掌呼到了李仁貴的臉上。
在打了李仁貴之後,她並沒有停手,而是直接勐地拉開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