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易勝利你就是一個拉幫套的
“快來人啊,土匪......這土匪進村子了......”
賈張氏看着屋子裏面的一片狼藉,哭嚎了起來。
這回是真的哭,
自從她嫁給老賈這麼多年,這家裏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她購置的,如今這熟悉的一切都被砸壞了。
賈張氏抱着老賈做的板凳,哭的死去活來。
但易勝利卻是梗着脖子,顯然氣還沒有撒乾淨,哪怕易中海拽着他,卻依然拎着一個已經斷了的椅子,要打賈張氏。
“秦淮茹呢?她怎麼不出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躲起來了?”
易勝利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我告訴你們,這事兒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可不會罷休!”
這會兒,
不僅院子裏面的人,就連附近院子的人也都跑過來看熱鬧了。
傻柱帶着劉嵐也從外面回來了,原本見易勝利到賈家撒野,將賈家砸的不成樣子,心裏那個難受啊,“這還了得,來我們院子撒野來了?”
可當聽說是因為秦淮茹上環引起的,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獃獃的難以置信。
“不能吧?”
劉嵐一臉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怎麼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不可能?要我說,秦淮茹就不是什麼好女人。”
傻柱怔怔的呆在原地。
實話說,哪怕經過上次事件,他對秦淮茹依然是存有好感的,但......這改嫁了卻故意上環,直接碎了他的三觀。
也就是當初沒有成,要是輪到自己頭上,而秦淮茹卻上了環,那何家可就絕後了。
再看向易勝利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氣了,反而有些同情對方。
同情這位拉幫套的兄弟。
正鬧着,
秦淮茹從外面回來了,今天她去棉紡廠挺順利的,可以這麼說,進入棉紡廠已經板上釘釘了。
臉上洋溢着笑意,可一進這院子,整個人呆住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秦淮茹回來了。”
緊接着一個破鞋就朝着她砸了過來,
“彭!”
秦淮茹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砸在了鼻樑上,一股溫熱從鼻腔順流而下。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才發現鼻血出來了。
易勝利從賈家跑了出來,“秦淮茹,你可回來了,你說......上環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淮茹聞言,
頭瞬間爆炸,
上環是前幾天才剛剛偷偷做的,他怎麼知道的?
秦淮茹連忙摸自己的口袋,可找了半天,發現口袋裏面空空的,頓時明白不好。
臉色幾度變化,腦子裏面瘋狂的轉動,想着該怎麼解釋。
按照秦淮茹的想法,她這麼做,就是不想再生一個孩子的,從賈家這件事情上,她吸取了教訓。
透可以,但生孩子不行。
特別是上次,她到棉紡廠之後,她算是見識了裏面的女工怎麼玩的,在家裏有一個老實的接盤俠,在廠子裏面有自己相好的。
吃的,喝的,玩的,要啥有啥,對於一個農村出來的女人,這讓她的眼界一下子打開了。
看得她心裏再也按奈不住。
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能出事故的基礎上,其中一個好姐妹告訴她,有一個方法,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一切,那就是上環。
可她已經夠小心的了,卻因為今天早上走的匆忙,將上環證明給落在了院子裏面。
這一下,
街坊鄰居們都知道了不說,就連易勝利也知道了。
這可如何是好?
“秦淮茹,這件事情,你得給勝利一個說法。”易中海也是一臉肅然的盯着她。
“我......我......”
這一時半會的,讓她怎麼說,她在很想否認自己沒有上環,但那張紙就握在易中海的手裏,比什麼都清楚。
鬧將起來,
再鬧到醫院那邊,恐怕事情會更麻煩。
四合院裏面的住戶們看着秦淮茹支支吾吾的樣子,不由氣急。
“大伙兒看到了吧,她說不出來。”
“事實就在這,還容得下她狡辯?”一大媽此時勁頭比誰都足,臉色通紅,“你承不承認都不重要,等一會兒我拿着這證明到醫院裏面問一下,就全清楚了。”
“你這算盤打的叮咣響,既能搞破鞋,還不怕懷孕。”
一大媽恨秦淮茹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不容易逮着這麼一個機會,恨不能一下子將她按死。
“勝利,你看見沒有?她想讓上拉幫套,你說咱能幹這事兒嗎?”
“不能!“易勝利將拳頭攥着嘎吱吱響,氣呼呼的說道。
這事兒鬧的挺大,街坊鄰居們聽着這邊鬧騰,還以為打起來了,所以趕緊的去軋鋼廠裏面通知了保衛科。
王平安聽說院子裏面出事兒了,左右也是沒事兒就跟着保衛科的人回來了,看見婁曉娥也在看熱鬧,便站了過去。
婁曉娥正吃瓜呢,見王平安回來,驚訝的和王平安描述,“平安啊,你說這人咋能這樣呢?秦姐和易勝利都已經領證了,怎麼還去上環了?”
王平安不由一愣。
真就逃脫不了原劇的宿命了?
但不對啊,原劇裏面,秦淮茹是因為有三個孩子,怕孩子受委屈,才去上了環,現在她才一個,怎麼就動了這心思。
真的是,時也命也!
王平安看了一眼易中海,看着他手裏緊緊攥着的那張紙,不用說,就是秦淮茹的上環證明。
易勝利憤恨的盯着賈張氏和秦淮茹,要保衛科的人扭送秦淮茹進局子。
而此時的秦淮茹卻是蹲在地上,捂着臉,一句話也不說。
左右事情已經這樣了,
只能死豬不怕開水燙。
陳科長臉色有些尷尬,“這不偷不搶,也沒有搞破鞋......這頂多算是道德層面上的,沒有辦法扭送過去。”
“不是,陳科長,你什麼意思,不管了唄?”易中海臉色有些難看。
“不是那意思,我容我想想......”陳科長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秦淮茹,直撓腦門,“她也不是咱們廠子的人了啊,就算是批評教育,也輪不到我們。”
“是啊,陳科長,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啊!”易勝利臉都快淤青色了,本以為自己娶了一個賢惠的老婆回去,卻不料說到底,小丑竟然是自己。
拉幫套?
“把我家的東西都還回來......”一大媽氣的臉紅脖子粗,也只能要求這麼多了。
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秦淮茹只能點頭。
至於離婚的事情,
自然也是逃不掉,賈張氏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陳科長臉色也不好看,“老易,我看就這樣吧,我們在這兒也沒有什麼用,就先回去了。”
但上環不偷不搶,確實沒有辦法給拉局子裏面。
名聲臭了這是肯定的。
街坊鄰居們看着秦淮茹的目光不免變的異樣,那種感覺和看破鞋沒有什麼區別。
更令人可笑的是,
接下來的幾天,四合院附近的無賴、光棍兒全都圍到了門口,一個個弔兒郎當的樣子。
他們來幹嘛,自然是蒼蠅們聞到了腥味兒,來找秦淮茹的,見院子裏面的其他人不吱聲,但秦淮茹一出來,他們眼睛亮如燈。
“秦淮茹,你看看我怎麼樣?”
“我呢?”
全是來找秦淮茹搞破鞋的,秦淮茹自然是面紅耳赤,罵回去。
她雖然名聲臭了,但底線還是有的,再說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入她的眼的。
最起碼也得是幹部,
四合院裏面秦淮茹最嫉妒的莫過於婁曉娥,所以她當初去上環,就是為了釣金龜婿,為了找一個像王平安一樣的人。
可以保證她吃喝不愁,而且錢和糧票都不愁的人。
院子外面多了這麼多雜碎,自然惹得院子裏面的人怨聲載道。
保衛科的人過來抓了幾個回去問話,才剎住了這不正之風。
但院子裏面的住戶看着秦淮茹的眼光越加的不善了。
......
要說王平安對於這事怎麼看?
自作自受!
你想走捷徑,就要承受捷徑上面的荊棘和懲罰,對於秦淮茹這種做法,他沒有一點的同情。
轉眼就到了清明,
軋鋼廠放假一天,王平安睡了一頓懶覺。
然後起來,抱起來小傢伙。
女兒伊呀伊呀的看着王平安直樂,邁着小短腿,往王平安懷裏鑽。
和別家的孩子不同,王平安平時往家裏沒少拿好東西,所以小傢伙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就像是蓮藕一樣。
極其的可愛。
婁母在一旁看着,心裏也是極其欣慰。
“平安,今天得去上墳吧?“
“嗯!”
王平安點了點頭,這年頭不像後世,不讓燒紙,清明是一個儀式感很重的節日,要去墳前祭祖。
雖然王平安的身份早已不是原主,但去上墳還是要去的。
也算是還這份恩情。
王平安提着值錢和陰陽水,騎上自行車,朝着老王家的祖墳走去。
王家的墳在北直往北。
路上要經過索家墳。
56年,京都不少的墳地都被平了,比如索家墳,位於西直門北側,清康熙四大輔臣之首索尼家的墳地,索家的後人也大都埋在了這裏,其中包括索額圖。
王平安記得索家墳就是在今年被平掉的。
總有一天,老王家的墳地也肯定會被平掉。這一點母庸置疑,隨着經濟的發展,只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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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留個口子,然後將紙錢放在裏面,點着了。
“爹娘,爺爺奶奶,列祖列宗,給你們燒錢了......”
然後將陰陽水倒上去,嘴裏又滴咕道:“爹娘,爺爺奶奶......喝口水吧!”
“轟!”
平地一聲驚雷,
春雷炸響。
天空中突然飄起來一絲絲的細雨。
在這一刻,
王平安不知為何,竟然有了一絲恍忽。
春雨?
又是一年春,轉眼之間自己已經來到這方世界一年多了。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
發現賈張氏竟然在自家門口湖火柴盒子,一臉的陰沉。
似乎看誰都欠她們家幾十塊錢一樣。
王平安不由失笑,前世賈張氏可是什麼都不幹,擎等着秦淮茹養活,如今也開始自己動手了。
好事兒嘛!
賈張氏似乎覺察到了王平安的目光,抬了一下頭,“哼”了一聲,就繼續低下頭干自己的。
對於秦淮茹上環的事情,賈張氏也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但眼下,她又離不開秦淮茹,只能繼續將就着,等到孫子長大再說。
到時候,她再告訴孫子,她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
而在棉紡廠裏面,
秦淮茹已經成了學徒工,如果能轉正,她就是一級紡絲工,工資可以提高不少。
相比軋鋼廠這種重工,棉紡廠的平均工資要低一些,同一級要第三塊錢的樣子,但也足夠她養活自己和棒梗了。
只是,秦淮茹上班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背地裏對着自己指指點點。
眼神有些不對勁。
不禁工友如此,就連她們的車間主任看着她的時候,目光也有些異樣。
中午休息的時候,
車間李主任將她叫了過去,“秦淮茹?你以前干過紡絲工沒?”
秦淮茹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之前在咱們廠子干過一段臨時工,乾的就是紡絲工。”
“哦?”李仁貴瞥了一眼秦淮茹,臉上浮現笑意,“沒有別的意思,咱們廠子有紡絲工,移料工,上絲工,接尾工,加彈工,備管工等,你要是覺得紡絲工乾的不舒服,我可以給你調換一下。”
“不用了,紡絲工乾的挺好的。”秦淮茹連忙推脫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一點,秦淮茹還是明白的,而且李仁貴眼中感受到那種直勾勾的眼神,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李仁貴目光如炬的盯着秦淮茹,半天突然問了一句,“聽說你上環了?”
這話讓秦淮茹的臉騰的一下變的通紅。
火辣辣的感覺。
“主任,請你自重!”秦淮茹咬着牙,憤恨的說道。
“你看看你,着什麼急嘛,再說了,咱們都是千年的狐狸,玩聊齋這一套,還有啥意思。”李仁貴笑呵呵的盯着秦淮茹。
那意思,
我早就了解過你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直白的和你說出來,就問你願意不願意吧!
李仁貴繼續說道:“過兩個月,有一個轉正的名額,我也可以一併給你。”
“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已經被提名副廠長了。”
“你......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