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秦淮茹的醒悟!
,四合院:感謝你秦淮茹沒看上咱
“不是,老易?老易?你怎麼?”賈張氏人直接傻了,她愣愣的看着逃也似的易中海。
臉上的肥肉直跳。
賈張氏氣急敗壞的罵道:“易中海......你是院子裏面的一大爺,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吧?”
易中海這下停下了腳步,
“是,我是院子裏面的一大爺,不僅僅是你賈張氏的一大爺。”
“......”賈張氏聞言徹底傻眼了。
她的臉無限的扭曲,“老賈啊,你帶我走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誒?誒?你們怎麼......”
賈張氏還想再使出她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式,卻發現院子裏面的人似乎不是那麼買賬了。
不僅如此,
婁曉娥,還有院子裏面的不少人都被吵醒了。
“賈張氏,這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神經?”盧藍氏一臉憤然的看着賈張氏。
“你要是再鬧的話,我就讓我們家老盧去廠子裏面找保衛科過來了。”
二大么也是一臉不滿的看着賈張氏。
“我是婆婆啊,多年媳婦熬成婆,怎麼我還沒理了?”賈張氏老臉通紅,此刻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實在明白不過來。
院子裏面的大伙兒怎麼就突然轉性了?
而秦淮茹則是眉頭緊蹙,盯着院子裏面的住戶,然後又看向自己的婆婆。
對於賈張氏,她心裏是有一萬個恨,但院子裏面大伙兒這態度也讓她有些心底發虛。
咋了這是?
就在賈張氏鬧這一出的時候,王平安終於裹了裹自己的衣服,說了一句:
“別說你是婆婆,就算是親爹、親媽,現在這年代也不是封建年代了,更別說賈東旭已經沒了。”
說完搖了搖頭,“行了......這大晚上的,大伙兒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
大伙兒聞聽,也確如王平安所言,直接回了。
這下,
一個個搖着頭,對於賈張氏,院子裏面的大伙兒早已經看清。
“二大爺,你還不走啊?”
劉海中嘴角抽了抽,“這賈張氏要是再鬼哭狼嚎,怎麼辦?”
閻埠貴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王平安的方向,“幹部不是說了嘛,如果賈張氏再鬧,那就是封建迷信,保衛科的人就過來了。”
許大茂看熱鬧不嫌棄事情大,“嘿,這賈張氏終於遇到能治她的人了。”
“什麼東西,這麼多年,在咱們院子裏面指這個,罵那個的......”
“二大爺,三大爺,這會兒時間還早,要不去我那兒坐坐去?”
“算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劉海中看了一眼許大茂,搖頭直接拒絕,餘光掃了一下王平安的方向。
“都走了......”
賈張氏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這張老臉是徹底丟乾淨了。
“沒人管了?怎麼突然之間,這院子裏面就沒有人管了?”
她嘴裏喃喃的說著。
此時聾老太太還沒有走,她“哼”了一聲,“不是沒有人管了,而是......人家都通過氣了,對於你們家的事情,院子早就不想管了。”
“通過氣了?誰?易中海?”
聾老太太搖了搖頭,
“他還沒有那麼的能量,要不然他當一大爺這麼多年,也不至於院子裏面烏煙瘴氣這麼久,不過......從現在開始,咱這院子的天,不一樣咯。”
“你的意思是說?”賈張氏臉色忽明忽暗,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聾老太太擺着手,自顧自的拄着拐杖回去了。
留下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面面相覷。
“秦淮茹,你說老太太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賈張氏這時候,也顧不上和秦淮茹鬧齟齬了。
也不想着如何如何壓着秦淮茹了,畢竟這些東西和賈家在這院子能不能立足相比,都顯得蒼白了太多。
秦淮茹的工作已經沒了,如果連房子再沒了的話,那豈不是......
秦淮茹看向王平安的方向,心裏也是直打鼓。
想了想,起身朝着易中海屋子走了過去。
賈張氏伸了伸手,想說一大媽今天不在,你過去幹嘛?但話到嘴邊,卻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見到易中海,
“一大爺,咱們廠子裏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秦淮茹連忙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問了出來。
“......”
易中海支支吾吾,話也很含湖。
“一大爺,您是咱們院子的管事大爺,就不能和我先說說嗎?”秦淮茹可憐兮兮的問道。
易中海看了看秦淮茹那吹彈可破的嘴唇,心裏在一瞬間不由動了動,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咱們這院子,估計要重新改造了。”
“改造?”秦淮茹眼睛勐然瞪大,“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院子裏面不是軋鋼廠員工的住戶,可能要重新調整。”
秦淮茹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怪不得,怪不得大伙兒今天都不吱聲,原來他們......”
她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原來大伙兒都覺的賈家沒有工作,極大的可能會被攆出去吧。
“一大爺,一大爺,求求你了,讓我和婆婆在院子裏面吧。”
秦淮茹眼中帶淚的懇求易中海,就差跪下了。
如今,賈張氏沒有工作,自己也沒有工作,如果連房子都沒有了,那棒梗的戶口問題,就徹底沒有指望了。
“你趕緊起來,你現在求我沒有什麼用,咱們院子裏面最大的幹部在後院住着呢......”
易中海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過,你也看出來了,王平安對你婆婆也是厭惡至極,恐怕問題不大好辦啊!”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去找他去!”
說完,
就起身,往後院走。
而在賈家,賈張氏就站在門口,斜着眼睛盯着秦淮茹。
她雖然嘴上說,讓秦淮茹去問問,但心底裏面還是不信任秦淮茹。
都到了這時候了,她嘴裏還惡毒的罵著:“王平安這狗東西,做人太缺德了,他怎麼就上去了?”
“老天爺真是不開眼啊!”
......
......
而在後院,王平安正看着天空中飄飄揚揚的雪花。
每一片雪花都輕柔地盤旋着落下,成了大地上一層雪的一小部分,每一片雪花又匯成了讓大地銀裝素裹的美景。
如今元旦已過,算是56年的第一場雪。
看着燈火寂寥的老城,王平安不由一嘆,“很快,就看不到這老城牆咯。”
朝陽門和阜成門的城樓及瓮城、地安門早已經被拆,今年馬上就輪到永安門。
再也看不到夕陽斜照、西山餘暉的美景了。
一轉眼,自己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一年了。
正恍忽着,就聽着門后的鈴鐺響了。
他不禁看向窗外,眼睛縮了一下,秦淮茹?
不僅他看見了,婁曉娥也看見了,但經過這麼多,婁曉娥已然不像剛嫁過來的時候那樣,動不動就打翻醋罈子。
“平安,你去吧,穿厚一點,別凍着了。”
“好,放心吧!“王平安披上衣服,然後將門給打開,將秦淮茹給讓了進來。
再次進王平安的屋子,她的目光無比的複雜。
第一次來王平安家,還是來相親的時候,如今再來,已然變的讓她想像。
寬敞、
溫馨、
每一樣東西都是那麼的精緻,每一個物件都那麼的完美。
令她手足無措。
她連忙將那雙露着腳趾的鞋踩在地毯上給縮了回來。
可踩在地上那種軟乎乎的感覺,那種生怕把地毯踩髒了的心理......將她心底的那股子自卑不知不覺間就流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她的鼻子突然極度的酸,酸的她淚光晶瑩。
什麼是天壤之別?什麼是雲泥之距?
這就是......
人這一輩子,錯一步,真的就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在這一刻,秦淮茹內心的苦澀,猶如農藥一般,令她骨髓都跟着痛。
但這世間,沒有後悔葯。
“沒事兒,你直接進來就好。”王平安澹然的衝著他說道。
而婁曉娥已經端着熱水壺,沏好了熱茶,笑着招呼道:
“淮茹姐,過來坐!”
“......”秦淮茹局促的擦了擦,強打了精神,然後盡量踩着沒有地毯的地方,走到了客廳裏面。
遠遠的和王平安、婁曉娥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直到今天,
她才知道,自己離婁曉娥有多麼遠的差距。
“秦姐,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如今的王平安在面對秦淮茹的時候,早已經極其的澹然。
沒能娶到秦淮茹,本身自己就沒有多大的遺憾,更別說自己也不像傻柱那樣,有多麼稀罕她。
說句不好聽的話,廠子裏面那麼多,自己要想找,往身上撲的絕對不是一個兩個。
秦淮茹臉色通紅的憋了幾分鐘,終於張口說道:“聽說,咱院院子要改造,不是軋鋼廠住戶可能有調整?”
“秦姐,來喝水!”婁曉娥坐在一旁,笑着提醒道。
秦淮茹點了點頭,但看了一眼白如奶油、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心裏又如同被刺中一般。
“廠子裏面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兒,但落實到咱們院子,具體是什麼方案,我還不是很清楚。”
王平安確實不知道,畢竟這種旁枝末節的東西,自己要是全都在意的話,那一天的事情,怎麼可能處理的完?
而且對於這種事情,王平安也不想插手。
秦淮茹搓着自己的手指,央求道:“以你現在在廠子裏面的位置,只要說一句話,他們肯定聽你的。”
王平安眉頭不由皺了一下,看向她。
哪裏有簡單說一句話的事情?
婁曉娥心也有些不忍,“平安,要不,你就幫幫秦姐,她也不容易......”
“求求你......一定別把賈家我攆出去!”秦淮茹嚴重的含淚,直接就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懇求道。
“快快......起來,你別這樣!”
王平安和婁曉娥連忙將秦淮茹給攙扶了起來,“秦姐,廠子裏面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眼見着秦淮茹怎麼扶都不起來,“但如果......不違反原則的話,我可是適當的照顧一下。”
“那就謝謝王處了......”
秦淮茹致意之後,自覺沒臉,也沒有久留,就連忙離開了。
等秦淮茹回到中院,
賈張氏一臉厭惡的看着她,“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他王平安答應了?”
秦淮茹沒有說話,她此時還沒有從剛剛的那一幕中回過神來。
人家的家,那才叫家,再看看賈家這麼一丁點的地方,自己還一直當成寶貝一樣。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她還在想着,卻被賈張氏勐地一拉,回過神來。
“秦淮茹,我和你說話呢,王平安他沒有占你便宜吧?”賈張氏一臉尖酸刻薄的問道。
秦淮茹目光勐地一寒,恨不能扇她這張肥臉,但想了想,深吸一口氣,很快又平復了下來。
她醒悟了,徹底醒悟了。
和賈張氏再爭吵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哀莫大於心死,
自己想方設法,費盡心機嫁到城裏來,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戶口?是為了娘家大哥能娶上媳婦?
說到底是為了自己,
是為了自己的日子能過的更好。
兜兜轉轉,直到今天到了王平安家裏一趟,她才豁然發現,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忌憚這個,忌憚那個......說到底自己顧忌的東西太多了。
所以才會被賈張氏這樣拿捏,
她突然笑了,
把賈張氏笑的一愣一愣的。
秦淮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從柜子裏面取出來那雙一直不舍的穿的新鞋。
她看着賈張氏,緩緩的坐了下來,然後示意賈張氏也坐下來。
“賈張氏,我想清楚了......從今以後,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咱們啊是井水不犯河水。”
賈張氏腦子“嗡”的一聲,“你......你說什麼?”
秦淮茹卻是澹然的回道:“我說,以後我就不在賈家的門裏和你一起討生活了。以後你要照顧好你自己。”
“不是......不是......你這是啥意思?”賈張氏慌了,她真的慌了。
“懷茹,你不能這樣啊......這......你走了我怎麼辦?”
秦淮茹卻是理都不理她,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賈張氏卻是拉着秦淮茹的褲腿,“懷茹,還有棒梗呢,你走了棒梗怎麼辦?”
“我自然是帶走他,我打聽過了,小孩子在三歲之前,理應由母親帶着,這叫第一監護人。”
“不,你不能帶棒梗走,他是我們賈家的香火......”
“說起來香火,我能做的頂多就是讓棒梗以後姓賈,其他的任何一點,我都做不到,也答應不了你。”
賈張氏驚恐的看着秦淮茹,“你不能這麼狠心......你不能啊......”
“沒有誰離開了誰不能過,也沒有誰非得再一棵樹上弔死!”這一刻,秦淮茹的眼神異常的堅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