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末世苟命日常(31)
只是在床上嗎?
可以解鎖更多的姿勢的。
槐玉瀾沒說,他總是這麼含蓄、虛偽,好像他就是這麼溫柔誠懇:“可以。”
他對陳么縱容道,“會的。”
每問必答。
在槐老師這裏,他好像怎麼樣都沒關係。
槐老師……好像會永遠愛他。他其實不相信永遠這兩個字,但他望着槐玉瀾,理所當然地相信了。
他的**沒有窮盡,但又很小很小,只要和槐玉瀾在一起就好了。
濃密的睫毛翹起,那是個微笑的弧度:“嗯。”
會的。
槐老師沒有嫌棄他。
槐老師還很愛他。
槐老師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槐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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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無可不這麼想。
他全身多處凍傷,尤其是被倒吊起來的腳,都腫成蘿蔔了。
要不是他是異能者,生命力比較頑強,他真要去見他太奶奶了。被小隊的人輪流照顧了幾天,他終於緩過來了點:“后矽呢?”
“不知道。”
老水伺候着他家少爺,“昨還見。”
八成是那小子嫌煩跑了。
這死宅人挺瘦,心眼是真多。
龐大的車隊移動起來很是臃腫,異能者被分散開保護着車隊,一天不見也正常。
享受了一定的待遇,就要承擔相應的職責。
但被槐玉瀾吊了一夜后,后矽一直在他床邊守着,岑無摁着太陽穴:“找,去找找。”
他現在還有個疑問,那天槐玉瀾怎麼知道他在偷看那啥啥的。
還有,究竟是什麼東西往他心口踹了一下?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他心裏還是有了猜想,精神系——現今還沒出現,但理論上存在的精神系。
他嘆氣,真覺得有些麻煩了,“想辦法通知我爺爺吧,就說沒有意外。”
精神系單獨出現就很可怕了,作為輔助開發人的腦域,那就更可怕了。怎麼說呢,就好比一般人算數得口算心算,充其量有張草稿紙打一下草稿,而有了精神系輔助后,草稿紙直接換成了台超級電腦。
簡直就沒有人能制裁了。
被打這一頓,岑無就是嘴上不服,心裏也是服的。
他偷看人家老婆的寫真,被打也是活該,但槐玉瀾竟然覺醒了精神系,還是槐玉瀾這樣的人覺醒了精神系。
他已經開始擔心世界核平了。
岑無很認可他爺爺說的一句話,任何戰略性武器都不應該被個人所掌握,哪怕那個戰略級武器是他自己本身。
他爺爺還說在不遠的未來,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不可更改的事實。
當個人的武力不能被集體制裁,混亂就是可以預見的,不是一直有這句話么——俠以武犯禁。
過個幾年,一定會出現群雄割據的亂象。
人類的生存環境會更艱難。
飢荒、戰亂……易子而食,所有末年的景象,是一定會過一遍的。他們再怎麼清楚,再怎麼警醒世人,也是一定會發生的。
春秋戰國七國混戰,三國演義魏蜀吳不能共存。
歷史,一直是一個輪迴。
群雄割據終會被一方結束,人類才能再次休養生息……話說起來是很簡單的,但中間得夾雜着多少的血和淚。
很久很久后的未來,喪屍被解決后,他們這些人會不會被一句“公元兩千零一十一年,壬寅年,時年大疫,數數人歿。”一筆帶過?
岑無盡量不去想那些事。
他爺爺還說過真正的君子就是明知事不可為也偏要劍走偏鋒,就是知道歷史就是個輪迴,有些事一定不可避免又怎麼樣。
他們就是要儘力拖延那個時間,儘力減少傷亡。
不管是怎樣的世道,總有些人秉着清醒逆流而上。
就算是東華,配備這麼多精英,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岑無也是帶着任務出來的。
東華白晝長星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了建交。
三大基地會聯手出一份白名單,只有在白名單上的人才能順利地成長為“戰略性武器”,或許殘忍,或許黑暗……事情曝光后,他們必然被打成罪惡的存在。
但放任個人掌握戰略性武器實在是太過愚蠢的事。
煌煌大勢不可阻擋,但在苦難面前,總要有人做螳臂當車的螻蟻,他是,他爺爺也是。
岑無一直是挺個挺洒脫的人,但說這些話時還是嘴裏泛苦。
槐玉瀾顯然是進不了白名單的,他本身就危害性極強的話,那他本身就是沒有做什麼,也是不允許被存在的危害。
就像是沒人允許自己的床下有顆不定時的炸彈,東華白晝長星也不會允許槐玉瀾活着。
這是社會的法則,也是自然的法則。
太過極端的事物,哪怕只是存在,也是一種罪過,一直如此,總是如此。
這邊岑無在憂傷,那邊的后矽兩眼獃滯,一臉蒼白。
槐玉瀾也沒對后矽用什麼酷刑,后矽就是累着了:“能追蹤,追回嗎?”
雖然說存在必有痕迹,但很多數據庫都被毀了,后矽癱着張死魚臉:“我能找到的我都銷毀了。”
槐玉瀾沒有坐輪椅,他換了個沙發坐着,大腿很自然地交叉在一起,他沒有刻意釋放什麼氣場,自然隨性:“就只有你能找到的?”
后矽不說話了。
也不是完全不吭聲了,沉默了好一會:“設備有限,我的老婆們還在岑東華的東華基地,你要是能幫我回來,我能做得更好。”
他展示自己的價值,“我知道東華有個天眼,衛星定位,錄入了全國人的身份信息,當然,你要是能拿到美國的‘大衛,我能找到並銷毀更多的數據。”
頓了頓,“追蹤到每一位購買人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說也就幾千人購買過,但私下的傳播、販賣,刊印,已經像病毒一樣擴散開了。
要想徹底追蹤,簡直比登天還難。
槐玉瀾這麼理智的人……他老婆穿旗袍的寫真別人存在了別人硬盤裏,他眼皮往下了點:“查。”
有些事,就應該徹查到底。
……
有個人,就應該接受懲罰。
嚴寒,雪都下成災了。
好消息是車隊找到了罐頭的代工廠,壞消息是這裏被另一伙人佔了,蘇還娜帶隊去交易去了。
陳么雖然什麼事都不幹,但地位挺高的,曾羌和蘇還娜一直對他客客氣氣的,生怕他有一點磕着碰着,王濤徐慧就更不用說了。
這倆天天閉着眼吹他,濾鏡快拉得跟槐玉瀾的一樣厚了。
他這日子就很安逸。
天一冷,暖爐就沒熄過火。
陳么烤着烤着就有些昏昏欲睡。
一分鐘,兩分鐘……睡過去了。
精神幻境構建肯定是有難度的,場景越複雜就越有難度,這點就跟畫畫差不多,只是槐玉瀾需要描繪出三D版的。
槐玉瀾是想玩一點花的,但實力不允許。
他就選個最簡單的。
至少把岑無幻化出來很簡單。
岑無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出於人道主義(幸災樂禍),陳么會去探望岑無,他每次去看岑無也不說話,就只是去看看。
他覺得他把自己是勝利者的姿態擺得很足了。
但岑無不這麼覺得,他只覺得陳么在勾引他,把他搞得誤會的更深了。
每天期期艾艾又輾轉反側的。
車隊紮營休息——又可以去探望岑無了。
陳么不知道這是幻境,他就覺得今天人好像有點少,遠處的雪下得很深,周圍有些糊。
但這不耽誤他去找岑無炫耀。
岑無還躺着,他傷得挺嚴重的,他見陳么來了也不說話,就低着頭,赤紅着一張臉。
槐玉瀾是推着輪椅進來的:“小么。”
槐玉瀾怎麼來看岑無了?
陳么不高興了,很不高興,他扭頭,沒應聲。
槐玉瀾似乎是沒發覺他不高興,跟岑無聊起了末世前的事,他們越聊越有興緻,陳么有點坐立難安。
他膽子一向很大的,當著岑無的面就敢勾引槐玉瀾,還生怕岑無發現不了。
這次也是。
他硬插到倆人中間,坐到了槐玉瀾腿上。
陳么沒注意,就在這時候,“岑無”的臉扭曲了下,變成了一片空白,精神幻境受到主人情緒波動的影響——槐玉瀾已經開始性奮了。
在岑無面前,坐在他瀾哥腿上什麼的。
陳么長發柔軟,臉龐白皙,唇瓣因為經常被親吻的緣故,沾染了些很鮮艷的猩紅:“槐老師,昨晚你搞得我好累。”
沒什麼說的,真的沒什麼說的,在變態這塊上,他們倆一直是雙向奔赴。
在人前陳么就容易興奮,說一些平常不會說的話。槐玉瀾就很喜歡,他攬住陳么的腰,旁若無人道:“哪裏累?腿酸還是腰疼,老公給乖老婆揉揉?”
他說著,拉開了陳么外套的拉鏈,“……怎麼穿成這樣子。”
什麼樣子?
純白的芭蕾舞服,胸前和裙擺都鑲着大片的碎鑽,聖潔……澀情。陳么的瞳仁微微顫了下,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操。
這特么絕對不對勁。
他不記得自己穿了這玩意:“槐?”
槐玉瀾掐着陳么的下巴,去吻他:“怎麼了嗎?”
他眉眼修長有韻味,說話還溫文爾雅的,“老婆好漂亮。”
外套被脫了下來,芭蕾服把腰掐得很細,筆直的腿套着白色蕾絲襪,場景倏然一換,岑無的房車變成了灑着金光的芭蕾舞室,“跳給我看?”
……他哪會跳這玩意。
還有這是哪?怎麼地點還能一跳一跳的,陳么拉上槐老師的手,睫毛蓬鬆又輕盈:“槐……”
操——
被抱了起來。
被壓到了欄杆上……操啊,腿真的不能抬那麼高、拉那麼直!他被迫扶着欄杆,雪白的亮片在裙擺間若隱若現,赤.裸的腳點在了漆黑的地板上。
亞麻色長發蜿蜒在他肩背,單薄,柔弱。
聖潔、澀情。
他被困在一個男人懷裏,腿都被拉直了,就像一隻即將受刑的白天鵝,但就是這時候,他的臉還是很純情,金光普照,他的瞳仁透而清。
純情柔弱,人畜無害。
槐玉瀾有196,黑色的真絲襯衫很低調,西裝褲筆挺貴氣,他一俯身,幾乎能把陳么整個圈在懷裏:“喜歡嗎?”
他輕撫陳么的裙擺,“裙子拉高一點?”
男人英俊、溫和,風度翩翩,“等下兒方便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