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末世苟命日常(30)

第215章 末世苟命日常(30)

這。

這這這。

底褲都被扒乾淨了。

但陳七么乾的事和他陳么有什麼關係,其實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也直播過。直播一天也是直播啊,被彈幕一直叫老婆什麼的。

刺、刺激。

還有,槐老師喊老婆的聲音可真有磁性——他喜歡,非常喜歡:“嗯。”

可再喜歡也擋不住他變態,“槐老師想怎麼逼我。”

“嚴刑拷打、好好鞭策嗎?”

“……”

槐玉瀾雖然是個精神病,還有點不可言說的小癖好,但對待戀人還是很溫柔的,他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罰又不捨得真的罰。

他搞什麼對陳么來說都是情趣,看着在他懷裏扭、已經開始扒他衣服的陳么,他又輕輕地拍了下陳么的屁股,“不鬧。”

車隊得出發了。

他有事要忙。

陳么不記得他被玩慘了的事,但身體還記得,求而不得、輾轉反側、抓心撓肝。

就痛苦……不可描述的痛苦。

他想繼續,但被制止了。

槐玉瀾拉住陳么的手:“有人來了。”

陳么不是很喜歡和外人接觸,他從槐玉瀾懷裏爬起來,去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曾羌是很不願意來的,岑無那慘樣讓他都心有戚戚,但有些事必需得槐玉瀾拿主意。

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在門口抽完了最後一盒煙,他還是來了:“老大。”

蘇還娜和老李那種正經人都喊槐玉瀾,曾羌這種不太正經的,就都喊得槐玉瀾老大。

非常有特色。

槐玉瀾繼續泡茶:“準備走了?”

“是。”

曾羌心裏還有事,他問槐玉瀾,“岑無是東華基地的少主,沒關係嗎?”

把岑無打的就剩一口氣,真的沒關係嗎?

要是他有岑無這權勢背景,槐玉瀾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異能是很有發展前景,肉眼可見,未來的兩三年異能可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那句話這麼說來着……正義在炮仗的射程內。

現在還是火力壓制一切的時代。

別的不說,精準打擊一個導彈下來,他們都要去見太奶奶。

花茶喝不完也是浪費,槐玉瀾給曾羌倒了一杯:“你的意思是?”

老大親手給他倒茶,曾羌真感覺受寵若驚,他忙雙手接過,戰戰兢兢地喝了口,都不談正事了,閉眼就吹:“這滋味真是天上人間門僅此一家,一口成佛,兩口成仙……”

槐玉瀾沒什麼表情,他閉嘴,乾笑,“那啥,我以前是說相聲的,職業病、職業病。”

槐玉瀾的外表很有迷惑性,很多時候,他就是個溫和仁雅的紳士:“不用這麼拘謹。”

曾羌也不想這麼拘謹,可他看了倒吊了一夜的鐘。

岑無是槐玉瀾的經紀人,有了快二十年的交情了……岑無還是東華的繼承人。

情感、利益,到底什麼才是槐玉瀾的羈絆。

沒有弱點的人是很可怕的,沒有弱點的瘋子更可怕。他摩挲着杯子,視線飄到了陳么那裏,掌心被燙到刺痛,他回神道:“應該的,對您,我就應該保持尊敬。”

曾羌這種人,就活該他混得好。

但槐玉瀾是無所謂這些事的,他看了曾羌一眼:“有事直說。”

曾羌就挺惡毒的:“岑無,要放他回去嗎?”

岑無但凡心裏有一點怨恨,對他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這世道,就別講什麼道德了,“還有岑無帶來的那些人,要不要一起……留下?”

提到岑無,槐玉瀾還沒作聲,陳么先看過去了:“岑無怎麼了?”

那麼大的動靜,這位還不知道這事?

曾羌很快就說服了自己,陳么跟着槐玉瀾,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知道也正常:“生病了。”他說話的時候帶着微笑,“很嚴重的病。”

差點凍得需要截肢保命。

病了?

陳么看向槐玉瀾:“你要去看他嗎?”

就是他打的,看什麼。

槐玉瀾溫聲道:“病號都需要靜養,我就不去打擾他了。”

需要靜養,不去打擾。

陳么都不笑了,他撫了下耳邊的碎發:“你真關心他。”

“……”

曾羌一時之間門都聽不懂陳么是嘲諷還是真心覺得槐玉瀾很關心岑無的。

看樣子是真心那麼覺得的,但槐玉瀾明顯說的是很假的客套話啊。他看看陳么,又看看槐玉瀾,不知道氣氛怎麼就微妙了起來,簡直是劍拔弩張。

他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就低頭喝水。

爐火還在靜靜的燃燒,燒紅的炭在鐵絲網下呈現出一種滾燙的猩紅。

槐玉瀾端起茶壺,給曾羌添茶,他舉止文雅,聲音溫和:“還有事嗎?”

曾羌這樣的聰明人一聽就知道自己該走了,他一口把茶水順了下去:“沒,沒了。”

他蹭一下就站了起來,“老大再見。”

老李是廚子,但偶爾也會客串一下園丁的角色。這雪不管的話,能下到人的下半身那麼深,他戴着老式的雷鋒帽,穿着軍大衣掃雪。

曾羌出來了才發覺嘴和食道都火辣辣的疼,卧槽,他剛喝的是不是滾水?

操啊——不會給他燙出一嘴的燎泡的吧?

他抓起雪就往嘴裏塞,乾咽。

不僅是拚命往嘴裏塞雪,他還迎風掉淚。跟着槐玉瀾就不是人能幹的活,他甚至都對陳么產生了憐憫——真不知道陳么是怎麼受得了的,岑無恐怕都膈應槐玉瀾。

……岑無確實覺得槐玉瀾那些玩意挺噁心的。

客觀事實嘛。

槐玉瀾挺享受陳么吃醋的,但不希望他們之間門有誤會,情趣是情趣,這事不說開就純純的噁心人了:“我跟岑無沒什麼關係。”

他滑動輪椅,在陳么望着他的時候,輕撫着陳么臉龐,“他看你的寫真被我發現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還是溫柔的,“我就給他留了一口氣。”

“你要去看他嗎?”

他這麼說話,就……就很像個神經病。

岑無和槐玉瀾認識了將近二十年,當了他七年的經紀人,陪着他從默默無聞到馳名全球——槐老師可真冷血。

陳么的睫毛的抖了幾下,卻是在笑:“你怎麼能那麼對他。”

“太不對了。”

“你,神經病嗎?”

槐玉瀾沒有笑,他確實是個神經病,他看了眼陳么望了很久的雪:“嗯。”

陳么要是高興,他有病也沒有關係了,“你會高興嗎?會很高興嗎?”

當然了。

人人都憎惡恐懼槐玉瀾的話,他就不用擔心有人再跟他搶了。他是人渣,槐老師也是人渣。他起身,又彎下腰,與槐老師抵着頭:“我好愛你,卻一直想、一直想,你要是一直癱着就好了。”

他還想,“你要是死掉就好了。”

永遠愛我,永遠年輕,永不褪色。

槐玉瀾笑了,他抱着他的小變態:“你好愛我。”

陳么看了下槐玉瀾的咽喉,槐老師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人那裏又那麼脆弱。他眼瞳很淡,眉毛細長,漂亮的臉龐柔弱純白。

他一開始想,槐老師能看到他多好,然後想槐老師能誇他多好,後來他又想槐老師要是能喜歡多好……現在他想,槐老師永遠屬於他多好。

他好愛槐老師,可愛不應該是這樣的,或者說這不是愛,這是陰暗的、病態的、永無休止的**。

其實,他根本就是個無可救藥的人吧。

眼睛微微彎起,很明媚,很悲傷,他這樣的人啊,就應該待在下水道里,等着腐爛,等着發臭。

他都覺得自己沒救了,槐玉瀾卻說他好愛他。

他的槐老師真是,永遠溫柔,永遠紳士,更愛他了:“槐玉瀾。”

槐玉托着陳么的後腦勺:“嗯?”

陳么有時候會想:“我們死了會下地獄嗎?”

槐玉瀾想了下:“會的吧。”

那怎麼能叫地獄呢,那叫天堂。

陳么的唇角彎起,由衷道:“真好。”

槐玉瀾總覺得陳么太單純、太柔弱,離開他就不能生存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和他一起下地獄就真好了嗎?

他覺得不好,他還覺得現在的生活都太艱辛了,零下二十℃,陳么還得跟着他趕路。

缺愛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是愛,沒幸福過的孩子不知道是什麼是幸福。

一點點愛,一點點幸福,就讓他們覺得這就是所有了,甚至是連死就可以了,太卑微,太惶恐:“小么。”

陳么想看槐玉瀾,卻被槐玉瀾摁在了懷裏,槐玉瀾的聲音很溫柔,很有磁性:“會好的。”

“都會好的。”

他有病,他是個很殘缺的人,人不應該只是有學識有能力甚至是很有很多的閱歷,哪怕智商再高,再完美,終究不是完整的人。

那應該被稱為冰冷的機器。

就是這麼奇妙,陳么就只用出現,他就那麼理所當然地學會了溫柔,學會了愛。

槐玉瀾不在乎的事很多,或者說他根本沒什麼在乎的,貧窮也好,富貴也好,甚至生也好,死也好,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

就好比瀏覽器能精準地給出貧窮富貴、生與死的釋義,但它始終都不會真正領悟和體會。知道是知道,清楚是清楚,但始終隔着一個真實,貧窮、富貴,生或者死,對它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

人異於其他存在,最美好、最有力量的部分始終是靈魂。

什麼是靈魂。

我始終覺得是深居在靈魂深處令人溫暖充盈朝上的愛。

有靈魂才有力量,那些真正偉大的存在都很有靈魂,都有着永垂不朽的愛。

槐玉瀾必須得找回他缺失的人性,他必須得能真正感知這個世界,不然他就是個瀏覽器,就算被無窮的知識填補,他始終無法擁有自我。

就很幸運。

他有個喜歡的人,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陳么被槐玉瀾抱着,被槐玉瀾愛着,他已經覺得很好了,但槐玉瀾好像還覺得不夠。他閉眼,把自己放到了槐玉瀾懷裏:“太愛你了怎麼辦?”

他不經常笑,一笑就顯得靦腆,“好想被你操怎麼辦?”

“可以死在床上嗎?”

“真是有病是不是?”

“可槐老師……我就想有病怎麼辦。”

“那樣……真的很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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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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