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污穢與憎惡之物
老者進屋后便示意楚南坐下，同時對楚南說：“我明白這枚胸針對你有着特殊的意義，不過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實在是過於複雜，還請容我這個老傢伙慢慢地給你講吧。”
為楚南倒上一杯茶，任楚南焦急萬分，老者亦是優哉游哉，慢吞吞的語氣令人頭疼不已。
“對了，還未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姓顧，叫顧從文。你可以叫我顧老。你手中的這枚胸針不屬於老唐，而是屬於我的，但他的那一枚和我這一枚是一模一樣的，所以也不用做什麼區分。”
“老唐？你認識老唐？我跟老唐待了這麼多年怎麼從未聽說過他有你這樣的相識。”
楚南有點不可思議的看向老者，他想不出這位看起來養尊處優的貴族老爺能跟老唐扯上什麼干係。
“我當然認得那個老傢伙，我們的交情已經有幾十年之久了。這個老東西應該失蹤一段日子了吧，不過你可以放心，這傢伙命大的很，更何況，他捨不得丟下你的。”
“什麼意思？你見過老唐了，他沒事？”楚南心中雖本能的排斥跟眼前這位老者打交道，但沒辦法，他手中一定有着老唐的消息，這是楚南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或許吧，關於這點我無法為你提供保證，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個老傢伙是否還活着。”
聽到這裏楚南猛地站了起來，眼神中似有火焰炸裂，彷彿要吞掉眼前這位老人一般。
顧老搖了搖頭：“不要激動，我的孩子，雖然他去的地方危險萬分，不過我相信憑他的身手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這一番對話下來讓楚南更疑惑了。身手、危險的地方，楚南實在是想不通這些詞彙怎麼能跟那個色眯眯的老唐有什麼聯繫。可手中的這枚胸針又讓楚南不得不相信對方的話。
看着眼前的楚南，老者不緊不慢的坐着，說道：“我這裏有一封老唐留給你的信，就在樓上的書房，你隨我來取吧。”
這一通交涉下來，氣得楚南牙痒痒，他算是看透了，這個道貌岸然的老傢伙一直都在吊他的胃口！
跟隨對方上樓后，老者將從書桌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楚南。楚南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封，沒錯的，是老唐的筆跡！
親愛的孩子:
我相信你已經見到那個老神棍了，雖然這個老東西的性格有些惡劣，但總體來說他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接下來的事情你要聽從他的安排。
我知道現在的你一定充滿了各種疑惑，很抱歉無法為你一一解答了，事發突然，有些安排無法按照計劃進行了。我也不想將你捲入這場旋渦，但你是我的孩子，只有你，我才能完全信任。
再等我一段時間，放心，我一定回來見你小子的。
還有，一旦探索深入，所見所聞皆不要相信，這個世界的真相需要你用心去尋找。
你要記住，要相信你心底的聲音，然後去勇敢面對！
只是短短的一封信，但楚南已是熱淚盈眶了，失蹤了兩個多月，終於又收到老頭子的音訊了！楚南有着難以言說的激動。
眼前這個看似神棍的人應該是老頭多年的好友，正如老頭說的那樣性格有些惡劣，但既然老頭都說了他是可信的那便是沒問題了。
可這最後一段話令楚南陷入了沉思，他實在想不通其中的深意。老唐為什麼會給出這樣一番交代。
楚南抬頭看了看眼前這位帶着笑意的老人說：“之前不知道你是老頭子的朋友，
多有冒犯了，給您老賠個不是。”說著便向老者鞠了一躬。
“沒關係的，這種小事便不必掛在心上了。”
“害，您說您早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不就好了。那不就不用費這些周章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覺得我們接下來要相處很久一段時間，所以想留下一個印象深刻的初次會面。”
楚南抽了抽嘴巴，還真他娘的是印象深刻啊！
顧老拍了拍楚南的肩膀，“孩子，那就讓我把上次的故事講完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我們所生活的世界中出現了那些傢伙。又或許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是人類的放肆驚擾了他們的休息。他們有着強大又詭異的力量，操控人類、吸食世界。他們曾支配過一段漫長的歷史，在漫長壓迫之下人類中的先驅帶着那些不願被奴役的同伴們奮起反抗，去抗拒這些惡神的統治，我們將這些勇敢的人稱為守護者，正是這些人守護了我們的世界。守護者們以慘痛的代價驅逐或是封印了惡神，甚至曾一度以為他們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世界了，但隨着時間流逝那些我們曾以為被消滅了的東西竟開始有了死灰復燃的苗頭。守護者當年雖死傷慘重，但仍有傳承留下，老唐便是其中之一的傳承者。”
聽到這裏的楚南忍不住打斷了顧教授，“你一直在講的那個神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存在？”
“神嘛，不過是所謂的稱謂罷了，即使研究了大半輩子我也很難向你徹底說清到底該怎麼定義這群傢伙，或許你可以將他們看成比人類更為高級的生命體。我們不知道這些傢伙從何而來，為什麼要入侵我們的家園，又或者他們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但對我們所在的世界來說，這些傢伙是污穢與憎惡之物。”
“污穢與憎惡之物？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
“名字，一個代號罷了。這世上大多數事物的本質意義都與其稱謂無關。”
楚南的臉龐抽搐了一下，這傢伙的神棍本性還真是無處不流露。
“這是一段延續了上千年的歷史，縱然是對其研究了一生的人也不過是一知半解。樓上的書房內有很多記載，你要是願意可以去看看。若是覺得麻煩也沒關係，這些知識也可以從你的日後實踐中獲得。”
聽到這裏楚南漸漸回過神來，這老頭是要安排他。
“我了解過你，你這個年紀畢業后能守着一家孤兒院和古董店待上那麼久實在是難能可貴了。現在老唐有了消息，你也可以抽身出來做其他事情了。我會以教授的身份安排你作為我的特招學生進入我的團隊，接下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學習，學習各種古代歷史以及古文字和進行古代奇異事件的研究。”
聽到這裏楚南未免頭大，學習，這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了。看出楚南的不情願，顧教授又在此做聲道：“知識，是成功的基礎。尤其是對未知領域。”看來這事不容拒絕了，楚南也就只好點了點頭應允下來。
“去準備一下吧，就要跟這裏告別了。明天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去紫荊大學報道了，相關的手續我已經為你搞定了。你現在已經可以算是那裏的半個學生了。對了，忘了介紹，我是紫荊大學的教授。”
“你是紫荊大學的教授？”
“怎麼，看起來不像嘛？”這老傢伙說話時永遠都伴隨着那個熟悉的笑容。
“像……”任誰會相信這個老神棍是國家第一學府的教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