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驚雷

高揚長吸一口氣，然後走到被告台上，未來的命運他不清楚，但是有些東西如果只是依靠算計得到總歸是不完整的。

“我們的國家正在發生一種史無前例的巨變。這種巨變我想站在下面的諸君是非常清楚的。但是這種巨變不是沒有代價的，如果各位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不能與更多的人走在維護自己的權利的途徑，那我想這次的巨變也不過如兩百年前，初代帝星冕下在此處許下所有都能擁有一樣的權利，所有人都能實現夢想的承諾猶若巨石砸入這片荒原，驚起史無前例的波瀾，隨後又在帝國長年不斷的征戰中丟棄角落，然後遺忘乾淨。私以為這是立國的根基。

但是卻被人遺忘，只能在帝國的歷史書上寥寥幾筆，彷彿從未有過。無論是有心人的有意為之，還是帝國發展的不得已。

這項承諾都將我們緊密聯繫在一起，在這之前，我們通常用帝國人，部落人將人加以區分，然後互相攻擊，然後以此獲得滿足，宛如好鬥的公雞為人取悅。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我們以同樣的模樣存在於這個荒原，唯一的區別是因為野心家的貪慾挑起的戰爭而肆意仇恨，敵視。如果這是在200年前，我們完全可以用立場不同來為自己的行為做狡辯，但是我們都是受到壓迫的帝國人，都是創造出財富而被別人強行佔有的普通人，甚至部分人失去了所有。

這難道不值得同情？

從始至終，我們的敵人只有一個，那些不事生產，只希望不勞而獲的人。帝國正在因為這些人而變得糟糕。但是他們掌握了法律，掌握了規則的力量。在規則之內，我們不可能獲勝。

但是帝國正在發生史無前例的巨變！

一場讓所有都真正平等的改變！

但在我訴說這場巨變之前，請先允許我描述一下人類發展中最極致的智慧。

我們依靠讓渡私權來形成公權，這種公權的代表是帝國，也是帝國法律。而不是傳說中能攻擊任何一個地方的衛國者。

擊發槍很強大，每一顆子彈都能帶走一個人，衛國者也很強大，能讓一片土地化為死寂。他們很強大，但是他們有一個缺點。

他們需要人。

整個帝國都是由人組成的，正由我所說，帝國依靠的是每個人依靠讓渡私權利來形成公權力，其目的是為了更加長遠的發展或是理想。這就是契約的完美魅力。

但我沒有興趣講解整個帝國形成的歷史，諸君所關心也絕不是這其中讓人繁瑣的知識理論。我不了解帝國，正如同我不了解法律，但是我想一些真理應該是不言而喻的，應該像科里亞平原盡萬頃的麥田永遠洋溢着豐收，應該是傑伏提特高山永遠屹立不倒。例如，每個人都擁有最基礎的生存權，以及尊嚴。

生存的權利是保障我們活着的基礎，讓我們能思考社會發展的基礎，但是就如諸君所見，這項基本的權利已將千瘡百孔，毫無信任的基礎。

如果法律沒有人認可，也只是一張廢紙。所謂的契約精神就會被踩在腳下，毫無存在可言。

當所有人都能擁有平等的力量，都能踏上獨自追求個人發展之路，都能不依靠契約而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那對法律和帝國必然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這是一件好事，它意味着我們不必再受到帝國的限制，不必受到這可笑的法律的限制，所以的規則對於你們而言，對新時代而言都將是微不足道的枷鎖，輕輕一用力就能掙脫，

從此帝國走向滅亡，人類步入新的世界。

這也是一件壞事，這種力量發展離不開帝國的一些東西，帝國的滅亡，它的存在也不一定能存活。人類的契約始終的是發展的終極力量，它並不比魔法的力量差。

所有人都能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那毀滅就掌握在個人手中，就掌握在一些僅憑着喜怒哀樂的人手中，我無法通過一場簡單的對話來告訴你們理智，你們中經歷的痛苦是我無法體會的，與之相比，我的經歷更是不值一提。

儘管如此，我無法剝奪你們獲得他的權利，但是我更希望有人能走上尋求真理之路，以此完善人類發展中的契約，這其中的困難我想是我難以理解的。

僅此而已，我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時間緊迫，讓我來揭開這種巨變的來源吧！

我從古籍中感受到了神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很虛假，只要有人信仰神，你就能獲得這種力量，但是信仰的定義卻模糊不清，有的人即使真正的虔誠，日夜禱告，跪求神的力量，依舊毫無所得，但是有的人表面說神是他的一切，但是卻毫無掩飾自己對神的厭惡，甚至是將咒罵神作為自己日常生活的習慣，也依然能獲得神的力量。

如此不可思議的事，讓我值得探究謎底。

遠來所謂的神也不過更加強大的信徒，所以我們獲得神的力量。

我將它稱為魔法，所有人按照一個特定的程序和儀式就能成為法師，當然也可以稱作巫師，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通過儀式獲得力量只是簡單的力量，只是一些初級的力量，甚至你只是掌握了這種力量，並沒有掌握這種力量得到用法。

每一個踏上這條路就是踏上尋求真理之路，只要沿着這條路走下去，才能成為神，成為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

而這樣的力量會在什麼地方呢？”

高揚頓了一下，他沒有興趣去看下面人的反應，只是希望這次對話能改變一下東西，世界在改變，其實也沒有變。

高高在上的權貴利用規則剝削和壓迫其他人，和高等級法師利用知識和魔法壓迫低等級人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個體的力量越強大，群體發展就會越難，所謂讓渡私權形成公權就會成為一個笑話，你會接受螞蟻讓渡權利來保障他們的權利嗎？

除非聖母心泛濫，不然就沒有理由！

權利是要依靠自己去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