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三個人
【Z市警察局】
我走進警察局大門的時候,後背依然冒着冷汗,自從剛剛看到那一行字之後,我就直接脫離了遊戲,恍恍惚惚地直接開車來了警局,那一行字我總覺得有特殊的用意。
“老喬。”身後喻憶的叫聲叫醒了我,當他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恢復了我平時的狀態。
喻憶,我的好友,就是那位拜託我進入遊戲找尋資料的刑警,他年紀輕輕卻已經是刑警隊隊長了,光是看他登報破獲的兇案我都看的太多了。
“你怎麼從外面回來。”我用手撫摸着胸膛,順了順氣問道。
“剛才我去前兩個死者的案發現場周圍做了個調查,剛回來,你怎麼了,臉色不大好,遇到什麼事情了?”喻憶側着頭問道。
“去你辦公室說。”我吐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等我走進喻憶的辦公室,便看到一塊白板上貼滿了死亡現場的一些照片和案件梳理圖。
“別看了,還是毫無思路。”喻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出口解釋道。
“我去了遊戲的事故點,找到一些東西。”我走到白板前,拿起筆寫了起來。
“ThosewhosinagainstGodwillinheritthewrathofGod。”喻憶看着那一行英文喃喃自語道。
“我不知道他的具體意思是什麼,但是直接翻譯過來就是,得罪神的人,必將承受神的怒火。”我把筆放了回去,轉頭對喻憶說道。
“神?什麼神?”喻憶摩挲着下巴問道。
“我不知道,我剛從遊戲裏出來就直接過來告訴你了,奧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是一件很離奇的事情,在我進入那個遊戲點的時候,那裏有兩塊墓碑,上面刻着的就是這兩個死者的名字。”我指了指白板上的兩個死者。
“這怎麼可能,有人到過那個遊戲點做了個墓碑?”喻憶一臉難以置信的對我問道。
“別急,更奇怪的事情是,在我到達那個遊戲點的時候,顯示的是未探索的區域,遺夢這款遊戲,在玩家進行探索的時候,該地區在之後有其他玩家進入後會呈現淡藍色的光紋,但是我進去的時候是一片漆黑,意味着,這裏沒有任何人進入過,也就是說,那兩個墓碑是遊戲本身生成的。”
“你的意思是...遊戲本身知道了現實世界發生的事情,並自己產生了相應的措施,這怎麼可能啊。”喻憶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刑警,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明顯還是選擇了不相信。
“我也不能確定,在以前是絕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的。”我點了點頭附和道。
“兩個案發現場出現的字母你有什麼看法嗎?”喻憶把白板上的兩張照片拿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
我雖然在報紙上看到了相應的報道,但是當這些照片面對面的呈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還是下意識地乾嘔了起來。
喻憶遞給我一杯水,拿去照片看了起來。
“L,G,這兩個字母到底是什麼意思?”喻憶把照片重新放回到白板上。
我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喝了幾口水才把乾嘔的感覺壓制了下去。“我猜,應該是和那句話有點關係的。”我用手指了指我抄寫到白板上的那段話示意兩者含有某種聯繫。
“行,老喬,麻煩你了,今天你先回去,我和同事研究一下相關的資料,你要是有什麼發現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Z市圖書館】
我離開警局后,腦子裏始終徘徊着那句英文,“所以,那個神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在一樓的書籍關鍵詞尋找機器那搜索起了相關的話。
“得罪神的人,必將承受神的怒火。”“查詢結果兒童區...”
我搖了搖頭,看着各類的漫畫書呈現在搜索單頁上,“一看就是各種中二少年的語錄。”
“ThosewhosinagainstGodwillinheritthewrathofGod。”“查詢結果——名著區。”
我往下翻了翻各類外國的名著,一看最起碼有十幾本是有關這句話的。
所以當我把那些借的書搬上車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我坐上駕駛座,看着後座十幾本巨厚的名著,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上一次看這麼多書,是考研的時候吧。”我搖了搖頭,發動了車子。
【夜十點五十二分——家】
我雙手一攤往後一仰,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從椅子上滑了下來,那堆在我桌子上的名著已經讓我看瞎了眼。
我看着我記下來的筆記,看着手機翻譯上詞不達意的解釋,感覺又回到了大學時光。
我扭過頭,餘光看到了在充電的遊戲頭盔,想着早上是不是太快忽略掉了什麼,我拔掉充電頭,然後躺到了床上,緩緩地把它戴到了頭上,摁下了開關。
【遊戲事故點】
“果然。”我看着周身出現的淡淡藍光,想着自己絕對是第一個來到這片地區的玩家。
我拿出手電照着墓碑的方向。
“哎?不對啊,影子不大對啊。”我看着不遠處與早上不一樣的輪廓,決定走近一點。
但當我走近之後,我整個人愣住了,那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第三個墓碑,上面赫然寫着“江兢”兩個大字。
“不好!”
【現實】
我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根本來不及擦拭身上的冷汗,一通電話打給了喻憶。
“喂,聽得到嗎?”電話那頭人群嘈雜的聲音傳來。
“老喬我剛想打電話給你,第三個死者出現了。”
我愣住了,緩緩地說道:“是不是叫江兢?”
現在輪到電話那頭的喻憶愣住了,“你怎麼知道?”
“你把地址發我,我現在過去。”
【案發現場】
當我驅車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的圍觀人群已經被控制住了,大多都是堆在一起拿手機偷拍的。
我走到警戒線想過去被攔了下來,喻憶面色凝重的朝我走了過來,拍了拍一旁的警察示意讓我進來。
“死者名叫江兢,28歲,職業金融投資家。其他的死者私隱不方便再說了,畢竟是剛發生的案件,不能透露太多。”喻憶走在我的身邊對我說道。
“你做好心理準備。”喻憶拍了拍我的肩膀低沉道。
那是我這輩子見到最難以置信的死狀,死者的頭深深地陷入了水泥地里,四肢全部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插在地面下。
我咽了咽口水,強忍着不讓自己吐出來。
“這誰啊?”一聲粗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扭頭看到一個身穿警服的大漢走了過來。
“胡局,這是我朋友。”喻憶拍了拍我的後背對大漢說道。
“朋友?案發現場能隨便進人的?”那個被稱作胡警官的大漢走到我身前上下打量着我。
“他現在不是普通人了,”喻憶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個掛牌拿給大漢看,“我向上級申請了,並且已經得到批准,喬克將作為本次案件的臨時涉案警員,負責偵破該遊戲內部調查的特殊警員。”
我愣住了,看向喻憶,但是喻憶並沒有看我而是看向那個大漢。
大漢看了一眼掛牌,扔到了我的手裏。
“行,別拖我的後腿。”那大漢丟下一句話便去查看死者了。
“那是胡守良,警局刑偵分局的局長,這個轄區歸他管轄。”喻憶在我耳邊低語道。
我正欲開口詢問他我當上臨時警員的事,那邊正在查看死者的警員突然發出了一聲疑問的聲音。
“兩位長官,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人的死狀有點像一個倒過來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