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離別
賀蘭老祖葉無塵的回答非常滿意，於是高興地從左手中指的空間戒指取出了一塊玉佩，用來賞賜於葉無塵。
“老祖，這給我的？”
葉無塵有點不太相信自己會有此殊榮，，雖然他不認識此物的品階，但從一旁母親的眼神中告訴他，這禮物太太太貴重了。
“是給你的。”賀蘭老祖微笑回道：“它是吾年輕之時有幸獲得的一塊仙玉籽料，除了加倍聚集靈氣外，並無其他之用。”
等老祖講完，賀蘭敏柔推了葉無塵手臂一下，示意：“塵兒，還不快感謝老祖。”
旋即，葉無塵對老人行禮感謝道：“謝謝老祖。”
“不用謝，雛鷹會在某日離開自己的母親獨自翱翔。”老祖話音落下，便抬手送兩人出了這間院子。
這時葉無塵把玩着手中的寶貝，是感覺周圍的靈氣變得濃郁了稍許，不由的欣喜道：“母親，這是什麼品階的神玉啊？”
但對於賀蘭敏柔，她瞧那塊聚靈仙玉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因為這玉就像那是包子膨脹的粉末，靈氣的聚集加速葉無塵進境，感覺自己快要抓不住這逐漸成熟，即要脫韁的葉無塵。
她回答道：“仙級的聚靈神玉，它對塵兒的修行，有很大的輔助左右，能讓你進境加速。”
“果然是好寶貝，要是老祖再給我一把仙劍就好了……”葉無塵在心中想到：“如果有仙劍在手，我一定能打敗那目中無人的賀蘭征。”
賀蘭敏柔眉頭微皺怪罪道：“仙劍在你手中跟廢鐵差不多，根本發揮不出它的威力，得到輔助型仙級靈器還不知足。”
“塵兒，你可要知道，如你般年紀修為的人，定製一件輔助的仙器有多麼困難，莫要貪得無厭，你那些表兄弟姊妹還沒得呢。”
葉無塵問道：“那母親您年輕之時，有沒有得道老祖給的仙玉？”
賀蘭敏柔回憶見到老祖的一幕幕，言辭肯定回答“沒有，這麼多年老祖從未給過家族的主人任何靈器。”
葉無塵心悅道：“這樣啊……”
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幸運，第一次來到賀蘭家，就收到這般重的厚禮，這會更加打量着手中的羊脂般的仙玉。
在下山的路上，葉無塵疑惑問道：“母親，我知道第一代黑水宮主便是蒼淵至尊，可關於巫氏我印象中家裏的藏書閣好像並無記錄，他們到底是個怎樣的勢力？”
“他們兩萬年鮮有人光明正大地走出過西南方位那片灰濛濛的沼澤了，家族也不會讓你們一群小輩知道重要機密。”賀蘭敏柔看出了葉無塵的小聰明，接著說道：“至於巫氏的至尊巫邪子，他的故事倒是可以跟你講上一二。”
巫邪子是四萬年前蒼淵主宰，不過他在位的時間卻非常短，至尊神位不足萬載，而且僅有八千餘年。
他是把毒之一道修鍊極致的至尊，傳聞他的軀體皮膚已經是非常人的灰色，上身遍佈了綠色神秘的符文，更有着一雙如狼的眼睛，形象讓人不由地害怕，因此，久而久之大多數蒼淵的人們選擇遺忘了這位至尊。
葉無塵也聽到了他隕落的兩種說法，一則巫氏的至尊修鍊出了岔子，殞命於自己修鍊的毒道；另外則是與其他至尊生死之戰，歸來后不治羽化。反正巫氏的至尊不是壽終正寢的，按天道規則至尊正常的話至少擁有兩萬五千年紅塵，然後肉身腐朽、神魂逐漸潰散，最終化為塵埃。
“哦。”葉無塵首次感到痛心與失落，因為死亡，因為那是連高處不勝寒的至尊也躲不過去，說道：“母親大人，我們終究會永久別離嗎？”
“會，任何人都逃不過……”
得到答案，葉無塵下意識地咬了下嘴唇，他沒有說話，接下來一個人像似失了神一般，雙眸空洞，歸來的路途，時而慢，時而快，似極了酩酊的醉漢停停走走。
“好了，塵兒。”賀蘭敏柔回看葉無塵落寞的狀態，又過去抱着葉無塵安撫道：“我們不想了，到時候順其自然就好。”
“比之尋常人家，塵兒與父親母親見面的次數還有很多，多到我們也無法細數。”
但葉母這番話，也有點心虛的感覺，因為一旦閉生死關，多少年才出來一次，有時候還真不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尋常人家來得親近。
“我曉得了，母親。”
“塵兒，精神一點，再過三天我們就要去烈陽門一趟，你這樣子怎麼見人呢？”賀蘭敏柔在出葉氏族地時，見兒子興緻勃勃地看着馬車窗外的風景，於是說道。
聽到外出走動，葉無塵不免好奇地問道：“我們要去烈陽門？”
葉無塵聽此也是滿懷期待，他知道這個宗派，乃是兩個大家族合併而成，烈家歷任家主即是烈陽宗主，而陽家是由最強者則司職大長老，宗主並不能獨斷專行，基本上烈家與陽家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賀蘭敏柔答道：“不錯，三日後一早，我們便出發。”
“母親，可我們葉氏與那烈陽門又沒什麼瓜葛，去那做什麼？”
面對兒子的疑問，她這次的聲音明顯有些生氣道：“沒有瓜葛，誰說的。”
“上一次父親生辰，我看見貴賓的名單里都沒有他們烈陽門的人，這難道不是我們兩家的交情淺薄嗎？”
葉無塵回憶往事，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就你機靈，那陽家的素茹夫人和母親乃金蘭姊妹，年輕之時曾有緣相識相伴，我們一起遊歷過蒼淵三載，那期間我們親密無間，知無不言，你說有沒有瓜葛？”
“而你的父親與素茹丈夫並無交情，葉氏與烈陽門之間也無利益相關，他們又怎會無故派人道賀。”
賀蘭敏柔在秋風中為兒子擦拭吹來的灰塵，點了一下他的鼻尖道。
“我知道了，母親。”
葉無塵和賀蘭敏柔二人，在一路交談期間，便不知不覺就走回了他們所居住的那間院落。
“這時間真快，不知道我三天後去到烈陽門又能獲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