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案 步入市局

第2案 步入市局

“什麼,讓我去卧底,您不是在逗我吧!”

1

下樓梯的過程中,我由於精神和身上的雙重打擊,沒走幾步就暈了過去!

兩天後,我再一次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看了下手臂上的紗布無奈的苦笑了幾下,兇手死了,真相也許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還給自己弄得一身的傷。

正在那苦笑着,病房的門開了,是師父拎着水果來看我。師父調高病床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旁邊,“天台上的那人正是我們找了很久的馮亮,兇手的個人信息也查到了,等出院后,局裏還要對你進行嘉獎!”師父看上去很高興的說。

“師父,兇手的個人資料可以給我看看嗎!”我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說道。“你先休息幾天,敬業也不是拿命去換的!”師父摸了下我的頭說。

師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師父走後,病房裏重回寧靜,我看着輸液管中的藥水滴落在管中,一滴一滴,沒有聲音。但我卻覺得,好似一把重鎚,一下一下的砸在我的心上。

我受了工傷,組織和國家均給報銷,但是,他呢!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雖然是一個兇手,但終究是個人啊!

人性,就真的如此不堪嗎?!

還是因為樣貌,因為金錢,我竟然會同情一個殺人犯,真的不是我多愁善感,他實在太可憐了!

在醫院的三天時光里,我沒有閑下來,這期間詢問了馮亮的個人信息,得知,他是一個收黑錢,不治病救人的黑心醫生,跟他的岳父和妻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局領導,師父,師母,寧可兒以及一些同僚們都來看我,經常是,送走一批又來一批,我也逐漸的笑了起來!

這件案子,我還要繼續查下去,即便兇手已經身亡了!

回到市局,就聽到同組的人說起了個兇手的故事:

他叫魏子薔,因為他的母親喜歡薔薇花,所以就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他是一個嫖客和一個小姐生的,小姐這份職業不光彩,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他的母親文化程度不高,也就小學文憑,但是,卻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在同鄉人的介紹下,她做起了可以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雖然風流,但她卻是一個好母親!

“你的孩子是個怪物!”“誰剛出生,頭髮和皮膚都是白色的?”“趕緊把他扔了吧,不祥之物!”“他是魔鬼,是妖怪!”……孩子的童年幾乎是在謾罵和侮辱中度過的,因為村裡人見識少,不知道這是一種病!

本來,他的母親有孩子之後,就不打算再當小姐了,可是村裡人說的太難聽了,孩子沒有滿月,母子倆就被村裡人趕了出來。

她知道,不能回去了,也回不去了!可她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手藝,於是,又干起了老本行!

自己的孩子什麼情況,只有自己最清楚。起初,她只喂他一些動物血,但是他總是吐的多喝的少,直到某一天,他母親的手被不小心劃破了。

魏子薔見到新鮮的血液異常的興奮,便將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嘴裏,這是他這輩子喝過的,最新鮮最甘甜醇厚的血液。他的母親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喝人血,於是打他,並且把他關在屋子裏不讓他出來。

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只關了兩天,少兒時期的魏子薔便暈倒了,偉大的母愛,她便用自己的鮮血餵養。

好景不長,他的母親在一次車禍中去世了,那時的他才六歲,無依無靠,社區不肯收留他,只因他的樣貌和習性!

就在二十二年前,年僅八歲的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那人正是自己的主治醫生,張則民!

當張則民得知,自己年輕時欠下的風流債時,他選擇息事寧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儘管魏子薔約他見面聊天,聲淚俱下給他跪下,就為了自己能有一個容身之所時,他卻翻臉不認人,不認他這個“兒子”!

沒有人知道他這二十多年是如何一個人活下來的,張則民也從當時小縣城醫院,調到了省會的大醫院。

他無法體會,父母雙全家庭美滿的幸福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每當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別人生的孩子,有說有笑時,報復的心裏愈發強烈起來。

這二十年多里,他每天都在鍛煉身體,只為自己復仇的時候能容易一些,儘管每次訓練結束都會累的站不起來,全身顫抖痙攣。

終於,他在兩個星期前的午夜,實施了自己的罪行,事後他囚禁了馮亮,並且折磨了他一個星期!因為馮亮收了黑錢,並且嘲笑辱罵他!

他抓寧可兒,就是想趕快了結這件案子,以及自己的生命,不為別的,就是想讓人記住,這個世界,他曾經來過!

這件案子,到這才算正式的告一段落……

實習期間又陸續碰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案子,好在沒出什麼大問題,而我的實習期也就這麼結束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畢業時參加的公安聯考,結果非常好,我又考回了市局,又能與那些同僚們並肩作戰了,其實,最高興的還是寧可兒,她考到了市一高中,而我也成功進入了市局,就又能繼續陪她玩了!

寧可兒快開學了,要開始軍訓了,因為她已經是高中生了!

“小輝哥,軍訓太累了,我想吃雪糕,學校沒有!我還想吃你做的菜!”寧可兒在電話那頭,撒嬌的說。“可兒,你乖啊,不就一個星期嗎,很快就過去了,我向你保證,軍訓一結束我就去接你!”又聊了幾句別的,師父來叫我,掛斷電話。

“是可兒吧!”師父用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着我。我笑了笑,“是啊,那小丫頭說軍訓太累了,一直嚷着要回家!”說著,撓了下頭。“你可不能再慣着她了!”師父似笑非笑的說。

“現在有什麼話,有什麼事情都不跟我和你師娘說了,統一找她小輝哥!還有,你要是哪天不跟我一起回家吃飯,她肯定讓我給你打電話把你叫來,你不來她就不吃!”師父說罷,不禁寵溺的笑了笑。

今天市局沒事幹,下午五點半左右,因為我們早上八點上班,如果不值班晚上六點也就下班了。於是我換了身便裝,提前下班了!

“師父,我臨時有點事兒,先走一會兒,你要是下班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您,拜拜師父!”我拿着手機邊走邊說,反正也沒聽清楚師父說的啥,擠身走出市局大門,上了車。

出發,給寧可兒買雪糕!

他們晚上也要訓練,六點半就在操場上站隊了!我在校門外,給寧可兒的班主任打了個電話,兩分鐘后,寧可兒就屁顛屁顛的向大門口跑來。

我在門口將她帶到車裏,“小輝哥,你怎麼來啦!”寧可兒顯得格外的高興說。“我聽說小饞貓想吃雪糕了,就專門送雪糕來了!”我把雪糕拿給她說。

寧可兒看見雪糕,兩眼泛着光,邊吃邊跟我說軍訓這幾天的趣事,說到樂處,她要先笑一會兒才會跟我講,然後,我們兩個一起再笑一遍!

雪糕吃完了,天也逐漸黑了下來,“小輝哥,我要回去了!”寧可兒不情願的打開車門,“等一下!”我拉住她,從車裏拿出濕巾,給她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雪糕,“你看你,吃的跟個小花貓似的!”

寧可兒笑嘻嘻的看着我給她擦嘴,下車后,我在車裏看她走進校門后,向車座上一靠,剛閉上眼睛,突然打了兩個噴嚏,“哎呀我去,誰說我!”

我坐起來后,看了下手機,我去,六點四十五了,我和寧可兒聊了這麼長時間嗎,再仔細一看,五六個未接電話,全是師父打來的。剛才手機靜音來着,這師父還不得打死我!

“師父……”我試探性的打了個電話說。“小輝,你在哪呢?”師父那邊異常的安靜,“我,我在大街上。”心裏不安的說。

“很好,你不是說要來接我嗎,我等了你半天,你人呢?!”師父的語氣逐漸暴躁起來!“不好意思啊師父,您現在在哪,我去接您!”

那邊沉默了幾秒,“我已經到家了,趕快回來吧,等你吃飯呢!”掛斷電話,我平復了一下心情,馬上風馳電掣的往家趕。

把車停好,正準備上樓,竟然偶遇了下樓的師父。

我還納悶呢,“您咋知道我回來了,特意下樓迎接我?!”當然,這句話我也只敢在心裏想一想,不敢說出來。“師父,您去……”哪字還沒說出來,師父把我重新拉回車裏,飛快的說“金源大廈,有人跳樓!”

這好不容易到家了,沒等進門就又出去了,當然,警察這工作就這樣,我也不是第一天上班,就沒啥好抱怨的了,出發!

現在是晚上,有人要跳樓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注意,民警處理不了這類,傷人之後要跳樓的事件,正好市局外勤組輪休,局裏調不開人手,於是,就把我和師父兩個離得近的臨時叫來,頂一會。

“金源大廈的老闆欠錢不還,到哪兒都說要跳樓者是他小舅子,跑路后債主都找跳樓者還錢,但跳樓者就是個小編劇,無力償還八千多萬的外債。

一開始,威脅債主想讓他放棄欠款,甚至還用刀架在債主脖子上,剛到天台,債主人高馬大的一下就掙脫開了,但手上劃了一道沒出血的口子,後來一着急,跑樓頂上要跳樓”

聽完民警講述大概的經過,我就覺得,這跳樓者並不是真的想跳樓,純屬嚇唬人,因為,他就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

剛走上天台,還沒到他旁邊就聽他喊,“別過來了,再走一步我就從這跳下去!”說的容易,這可是二十五樓啊,他不敢跳。

“好,我們不過去!”師父先穩着他說。“哥們兒,你有家室嗎?”我站在一旁問道。“本來是有的,就因為這八千多萬的外債,媳婦帶着孩子回娘家了!”他有一種要哭了的感覺。

“不就是外債嗎,慢慢還唄,你為啥要尋死覓活的呢!”我看着眼前的男人說。“我太難了!”說著,他竟然哭了出來!“不是,按理說我不該笑話你,因為男人是不能當著外人面哭的,男人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有話你就好好說,哭啥!”我喊道。

“嗚嗚嗚,媳婦跑了!”他哭着說。“你不說她回娘家了嗎?”我不解的問。“剛跑的!”他抹着眼淚,抽泣着說。“你還有孩子呢!”“孩子也不是我的!”

本以為這麼戲劇性的一幕,只能在電視中看到,沒想到,現實中也能讓我遇上。

我不能笑,不能笑。

“對了,你當編劇薪資怎麼樣?是不是蠻輕鬆的。”我看他哭的這麼凶,便換了一種方式問。“那得看你寫完反響如何,有沒有導演拍!一個本幾千幾萬不等!”

果然,聊工作他整個人就好了很多,也不尋死覓活的了,心態也逐漸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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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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