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飄飄然地自以為很優秀

“是的。當年，黃超岳聽我說到這，說的第一句話也是這句。高二正式分班前，我再次被帶到楊副校長辦公室，簽了一份學校早已擬好的承諾書，承諾每次正式的模擬考試，我的成績排名不會跌出前5名。第一次跌出前5名，當月即停止800元校園卡打款，連續兩次跌出前5名，一切費用不再免除。高三畢業后，若考上985大學，學校一次性獎勵3萬元現金，若考上北大或者清華，學校一次性獎勵8萬元現金，若裸分總成績排名GZ省文科第一，學校一次性獎勵20萬元。”林溪鳴說。

“真不容易啊！你每一步都像是在賭博。你的心臟也是夠強大的。我要是你，早崩潰了。”馮老師說。

“其實，我到了文科班，比在理科班輕鬆多了，感覺不到學習壓力很大。高二高三兩年，我並沒有因為每次模擬考試必須在前5名而每天拼死拼活地刷題，我就是正常按照學校規劃好的課程表走。該學習的時候學習，該休息的時候休息，從來沒有熬夜到凌晨看書刷題。每天晚上9點45分下晚自習后，我不會帶書本作業回宿舍，黃超岳也不帶書本作業回宿舍。回到宿舍，我們倆就坐着閑扯聊天，或者干點其他喜歡的事情。那兩年，我還在黃超岳的教導下，學會了拉小提琴，高三畢業時，我馬馬虎虎會拉三首曲子，分別是舒伯特的《舒伯特：小夜曲》，儒勒?馬斯涅的《沉思》和弗朗蒂切克?德爾德拉的《回憶》。高二我還花了不少時間參加兩次全國性大賽：第二屆全國中小學生作文大賽和第六屆全國中小學生英語演講比賽。我第一次踏進北大校園，是2007年7月底，去參加第二屆全國中小學生作文大賽現場總決賽，最後獲得高中組一等獎，最高獎是特等獎。2007年11月10-11日前往南京參加第六屆全國中小學生英語演講比賽複賽，12月7-9日再次前往BJ參加總決賽。我還記得，因為第二年BJ要開奧運會，當年的高中組比賽主題是：MyOlympicdream。因為方言口音問題，我最後只獲得了一個三等獎，但給我發了一個單項獎：最具學識獎。總之，那兩年，我不但過得充實，而且心態也輕鬆。多說一句，黃超岳也參加了2007年的全國中小學生英語演講比賽，他獲得了一等獎和一個單項獎：最佳語音獎。他發音很好聽，很有磁性。”林溪鳴說。

“優秀的人真是方方面面都優秀！”馮老師雙眼閃耀欣賞的光，看着林溪鳴說，“你要是早出生幾年，和我做同學，說不定我也能被你帶着考上北大了。”

“進北大之前，在身邊老師和同學們一片讚譽聲中，我也曾飄飄然地自認為自己很優秀，但等我2008年秋季學期進了北大，尤其是進了北大中文系后，我才人間清醒。我算個啥？啥也不是。北大中文系，你隨手拉一個出來，那都是才高八斗。和一些優秀的人接觸后，甚至會有一種錯覺，他們的才華不是學習得來的，是天生的。我在北大研究生期間有次寫論文引用一篇中文核心期刊，發現這篇中文核心期刊是我本科期間的一位同班同學在大二時發表的。”林溪鳴說。

“不說這個了，不想聽你們這些神仙打架的故事了，說點我們凡人感興趣的事。”馮老師雙手舉過頭頂，伸了伸懶腰，左右扭動上身，活動活動一直坐着的身體，突然她高舉的雙手放了下來，明亮的大眼睛，閃啊閃，口中叫道：“信，那封信，是誰給你寫的？還有，你寄往安化一中的信，一定是寫給那個小美女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