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子穿越了!
“憶母,憶母,為什麼你老睡覺啊,哥哥來看你了。”
多日後……
“憶母,還睡啊?”
N多日後…
“憶母……”
“憶母…….”
“叫魂啊!哪來的小屁孩沒事兒在這鬼叫!”
“哎喲!哎喲!痛啊……!有護士沒啊,來針止痛的吧….”
“天啊!我趙磊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我到底痛暈過去幾次了?十次?三十次?….這是什麼破醫院啊!!”
“為什麼我還不能動?我躺多久了?一年?三年?這種活死人的日子我不想過了,老天爺,您就可憐可憐我讓我去了吧…..或者,讓我好?”
在這種又痛又不能動不能言的非人折磨下,我無數次在心底這樣鄙視着、憤怒着、嚎叫着、乞求着。
終於有一天,我睜開了雙眼。只見一個流着長發,胖嘟嘟的小男孩印入我的眼帘。
這是一個五官很精緻的小孩。特別是那張胖嘟嘟的小臉,再加上大大的眼睛配上他憨憨的眼神,讓人看了有些忍俊不禁,很有上前掐一把的衝動。
但是我現在很想揍他!狠狠的揍他!一定就是這小屁孩時常在我耳邊叫魂,讓我除了身體要受不知名原因的折磨,連耳朵也要被他蹂躪。
“我R啊!求求你別再**我的耳朵了!”
這是我睜開眼后所說的第一句話。
良久。
雖然貌似比一般的小孩反應要慢了不少,但是這小胖子還是回過了神來,胖嘟嘟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與驚喜。
“你驚喜個啥?我們認識?”
看見小胖子竟然帶着驚喜的表情,我在心裏鬱悶道。
正當我還想問些個什麼,那小胖子已經飛快的轉身跑了出去,同時口中還狂喊道:“三叔公,三叔公,二弟醒了!我弟弟醒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壓根就沒注意到他竟然叫我弟弟。看見他轉眼快沒影了,我只得在心裏暗罵一聲“小屁孩”后,用出我全身的力氣喊道:“小胖子,去叫護士來!”
不久,一名老人帶着剛才那小胖子一陣風般來到了房間裏。老人一進房間,便迫不及待的抓起了我的右手把起脈來,一臉的驚喜。
“啊!‘岳不群’?!”
一看清老人的面容,讓我不禁想起了那日的青袍老人,再一對照,心膽俱裂,心裏驚叫道,想喊,卻因為驚嚇過度只能發出“呀呀”的聲音。
緊接着,我的餘光看見了抓在老人手中的我的右腕。
“我靠!這是我的手?!”
驚嚇過度,我再一次….昏了過去。
在這次昏死過去一年的時間內,我斷斷續續又醒過來幾次。不過上次被嚇的不輕,我也就沒敢再開過口。從照顧我的“護士”(其實是丫鬟)與那沒事兒就來煩我的小胖子的對話中,我對我自己現在的情況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最後,我無比鬱悶又無比興奮的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我”已經死了。(我哭啊….)
然後就是——他NN的,老子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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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我躺在床上足足被折磨了六年才勉強能下床走動。雖然欲哭已經無淚,但是總算有點安慰——比躺着強啊。
原來我穿越到了晉朝,具體應該接近東晉末吧。因為歷史不是太好,無法從小胖子和丫鬟們的對話中多了解到些什麼,但是有一點很肯定,就是那著名的“淝水之戰”還沒開打。
我——趙磊,二流介乎三流大學畢業,穿越前(等同於死之前)已失業在家一個月有多,之前在一家破公司做銷售。因該是穿越前一日的傍晚,我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間小酒吧聚會。我狂灌了一晚,直到凌晨三點方才作鳥獸散。為了綳面子,我拒絕了好友的相送,獨自一人晃晃悠悠的走在河邊小道上,邊走還邊吐(這不用寫了吧)。
人霉了喝水也塞牙縫,被幾個癟三給盯上了。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掏出身上所有的錢財,恭恭敬敬的交給他們,俗話說“破財擋災”嘛。哪知當晚我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大發王八之氣,硬是要奮起抵抗,結果就為了身上還剩下的一百零七塊錢和一個破手機,自己的命就沒了。胸口中刀,後來死在了手術室里,我冤啊!
穿越后的我現在是這家大宅中的小少爺,排行老二(靠!還真晦氣啊….排老三都好啊),姓謝,名逆,字憶母,現年六歲,死之前二十七歲,加起來三十三歲,不過從出生到現在足足躺了六年,所以心裏年齡還是二十七歲(有點羅嗦了,但是一想到足足躺了六年心裏就鬱悶啊,無奈中…)。
至於那隔三差五就像一隻蒼蠅一樣來煩我的小胖子,就是我現在這副身軀的大哥——謝瑍,大我五歲,長的倒是屬於帥哥胚子那種,但是人有點憨,屬於樹懶那種扎它一針三天後才聽到叫喚(誇張了,誇張了)。
說起我們的老子(也就是爹),那可是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謝玄。自從知道我有這麼個牛逼的便宜老爹后,讓我時常在床上YY自己這一世會有多麼的風光,想到精彩處,竟然還能稍微減輕身體的疼痛,其效果簡直堪比“止疼葯”啊(汗….啥人!)。
還有那給我把脈的老人,也就是小胖子口中的三叔公(青袍老人),是比我老爹還要牛逼哄哄的人物——東晉宰相謝安。可能是第一次見面留下的印象太過惡虐,讓他在我幼小的心靈上(實際年齡三十三的人了心靈還幼小?)留下了如同“岳不群”那沒鳥人一般的印象,所以我一直對他都不太感冒,不過這也不妨礙我藉助他的權勢YY一番,完成我那自給自足“止痛藥”的偉業。(無恥啊….)
從我有知覺的那一刻,我就感到全身莫名的脹痛。那種痛簡直深入骨髓,昏過去多少次已經不記得了,反正想自殺的衝動不下二十次。
之前四、五年我基本上都處於昏迷狀態,偶爾醒過來一次也堅持不了不多就會再次昏過去,所以沒什麼記憶。不過這幾年不知為什麼疼痛明顯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會讓我痛昏過去,但是清醒的時間已經漸漸的多了起來。我想多半是應了那句話吧——痛着痛着,就習慣了吧(誰書里寫的?忘了)。
有了漸漸多起來的清醒時間,我也發現了體內一個古怪的現象:我體內竟然有一股像是水流一般的東西在流動,還把我的身體當成了游泳池裏的一個循環水池不停的循環着。
最初這股“水流”(不知什麼東西,暫且說水流吧)每到一個部位,那個部位就會產生比其他部位更劇烈的疼痛,弄得我每時每刻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它流動(其實就是腦中拚命想着:你停啊,你停啊),但是效果不大,速度有減緩一點,但還是照樣流。
也就大概這幾個月開始,情況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現在這股“水流”流經的部位,不但不會增加疼痛,反而還帶來一絲清涼,有減緩疼痛的作用,弄得我又開始想盡一切辦法促進它流動(其實就是腦中拚命想着:你快啊,你快啊),彷彿昏過去或是睡著了都還在心裏默念着,不過還是效果不大,速度只有些微增加。
雖然躺了六年,但是我的四肢並沒有因為長期得不到運動而萎縮,反而比一般同齡孩子還要健壯一些,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我的性格就是一個隨遇而安,且沒有鑽研精神的人,很自然的就白眼一翻——不想了。
至於你要問我這六年怎麼吃飯的,那當然是喂的唄。什麼牛奶、雞蛋等都被調製成了流質食物,營養絕對是跟上了的。特別是清醒的時候看着美麗的丫鬟姐姐們拿着湯勺一口一口的喂着,儘管疼的還是很厲害,但那感覺還是美滋美滋的,舒服的讓我每次都想哼唧哼唧那首——“愛與痛的邊緣”。
不過每次我那便宜大哥搶過丫鬟們手中的湯勺給我喂飯的時候,就是我最最抓狂的時候。如果不是看着他那憨憨的笑容和一臉的關切外加上我有一顆純潔、善良的心(呃…我吐!),不忍傷害他幼小的心靈,我一定會絕食抗議的!然而最後我的遭遇只能是含淚向他投以悲痛的目光咽下食物,心裏哀唱道那首——“神啊!救救我吧!”
就在第六年,我的大腦神經彷彿慢慢適應了這種疼痛,雖然還是隨時疼得我呲牙咧嘴,但昏過去的次數越來越少,身體也慢能動一點了,直到今天終於勉強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一里程碑似得變化當然又驚動了我那便宜三叔公——東晉宰相謝安。雖然他之前也沒少來,不過每次都是先詢問丫鬟們我最近的情況,然後皺着眉替我把把脈,片刻后就一副迷惑的樣子轉身離開了。
自從我第一次還是嬰兒時醒來對我那便宜大哥說過兩句話外,因為震驚於自己的穿越事實和長期昏迷,直到四歲時才開口說話,不過說得也很少。也可能是我因為對這老頭印象不好的原因,還一直沒對他說過一句話。
見我終於能起身下地,他又是找丫鬟詢問我的情況,又是替我把脈,還搶過丫鬟的位置主動扶着有些站立不穩的我。
看着這位老人一臉關切的樣子,終於讓我心裏一酸,曾經的惡虐印象也慢慢消失一空。淡淡的親情感覺洋溢在胸口,眼睛有些濕潤,連身上的疼痛也不由減輕了幾分。
片刻后,小胖子終於反應了過來,對我擠擠眼,輕聲說道:“二弟,快給三叔公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