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保守秘密
不過,徐河倒是因為煉藥師的身份,不用前去。
畢竟煉藥師是很金貴的,萬一出了事情,對朝廷來說也是損失。若自己還是個葯工,那必定是躲不過了。
於是乎,徐河就成了這武館的家主,要負責照看保護師父的兩個女兒,五歲的兒子,和師娘。
對此,徐河抱有疑慮。
若說五歲的弟弟,可能倒還真的需要徐河留意一下,照看保護。師娘習武練得不多,但一般也不會碰見什麼。提起保護……自己在家裏防個賊什麼的,還算說得過去。
但若說師父那兩個女兒……
嗯……
她們真的需要照看和保護嗎?
師父你真的確定,賊跑到她倆的閨房,能活着出來?
不過,既然家裏沒人了,除了五歲的娃兒又沒有男丁,這點責任,確實還是要負的。
於是,徐河這段時間也不跑到郊外去浪了,下了工就回家,在家裏練點別的也是一樣的。
而且,徐河一點不敢懈怠,那個匪王,既然能被人尊稱個「王」字,那就一定很強。
自己若是比不過對方,那可就成了徐河的大忌了。
如果對方真是為了五千兩來的,自己就更容易有危險了。
於是乎,徐河不光在看書,更是開始操練起自己的拳法和羅漢功,以及輕功。
這幾日,徐河在武館裏練武,旁邊的小兒子陳真牽着自己的小狗就在旁邊看着。
這孩子,名字有意思,行為也很有意思。
平日裏,武館練功的人太多,這些人大多又都有點武者的兇相,或者臉上也有其他什麼容易嚇到孩子表情。他怕生,就不敢跑到這邊亂竄。
但現在只剩徐河一個了,他就拽着小狗,手裏攥着抓來的蛐蛐,整天看着徐河練武。
「陳真,你想學?」徐河見陳真看的還蠻入迷,問了一句。
陳真睜着大眼睛仰頭看着徐河,半晌都沒說話。
「那就是不想學?」徐河又問道。
陳真突然伸出了那隻攥着蛐蛐的手,用三根手指捏着蛐蛐,食指指着徐河:「你是沈煉。」
「嗯?」徐河蹲了下來,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比外表看上去還厲害!」陳真說道:「我爹爹他們都不知道,但我看出來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呢?」徐河接着奇怪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你走路的時候,手上腿上有動作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裏面蘊含的力量。」陳真說道。
有點意思。
「這就是你站在這旁邊看我的原因嗎?」徐河又問道。
陳真點了點頭。
「那你想學嗎?」
「爹爹說,我太淘氣,要等我大一點才教我。不然他怕我闖禍。」陳真說道:「而且爹爹還說,我現在骨頭還沒張開,不適合練習抗擊打的能力,羅漢功也就還不適合練。」
聽着,徐河點了點頭。
如果只練內勁和真氣,不練抗擊打能力,按照羅漢功的消耗來說,練了也白搭。
雖然說學習呼吸法能夠凝聚一定內勁,但練武不練功,終究是空中樓閣,而且即便有了內勁,也不能隨便用,不然以這小孩子的抗擊打能力,和羅漢功極高的消耗……
顯然沒什麼卵用,倒不如讓孩子先長大些再說了。
「但是我很想學。」
陳真說道:
「爹爹這段時間,一直讓我去書院學東西,就認字和其他的一些東西,背古人的書。一點意思也沒有,還有個人,一直欺負我。我都打不過他。」
「那我教你一套,跑的很快,也能躲開攻擊的武功?到時候,他再欺負你的時候,就碰不到你了。」
徐河說道:
「這個武功,你不會闖禍,也不用和你爹爹和姐姐一樣,不停捶打自己。」
陳真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真的?」
徐河點了點頭:「但相對的,你也得替我保守秘密,保守我看上去和表面不一樣的秘密。」.
陳真點了點頭,還和徐河拉了鉤。
徐河先教他以呼吸法凝聚內勁,恰好也是羅漢功的呼吸法。
那輕功,是不包含呼吸法的。
他讓陳真兩腳與肩同寬,放空心思,隨着徐河教他的方式,逐漸運轉呼吸,並且調動體內那股自帶的,充盈着四肢百骸的氣。
等這氣逐漸充盈了,自然就會形成內勁。
說白了,內勁,就是氣功,真氣,就是氣功練到最後,所凝聚出的力量。
這孩子的學習能力很強,一眼就能抓住要害,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能看出徐河與別人的不同。
估計以後也是個天才。
一邊教着陳真,徐河也在一邊運轉呼吸法,正好也就一同依靠呼吸法練練自己的真氣,倒並不算是浪費時間。
畢竟徐河一直以來也習慣了這種分秒必爭的練功方式,主要也是身上壓的東西有些多了,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不過陳真的學習速度,確實讓徐河有些驚訝。
或許這其中也有從小就吃藥膳的功勞,讓他的潛力遠高於平常人,但他的天賦,也是不錯的了。
雖然還有諸多不熟悉,但至少已經能做到氣定神閑,並且穩定呼吸了。
這之後的七八天裏,幾乎每天,徐河都在一點點教陳真呼吸法,等到陳真開始凝聚第一縷內勁的時候,便開始教他捉鳥谷功。
這段時間,武館的弟子們還回來過幾次。每個人身上多少都帶着點傷,幸運的是,有師父保護,至少還沒有弟子們身死。
王勝還和徐河講了,他見過的那些東西。
基本上就是那些人的血肉,已經變成和黑色粘液差不多的東西,根本就不再像人了。
而且這些傢伙,專喜歡挑武者當血食,他們還見到過吃剩的血食。
大體就是,把人做成那種黑色的血肉,甚至吃剩下一半的手,還會不停地逃跑,一旦抓住了,還會咿咿呀呀的叫。
最後才確認,那隻手,是屬於七形拳武館的一位弟子的手。
因為那個七形拳弟子的無名指,曾經骨折過,後來沒長好,骨頭有一點點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