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內練
等到胡志傑離開，前往前院大演武場值守，教導一眾學徒練拳的時候，陳聖凌看向其他師兄師姐練拳。
這一看他眉頭輕挑，因為包括宋雲翀、程素茵在內，他們練拳都是沒有多大動靜，跟前世公園裏練太極拳的老爺子老奶奶有點像。
至於之前在師父霍弈尊身上感受到的形意神，以及宛若凶虎般的凶煞氣息，就更是沒有一點體現。
“神不外漏，練拳練拳，雖然我們是在練拳法，但是拳法只是外象，我們練的是自身。”
十六師姐程素茵的聲音傳來。
“而當我們神意顯露的那一刻，則意味着是在殺敵，那個時候鋒芒畢露，才是最佳的狀態。”
“平常時候，還是不要鋒芒太盛，多注重自身的好。”
陳聖凌頓時恍然，原來如此：“多謝師姐教誨。”
獨自站在小演武場一旁。
陳聖凌思索回味之前霍弈尊演練教導的霍家拳形意神，還有胡志傑教導的拳招，以及剛剛所見所聞。
“再加一點試試看。”
【霍家拳（殘缺一招）：未入門（2/10）。】
【長生點：2點。】
嗡！
陳聖凌心神恍惚間，又降臨那片茫茫空間天地，就在這裏一遍又一遍地演練着新學的“完整”霍家拳法。
熟悉拳法的招數套路花了將近二十天時間，餘下時間全都在感悟其形。
即是虎形。
只是可惜，直到眼前空間破碎消失，陳聖凌依舊沒能感悟何為虎形。
完整的霍家拳法，雖然沒有最後的入勁武師傳承，但是前面八招二十四式是完整的法門，完成入勁武師前的修鍊是完全沒有問題，也極其繁瑣。
一招三式的招式演變變化。
各招式之間的套路變招配合等等。
加了一點長生點。
陳聖凌感覺自己還只是在霍家拳熟悉招式套路的入門階段，雖然熟悉了，但想要精通掌控，還差得遠。jj.br>
想了想，他再次把剩下的兩點長生點用了。
【霍家拳（殘缺一招）：未入門（4/10）。】
嗡！
又是那熟悉的蒼茫空間，這次陳聖凌在這裏待了足足兩個月時間。
終於摸到了一絲霍家拳各招各式之間套路磨合的契機。
當清醒過來后，陳聖凌便開始在小演武場上練拳。
費了近半個時辰，練了一遍拳法，與各位師兄師姐一樣，動靜都不大。
但是陳聖凌渾身大汗淋漓，身體皮膚通紅，陣陣刺痛，已經有了一陣陣的疲憊感和飢餓感。
拳法內練，練的是自身。
之前程素茵說的他還不理解，但是三點長生點加點下，在蒼茫空間練了足足三個月，他懂了。
這是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同樣是對拳法的一種掌控。
拳，既能煉體、同樣能對敵。
這是兩種不同的狀態。
掌控了拳法、掌控了自己的身體力量，便能做到收放自如，也能夠做到神不外漏、拳練自身。
旁邊眾人雖然各自都在練拳，但是暗下不動聲色關注陳聖凌的人並不少。
看着陳聖凌呆立片刻，開始練拳。
本來他們還有些不以為然，可是當看到陳聖凌演練的拳法，收放自如，氣息內斂如無物后，他們的臉色都微微一變，看着陳聖凌如視怪物。
宋雲翀暗下抽吸一口涼氣，震撼萬分暗道：“這是什麼妖孽天才！”
“師父剛剛才傳授他霍家拳，他才感悟片刻，就已經把拳法初步掌控！？”
他面色變幻不定。
他已經四十多歲，跟隨師父霍弈尊練武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
想當年他氣感入門用了兩個多月。
真正磨皮境入門用了近五個月。
初步掌控霍家拳，用了一年多時間！
直到今天近三十年，他霍家拳距離大成境界，也終究還是差那麼一絲絲。
修為，也卡在了鍛骨境大成。
之前出現一個程素茵，他已經有些不耐，因為程素茵天賦太強了，年紀才二十齣頭，就已經鍛骨境大成。
這樣下去，程素茵突破鍛骨境巔峰是早晚的事情，真到那個時候，程素茵就很有可能壓過他這位大師兄一頭，得了老傢伙的真傳。
而現在——
又來了一個比程素茵更妖孽的十九師弟！
另一邊，幾個師兄圍在中間練拳的程素茵，也分心看了陳聖凌演練了一遍拳法，目光也是詫異萬分。
程素茵眼中異色閃動：“好可怕的小師弟，這天賦，我自己也是遠遠不及啊。”
她入門不到四年鍛骨境大成。
這位小師弟，怕是只需要兩年？
其他師兄，內心也是震驚至極，心情有些複雜，說不上是羨慕還是嫉妒。
“這位師弟什麼來頭？十九歲練武，天賦竟然這麼可怕！”
“人比人氣死人，要是我能有這天賦，那該多好！”
“這傢伙天賦這麼強，怕是大師兄會不高興了吧！”
眾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個中心思百轉，不露聲色，其他人就不得而知。
因為有點餓，陳聖凌拿出自己帶來的野豬臘肉自個兒吃了起來。
足足吃了兩斤，這才填飽肚子。
看着剩下的三斤肉，陳聖凌眉頭輕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食量大增。
再這樣下去，家裏的米和肉，估計都不夠他吃幾天。
而武館雖然現在已經對他包飯，但那也只是午餐和晚餐，其他時候，可不會伺候你。
“得要賺點錢買米買肉，最重要的還是肉。”陳聖凌暗道，因為他兜里真的已經沒錢。
旁邊不遠處的程素茵看着陳聖凌吃的是臘肉，柳眉輕動。
又練了兩遍拳法，陳聖凌停了下來。
觀看其他師兄師姐練拳片刻，又出去找十三師兄胡志傑，聊着一些拳法上的體會和疑惑。
結果又是把胡志傑眼珠子下巴都驚掉了。
這才多久！
小師弟就已經初步掌控了霍家拳？而且一些感悟，似乎比他還深，能讓他有所感悟！
這特么真是見鬼了！
聊着聊着，胡志傑興奮了，道：“小師弟，傍晚師兄帶你出去喝幾杯！”
在武館吃飽了午餐，還吃到了武館用藥膳泡製的肉食，那美味，那口感超絕不說，陳聖凌還能感受到一股股熱流湧出，滋潤着他的身體。
這一頓飯，能頂他吃上十斤二十斤野豬臘肉！
一天練拳下來。
陳聖凌身體依舊酸痛疲憊，但是他卻很興奮，因為體內的血氣，一天時間內就再次積攢了兩縷，達到了三縷血氣的量。
還有他身體的皮膚也在蛻變，估計再練個幾天時間，就能夠真正磨皮境入門。
成為一位真正的武者。
磨皮境、鍛骨境、沸血境，之後是入勁武師。
萬丈高樓平地起，現在陳聖凌最重要的目標，是先成為武者，也是最要緊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