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仙俠轉世劍尊vs小家碧玉青梅(10)
時清他們面對的戰況的確不算太難。
一來,龍虎營本身就訓練有素,是駐紮在北疆蘄州城數十年的鐵血軍隊。
二來,時清都從原主的記憶中提前知道了有這場突襲。
原主在這個時候,還在和鄭華容在那個小村莊上你儂我儂培養感情。
自然沒有參與到這場夜襲中。
但等到原主回到軍營時,剛好是幾個在夜襲中立功,被官家下發聖旨褒獎陞官的時候。
也因此,在原主記憶里格外鮮明。
這也是時清怎麼也要提前回軍營來的原因之一。
北匈部落提前買通了人摸清楚了戰馬和糧草的位置,負責夜襲的細作小兵偷偷摸摸拿着個火石來,摸到了相應的位置,雖然周遭黑乎乎看不到具體糧草的位置,但小兵嗅了嗅鼻子,濃郁的馬糞味道直衝腦門。
小兵眼睛立刻就亮了,手上的動作也更快。
窸窸窣窣着往前湊,手上的火石很快打亮。
小兵笑了,與此同時,眼前原本黑乎乎的地方瞬間亮起星星點點,光亮飛速蔓延開來,很快,原本該是馬房和糧草房的角落,瞬間亮堂起來。
“趙甲!你在幹什麼!”一聲叫人膽寒的呵斥聲伴隨着呼嘯聲而來,沒等這個叫趙甲的小兵反應過來,一支羽箭劃破長空,“嗖”的一聲,穿透他拿着火石的手臂。
羽箭氣勢如虹,帶起了趙甲的身體,又是一聲“嘭”,把有些瘦弱的趙家整個人都釘在了石牆上。
趙甲“嗷”了一聲,臉色瞬間慘白,熱辣的疼痛從手臂瞬間奔涌全身。
但此時,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手臂的傷口,他瞪大了眼睛,嘴唇都在顫抖。
“任、任副將……”
任戰手上拿着長槍,看着這個被爆通敵的小兵,眼裏滿是失望。
今天被臨時通知守在這裏時,他還不服氣。
哪知,還真叫他守到了人,這人還是自己隊裏的。
哪怕周圍同僚沒人看他,任戰也頗覺得丟臉,心裏更是氣急。
也沒等趙甲給自己辯駁,直接一揮手,叫人來把人拿下。
趙甲臉都灰了,耷拉着手臂垂着頭,任由別人把自己從石牆上卸下來,拎着手臂拖下去。從任戰身側經過時,更是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把自己塞進去。
軍營後方抓到了個突襲的細作,側方後山處,以時嘯等人為首的將帥,時清和任益為首的騎兵,也正在圍剿夜襲的敵軍。
今晚來夜襲的是北匈一個叫蠻狄的部落,蠻狄人素以體格健壯,剽悍野蠻著稱,往年總是在凜冬,草原缺少糧食的時候,侵擾邊疆村落,搶糧食,搶女人,屠村,都干過,但因蠻狄人總是小分隊作戰,馬術極好,搶了錢糧后立刻離開,所以前面幾十年,都只能做到善後,卻無法遏制。
時嘯帶領的龍虎營駐紮在北疆后,逐漸將邊疆的大梁朝百姓慢慢挪到蘄州城內,又在蘄州城外樹立了數里範圍的軍營防線,這些年邊疆百姓才好過了些。
今年,估摸着也是冬日過冷,草原糧食本來就少,牛羊又死傷慘重。邊疆又沒了村落給他們搶,這些人才會鋌而走險買通了人夜襲軍營。
為首的一名健碩青年騎着馬,馬蹄在原地不斷聳動着,他微眯着眼,瞧了眼軍營側後方另一處的火光衝天,又聽了聽那邊傳來的一陣喧鬧聲和軍營里攢動的人影,心中一陣暗喜,朝着自己身側的部落好兒郎一揮手:“上!”
幾十來號人就這麼順着小路潛入了軍營。
一跨過往日戒備森嚴的大營,連領頭的青年都不免心神振奮:“龍虎營,不過如……”
話音未落,一支穿雲箭陡然而至,帶着足以撼動巨石的威勢。
青年臉乍然一變,下意識扭轉身形,幾乎是擦着穿雲箭的箭頭而過。
他躲過了,跟在他身後的北匈少年卻沒那麼好運。
只聽得一聲“噗”,箭頭扎進身體內,十字形狀的箭頭瞬間牢牢鎖住血肉,傷口鮮血汩汩,北匈少年臉霎時青白,從馬背上直接摔下跌在地上,整個人身體疼得直抽抽。
領頭青年面色難看至極,快速低頭看了眼手下,又看了眼自己胸口處被箭頭擦過留下的血痕。
“快撤!有埋伏!”
但,到了這個時候,哪裏還容得了他們說撤就撤。
時清和任益騎着馬打頭,時嘯坐穩將帳指揮,騎兵營和步兵營第一小隊的士兵不知從哪裏而來,只數息之間就將這群突襲敵軍圍了起來。jj.br>
蠻狄青年只第一眼就看到了剛剛好收了弓箭,高坐在馬背上的少將,一時心裏恨極。
“藏頭藏尾放暗箭,算什麼好漢!”
他說的是大梁朝官話,帶着明顯的蠻狄口音。
時清卻半點不為他所激,直接一揮手:“上!抓活口!”
笑話,這種戰場上誰還跟你算什麼暗箭明槍的,再說,他們這偷襲的行為,也算不上哪裏光明正大吧?!
龍虎營士兵飛快衝上去,和那幾十個蠻狄士兵打成一團。
以前騎兵和步兵一對一時,騎兵總是佔便宜。
但如今步兵和騎兵二對一,三對一,甚至四對一,還有一些是一個騎兵和一個步兵對蠻狄一個騎兵。
步兵們拿長刀砍馬蹄,騎兵們那長刀劈北匈士兵。
幾乎是絞殺之勢。
眼看着自己帶來的人要全軍覆沒,領頭的蠻狄青年臉上發狠,驅馬避開了砍向他的刀槍,直直衝着之前拿弓箭射他的人而去。
他想得明白,這人一看就身份不一般,若是能活擒了,就能挾持了換他們自己人安全出去。
他手上拿着一把刺錘,舞起來時虎虎生威不說,鐵鎚上的尖刺更是殺傷力巨大。他瞧着對面那人瘦白的模樣,還有那把看着極其花哨的長刀,心裏冷哼。
騎馬衝過來時,攻勢極其嚇人。
時清卻半點不怕,握着長刀的手一緊,腕間一扭,雙腿一夾馬腹,竟直接衝著對方的刺錘而去。
邊上的任益剛把一個蠻狄騎兵打落在地,那騎兵還譏誚:“你們少將要倒霉了!”
話沒說完,任益就一槍掃在對方的臉頰上,直把對方的臉打得腫起一大塊,嘴裏努着吐出一口血水,其中還含着一顆牙齒。
任益半點不擔心時清,作為軍營里最近唯一和他對戰過的人,他最知道時清的能力。
果然,兩把兵器狹路相逢,只聽得一聲沉悶的咔嚓聲。
刺錘竟直接從蠻狄青年手上脫手而落,卡在了長刀的刀刃上——刺錘被劈裂了!!
時清也沒上手將刺錘取下,反倒順勢揮舞長刀,從側面向著沒反應過來的蠻狄青年右肩重重一錘。
刺錘一面雖然被刀刃劈裂了,但另一面卻依舊極其有殺傷力。
原本是用來刺向敵人的尖刺,此刻卻噗嗤一聲,扎進了蠻狄青年自己的右肩上。
他整個人順着長刀和刺錘的攻勢,從馬背左邊滾落下來,汩汩血跡糊了馬背和他自己半身。
沒了右手和右肩,又沒了武器,還從馬背上摔落下來,他還想反抗,卻被時清又是狠狠幾下,整個人都被長刀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都不需要時清動手,直接就有幾個步兵來,拿麻繩一裹,直接拎起來。
就在龍虎營士兵們善後着戰後的一切的同時,從龍虎營送出的密奏和家書也到達了京城。
密奏走特殊通道,很快到達官家的書案上。
而家書則厚厚一沓,分成了幾封信,送到了衛國公府和戶部侍郎錢府。
“小姐!時家二郎的信來了!”
錢府如意閣內,一個身穿金邊琵琶襟外襖,臉頰還有些嘟嘟肉的小娘子眼神一亮,忙不迭從榻上坐起,朝着剛剛進門的侍女伸出藕白的手臂。
“快給我!”
手腕上的響金鐲噹啷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