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琪的麻煩
“學姐學姐!開門吶學姐!”林蔚然好不容易打發走江立回到寢室,門外又傳來急促的敲門加喊門聲。
“還讓不讓人消停了。”唐呂夏歌罵道,然後拉開門閂。
“學姐,請問林蔚然學姐是這個寢室的嗎?”女生問,唐呂夏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生,除了小眼睛之外其他的還看得過去,小鼻子,小嘴巴,瘦臉,身材也特別好,但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老鼠。”林蔚然突然說道。
確實很像老鼠,這個女生,如果有兩顆尖尖的露出來的門牙那就更像了,唐呂夏歌在心中想,但轉念一想,自己並沒有問林蔚然的看法,林蔚然究竟是如何得知自己在找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個女生的呢?
“我就是林蔚然,不過我不是學姐。”林蔚然說。
“你的花。”女生也不墨跡,往林蔚然身上一拍,林蔚然只能接住。
“又是花,呵呵。”林蔚然看着唐呂夏歌笑道。
“剛才那是菊花,現在又送百合花,江立還真是夠無聊的。”唐呂夏歌說。
“不是江立送的,剛才他已經說了。”林蔚然道。
“花已經送到了,我走了。”女生說。
“慢着。”唐呂夏歌突然開口。
“還有什麼事?”女生問。
“剛才那個送花的是不是江立?”唐呂夏歌問。
“誰是江立?”女生說。
“真是新生……好吧,那個人長什麼樣你能形容一下嗎?”唐呂夏歌說。
“長相我倒沒怎麼注意,長得也不是很特別,普普通通的男生吧,帶着個金絲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出手還挺大方,送個破花給了我一百塊錢。”女生說。
“下次找他要兩百。”林蔚然說。
“好啊,有錢誰不想賺,話說你就是那個BBS上面特別火的那個女生?”女生問。
“火什麼,各種挨罵,我寧願誰都不認識我。”林蔚然說。
“你倒是挺逗的,要是我有你這麼火,說不定也有莫名其妙的男生給我送花。”女生笑道。
“不是誰的花都可以收的。”唐呂夏歌說。
“你又是誰?”女生問。
“唐呂夏歌。”林蔚然幫忙說。
“不認識。”女生說。
“不認識好,認識的人多了才麻煩,你說是嗎林蔚然。”唐呂夏歌說。
“哎,這個金絲雀男生錢倒是沒處使,一天送兩次,好吧,我看他什麼時候再來送,看他有多少錢能燒在我這裏。”林蔚然說。
“你們這些女生真是不知所謂,自己長得漂亮點罷了,以為有幾個追自己的男生就得瑟,哼。”女生說著轉身就走。
“喂,呵呵,那個誰,你怎麼就走了……”林蔚然說。
“還有什麼事?我可不像你有這麼多男生追,我還要回去看書,不像你這麼多時間。”女生說。
“你叫什麼名字?”林蔚然問。
“韓佳佳。”韓佳佳說。
“記住了,韓佳佳。”林蔚然說。
女生見沒事了便走了,林蔚然在那束花中果然找出一封信。
“如花般美麗,是你,在我心裏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朵花能夠媲美你的容貌,望收下我的心意,勿棄之——致林蔚然。”
“神經病。”唐呂夏歌罵道。
“呵呵,那我就收下吧。”林蔚然笑着將花放在自己床頭。
“你不怕到時候被這種神經的男生誤會,最後纏的你無處分身?”唐呂夏歌說。
“怕什麼?”林蔚然輕描淡寫道。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花你還是趁早扔掉的好。”唐呂夏歌說。
“謝謝你。”林蔚然笑道。
“不聽我的就算了,對了,晚上泡麵的開水沒有了,你去打兩壺開水回來。”唐呂夏歌指示道。
“又是我?”林蔚然問。
“這是我的寢室,我的地盤聽我的。”唐呂夏歌道。
“好,好,呵呵呵。”林蔚然說著拿着兩個開水壺便下樓去。
林蔚然其實是最不喜歡去開水房的,開水房裏面排隊排的比買演唱會門票還長,更噁心的是總會有體育系那些打球打得滿身是汗,臭味十足的男生穿着拖鞋也沒洗腳就跑來打水的猥瑣男生,而且開水房也是出事故最多的地方,平均每天都有人摔開水壺,滿地都是玻璃渣和開水。
“林蔚然?”郭堯和楊欣蕊也在排隊便和林蔚然打招呼道。
“你們也來打開水呀?”林蔚然問。
“廢話。”郭堯無語道。
“呵呵呵,你是幫楊欣蕊打開水吧。”林蔚然說。
“你怎麼知道?”楊欣蕊問。
“他們男生都是用燒水棒燒水的。”林蔚然說。
“你知道的真多呢。”楊欣蕊說。
林蔚然感覺自己說太多了,尷尬的笑了笑,沒一會便排到了,林蔚然打了開水便和郭堯他們道別。
一路上看着那些女生搖搖晃晃把水帶回寢室的模樣,林蔚然心想還好自己是個男的,自己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帶回宿舍了。
正想着林蔚然路過一樓走廊的林蔚然聽到走廊那邊有兩個女生正在爭吵。隱隱約約聽到兩個女生在爭吵這次的中秋節全校會演的主持人的事情,其中一個女生非常激烈的推脫,另一個則竭力挽留。
林蔚然走近一看,差點大罵一聲嘈,不過他還是忍住了。那兩個女生一個是周思琪,另一個林蔚然不認識,稍微打量一下,那女生比周思琪漂亮很多,簡直就是校花級別的女神,長腿細腰,頭髮烏黑髮亮及肩,穿着十分曝露,比周思琪更甚,低胸裝穿的比比基尼還低,整個胸部露出的面積都快達到二分之一,超短褲也就剛包住臀部,不至於走光而已。
林蔚然不禁熱血沸騰,實在是忍不住,眼睛完全無法離開女神。
“林蔚然?”周思琪突然喊道。
“嘈。”林蔚然見行蹤敗露道。
“站追!”周思琪命令道。
“姐姐,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還要把我怎麼樣?”林蔚然說。
“聽說你以前參加過什麼什麼舞蹈比賽,還得過獎?”周思琪問。
“額……沒有,沒有,從來沒得過獎。”林蔚然推脫道。
“別裝了,今年中秋節會演你做女主持人吧。”周思琪說。
“我?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是什麼女主持呢。”林蔚然笑道。
“今年楊琳不願意當主持人,你就替她,就這麼說定了。”周思琪拍板道。
“喂,我還什麼都沒答應呢!”林蔚然說。
“哼,你就是一年級的林蔚然呀?”楊琳輕蔑的說。
“不過如此嘛。”楊琳說。
“我有說超過如此嗎?”林蔚然道。
“一年級的女生竟然在學姐面前這麼放肆,周思琪,你是該好好修理修理她。”楊琳說。
“神經病。”林蔚然說。
“你敢罵我?”楊琳說。
“你屁股露出來了。”林蔚然說。
“啊?”女生大叫着去摸自己臀部,發現並沒有露出來。
“你敢耍我!”楊琳說著就要動手。
“夠了!”周思琪阻止道,“楊琳,你在這個時候拆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為到了排練的時候我會找不到人代替你?你以為我們學校缺你不可?”
林蔚然突然發覺周思琪也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壞,至少還是能稍微分清是非黑白吧。林蔚然在一邊不禁又將眼光落到楊琳身上,林蔚然大罵自己sè狼,但是楊琳那大白腿在面前,身為一個功能正常的男生怎麼能忍心不多看兩眼呢。
“你去找呀,哼,反正我就是不參加。”楊琳說著蹬着自己十厘米高的黑sè高跟鞋便走。
周思琪長嘆一聲,看了看林蔚然,一把將林蔚然推開準備走。
“周思琪?”林蔚然喊道。
“別幸災樂禍了,今天沒工夫修理你,算你走運。”周思琪說著便走。
“等等,我打算做那個什麼主持人。”林蔚然說。
“是嗎?”周思琪說。
“是啊,挺有意義的。”林蔚然說。
“別以為你這樣是幫我,就算你幫我我也不會感謝你,該修理你的時候我絕不手軟,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和我爸有什麼來往,別怪我對你還有江立翻臉不留情。”周思琪說。
“是是是,周思琪大姐姐,你不修理我我就謝天謝地了,怎麼敢奢望你原諒我呢。”林蔚然說。
“你明白就好,那個楊琳之前答應的好好的,我把演員表還有表演的節目單全部交給系主任了,她這個時候拆台明擺着想要我難堪,想要我哭着求她回來主持節目,想都別想。”周思琪罵道。
“你得罪她了?”林蔚然問。
“你也知道一個年級保研名額有限,她本來也是名額之一,只是學校發生一些事情,我不得不把她排除,沒想到她耿耿於懷,竟然想出這種辦法整我。”周思琪說。
“你也真是的,名額都選好了你又把人家排除,保研誰不想,要是我我肯定也會找你的麻煩。”林蔚然說。
“果然你也是這種人。”周思琪說。
“莫名其妙的失去保研名額除非是正當理由,如果排除我的理由我能接受,我肯定不會有怨言,但是若果是私人恩怨我當然要鬥爭到底的。”林蔚然說。
“哼,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周思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