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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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城龍馬一條街，是整個城市最富裕的街道。在龍馬街上，因為三大家族的共同管理，這裏的生意格外火熱。最高檔的酒樓，最奢侈的古玩店，最美麗的綢緞莊，最大的典當鋪，甚至還有專門服務於武者的煉器鋪和丹藥閣。
這裏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格外的充滿朝陽和生機。眼下在東方家族的產業“東風樓”下，一個身材瘦削，衣衫襤褸，滿臉血跡的少年衝著東方樓不斷辱罵。
“東方朔！我知道你在這裏！你馬上給我出來！你馬上給我滾出來！”少年正是褚哲，此刻他滿臉記恨的瞧着身前的酒樓，聲嘶力竭的怒吼着。
而在褚哲身旁，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和一些擺攤買賣的武者。
“咦？這個少年是誰啊？一身血漬，還大言不慚，莫非是上門找抽了嗎？東風樓可正是人家東方家的產業啊！”
“就是啊！罵人也不帶這麼打臉的啊！難道他不知，東方家族剛出了一名脫胎境強者？小兒無知，小兒無知啊！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哈哈哈！是啊！看戲，看戲！”
“狗屁的看戲！！那人分明是褚家的少爺褚哲！雖然褚家不如東方家族，可瘦子的駱駝比馬大，你在這看戲，是找死嗎？！”
“真是褚哲少爺啊！可他怎麼這般模樣？聽說東方家族和陳家提親了，而且結婚的對象正是褚哲的未婚妻陳心蝶，莫非是因為這事？”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的所有人都像是知道了一樣。圍觀的走卒和武者，在大概猜到了怎麼一回事後，或嘲諷，或惋惜，或不屑或冷漠，不一而足。
“可惜了當年的湖城第一天才，如今淪落為這般模樣！”幾乎所有人的心理，都是這麼想到。
“東方朔！老子知道你這個混蛋在這裏！你要不是孬種就出來！仗着你家那個老不死的，和我搶心蝶，你也配？！你給我滾出來，給我滾出來！”
褚哲怒喝聲剛停，一柄銀sè劍鞘呼嘯一聲從東風樓三層臨街的窗口飛出，只一晃，就重重的打在褚哲前胸，連翻兩個跟頭。
“砰砰！”褚哲摔在一處綢緞攤上，將攤位給壓的粉碎。胸脯受到重擊，體內堵塞在經脈中的血液一個逆流，再次噴出好幾口來。
而東風樓三層的窗口處，一連躍下六道身影。為首的一名少年身材欣長，穿紫褐sè長袍，劍眉星目，面若塗脂，皮膚光潔細膩，側臉如同流水一般，看起來俊逸非凡。
少年身後，五名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青年圍了上來，只是看向褚哲的目光，滿是鄙夷和嘲諷。
“呦！這不是湖城的‘第一天才’嗎？怎麼今個兒有空到我東風樓了？”一名臉胖圓潤的少年玩味的看着褚哲，故作驚訝道：“而且看看咱們褚少今天這幅行頭，莫不是剛從乞丐窩裏逃出來嗎？怎麼這般德行？！”
“是啊。我聽說褚少在三年前出事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個人都變成了廢物！今rì一見，還真是讓我吃驚！褚少，我能問一句，外面這麼危險，你跑出來幹嘛？哈哈哈！”
周圍的五個少年轟然大笑，沒有任何顧忌，在圍觀的眾人中就那麼**裸的嘲諷起來。
“嘿嘿。”褚哲同樣輕笑一聲，忍着身體巨痛站起身來，瞧向方才說話的瘦削少年鄙視道：“東方誌，你也就能做做痛打落水狗的勾當！莫非你忘了三年前，你給我提鞋的那一次？”
“你！”瘦削少年像是被人打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一陣青紅交替，憤怒不已。三年前那次打架，自己被褚哲一擊打壓，後來忍着憋屈給褚哲提鞋！這是一生都難以忘記的恥辱啊！他還這麼明目張胆的提出來！
“好！好！今rì你不想活了，那老子就讓你去死！”瘦削少年說著，就要拔劍出招，被紫衣少年攔了下來。
“褚哲，收起你的無賴相吧。堂堂的褚家少爺，怎麼這麼有**份？”紫衣少年東方朔眉頭微皺，看着一身襤褸的褚哲眼中浮出一絲不喜。
“有**份？嘿嘿！”褚哲輕笑一聲，不過也沒再口出污言穢語，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襤褸的衣衫，呼吸一口氣，對東方朔道：“你家老不死的仗勢欺人，就不叫有**份？”
褚哲嘲諷的瞧眼東方朔，平凡的五官上掛着一絲正視，“陳心蝶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該打她的主意。”
東方朔雙目微凝，逼視着褚哲的目光，沉吟不語。
其身後的五名東方家族的少年哈哈大笑起來，嘲諷譏笑迭出，毫無顧忌的諷刺着褚哲的臉面。圍觀的眾人瞧到這一幕，雖然早有所料，卻也抱着一種看笑話的態度等着事情的後續發展。
湖城三大家族的笑話，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看到！
東風樓斜對面一座雍容華貴的綢緞莊，三樓的窗口處，一名身穿粉sè紗裙的少女臨窗而立。這名少女膚sè白如凝脂，細膩光滑，平整的額頭前，微微落下幾道青絲。眉眼如畫，俏鼻櫻唇，臉龐像是明月毫無瑕疵。
少女一身粉sè紗裙裁剪的極為得當，光滑的綢緞襯托着少女窈窕玲瓏的身姿，格外誘人；后臀挺翹光滑處，緊接着一頭青絲，顯得美麗莊重又不失一絲頑皮。
“海老，你能幫幫他嗎？”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黃鸝鳴叫。在少女身側，一個全身淹沒在黑暗裏的老者，輕輕一聲嘆息。
“老奴知道小姐的意思。可是這事，老奴實在做不得。”
少女沒再說話，望向眾人中間的瘦削影子，美眸中露出淡淡的哀傷。
“你來這裏，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東方朔皺着眉頭，打量了褚哲一眼，搖頭道：“你現在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褚哲也不氣惱，只是一臉平靜道：“心蝶是我的未婚妻！”
“我說了，你沒這個資格！”東方朔眉頭一皺，臉上帶着不喜，“三年前，你是武道天才，陳心蝶嫁給你我無話可說。可現在，你的武道再難jīng進，又如何給陳心蝶安全？我念在當年的情分上，不會為難你。你走吧，趁我還有耐心。”
“你喜歡她？”褚哲直視着東方朔，眼光澄澈，卻鋒利無雙。東方朔沒有說話，似乎失去了和褚哲說話的心思，轉身就要往回走去。
“三月！你給我三月時間，三月之後，湖城鬼哭山，一決生死！”
褚哲的這句話剛落，圍觀的眾人都停止了議論聲。就是東方朔身後的五名少年，在聽到褚哲乾脆決絕的話后，都露出一絲錯愕驚懼的神情。
他是瘋了嗎？為了一個女人，要上鬼哭山一決生死？真是大傻叉啊！
“好！我答應你！”東方朔審視了褚哲一番，見他這番話並不是玩笑，點頭答應下來，“就讓我看看，三月之後，當年的天才還能不能一鳴驚人吧！”
“少主！不行啊！”“三哥，你怎麼能答應！太荒謬了！”
可這些人的言語還沒說完，東方朔就淡然的離開。伴着東方朔離去，整個街道上的人群才緩緩收回神來，旋即一個轟動勁爆的消息傳遍湖城附近數十里！
褚家少爺褚哲和東方少主東方朔為了陳家少女陳心蝶約武鬥生死！
三月之期，鬼哭山上，非生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