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儒武約戰
“告訴我實情！”
秦九牧瞪着他，目光要是殺人一般。
的確，他是經歷過屠魔洗禮的人，眼神中已經有了殺伐之氣。
“真是我不小心……”
“是李青田，對不對？”秦九牧已經猜到：“我去殺了他！”
“秦兄，別去，不是他……”
賀義山怕他衝動，急忙拉着他，這才將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那日李青田被秦九牧搶了風頭之後，一直懷恨在心。屢次找來秦九牧的麻煩，發現他不在，就把一腔怒火撒到賀義山頭上。
不是讓洪都府的讀書人一起擠兌他，就是讓一些小混混為難他。
賀義山這段時間都待在客棧里閉門讀書不出門，卻來了個小混混說他偷了東西，賀義山理論一番，不料那個小混混九品的武者兄長，將他暴揍了一頓。
不過，不用想，這肯定是李青田搞的鬼。
“哼，敢欺負的我的人，這是找死！”
“走，找他報仇去！”
秦九牧拉着他就要走。
“秦兄，算了吧，就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距離鄉試大考沒多長時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他這樣說，秦九牧更憤怒。
“以德報怨嗎？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別人打我們，就要揍回去！”
秦九牧突然有了別的想法：“賀兄，儒道讀書人，一品聖人以下，並不是沒有戰鬥力。”
賀義山說道：“秦兄，儒道一品之下無戰力，這是幾千年的通識，難道我們需要像武者去練武？”
“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啊，學不會。”
“不，你錯了。”
秦九牧在赤焰山已經驗證了，儒道是可以打架的。
“賀兄，你想不想親自揍那個施暴者，討回公道？”
“想，我當然想了，我輩讀書人，亦當提三尺劍，護自己，護親朋，護家國！”
賀義山這句話，說的霸道。
“有你這句話，我可以教你了！”
這天，李青田收到一封戰書，讓他交給那個九品武者張武，三日後，在大戲台，用儒道之筆，誅殺張武，一雪前恥！
李青田拿到那封戰書，笑噴了：“哈哈哈，這小子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我等讀書人，讀的是聖賢書，何須打打殺殺？”
“那種動其筋骨的事兒，交給武人就好了嘛。”
“就是就是，我看這賀義山肯定是腦子秀逗了。”
“或許是他被張都尉打傻了吧？我可記得他那個豬頭，要多像豬，就多像豬呢！”..
“哈哈哈……”
這些讀書人，喝着小酒，聽着小曲，嘲笑着不在眼前的賀義山。
李青田笑道：“張武，這戰書你是接還是不接！”
張武冷哼一聲：“哼，接，必須接，這次一定要把他揍得靈魂出竅，讓他敢挑釁我。”
“只是屬下要問一下公子，能不能痛下殺手！”
“殺，必須要殺！”李青田嘭那酒杯摔在桌子上：“賀義山這廝，敢秦九牧蛇鼠一窩，他倆都是我的敵人，這次就當殺雞儆猴了！”
“有公子這句話，屬下就放心了。”張武仰頭喝了一杯酒，“他賀義山，已經是個死人了，我說的！”
沒過多久，整個洪都府都聽說了，三日後賀義山要跟張武決一死戰。
自從千年前熹夫子成聖之後，天下的儒道跟武道就再也沒有打過架。
儒道讀書人看不起蠻勇的武夫，武道強者也不屑跟四體不勤的儒道比拼，免得說欺負他們。
但是，儒道讀書人當官的多，尤其高官者眾，很多武人都只能屈從其下。
都已經混在了一起。
不過，儒道一品以下無戰力，這是通識。
街頭巷尾都議論紛紛。
“這個叫賀義山是不是傻子？為什麼要跟武道約戰？這不是找死嗎？活着它不香嗎？”
“我可聽說這是李公子故意玩兒他，把他打成了豬頭，是個男人都氣不過，想要拼一拼！”
“男兒有血性不假，可他這是雞蛋碰石頭，找死呢……”
在一個客棧里，子衿臨窗而坐，輕輕撫着琴弦而不揍聲。
“這應該是他在背後操控的這件事吧？”
“皇室檔案庫里，千年前，儒家入品也是戰力強橫。”
“難道，如今他要重現儒家戰力輝煌嗎？”
子衿眼前再次浮現出秦九牧的身影，還有他彈奏《滄海一聲笑》時的洒脫與狂放，只因附和他的琴曲，自己竟然莫名入品。
這簡直是神跡一般。
自從熹夫子成聖這千年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成了男人的附庸，除了仙門，女人幾乎不得修鍊。
僅她所知，這兩百年間，女子入品的只有她帝辛，還有姐姐帝乙。
帝乙是以武道入品，如今已經武君境。
前幾日，她剛得到消息，姐姐已經爭聖中脫穎而出，準備登臨地位。
鄉試大考，將和女帝登位，同一天進行。
女子稱帝，可謂千古唯一。
“殿下，你又在想那個男子嗎？”抱琴笑嘻嘻的打斷了她的思緒。
“想什麼男子？”帝辛故意裝傻。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嘖嘖嘖，繡口一吐就是一首千古詩，這樣的奇男子，哪個女子碰到了不迷糊？”抱琴笑道。
子衿是帝辛是隨口說的名字，而自從秦九牧做了《青青子衿》詩之後，子衿，成了她唯一的字。
帝辛，字子衿！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敢調笑主子，找打是不是？”
帝辛用打人找掩蓋臉上的紅暈。
“哈哈哈，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抱琴的冷傲只是針對外人，在主子這裏，就是個活潑的小女孩兒，“下次我，我還說，哈哈哈……”
“行了，別鬧了，準備筆墨，我要給姐姐去封信。”
她來洪都府，是來尋找姐姐的救命恩人，不過，來了一個多月了，也沒有找到他形容的那個小乞丐！
這儒道和武道約戰是大事兒，必須要彙報她知曉。
三日後，大戲台。
圍觀群眾是里三層，外三層，嗑着瓜子，等待着。
千古一遭的大熱鬧，誰不想看？
氣氛都烘托到這裏了，張武已經到位，賀義山遲遲未曾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