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祭典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村莊很不對勁，盡量少和她們接觸，我們明天就走。”當穆莎來到房間時，希德爾堅持的說道。
穆莎的回答卻是讓他深感意外。
“你們應該感到幸運，因為有我的存在，你們可以體驗到卓爾精靈為數不多的善意。”穆莎得意的笑道。“你也別著急質疑，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們在這裏是非常安全的。”
“憑什麼？”
穆莎嫣笑道：“當然是共同的信仰和體內流淌的相同的血液。我們很幸運遇見了我家族的某個分支，她們隱居在這裏多年，仍然保持着古老的習俗。”
“是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看你是被那個老嫗的花言巧語迷昏了心智，當她們真正將主意打到你的頭上，希望你不要後悔。”
“那你告訴我一個在偏僻角落苟延殘喘的卑微支脈如何威脅一名強大的蛛神祭司，即使她失去了自己最得意的武器，但她還擅長各種法術，能召喚陰影的力量折磨她的對手。啊？你告訴我啊！”穆莎天不怕地不怕的說道。
希德爾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但是長點心眼肯定沒錯。”
穆莎再次笑道：“愚蠢的男性，我早已問過，這個村莊早就失去了女神的眷顧，已經很久沒有祭司的產生。我已經確認過了，那個自稱為村長的老嫗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她拍了拍希德爾的肩頭，道：“放心，即便她們真起了什麼壞心思，也不可能威脅到我！當然要是最後真出了什麼意外，我也會保護你的。”
穆莎湊到希德爾耳邊輕聲說道：“就當我還了你救我的情。”
希德爾皺着眉頭將她推開，道：“如果你真的這麼有把握我也不會多勸，還有我不需要手下敗將的保護。”
似乎很滿意自己在氣勢上壓倒了希德爾，穆莎嬌笑道：“還有，她們邀請我們參加她們的祭典。感謝我吧，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她們是不會邀請外人參加如此重要的祭典。”
希德爾有些狐疑的問道：“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我們前腳剛來她們後腳就舉行祭典。”
“愚蠢的貝恩狼人閉嘴！你也不看看日子，冬至日都結束多久了，如果不是應該那隻該死的龍和懸賞，我肯定是舒適的待在蛛魔城等待新年的到來，而不是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被當作客人觀看鄉下人粗鄙的祭典。”
希德爾有些咂舌，道：“我其實對於你們卓爾的習俗不是特別了解。”
卓爾冷哼道：“無禮的男性，你該感到幸運，我不會向其他人分享你的愚行。我最後的警告你，無論祭典發生了什麼，你都必須！尊重當地的習俗。否則沒人會歡迎你的。”
希德爾笑道：“那麼以防萬一，你能不能提前介紹一下，等下祭典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想臨時出醜。”
“額！其實我也不知道。”穆莎搖了搖頭，“這支分脈與世隔絕了這麼久，看這座屋子的年齡就知道了。天知道她們的習俗在幾百年內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的改變。你們到時候就竟然別說話就行了。管那麼多幹嘛！”
希德爾試探的問道：“她們應該不會起鬨邀請大冤種上台受苦吧？”
“你哪來這麼多顧慮？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由我來應付。你們只管微笑就好了。但是也要注意分寸別太假。”
希德爾拉着女孩小心翼翼的跟着卓爾女士走出狹小的房間。講實話，即便有穆莎的保證，希德爾也深深的懷疑今天晚上的祭典會發生一些讓他大跌眼睛的事情。
同樣，他很擔心異族的祭典會不會激起他生理上的厭惡，直到現在這個詭異村莊對他產生的負面影響仍然在他心頭徘徊不去，而且不斷加深印象。
他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尊重他人傳統，不要過分彰顯自己所謂的優越性，那樣只會遭人排擠。他真的是個很怕麻煩的人。
希德爾邁着沉重的步伐，他寧願與怪物交戰也不想參加繁瑣的聚會，任何聚會！後花園的私人聚會不算。
他很有理由懷疑，這次祭典絕對和他之前經歷的有巨大且根本的差異。
其實他也很意外為什麼當地人會邀請他們參加，在他眼裏卓爾精靈都是一些心胸狹隘的怪胎和奇葩，他根本不奢望被當作客人，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倒是被當作入侵者或者賤民反而會好受點。
希德爾一走進古屋內的大廳，就忍不住遮住了眼睛。他在幽暗地域已經很久沒見過火光了。
房間的中央燃燒着一團熊熊烈火，房間的四角分別擺放着羅絲女神的雕像。
幾名盤腿的老嫗環繞在一個六芒星法陣旁坐着。
希德爾舔了舔下唇，着架勢是要召喚惡魔？
秉承着對古老部落傳統文化的尊重以及對穆莎的許下的承諾，他絕對還是不干涉的為好。
而且他一眼就看出來，她們召喚不出什麼強大的傢伙，紅色六芒星上擺放的祭品確實有些樸素。希德爾相信肯定沒有什麼閑的沒事幹的惡魔大君會被召喚過來。
他甚至懷疑連血祭都沒有的召喚陣，真的能成功么？真當惡魔是做慈善的的么？這點祭品恐怕連報銷路費都不夠。
穆莎帶着兩人來到房間的角落坐下，希德爾其實對這個位置有些反感但又十分滿意。
滿意是因為他所處的位置確實很偏僻，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麼被主持人拉上去的狗血互動情節。
至於反感，那是因為背後的羅絲雕像真的有些滲人。
過了一段時間，盤坐在地上自稱為村長的老嫗，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安靜！”老嫗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命令道。
一時間，整個大廳變得寂靜無聲，除了跳動的火舌外，再無其他聲音。
“時辰已到。”老嫗低聲道，“瑪琳娜.迪亞拉。”
一位深深低頭且披着黑袍的女子從六芒星陣旁站起。
老嫗將拐杖輕輕點在女子頭上，莊嚴的說道：“今夜你將正式成人，並被賦予家族的最高榮譽。”
後者會意，解開黑袍上的系帶，肩膀一聳，黑袍便脫了束縛落到地上。
希德爾有些詫異的看着女子的背影，黑袍下的胴體一絲不掛，她便這般赤裸裸的站在火堆前，背對着希德爾。
希德爾的臉上帶着些許不好意思，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心臟興奮的砰砰直跳。但他卻沒有移開視線。雖然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為了尊重他人傳統他還是能委屈一下自己。
同時他也沒有在火光前欣賞過女性的身體，而且眼前的少女繼承了精靈種族惟妙的身材，讓火光蔓延的病態房間內出現了一絲奪目的美感。
希德爾突然吃痛的捂住了嘴，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失禮打擾了他人的成人儀式，無論從她們將舉行怎樣的儀式。
他轉頭接觸上女孩略顯不快且帶有警告色彩的眼神，訕笑的將女孩的手從他的腰間撫下。
女孩輕輕的拭去希德爾鼻尖的汗珠，看向希德爾的目光變得更加鄙夷。
希德爾連忙用手語表示：那是中間那團火焰烤的。
女孩冷笑着用手語說道：“是火烤的還是人烤的。”
希德爾臉上尷尬的笑容更勝，他腦子飛快的運轉，求生的慾望讓他絞盡腦汁想將這件事揭過去。
還好老嫗低語救了希德爾一命。
希德爾臉上有些怪罪的用手語說道：“專心看祭典，尊重他人傳統！”
“召喚它！”老嫗制式赤裸的少女跪在六芒星面前。後者小心翼翼的跪坐聽從老嫗的指令。
老嫗顫顫巍巍的從懷裏取出了一條蛇頭鞭，希德爾見狀臉色變得更加精彩。
他在心中暗念尊重他人傳統，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向女孩，見後者神色頗為不悅。希德爾知道自己等會肯定大禍臨頭，便假裝漫不經心的移開視線在房間內其他物件上掃視，經歷避免直視中央的一老一少。
他聽到了女孩在呼喊某個人的名字，根據他為數不多的獵魔人知識，這種格式的名字大部分都來自煉獄。行吧！你們愛召就召吧，這麼短的名字一看就是個垃圾。希德爾這樣想到。
隨後他就聽見了蛇首鞭劈里啪啦的響聲和年輕女子的慘呼，以及從少女口中不斷念出的惡魔名字。以及房間內越來越渾濁的呼吸聲。
雖然希德爾早就知道卓爾精靈喜歡這個調調，也沒想到居然會如此正式的開impart，他一直以為會比較私下和隱蔽。
房間內原始卻強烈的少女嬌喘不斷的刺激希德爾的神經，他的注意漸漸變得難以集中，他時不時會非常巧合的瞥見房間中間的場景以及聽見那詭異的吟唱聲。
火焰詭異的跳躍並在吟唱聲中越竄越高，火焰的影子在六芒星上漸漸成型，一個長着山羊角的青面惡魔從影子內爬了出來，用它粉紅色的眼珠打量膽敢召喚且不斷呼喊它名字的卓爾精靈。
大量粉紅色的曖昧煙霧從惡魔的身體散發出來，帶着甜膩且妖異氣味的粉紅煙霧飄進希德爾鼻腔，感覺到自己漸漸輕飄飄的身子和下體傳來的強烈刺激。
希德爾知道這個傢伙是東西了。
“迷誘魔，大型惡魔！”
希德爾有些詫異，為什麼這個傢伙會響應召喚。
還沒等他想清楚，老嫗手中的蛇首鞭再次將他拉回現實。
蛇鞭打擊少女身軀的聲音再次響起，後者在巨大惡魔面前顯得弱小無助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她顫抖的聲音繼續反覆念誦惡魔的名字。
巨大的惡魔從陰影中完全踏出，鼻孔中冒出幾團火焰。
希德爾的職業本能讓他想主動攻擊這個怪物，救出在它面前的卓爾少女。但他發現祭典的氣氛在這一刻推上高潮。
老嫗眼中飽含着難以言喻的興奮，她跪在地上像是在祭拜自己的神祗。
‘你們不是信仰羅絲女神么。’希德爾有些不解的將視線轉向身邊的女祭司。
穆莎眼神迷離的和希德爾對視，她滿懷柔情的將自己的手掌搭在希德爾的腿上，不停的扭動身子試圖誘惑他。
希德爾皺着眉頭的將穆莎搭在他身上的雙手掙開，他並不是柳下惠，他只是不想趁人之危。如果可以他真想脫她的褲衩，抽出褲衩里的猴皮筋，做成彈弓打爛她家的玻璃窗戶，一個不留。
而且眼前的情景讓他強烈不適，先不說死敵惡魔的存在以及它釋放出讓獵魔人作嘔的氣體，當個樂子人嗑着瓜子看其他人表演他還能接受，如果自己也參與進去，那不是全成小丑了。
希德爾想找個話頭脫身，隨便拉眼前這個發情的小女人躲得遠遠。免得被人騙了。
‘哎！我真是良苦用心。還是我家珍妮好！’
想到着希德爾暗道不妙，一雙溫熱的小手已經環上了他的脖子，並在他的耳根吹着熱氣。
希德爾煩躁的用指甲抓着自己發麻的頭皮。
他突然猛的抖了個激靈。
一雙彎似月牙眼帶笑意的眼神正盯着他。
他下意識的回頭，卻發現背後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座古樸且不會動的羅絲女神雕像。
希德爾心生一計，眼神同樣變得迷離起來。
房間中央的惡魔早就抓起年輕卓爾的身軀，兩者交織的軀體在粉色迷霧中若隱若現，少女喘息且帶着誘惑的求饒聲，讓希德爾有種跨物種雜交的噁心感。
希德爾極力剋制獵魔人的本能，他雖然可以免疫惡魔的霧氣，但心中嗜血的殺意卻越來越盛。他深深呼吸對抗心中不斷燃起的殺意。
他告誡自己，這裏不關他的事，你情我願的事情就不要多管閑事，尊重他人傳統！
他拉起身邊兩具炙熱的身軀，向中間走去，途中他還踩到不少享受魚水之歡的交織身體。他在心中暗暗說聲抱歉，他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裏。
希德爾找到無能為力卻異常興奮的老嫗，輕聲說道：“我比較喜歡私密的，能否讓我們回到房間。我們已經快等不及了。”
老嫗很大方的同意了希德爾的請求，她的心早被粉色迷霧中的兩人？牽住了心。
希德爾半抱着兩人離開，他離開前偶然瞥見一位脫落衣袍女子的臉。
後者擁有卓爾黑色的皮膚，卻長着一副山羊臉和粉紅色的眼睛。
希德爾不由的打了個寒戰，他究竟來到了怎樣的一座村子。
ps：不會被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