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性子孤僻鬼醫攻×毫無痛覺葯人受(17)

第十七章 性子孤僻鬼醫攻×毫無痛覺葯人受(17)

正值深冬,夜幕濃重,連天上都沒有星辰閃爍。

白綿陽窩在蘇子時懷中雙眸輕閉,卻只是淺眠。

當三九跟他說話時,他便直接睜開了眼睛。

【乖崽,長寧谷的南琴就快到了。】

白綿陽眨了眨眼睛,聞言便在心中應了一聲。

他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從蘇子時懷中掙脫,翻身下了床。

而蘇子時因着如今的身體情況,睡得很沉,並未被驚動。

白綿陽站在旁邊穿好衣袍,他將旁邊的炭盆燒的很旺,又轉身幫蘇子時掖了掖被子。

“子時,你要快些好起來哦。”

說著,他便垂下頭輕輕親了下蘇子時的薄唇。

三九見此不禁抿着唇,面上有些不忍,沒有開口催促。

而白綿陽站在床邊垂眸凝視了蘇子時許久,最後才咬着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卧房。

他細心地關好房門,又跑去廚房拿了些李子干,這才出了宅院。

外面寒風凜冽,他在門外等了片刻,才看到一抹衣着淡色的人影。

南琴馭快馬而來,見白綿陽站在外面,便趕忙勒停了駿馬。

“谷主呢?”

“這般匆忙找我,可是出了大事?”

白綿陽抬眸看着她,聞言便乖乖應道。

“他在卧房裏休息。”

“其實,是我想叫你過來的。”

南琴眉頭微蹙,卻並未多言,只淡淡道。

“所為何事?”

白綿陽搓了搓手,軟聲道。

“我馬上要去京都了。”

“所以,想讓你過來幫忙照看一下子...谷主。”

南琴怔了怔,她翻身下馬,走到白綿陽面前。

“你去京都作甚?”

白綿陽拉了拉身上的斗篷,應道。

“去換天蠶花。”

南琴瞳孔一縮,她抿唇猶豫了片刻,才輕嘆道。

“谷主可曾知曉此事?”

白綿陽咬着唇,聞言便搖了搖頭。

“他不知曉。”

“也煩請南琴姐姐莫讓他過早知曉此事。”

“否則,他...不會同意的。”

南琴雙手微握,她看着白綿陽,眼神猶疑,嘴唇翳動,似是想要出口勸阻。

但最後她什麼都沒說,只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馬。

“既然如此,這匹馬便贈與你。”

“它的腳程很快,能帶你連夜趕到京都。”

白綿陽側頭看着那匹馬,頓時彎了眉眼。

“謝謝南琴姐姐。”

南琴垂眸看着他,不禁嘆了口氣,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遞給了白綿陽。

“京都繁華,就連物件吃食都賣的貴。”

“這些銀錢你拿着,若...遇到什麼喜歡的,便都買下吧。”

白綿陽雙眸輕眨,最後卻搖了搖頭。

“陽陽用不着這些的。”

南琴一愣,未等她再開口,白綿陽便笨拙地踩着馬鐙,翻身上了馬。

“那谷主就拜託你照顧了。”

“我走了。”

南琴看着馬背上精緻的小少年,不禁心頭酸澀,輕輕點了點頭。

“好。”

白綿陽見此便學着蘇子時之前的模樣,馭馬而去。

南琴站在原地未動,她側頭看着白綿陽遠去的身影,不禁嘆了口氣。

她站了許久,最後便輕輕倚着宅院的大門,並未進去。

畢竟除了白綿陽,蘇子時從不讓任何人靠近他。

她的頭微微後仰,無甚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夜景,卻突然覺得一點冰涼落在臉頰上。

冰涼刺骨,她神情微怔,最後便慢慢抬起了手。

卻發現是無數的白色晶瑩從天飄落。

下雪了。

.....

白綿陽並不會騎馬,但好在他之前看過蘇子時騎馬的樣子,身邊還有三九幫忙,所以最後也安然無恙地抵達了京都。

而京都身為當今天子的都城,自是一片繁榮。

哪怕入了夜,外面街上都還有零零散散的小攤位。.

他將馬放在旁邊的驛站里,便風塵僕僕地要去乾南王府。

三九見他行色匆匆,不禁嘆了口氣。

【乖,你先找個客棧,給自己塗點葯吧。】

白綿陽神情微怔,聞言便垂眸打量了自己。

但除了手上被韁繩磨出的水泡外,好像沒有別的傷口了。

“無妨,這些都是小傷,不疼。”

三九一噎,這才想起來他自己不會感到疼,當即便開口提醒道。

【崽崽,你的腿也磨破了。】

白綿陽怔了怔,他垂眸拍了拍自己的衣袍,軟聲道。

“還是先去乾南王府最重要。”

三九聞言便嘆了口氣,給他指路。

白綿陽順着他說的方向,很快便看到了那塊寬大的匾額。

乾南王府。

可正當他要過去時,門口負責把守的兩個護衛直接攔住了他。

“你是何人?”

白綿陽一愣,他站在原地猶豫了下,才小聲道。

“我....我是乾南王要找的血引。”

護衛聞言神情大震,其中一個連忙開口道。

“我去稟告王爺。”

說著他便轉過身,急急忙忙地跑進了王府大院。

而留下的護衛見此便垂眸看着白綿陽,狐疑道。

“讓王爺找了那麼久的人,就是你?”

白綿陽對此並不知情,聞言便只含糊應了一聲。

而他在外面乖乖等了片刻,乾南王便快步走了出來。

此時這位身形高大的王爺墨發散亂,身上的衣服也鬆鬆垮垮,顯然是匆忙而來。

他垂眸凝視着白綿陽許久,最後才勾了唇角。

“果然是你。”

“蘇子時呢?他怎麼沒來?”

白綿陽聞言便向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着距離。

“是我自己過來的。”

乾南王眉頭微挑,他上下打量着白綿陽,突然笑道。

“那日,他同本王說你是他的心儀之人。”

“本王當時以為他在誆騙我。”

“如今見到你,倒是突然信了他的話。”

白綿陽聽他提及蘇子時的話,不禁雙手微握,喃喃道。

“我既然來了,那你能不能把天蠶花給他送過去?”

乾南王輕笑了一聲,淡淡道。

“他毀約在先,本王為何還要遵守約定?”

“來人,把血引帶走。”

白綿陽瞳孔一縮,他緊緊咬着唇,與他對峙道。

“若你不把天蠶花給子時,那你也不會得到血引。”

乾南王眉頭微挑,不等他應話,白綿陽便接着道。

“我...我身上帶了毒藥。”

“如果王爺執意如此,那...我就服毒。”

平日裏溫軟甜糯的聲音中滿是微顫,但說出的話卻格外堅定。

他現在必須賭上一切,將天蠶花送到蘇子時身邊。

乾南王皺了眉頭,聲音微冷。

“據本王所知,你似乎並不怕毒物。”

白綿陽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腦海中也想起了子時之前說過的話。

“雖是抗毒的體質,卻並非真正的百毒不侵。”

他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陳述給了乾南王。

乾南王臉色微沉,他看着眼前的小少年,神情晦暗不明。

他現在完全可以將人直接抓起來,然後去賭他對毒物的抗性有多強。

可萬一事實真如他所言,那血引就沒有了。

他賭不起。

想到這兒,他便抿着唇,沖身邊人淡淡吩咐道。

“去將天蠶花拿出來。”

“然後送到他所說的地方去。”

話音剛落,便有人轉身進了王府大院。

乾南王見此便攏了攏衣袖,看着白綿陽淡淡道。

“我已按照你所言,讓人送花給蘇子時。”

“那你也該隨我進來了。”

白綿陽咬着唇,聞言便輕輕搖了搖頭。

“我要親眼看到有人去送才行。”

乾南王見此隨意地聳了聳肩,倒是難得的有了耐心。

之後王府中的人拿着一個上好的木盒出來,便讓白綿陽看了裏面的花。

而白綿陽不認得天蠶花,所以便由三九代為辨認。

等三九確認這的確是天蠶花后,他才咬着唇,沖乾南王點了點頭。

之後,這株天蠶花被王府的人送往了臨安城。

而白綿陽也跟着乾南王走進了王府。

他本以為乾南王會直接要他的命,卻不想竟被帶到了一處廂房前。

乾南王指着面前的房屋,淡淡道。

“你先去休息吧。”

“等到天亮,會有人來找你。”

白綿陽一愣,聞言便咬着唇,應了聲好。

等他進了廂房,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鎖鏈的聲音。

他被關在了這間廂房。

而廂房裏只點了一盞燭火,勉強能夠照明。

見此,他便慢慢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他撩起外袍,脫了褻褲,垂眸仔細地打量着自己的雙腿。

卻見柔軟的大腿內側都被磨破了,滲出了殷紅的血絲。

想必是方才騎馬騎得太快了。

見此他便咬着唇,用白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些傷口。

所幸,他不會覺得疼。

三九見此便嘆了口氣,輕聲道。

【乖崽,我見這間廂房沒有窗戶,外面還有很多看守你的護衛。】

【我...暫時還沒辦法帶你逃出去。】

【等到天亮,我們再看看情況吧。】

白綿陽雙眸輕眨,聞言便乖乖點了點頭。

“好,都聽九哥的。”

三九見他臉色蒼白,便柔和了聲音。

【好了乖,你先躺下休息會兒。】

【九哥幫你看門。】

白綿陽應了聲好,卻只躺在床上,身子微蜷,毫無睡意。

最後,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包李子干,慢慢往嘴裏塞了一塊。

這是蘇子時之前親手給他做的。

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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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男主又被炮灰掰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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